《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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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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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不过是场梦,不要想那些虚幻泡影似的不愉快了。”

“可惜我没法把望儿当做一场梦,做了娘的女人,真真切切地疼过一场。”

“所以朕常说,人这一生是疼痛的集合。快乐是什么,一场梦,转眼就忘了。疼痛才让我们觉得真实,没有虚度此生。”

“照你看,死去的人去了哪里?譬如,宗爱?”

“陷入了另一场梦里。也许正为了他作为新角色的所作所为而骄傲,也许正为此而忏悔。”

“有趣,你在这场梦里,而他在那场梦里。”小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挤出朵不成形的笑容,“我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另一场梦,比较一下目前谁的处境更好。”

“你也说了,各有各的伤感,各有各的快乐。你呀,还是安心地陪朕待在这里吧。”随手拔起跟狗尾草,温柔地回眸,“朕若是先你一步走了,来世一定会在茫茫人海等着你。再不做这苦命的皇帝了,做个自由自在的流浪汉。对了,那个名叫‘饺’家伙是做什么行当的?”

“卖白粉的。”即使席乔政义正言辞地以西方列强曾向国大量走私鸦片为报复的借口,也不足以掩饰他不光彩的身份。她不认为将白粉卖给黑人和白人和卖给华人有什么不一样。除却芥蒂与仇恨,她相信每一个生命都平等而真诚。

“白粉?”他对此全无概念。

“**,一种提炼自罂粟的毒品,人吸了就会上瘾,一时也离不开,直到死。”

“貌似很赚钱的行当。”

“是的,一桩大买卖能抵得上你国库半年的收入。然而这个行业是非法的,除却感情,我从道义上鄙视他。”

“为什么单单做这种害人的生意?朕不相信单单是为了谋取暴利?”在他心里,一个不寻常的男人总会有自己的理想。何况,那个很可能就是他本尊的来世。

“他常说,任何事物存在就有它存在的合理性。他以为自己在做慈善,给许多偷渡客提供饭碗和庇护场所。结果,他有了自己的事业王国。”

“王国?”他喜欢这个词汇。

“是的,他是毒枭里佼佼者,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黑道头目。站在整个北美民众的立场上说,感谢上帝,他死了!”

“枭者,恶鸟也。天下之枭多之又多,何止毒枭一种?被逼无奈,无非是为了讨口饭吃。”觉得这样的评价出自她口实在很有趣,忍不住笑出声,“难得一个小女能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做出评价,在朕看来这不是女人的强项。”

“是的,我鄙视他,大骂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喜欢上了他。无关他的豪宅,他的庄园,他的赌场,他的赛马。”她也说不清到底喜欢席乔政什么,爱是全然没有理由的。

“听起来,那小挥霍无度,仿佛是个纨绔弟。”拓跋焘直觉的评价。

“可能他上辈过分节俭了。”

“咳,你是在说朕吗?”忽然发现自己又成了对方攻击的靶。

“您老人家节俭吗?不!简直就是吝啬。没有哪个皇帝像你这么不懂得享受生活。我印象里的皇帝都是酒池肉林,不然就大兴土木为自己解闷。”

“哪里?多半是给宠幸的女人解闷。”

“你为什么是个例外?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她印象里唯一一件可以称得上礼物的就是那枚贝母磨制的天眼,如今带上了面具,没机会带了。

“对于爱情,朕有自己的方式。再说,朕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吝啬嘛!”嘴上不认账,心里暗自检讨:他不是吝啬,是不善于讨好女人。她喜欢什么尽可以跟他说,她不说,他压根就想不出该给女人些什么。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83章 戍镇豪饮怀抱胡姬

秋佳节,风清月朗,戍镇守将亲自带着数名副将来到御营邀请皇帝老入城赴宴。

“这个,就不必了吧?”拓跋焘强打着精神,暗暗瞥了眼躲在屏风背后的“阉宠”。整整一下午陪着她在野地里乱转,说起来是巡视边务,实则由着她撒欢乱跑。知道这小女人因为望儿的事而临近崩溃,全当散散心也好。

“父皇,儿臣都已安排好了。戍镇内的数万官兵都在等着一睹父皇雄风,也好鼓我士气,壮我军威。”如今,接替拓跋辰执掌戍镇的乃是燕王拓跋谭。

“朕的确有些累了……”懒懒起身,“好吧,你且回营候驾。朕稍事休息,随后就到。”

“儿臣告退。”谦恭参拜,拱手退出帐外。

“真的要去吗?”萧竹看到来人都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走出绣着菊花的屏风,“已经很晚了。进了戍镇多半要接受军将士的朝拜,之后吃吃喝喝,回来怕是天都要亮了。”耳边依旧是望儿焦躁的哭闹声,眼前闪过幼小而稚嫩的身影,急需要一副安稳的臂膀将她裹在怀里。

盛情难却,又暗暗为她的情绪和身体而担心,“你若累了,就早点歇着。先睡吧,朕不妨自己去。”

“作为唯一随驾的内侍,我有责任时时陪着你。”鼻一酸,再次扑进他的怀里,“佛狸……抱抱我……”

伸手圈住她的腰身,“好了,既然不想睡,那就随朕入营吧。”

旌旗招摇,香烟袅袅,圣驾浩浩荡荡进了戍朕,轰轰烈烈的朝拜很快就成了过场戏。庄严非凡的校场上点起了篝火,皇帝老推杯换盏与三军同乐。

酒过三旬,冲天的火光映照着远处一行妖妖娇娇的身影。拓跋谭赶忙迎上前去,欣然将花枝招展的舞姬引到了御驾面前,“父皇,这几名鄯善胡姬乃是万度归自敦煌送来与儿臣解闷的。儿臣闻听父皇要来阴山巡幸,遂命人仔细调  教,父亲孤身在外,身边总该有个人儿伺候着。”

拓跋焘借着浓浓酒意,抬眼端详着几个姿容姣好的舞姬,稍稍侧目看了看随侍身后的“内侍”,“这个——咳,就不必了吧。”心暗自咒骂:该死,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所顾忌了?

云里雾里的皇帝老虽然拒绝了盛情邀请,可贪恋的眼神还是让站在一侧的萧竹满身不舒服。她跟望儿眼看就要母分离了,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个心思!她能相信对方真的在为她担心吗?如果望儿离开了她,他还能想得起出宫看看她吗?

想起对方之前说过那通“气话”:若没有望儿,她算得了什么?

她就这么坐以待毙,按照他的意思将亲生的骨肉拱手于人吗?

得不偿失!到头来,爱情成了过眼云烟,亲骨肉成了别人的孩,而她只能在秦王府上做一辈默默无闻的婢女。

见鬼,她不能由着这家伙把望儿带走!没有把握说服对方,她得仔细思量个万全之策。

娇态可人的胡姬舞罢几曲,很快都找到了合适的怀抱,主位上的皇帝老当然也不例外,软玉温香抱满怀。宴席上推杯换盏,一片淫逸放浪之气……

天怀里,胡姬笑靥如花,面具下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宫诸多嫔妃的感受。她能容忍他再次宠幸高欢儿,甚至宠幸其他嫔妃,多半是因为她终于还是接受了后宫佳丽三千的事实。就像一个情妇理解她的“奸夫”与原配在一起。

然而,她不能容忍他另谋新欢,那会让她坐立不安,怀疑对方对她失去了兴趣,怀疑自己青春已逝,丧失了作为女人的魅力……

拓跋焘一脸媚笑,嗅着怀胡姬颈间浓重的脂粉味,借着火光端详片刻,扬手将人揽进怀里。

或许,这就是他等待的机会了……

萧竹被拓跋焘一反常态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真的喝醉了吗?看对方的样,仿佛要定了那个女。他当她是什么,无足重轻?要她跪侍塌下伺候他们俩颠龙倒凤?

帝王放浪大笑,挥袖将千娇百媚的舞姬张扬地压在膝上,面具之下暗暗落泪的“宦官”将牙根咬得咯咯做响。

胡姬神情妖媚,娇喘微微,拓跋焘挑眉端详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豁然抱起膝头的佳人蹒跚离席,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专供御驾歇息的行帐……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284章 妒恨难平离子难忍

萧竹以为,她不该跟进来的,管不住腿,还是进来了……

迈着沉重而缓慢的脚步进了天的行帐,帐内空旷而豁亮,一眼就看见纠缠在榻上的一双男女。

“佛狸——你醉了吗?”颤抖的质问不受控制地冲出发凉的唇齿。她以为,眼前这个不是她一心爱慕的男人,而是那个昏君,怀疑对方再次陷入了分裂的角色。

拓跋焘重重推开身下的女人,沉声呵斥,“放肆!退下去。风月良辰,朕要宠幸这名女。”

萧竹身一晃,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一小步。泪水涌上眼眶,凄然苦笑,“呵,看来,你没有醉。”

“朕很清醒,不劳‘常侍’费心,下去歇着吧。”侧面提醒对方正视自己的身份,她是“宗爱”不是他的女人。

“小奴告退。”强忍着抽噎,躬身退出帐外,独自一人在熟悉而陌生的黑暗里行走。穿过稀疏的树林,仿佛就是在这个地方,她用斧砍死了那个士兵,是的,就是在这个地方……

忽然间有股再次拿起斧的冲动。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头,模糊了远处冲天的火光。她此生的每一次疼痛都由那个男人一手造就,如今,他居然还要把她的孩夺走。不,他不能——

除非她死!

压在胡姬身上的帝王看似放浪不羁,心不免有些犹豫。终于还是投入了一场并不激荡的欢爱。草草了事,紧锁眉宇整理好方才压皱了的袍。

龙颜焦灼,承恩的女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拾起衣裙。压抑的沉默,伸出大手冷不防提起“新宠”低垂的下颌,“你,随驾回宫如何?你可愿意长长久久地侍候朕?”

“蒙万岁恩宠,奴婢求之不得。”女人的声音剧烈的颤抖,慌乱几乎变了调。

帝王冷冷地提起唇角,那仿佛称不上是个笑容,“如此甚好,明日午后随驾返京。”颓然松了手,语调淡漠而懒散,“忘了问,叫什么名字?”

“哈日伊罕(汉译:黑妞)。”

“恩,接旨吧。册封哈日伊罕为美人,即日随驾入宫。钦此。”

“臣妾叩谢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不相信那个凄然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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