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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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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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

她始终不太相信这段私情这么痛快就结束了,那个名叫什么什么罕的胡姬进了宫,却再没得过万岁的宠幸,多少有些可疑。

贾周领了赏钱,捧着锦盒回到了安乐殿,碰上老太医正在为万岁请脉,立马表现出十二分的紧张冲上前去询问,“万岁,万岁,您老人家这是哪儿不舒服了?”

老太医答了话,“万岁近日忧思过度,肺阴亏耗,再加上夜里受了风寒,早朝时咳出了一大口血。老臣之前只用了些宣肺肃降的方,不想病情会骤然加重。”

“朕的身自己知道,无大碍。烦劳老太医下去再斟酌个方呈上来。”拓跋焘干咳几声,强撑着潮热盗汗的身坐了起来,“你先下去吧。”转向贾周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东西送去了吗?”

“送了过去……呃,又拿了回来。”跪在地上,将那些锦盒呈上榻前。

“拿了回来?咳咳咳,她——不肯收吗?”以为对方是成心辜负他的心意,不免有些委屈。

“奴才该死。萧姑娘领了万岁情,收了,转头又送给了奴才当做喜钱,”稍稍抬眼,“奴才可不敢要。”

拓跋焘眉心一紧,扬手打翻了锦盒,金银珠玉淅沥哗啦散了一地,“她倒是大方!贾周,她既赏了你,你就通通拿去。朕不会留这些退回来的东西。”明知他吝啬得出了名,这些东西都是一件件精挑细选的,以一当百,即使公主和亲他都没这么大方过。

这辈他只能辜负她了,她甚至不肯给他补偿的机会,居然敢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的忏悔。

该死,他干嘛自取其辱?

急火攻心,一股恶气往外顶,尚未来得及捂嘴就扑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落在轻薄的屏风上,宛如点点飘零的落梅。

“万岁,万岁……”贾周惊慌失措地呼喊声,随着旋转的天地一同消失在渐渐暗淡的视线里。

王府外,一身朱红的新嫁娘被夫家派出迎亲的妇人牵引着步下花轿。迎亲的仪式并不隆重,多半是她身为侧室的原因。撒了豆,迈过火盆,自狭小的后门跨进了王府。被两名丫鬟扶持着进了她往后要住一辈的地方,自盖头下的缝隙看见一双崭新的朝靴,遂知她的如意郎君早已等在那里。

“妾萧竹叩见秦王殿下。”无力抗争,只要活着,她就还有见到望儿的可能,更何况她的丈夫还是出身宫掖的皇。

拓跋翰手握掀盖头用的挑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扶起对方,又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无奈之下随口应了一句,“不必多礼,进了这个门儿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青葱玉手一伸,示意对方扶她起来,打量对方的迟疑避重就轻地问,“萧竹之前有过夫家,秦王是不是嫌弃我?”

“这怎么敢呢?”自知措辞不当,讲话前言不搭后语,“本王是说——不是,本王的意思是,姑娘不嫌弃本王就好。”赶忙上前搀扶。

“嫌弃?这话从何说起?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往后,萧竹就是王爷的人了。”娇弱起身,一个踉跄险些摔道。

拓跋翰本能地伸出援手,女人惊呼出声,纤弱无骨的腰身顺势落在他怀里。头顶的盖头翩然飘落,拓跋翰当下一愣,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萧竹故作诧异,“怎么,妾没见过秦王,秦王认得我吗?”

“你,让本王想想——”脑袋里混乱一片,以至于忘了把怀里的“祸害”放开,“你不是那个,那个书女吗?”犹记得,当初父皇为了那女人废了他一只手,她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证悟的第一步

很棒的问题,来自亲“凝望爱情的背影”

梦梦姐,偶也是你的忠实粉丝,你的书我都看了,不过,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在《禁奴》上讲人不能自杀,自杀是痛苦的延续,的落羽似乎也并不幸福。她只不过是想要自己的爱情,在经历过种种事情过后,他的爱还包含着活着的动力,也不开心,她还不是痛苦,难道佛教人享受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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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一句两句说不清。荼蘼对于疑问向来不吝惜笔墨和时间,自以为这才是写的真正意义,所以决定用一个章节来认真答复亲。

那么,就说说佛吧。

佛是谁呢?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生活在印度的王,名叫乔达摩悉达多。荼蘼要澄清的第一个观点是——佛是凡人,证悟之后的凡人。“佛”在梵语里是觉悟者。这跟很多“天神”宗教是不一样的。

大多数宗教都有一个外在的神主宰世界,而佛寻求的是个人内心里的那尊神,任何人通过努力证悟都可能达到,而我们尊敬的佛陀悉达多王只是教给我们证悟和寻求解脱的方法。不论教内有多少个流派和神秘的仪式,其根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使人获得解脱。

大家可能知道许多佛教的流派,譬如密宗、律宗、净宗、禅宗什么的。不论是剃了光头的和尚还是穿着红袍黄袍的喇嘛,不论庙里供奉的是慈悲的还是狰狞的佛像,不论是在喜马拉雅山上的寺院还是在纽约的央大街,有一个最基础的论点在佛教形成的两三千年来始终不变,那就是所谓“四谛”,也称作“四法印”,简单概括为:

一切和合事物皆无常(诸行无常)。

一切情绪皆苦(诸漏皆苦)。

一切事物皆无自性(诸法无我)。

涅槃超越的概念(涅槃寂静)。

你也许不是生活在一个佛教国度,或者出生在一个佛教家庭,你也许不穿僧袍和剃光头。你也许吃肉并崇拜某个饶舌歌手或性感模特。这都不妨碍你成为一名佛教徒。

但是,如果你认为,并非一切和合或造作的事物都是无常,如果你认为某些基本元素或概念是恒常的,那么你就不是佛教徒。

简而言之,一切和合都是被时间限制的,所以任何的事物都有开端、发展、高 潮、衰落、消亡的过程。很多国人相信万里长城永不倒,印度人相信泰姬玛哈陵会永垂不朽,美国人相信自由女神会永远长存,而在佛教徒的眼里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经过大海啸那么摧毁性的警示,消亡与毁灭很快就会被世人遗忘。豪华的度假村很快就会耸立在殉难者家属前来认尸的地点,依旧会沉迷于和合与造作的各种现实,以寻求永恒的快乐。

王公主永远过着快乐的生活——只不过是苛求恒常的一种伪装。

佛陀教导我们心里要装着无常的概念,不要忘记甚至隐藏它。只有了解这一点,我们才不会被种种假设、僵化的信条、价值体系或盲目的信仰所奴役。这样的察觉力可以让我们免于受限于个人的,政治的和感情的戏码。(同情被言情小说毒害的女孩们……)

第二点,如果你不能接受一切情绪都是痛苦的,如果你相信有某种情绪是纯然愉悦的,那么你就不是佛教徒。

首先,让我们讨论一下“快乐的定义”。当然,这是针对其他人,而不是给“佛教徒”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暗喻着在某个地方,山巅上,或者山洞里存在着一个“究竟目的”。而很大程度上,这个“究竟目的”才是“你个人”判断是非对错的标准。所以,《禁奴》总提到,没有善恶。你以为的善,对于他人可能就是在作恶。譬如落羽为了保护腹孩而伤害了高欢儿和贞贤,对于孩她是善,对于高欢儿呢?

因此,我们在快乐的时候不妨想一想,你快乐,什么人在为你而受苦呢?享受牛扒的时候,不妨想想牛。穿上花里胡哨的衣服,不妨想想化工印染带来的污染。荼蘼总说事物皆具两面性,永远都是一个钱币的两面。

“沉迷于快乐的人”往往是因为自私,只看到利己的那面,而忽略去想快乐的另一面。换句话说,别人爽不爽与我无关。

事实上,每个人的快乐根据不同的出身,背景和终极目标而有所不同,一个人的快乐在他少年,年,老年等不同时期也会不断改变。但社会化的标准自人一出生就笼罩着你,从而使攀比妒忌成为一种习气。小学时代你可能想要同桌的铅笔盒,大学时代你可能喜欢同寝姐妹的男朋友,长大后你励志要住洋房开豪车,得到——就是成功与快乐。这样的成功标准太狭隘了,人们只知道有李嘉诚,不知道还有圣雄甘地。金钱成了生命的全部意义。

然而,印度的苦行僧和西藏的走方僧侣也会感到快乐,因为他们不需要一个钥匙圈,也不恐惧财产会被人偷走。

佛告诉我们。没有实际的对错,没有实际的苦乐,关键在于选择。

就此,《禁奴》落羽曾说,快乐不是人生的目标。如果以快乐作为人生目标的话,一旦新的快乐出现,人立刻就会抛弃从前的快乐。这就现代社会的弊病,即使我们吃得好穿的暖还是会抱怨,宁愿展望自己没有什么,而不去珍惜眼前所拥有的。

(以下两点貌似跟问题没多大关系,说到这儿了,就一并说说吧。)

第三,如果你不能接受一切事物都是如幻而空性的,如果你相信某种事物本具自性而存在,那么你就不是佛教徒。

这个比较晦涩,先讲个故事吧。

亲们可能都听说过“摩登伽诱惑阿难尊者”的故事。摩登伽美眉穷追不舍,极尽诱惑,阿难尊者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殊师利菩萨手持般若剑现了身。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剑,那“剑”是暗喻斩断痴愚,而殊菩萨说的话才真正耐人寻味。

菩萨并不是像很多电视里的“高僧大德”那样劝阿难将美女观想成白骨。男人若真动了邪念,让他扒衣服可以,扒皮恐怕不成。

事实上,菩萨是这样说的:美丽只是想象的一个概念,它会束缚着你;想象某人丑也是一种概念,一样会束缚着你。

事实上,美和丑不是真实的,是个人心里幻化出来的东西,所以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譬如舒淇的嘴唇,颇具争议。说到头,是观念束缚着人心。

佛说,观念都是虚幻,是后天强加给人的东西,就像每一季的流行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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