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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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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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的雨声渐渐淹没了周遭的一切声响,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沉重的叩门声。

砰砰砰——

“谁?”什么人会在这样的夜里来访?

没有回答……

怯怯起身下了塌,谁料咣当一声门已经开了。

“太?”满心惊诧地大量着对方——湿透了,浑身上下淌着水。

“乐安王暴毙……乐安王莫名其妙的死了!”雷声掩盖了男人暴躁的嘶吼。直勾勾地盯着她,逼进了房内。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乐安王是谁?干嘛这样看着她,人又不是她杀的。

“没关系?”反复打量着女人清澈见底的眸。毫无心机,除了恐惧就只剩下恐惧。沉默相对,猛地冲上前去狠狠吻上她的唇,急不可耐地将她压在身下。

“不要……你放开我!”之前积攒下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死命推拒着男人肆虐地双手。

“不!你的命是本宫给的。本宫一时糊涂,才会留下了你这祸水!为了这份糊涂本宫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你不该补偿吗?”心被仇恨撑的满满的,要她,只为了泄愤。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祸水?什么代价?”吃力地推拒着他的脸,郑重发问。

雨水落尽,剩下的是默默流淌的泪水,“乐安王死了;下一个,可能就是本宫……”脸颊上的掌温忽然让他丧失了欲念,狠狠地推开她,起身出了房门。

大氅的门扉在骤风狂暴地摆动,雨水湿了屋内的草席。萧竹从错愕醒来的时候,那袭落寞的背影早已消失在漆黑的雨夜里……

乐安王的丧事在紧张的筹备,王府门庭若市,放眼望去一片素白。

停尸七日,即将出殡的前一天,忽然接到旨意,拓拔焘将亲临王府为他情同手足的小皇叔送葬。

次日,圣驾终于离开了鹿苑,如约出现在葬礼上。帝储双方所辖人马剑拔弩张,一场轰轰烈烈地葬礼很快就结束了,浓重的悲伤还挂在遗孀的脸上,拓拔焘温情抚慰了一番,随即登上皇舆移驾万寿宫小憩。

方才在王府的灵堂内,久未相见的一双父无言相对,此时终于在安乐殿里话起了家常。

“乐安王走了,朕心悲恸不已。”拓拔焘觉得眼圈一热,瞬间将视线移向窗外。

太晃神色忧伤,气若游丝,“死者若听到这番话,不知会怎么想?”

“死者已矣,他已经没有时间想了。”唇角挑起淡淡的讥诮,“好在太有的是时间。”

“孩儿为父皇不值。乐安王乃国之栋梁……可惜了。”

“刘杰一党私传谶书,蓄意谋反。乐安王知情不报,或藏二心。朕一直当他是最可信的人,怎么能不叫人伤心?”看了看太,随口换了话题,“皇后一向可好?”

“父皇为何不亲自去钟粹宫看看?”

“小皇的命案尘埃落定之前,朕不会见她。”

“皇后对谋杀小皇的罪行供认不讳,父皇却迟迟未曾下旨惩治。”

“小皇不是死在冷宫吗?何以证明是皇后所杀?”凌厉的质问。

“这……在那里还找到了|乳娘的尸体。”

“你也说了,是尸体——死无对证!你怎么知道|乳娘想杀那个孩?”

“罪妇高欢儿如此供认。”

“凭一个疯的证词?呵……”拓跋焘然拨弄着茶炉里的热碳,试探着给出建议,“是否可以将高欢儿的病医好?”

“医病?父皇别忘了,小皇弟恰恰死在她的榻上。”

“即便如此,也要把她医好,哪怕是为了杀她。”适时顿了顿,让太的心平添几分紧张,“如果她一直疯下去,还有杀她的必要吗?疯既不懂得悔悟,也不懂得害怕。死对于她来说,甚至可以看作一种解脱。朕不觉得杀掉一副行尸走肉有什么意思。”

听起来残忍,却怀着无比的仁慈。高欢儿病到这个份儿上,几乎没有可能医好了。疯着,对她来说或许是天大的幸运,再不用担心在虚妄迷失,再不用担心从梦醒来,面对残酷的现实。

话题绕了一大圈,终于还是拐到了瀛澜苑,“宗爱,还好吗?”面无表情,淡漠的眸平静地注视着太。

对视片刻,忽然轻笑道,“父皇可能在疑惑儿臣为什么没有杀掉此人,而是将其囚禁在瀛澜苑。”

“是。”坦然点了点头。

“此人不是宗爱。儿臣原以为案犯在给事将人押往太府之前被调包了,然而秦王却指认,此人正是去王府强行带走叔孙王妃之人。为此,儿臣一时陷入了两难。”

“你想说什么?”狼眼瞬间迸射出敌意。

“儿臣隐约记得,父皇曾对此人恩宠有加。没有父皇的明示,儿臣实不敢造次。恰逢父皇回宫,儿臣已派兵将瀛澜苑团团围住,只要父皇一声令下,儿臣立即传令将此人正法!”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56章 红颜被困帝难绝情

要挟……

要挟!

为了阻止他夺回权利,堂堂储君居然把一名女的性命当做要挟的筹码!

他不会妥协的,时过境迁,那个女人对于他已经无足重轻了。她甚至与太有染……

下令吧——

杀掉她!

拓跋焘将拳头捏得嘎嘎作响,左右思量,却迟迟开不了口。

耳边隐约回荡着望儿焦躁不安的啼哭。黯然伤怀,遥望着记忆失落已久的清影: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不,他做不到!

做不到……

沉默良久,终于轻轻地开了口,“明日一早,起驾鹿苑。”放弃万寿宫,就意味着放弃皇权。心头沾满了粘腻的愁思,附着挥之不去的思念,明知是奢望,还是问出了口,“临行前,朕想见她一面。”

“这……”拓拔晃不曾抬眼。他不能应允,他不愿意看见两人依依惜别的泪眼,不愿意看见那个女人站在父亲身边。是的,他担心两人见面之后,又生出什么诡计。

“算了。”怪他一时冲动。暗暗责备自己,若真的登上那座小岛,那里很肯能成为他的葬身之地。满是伏兵,只要太一声令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急于一时,终究会有办法。

萧竹在下山汲水的时候意外看到了团团包围小岛的士兵,由此猜测,外面一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是因为她吗?

这座小岛上只有她一个人啊。

要不然,就是这岛上藏着什么价值连成的宝藏?把山上山下一处不漏地筛了一遍,连个耗洞都没有放过,终于否定了自己戏剧化的幻想。要知道答案,只好试着推测自己是什么人了。

她是皇帝的侍女,名叫雁落羽。后来她由于某种原因冒犯了秦王妃,皇帝将她交给了太处置,太把她囚禁在这个地方……

就这么多,再也想不出来了。不过派兵围住小岛的人只有两个可能——皇帝,或者太。思量再三,终于决定再次拎起水桶下山,心想:如果被士兵盘问,正好借此机会问问。

遭到了太的拒绝,满心挫败的帝王却依旧放不下瀛澜苑。终于还是去了太液池,在动荡的湖水边下了辇。踏着湖畔的卵石缓缓行走,隔水眺望着袅袅升烟的湖心岛。

距离并不遥远,手持斧钺的士兵清晰可见。心盘旋着浓浓的疑惑:她真如传言那样背叛了他吗?

他甚至听到了更加匪夷所思的版本。有人说,她是西施,他是昏聩的吴王,而太则是那忍痛割爱的范蠡。如今,大事已成,迎回佳人原是情理之的事。所以,他怀疑,眼前的围困只是演给他看的一场的好戏。

除却寒光烁烁的兵刃,依旧是烟柳画桥。炙热的午后让人窒息,天籁声轰然作响,水面的波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就这么走着,走着,仿佛只是在用双脚丈量湖岸的形状,一如用指尖勾画着美人的樱唇。怅然轻叹,一抹素白的影恰恰撞进了眼帘。

落羽……

若不是隔着长的池水,他大概已经不顾一切冲了过去。

是的,他已经这么做了,恍然发觉一双靴已踏进了水里,贾周和随行的几名护卫正在七手八脚地把他往回拖。

“万岁,不可!万万不可!”贾周一个前仆抱着他的小腿,边哭边嚷。

“走开,别拦着朕!让朕过去,她就在那里。你们都瞎了吗?”暴烈的咒骂,固执地想要挣脱。

对岸,装作提水的萧竹被侍卫呵斥了两句,只好把要问的话咽回了肚里。草草舀起一桶水,正要起身,远远望见湖水对岸几个大男人扭打在一起。

转身上了山,躲在半山腰的树丛里偷偷窥探:那个身着黑袍的家伙打算跳河吗?固执的要死!几个人轮番阻拦,居然换来他一通拳脚相加。

完全不能体味拓拔焘此时的失望,在她躲进树丛的一刻,对岸的男人已经彻底崩溃了——

他怀疑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影了。一袭素净的衣,徘徊在太乐署的东墙之下……

贾周连挨了几巴掌,抹着嘴角的血丝,趴在水里紧紧扯着主的袍,“万岁,听奴才一句劝:来日方才,不可逞一时之快啊。”

“你以为还有来日吗?”拓拔焘望着人去无踪的小岛,终于安静了下来,“万事具备,朕却因为一名女而受制于人。这不是太的错,怪朕,驾驭不了自己的心。”

跌坐在水的侍卫劝谏道,“万岁,皇伏罗的兵马昨夜已控制了京师门,此时就在宫门外待命,现在决断还不算晚啊!”

另一个附和道,“是啊万岁。您只要妥协一次,太便会开出更加苛刻的条件。机不可失,时不我待啊!”

拓跋焘依然下不了决心,众人却异口同声地逼近,“万岁,不能再犹豫了,下旨吧!”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57章 世间菩萨登陆先锋

萧竹躲在浓密的枝下,一直关注着那个身着黑袍的男人。对方在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终于提着湿漉漉的袍登上了停在对岸的步辇。看起来很大的派头,一路上的禁军宿卫都要跪地参拜。

忍不住胡思乱想,那家伙是皇上吗?

立即否定了自己想法。照太的年龄看,皇帝大概是个白胡老头儿吧?而穿黑袍的那个家伙腰不弯背不驼,还一肚火气,打起架来比毛头小伙儿还利落。

或者是个王爷?太的叔叔,或者哥哥?

可他为什么要跳湖自杀呢?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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