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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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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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全部注意力都埋在了药材堆里。

萧竹一一扫过奉命押运药材的官员,隐约觉得有些眼生。这些人当真是贾周派来的吗?居然没有一个熟识的面孔。她在安乐殿里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怎么会一个都不认识呢?

正在疑惑之时,耳边响起一个柔弱得不能再柔弱的嗓音,“启禀宗爱公公,车上还有几箱特殊的药材。由于质地过于脆弱,非公公亲自看过,奴才们才敢搬动。”

萧竹回应对方一个温和的笑容,“好吧,你前面引路,带咱家去看看。”

出了殿门,转过屋角,穿过几进的院落,前方的道路越发的狭窄。萧竹隐约有些不安,谨慎地停下脚步轻问,“马车停在这里?”

“就在前面,”小宦官一转身,扬起假惺惺地笑脸,“公公从这儿沿着花墙一直走到头,马车就停在那里。”

“你是说——要我自己过去?”心里越发没了底。

“公公切莫多心,奴才还有别的事情。公公走好。”话音一落,弓着身退出了穿花墙的月亮门。

“哎?等等——”萧竹阔步追出花墙,猛地撞上一个身披斗篷的高大身影,下垂的宽大帽檐盖住了来人大半张脸,惊得她猛退几步,倒吸一口凉气,“啊!”来不及逃跑,一只手已捂住了她的嘴蛮横地将她拖进了繁花似锦的桃林。

“出一声,你我都逃不过一死!”愤愤恐吓,刻意压低的嗓音分明在哪里听过。

萧竹猛一抬头,正对上帽檐下充满敌意的眼:我的天啊,太——他怎么来了?

“别出声,听到了没有?”

对方一声低吼,她顺从地点了点头,放弃了挣扎。大手渐渐松开了,深深吸了口气,颤抖的嗓音背后暗藏着深重的恐惧,“你好糊涂!不安安分分地待在京城,跑到这里来找死吗?”

“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宫!”冷冷地别过她的眼光,心里已经将她杀了几百次,“崔浩那个老家伙已经联名那些汉臣上了奏表,要求父皇‘杀阉宠,清君侧’。”

“什么?”难免觉得很无辜,莫名其妙地卷入了朝廷的胡汉之争。

“父皇下旨将舍利秘密转移到洛阳,就此惹恼了老贼。对方认定此事乃是你按照本宫的指示妖言蛊惑父皇的结果。那‘清君侧’明里是针对你,实则针对本宫。”

“清者自清。拿不出证据,万岁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萧竹嘴上这样说,心里全然没有把握。

拓跋晃双眼半眯,暗暗咬牙,“还记得那个雨夜吗?”

心一惊,猛然张大了双眼,“什么人走漏了风声?”

“不,是跟踪。只怪本宫当初鬼迷心窍……”颓然轻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眼下,你我二人同坐一条船,想活命,唯有联手将那老家伙除掉!”

猛退一步,脊背抵上花墙,轻喘着拒绝道,“不,我没那个本事,太怕是找错人了。”

“你不想活了吗?”咬牙切齿地打量着对方,“那晚的事若被父皇知道,你以为他会原谅你么?”

“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他。那晚……是你强迫我!”

“是吗?你这下贱坯!既是本宫强迫你,因何之前没向父皇哭诉呢?”用力提起她的下巴,“那是不是可以说明……”

“胡扯!”愤愤地挣脱他的掌握,隐忍地低吼,感觉对方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请你马上离开!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羞耻吗?”

阴鸷一笑,轻蔑地打量着她,“若是从前,父皇或许还会信你的话。经过舍利一事,呵,你最好掂量掂量……崔浩那老匹夫明知你我皆是父皇的挚爱,若无十足的把握,断然不会抓住一件有损父皇颜面的事大作章!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明白。结果……还要本宫提醒你吗?”

慌乱的心情渐渐镇定下来,望着处心积虑的男人冷冷地回应道,“砍头不过碗大个疤。你听清楚:我不愿意做别人的棋!”感觉自己一不小心上了贼船,想下船的时候,刀已架在了脖上。两人之间原本清清白白,倘若真答应了对方,岂不真成了狼狈为奸?

拓跋晃顿觉胸口一缩,愤然扼住她脆弱的脖颈,“别告诉本宫,你宁可死都不会背叛父皇!除了他自己,父皇根本不会去爱任何人!对于他来说,你不过是个消遣解闷的玩物,千万不要高估了自己。你以为的宠幸,绝不是爱情!”

女人垂下眼帘,不屑地将脸别向一边:“你爱过吗?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的爱情?”

“你看着本宫!”粗暴地搬回她的脸,死死固定在弯曲的两肘之间,“本宫不关心什么叫爱情。本宫只知道太府里有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命;只知道失去妻妾儿女会痛不欲生!还记得濬儿吗?本宫只想他活着,本宫不愿意尚未成年的孩因为一桩无生有的诽谤而变成刀下之鬼!”泪光一晃,温热漾出了眼眶,“我拓跋晃这辈从没求过谁。雁落羽!非逼着本宫跪下来求你吗?”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02章 一错再错身不由己

“容我再想想……”萧竹隐约有些动摇了,想不到太会提起那个可爱的孩。挥之不去地疼痛盘踞在心头,说不清什么原因,就像被人一刀刺了软肋。

拓跋晃欣然松了半口气,“本宫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理,不枉本宫当初放你一条生路。”

“我只是答应再考虑考虑。”面对未知的岔路,她犹豫了,“你走吧,越快越好。洛阳不是久留之地。”

目光长久注视着紧蹙的眉心,扬手抱住她微微颤抖的小脸:她分明在为他担惊受怕……她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萧竹瞬间别开暧昧的视线,慌乱的心咚咚地跳快了几拍,“我得走了,出来太久老太医会担心的。”

“本宫更担心你——”若非鬼迷心窍,他实不该千里迢迢赶来洛阳宫送死,“日后要处处小心,谨防遭那老贼的暗算。”

“落羽,不——‘宗爱’谢过太殿下。”笑容略带几分敷衍,“走了。”

手腕一拢,下意识地勾住她的纤腰。女人猛一回头,挑起一道凌厉地眼光,“太!一念之差,代价还不够大吗?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了!”

固执地揽着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焦躁地疑问,“是本宫自作多情吗?”

“这个问题很可笑,不是吗?”对方大概忘了,她专属于他的父亲。

指尖微微颤抖,落寞地放了手。望着远去的背影,陷入了不堪回首的记忆。

瀛澜苑外与他谈经论道的女是她吗?痴立渡头与他隔水对望的女是她吗?庇护佛宝,她义不容辞。他几乎把她看成了自己人……

难道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不,他不相信!

是权力——

他拥有权力的时候,她眼分明闪烁着爱慕的火焰。而自从他失去了权力,那两泓寒潭恨不能拒他千里。亦或许是畏惧权利……

没错,是权力!

为了权力,她不惜委身于他年过不惑的父亲,像只狗儿一样摇尾乞怜,像个娼妓一般放浪地躺在权利的身下。那只是一桩肮脏的交易,她怎么可能爱上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更不会爱上她!

此时,远在京城的崔浩接到了探的密报。给事仇尼盛道潜出京城将高句丽进贡的药材送到了洛阳。心有种强烈的预感,百里加急送往洛阳的奏章,怕是要石沉大海了……

捻着洁白的胡须,轻声问到,“东宫近日里可有什么动静?”

立在身后的娘娘腔拱手密报,“太不在府里。”

“什么?”猛一抬眼,忍不住破口大骂,“废物!为何此时才报?”如果他猜得不错,对方八成是去了洛阳。暗自捶胸顿足,一群没用的耳目害他错过了天赐良机。

小宦官赶忙跪地求饶,“属下该死!东宫的妾婢每日按时传膳,照旧侍寝。太为此可谓用心良苦,小奴不得进前,也是刚刚才发现被人蒙蔽。”

大司徒双眼微闭,释然轻叹,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算了,翻不了天。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至尊的性情,老夫量她也不敢私自扣下满朝武的联名急奏。”想了想,补充道,“以防万一,老夫这就以个人名义写一封私信。”表面上看是纵览全局,分析厉害,实则是向万岁讨要联名书的批复。”

事实证明崔司徒料事如神,萧竹连日来茶饭不思,全因为前日夜里送到的联名书和数十份独立署名的讨阉檄。不得不佩服那些汉臣的刀笔,偷偷看了他们附会润色的故事,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个“宗爱”祸国殃民,罪该万死!

可她能怎么办呢?

有胆量把京城送来的百里加急“阉了”吗?

事后他若知道了,不被她气死才怪!

可那家伙要是看见了言官风闻的一桩桩风月之事,即使不全信也会因为丢尽面而暴跳如雷。尤其那个署名郗标的折,说有人亲眼见到太深夜里冒雨私访瀛澜苑。还揭发太借赏赐首饰的机会与她传递消息。

正是无风不起浪,那些言官虽说是过分渲染,却也不全是空|穴来风。只怪她当初太单纯,不知道人心险恶和其的厉害。她不过是一名囚在小岛上的罪犯,万寿宫里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怎么办?难道真就拉着太一家上百口一起等死?她并不想针对崔浩,那是太的目的,无辜的她仿佛在不知不觉被那家伙绑架了!

自作孽,不可活。不管怎样隐瞒,终究还是会暴露的。

敞开会是怎样的后果?现在坦白是不是太晚了?

原的风轻柔而阴冷,独自一人站在宽大的屋檐下久久凝望着乌云滚滚的天空。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论你欢喜或是害怕,雨还是要下。之后,很快就晴了……

疾驰的马蹄扬起一路风尘,出城游猎的帝王终于裹着一身泥泞下了马。急促的脚步激起一片水声,清朗的嗓音扯开了女人心解不开的愁思,“梁川,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朕有些后悔没带你一起出去转转。”伸手扶起伏地接驾的“阉宠”,上下打量着笼帽下憔悴的容颜,眉心纠结满是疼惜,“朕离开几日,受了委屈?”

萧竹以眼神示意对方屏退左右,伸手圈住他的腰身,“嗯,抱抱我吧,抱抱我,很快就好了……”

帝温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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