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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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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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嗤笑:酒鬼终究是酒鬼,究竟喝了多少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眼前的景物开始有些模糊,猛一起身,天旋地转。两腿发软,踉踉跄跄地接过臣僚斟满的银碗,正要往嘴里灌却被什么人拉住了衣袖。

“皇祖父,您不能再喝了。”

猛一回头,却怎么也看不清拓跋濬的小脸,反应有些迟钝,笑道,“濬儿……一醉方休……不喝酒,不好色……哪里像个男人?”断断续续地打着酒嗝。

“我临行前答应过姐姐,替她看着皇祖父,不准你贪杯。”赶忙搀扶起眼前晃晃地身体。

“女人——真麻烦!朕是大魏国的皇帝……”嘴里嘟嘟囔囔,极不情愿,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碗。牢骚不断,仿佛是经验之谈,“濬儿啊,听祖父一句。天下之大,爱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去爱一个女人!”

搀扶着脚步踉跄的祖父走出喧闹的人群,没大没小地感慨道,“有人管着不是挺好的吗?每个男人小的时候都被娘管着,有时候是挺烦人的,可好歹是真心疼你的。将来,娘不在了,我到希望有个女人管我疼我。”

“那个冯……”酒精作祟,脑袋发蒙。

“冯婉儿,”拓跋濬接话说道,“她也爱唠叨。可她跟姐姐不一样,她常常是在替左昭仪说话。一样是唠叨,我更喜欢从前的她。”

拓跋焘轻拍脑门,昏沉的思绪始终徘徊着两个字:外戚。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40章 弑君投毒擅闯寝殿

帐门外篝火冲天,人群一声惊喝,沸腾的人声戛然而止。

“长孙将军?长孙将军……”

众人静默观望,被喊着名字的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被翻过来时,早已七窍流血而亡。众人错愕失声,纷纷注视着滚落出老远的酒碗。

“何人曾与长孙将军共饮?”源破羌拾起滚落脚下的空碗,首当其冲站了出来。

“方才还好好的。嘴里好像还念叨着:好酒,别浪费了。”答话的是脸色赤红,光着半个膀拓跋仁。

“万岁何在?”源破羌以为来者不善,不由担心起圣驾的安危。

众人相视而望,纷纷摇着头。方才只顾着喝酒,没有人注意到万岁爷何时离了席。

忽听有人小声嘀咕,“御碗还在……”

几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指向案头镶嵌着五色宝石的银碗。

拓跋仁上前一步执起御碗,转动了两下让众人看了看,“酒干了。许是喝多了回御帐歇息了。”

没人注意到,拓跋焘祖孙二人此时已回到了人群外围。一听这话,心里不由一惊:莫非是他的御酒出了问题?

源破羌接过酒碗里里外外观察了一遍,始终看不出哪里不妥。诧异地轻问,“御用的银碗,酒里若被投毒怎么可能毫无变化?”于是命人从厨下取来一只活鸡,将碗底剩下的几滴酒硬灌进了鸡嘴里。不久,生龙活虎的公鸡开始打晃,又过了片刻,两腿一蹬倒在了地上。

众人嗔目结舌,私下里小声议论,“这御酒是刘宋皇帝派人送来的,宋人战败,竟然使出这等阴招……”

拓跋仁但觉心惊肉跳,不愿在细枝末节上计较,大手一挥扬声疾呼到,“走,赶紧去御帐看看万岁怎么样?”

侥幸躲过一劫,拓跋焘只觉得浑身发软,酒劲儿已散了大半。脑海始终盘旋着拓跋晃的身影,心口剧烈绞痛,如受万箭穿心。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熊熊的火光渐渐暗淡了下去。耳边的呼唤声越来越远,身一沉丧失了意志……

“皇祖父?皇祖父……”夜色下,拓跋濬清亮的童声牵引了所有的目光。众将军蜂拥而上,将圣驾抬回了御帐。

老太医出出进进,整整忙了一个晚上,将军们一夜未眠,焦急地徘徊在御帐门外。

第二天清晨,瓜步山卸下了胜利的红妆。不幸的消息如一道霹雳撕裂了晴空:大魏国天驾崩,诏太拓跋晃火速赶往瓜步山扶送陵寝回京。为防止敌国偷袭,大军还朝之前,丧事秘而不宣。

除夕之夜,万寿宫里一片歌舞升平,萧竹却做了整整一夜的噩梦。一觉醒来已是卯年,即便她再不喜欢依然不能避免。一个人的生命如此渺小,无论如何都抗拒不了时间。

正月即将过半,前方居然没有一点消息,让她本就高悬的心越发不安。拓跋余每次来安乐殿,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所有的台词无非“父皇安好,一切顺利”。

静静望着窗外,莫名奇妙地哭了起来。说不清为了什么,仿佛一肚委屈没地方宣泄似的。惊鸟弹动枯枝,猛一回头,只见贾周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太回来了。”神无主,呼呼地喘着粗气。

“现在何处?可是奉了万岁的旨意?”如果太从漠南撤回了京城,圣驾大概不久就要还朝了。

“这个——到没听说。”讲起话来吞吞吐吐,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忽然岔开了话题,“常侍不是一直想去鹿苑住些时日吗?奴才这就吩咐替您收拾行李。”

心底隐约生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到底出了什么事?万岁他还好吗?”忍不住瞎猜,“太回来了,是万岁要我搬去鹿苑住吗?”

“是是是,正是万岁的意思。”算他矫诏吧,假托万岁的名义,以防不测,他也是迫不得已。太私下还京,帝储双方已经撕破了脸面,而她多半是第一个被殃及的池鱼。

萧竹前思后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太即便回来了,也不会住在宫里,没有理由让她搬到鹿苑去。也不知道这个拓跋焘是怎么想的?莫不是要娶新媳妇嫌她碍事了?若是这样,她也没必要赖在这里了,“好吧。收拾行装,午膳后即刻启程。”

“喏,小奴这就去办。”话音刚落,但觉一只皮靴狠狠踹在屁股上,啪嚓一声摔了个”狗抢屎”。

“太?”萧竹忍不住惊呼出声。

拓跋晃提起手上的皮鞭指了指贾周,眼看着对方惊慌失措地爬向殿外。心不禁嗤笑:狗就是狗!谁掌握了权利就听谁的话,对谁摇尾巴。

萧竹缓缓退至屏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太能大步流星地走进这安乐殿,说明他心里的忌惮已经消失了……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41章 春梦觉醒花至荼蘼

萧竹紧咬着下唇,大魏国的“新主”已到了面前,来不及回避,粗糙的马鞭已禁锢了她的脸,“父皇驾崩了。”过分的直接。

“猜到了。”语调冷静,却控制不住泛滥的泪水。

挑去拢着青丝的纱帽,轻提一抹狞笑,凑近香艳的唇瓣,“鸟儿想活命,就得换个主。”

闭起双眼,冷冷吐出两个字,“恶心。”

“怎么,不敢面对本宫?别去想什么三烈贞,那是汉人的规矩。你曾经喜欢过本宫,为什么不能顺从?”如同那个雨夜,再次俘获了柔软地唇。

狠狠得推开对方,身过分用力,轰然撞倒了屏风,一个踉跄跌坐在丝绣的菊花丛。青丝散落,愕然仰视着充满欲望的双眼,忽然破涕为笑,“一个凶手——先杀死了我的儿,又谋害了我的丈夫,居然妄想着被接受?”

拓跋晃轻蔑地踏上屏风,缓缓蹲下身,“父皇老了,迟早会变成沉迷女色的昏君。早一日归天,对于大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伸手提起她的下巴,“可你儿不是本宫杀的。本宫告诉你,是父皇。他担心你恨他,一直在欺瞒你。”

萧竹浑身打颤,一时间声泪聚下,“我不信……你休想用这样的谎言离间我们的感情!”

“当年圣驾在金陵受到阻击,围困在盛乐。万分危急之下曾派死士突围送给安乐王拓跋范一封密函。他为了保命,授命皇叔公与崔浩竭力周旋,“让权”于本宫。崔司徒看过信后原该烧毁,然而对方老早就起了不臣之心将密信收了起来,以备日后之用。父皇心里有鬼,所以才一直对小皇的死讳莫如深,既不审问本宫,也不追查皇后。你儿是父皇下令处死的,幸而本宫在查抄崔浩府邸时抄出了这封密信。”

“都是骗人的话。骗人的——你在骗我!”萧竹紧紧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地大喊,不愿意相信听到的这些都是真的。

“你不信本宫也没关系,眼见为实。本宫回头便叫人将那密函送与你过目,你该认得父皇的字迹。”得意洋洋地站起身,“父皇龙御归天了,说起来本宫还替你报了杀之仇呢。可怜你这小女被人玩弄于鼓掌间,却还对凶手死心塌地。”

“我不信你,你滚出去!现在就滚,滚得远远的!”抓起跌落在一边的金缕鞋狠狠丢了过去。

拓跋晃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鞋,拿在手里恣意把玩,“本宫与父皇不同,不喜欢强迫女人顺从自己。不妨静下心来想一想——本宫要的是你的心。”话音随着手的鞋一同落了地,淡淡扫过女人梨花带雨的俏脸,撩起朱袍阔步出了殿门。

安乐殿里出奇的寂静,仿佛听得到鬼魅的呼吸。贾周鬼头鬼脑地探进半个身,压低声音试探道,“常侍,午后还要去鹿苑吗?”

毫不犹豫地决定,“去,当然要去。”只要她能出得了万寿宫,这一辈都不再回来了……

春梦觉醒,花至荼蘼。

拓跋晃怀揣着密旨带着大队人马出了京门,扶送灵车棺椁一路南下,半月之后终于抵达了跸道蜿蜒的瓜步山,奇怪的是远远望见山顶的大帐,却迟迟不见一名官员出来迎接。

难免有些心虚,派出两名随从先一步入营传话。不久,营门终于缓缓开启,远远望见拓跋仁带着一对人马自山路上俯冲而下。

来将一下了马,拓跋晃顿时抹起了眼泪。

拓跋仁神情哀伤,抽噎了几声,上前参拜道,“宋人卑劣,加害我主。望太节哀,亲帅我等直扑建康,为至尊报仇雪耻!”

“将军请起。”赶忙躬身搀扶,“父皇遇害宾天,国力大损,报仇一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意气用事。灵堂何在?烦劳将军前面引路。”

行至山巅,看见了守在御帐外的源破羌,料想里面已变成了停尸的灵堂。披上带来的一身重孝,扯开嗓门大哭起来,踉踉跄跄地冲进帐门,眼前的景象生生把他吓了一跳。

“父皇?”砰的一声跪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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