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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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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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0章 变态虐杀人间魔域

血淋淋,血淋淋,血淋淋的……

惨死在院落央的女人阴魂不散,被木桩上下贯通的身体滴着血,滴着血,填满了她的噩梦……

梦见自己同死者一样被酒气熏天的侩手高高吊起,长长的、尖锐的木桩对准了“犯下罪孽”的下身、刀光一闪,勒紧的绳砰然断裂,轰的一声,木桩穿透身体冲出了口鼻……

“啊!”雁落羽尖叫一声,赫然惊醒。发疯似地伏在地上乱喊乱叫,僵冷的双手抱紧脑袋,高高撅起屁股,活像是遭遇了惊吓的鸵鸟。

脑海里荡漾着血光,一个苍老的声音交错着混乱的杂质在耳边嗡嗡回响:“姑娘,别怕,别怕……姑娘,醒醒啊……”

怪异的声音没能使雁落羽归于平静,反到平添几分恐惧。无法从声音分辨讲话的人是男还是女,仿佛年老的宦官。思维瞬间搭错了线,脑袋里挤满了《倩女幽魂》里的“树精姥姥”。

“不要!不要!不要!”沉浸于可怕的梦魇,平生第一次感到震撼灵魂的恐惧。终于刷新了从前对于死亡的定义,在她固有的印象里,死亡至多是刀捅进心脏,弹贯穿脑前,服毒,上吊,溺水……

从没幻想过如此可怕的死法,一根穿透身体的,血淋淋的木桩……

恐惧的一幕再次出现在眼前,那个女人尚未断气,痛苦地翻着白眼。

一股清凉的甘霖从天而降,渐渐浇熄了焦躁不安的心火。缓缓抬起恨不能戳进地面的额头,注视着一张黝黑的,异域特色的脸。那样的轮廓仿佛来自印象里的“宝莱坞“。南亚,或者东南亚,遗憾的是她对亚洲并不很熟悉,没有清晰概念。

“姥姥”忽男忽女的声音再次于身后响起,猛一回头,是几张苍老而看不出性别的脸。神色慈爱而温和,很难与妖佞的声音重合,“姑娘,醒了就好。别怕,来,喝点水。”其一个微笑着将一碗清水递进她手里。

友善与关爱迅速拉进了彼此的距离,雁落羽扬起颤抖的小手接过破旧而肮脏的粗瓷碗,勉强还以一个不成形的笑。努力稳定着失控的情绪,环视四下,密密麻麻的立柱让她终于明白此时已被锁进了牢房。栅栏外,遭遇酷刑的女人依旧挑在庭院央高高支起的木桩上,在暗红的暮色下,拖出一条漆黑的长影……

“她,为什么……”思维混乱,词不达意,“她,犯了什么错?”经历了重重磨难才换来的那份开朗,随着脸颊上模糊的泪痕悄然干涸。笑不出来了……

震撼!被心底不断放大的恐惧,打败了……

“错?”盘腿坐在地上的胖大“姥姥”捋着披在肩头的白发凄然苦笑,“呵,错就错在不该得宠。”

雁落羽一脸困惑,莫非真如兰儿生前所说,被皇帝宠幸又没能得到个尊贵的封号,最终将会被那些孤独变态的“弃妇”活活折磨死?抿了口水,放下破碗,颤抖着嗓音探问,“什么罪名?”

“不守妇道。”

“背着皇上偷人?她也是这宫里的嫔妃吗?”望着监舍外被夜色吞没的“图腾柱”,穿透身体的不是木桩,是专制的男权,爆虐的男根。一个男人拥有上万个女人,却要叫那些被寂寞啃食的灵魂恪守妇道!

“这禁宫之除了皇上一个,哪里还有能偷的男人?那‘奸夫’不过是个慰藉寂寥的‘对食’宦官。只怪这萧常在为陛下守更时媚主得了恩宠,那些妒忌眼红的嫔妃便千方百计的找毛病。”

“皇上呢?”既然要了一个女人,为什么不肯保护对方?

“宫里那么多的女人,第二天醒来,怕是连皇上自己都记不清究竟宠幸过谁了。”

“那根本就是个凶残好色的混蛋!不提也罢。几位怎么也关在这里?“刻意回避称谓,实在弄不清对方是男是女。

“我姊妹几人年少时曾侍奉过先祖道武皇帝。受了幽闭之刑后一直被关在这里。一晃的工夫,几十年了,呵,好歹捡回条命,好死不如赖活,关在这牢里反到清净。”

不太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幽闭后,关在这里”,听起来幽闭和关押仿佛不是一回事。赶忙追问,“请问婆婆,‘幽闭’是什么样的刑罚?不是把人关起来的意思吗?”

“姥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道,“幽闭乃是施于女的宫刑,侩手会用大木槌狠敲犯人的胸腹,即有一物自腹坠下而掩闭牝门,只能便溺,再不能行房之事。”

惊叹,仓皇掩口,“就是人们常说的:被废了?”什么东西会从肚里掉下来?脱垂的宫?那个皇后果然不是一般的变态,二话不说就下旨把她废了。幽闭,还不如一刀给她个痛快!记得兰儿说,皇上一年到头都想不起看她一眼,不是真的郁闷出虐待狂了吧?折磨人有瘾啊?以她人肉/体的痛苦慰藉自己心理的空虚?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暴君,一个妖后,真真是天生的两口!闭目沉思良久,缓缓张开眼睛,“我不打算在这里待一辈,更不想尝试幽闭的酷刑。我打算自杀,几位谁也别拦着我。”

刚刚转向墙壁沉默打坐的“宝莱坞”忽然转回身,意外地插进了一口略带咖喱味的国语,“今生的业债尚未还完,又想造下新的罪业?自杀不会让你从痛苦解脱,相反,只是个开始。”

隐约觉得对方说得有些道理,在温哥华,她选择了自杀,本以为会得到解脱,结果却莫名其妙地飘来了这里。痛苦没有因为自杀而结束,反而成了更加可怕的开始……

“冒昧地问一句,您怎么会被关在这里?”看对方的打扮,无疑是个和尚。和尚不待在寺庙里,怎么会住在监狱里?

“我不是这里的犯人,只是住在这里。在等人。”说着话,提壶往她手边的粗瓷碗里加水,“我从摩揭陀国不远万里来到东土,当今皇后的父亲,伟大的君主赫连勃勃使我留在了大夏国,夏国灭亡之后,和尚跟随三位公主从统万城来到魏都平城,被皇帝陛下恩准住在宫里布道讲法。前些年,陛下忽然弃佛学道,之后又下旨沙门还俗。皇后想来想去就把我藏在了这个地方。”

“皇后也信佛?真不知道你这个做师傅的都教了皇后些什么?一个信佛的人怎么会如此残暴?”

“我什么都没教过她,只送给了她一张法相。能从看出什么,就要看她自己的心性和悟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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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揭陀国*

位于今印度比哈尔邦部都会巴特那东南,也就是那烂陀寺遗址所在的地方。

著名的那烂陀寺始建于公元5世纪,是古代印度佛教最高学府和学术心。唐朝时达到鼎盛,玄奘在此从戒贤法师学习多年,义净在此从宝师学习十年;此外来此学佛的唐僧还有慧业、灵运、玄照、道希、道生、大乘灯、道琳、智弘、无行等法师。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71章 禅缘度梦裂变灵魂

“宝莱坞”一脸高深,可雁落羽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印象里的高僧仿佛应该是他们台湾“星云大师”那个样。一看就知道修行深厚,长得跟弥勒佛一模一样。再看看眼前这位,那张脸唯一给她的联想就是印度抛饼。

知道自己不该有“种族歧视”,说起来佛祖可能跟眼前这位长得比较像。稍一低头,忽见小碗里的水哗哗地往外溢,赶忙提醒还在继续倒水的异域高僧,“师傅,满了!别再倒了。”

“怕什么?随它流走……”和尚似笑非笑,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碗里溢出的不是水,溢出的乃是你心里的恐惧。和尚若是恐惧,一早就该逃出宫,何必住在这比邻地狱的刑苑里?你心装满了恐惧,灵魂急着逃离身体,以至于不惜自毁肉身去逃避让你恐惧的境。敢问姑娘因何而恐惧?想必早已在梦境与死者感同身受了吧?梦时即是梦,醒时何非梦?不堪忍时如梦忍,一场梦醒了,你不是还在这儿吗?”

雁落羽的眼渐渐流露出欣喜与崇拜。说得真好!当初她跳了楼,跳了海,如今不是还在这儿吗?回头想想都像是做梦一样。这位“咖喱大师”还真是有些道行,她又犯了以貌取人的老毛病,尽量放轻松,扯开一抹淡淡的笑容,“多谢大师开示。弟之前曾在山郡的尼姑庵修习过一些时日,听师太讲些清心寡欲的法,远没有大师这样透彻精辟。”

“法无深浅,深浅出于心。一切法就像是洁净的河水,马儿趟过,以为浅;兔趟过,以为深。河还是那条河,心不同,感受不同,能触及的深浅、得到的感悟就会有所不同。所以,和尚只送给了皇后一张法相,至于能悟到什么,便要看她是马儿还是兔了。法应心生,个人修个人心的佛,这亦是般若最玄妙的地方。”

“关在这人间地狱里,能听到这样一番使人平静坦然的开示箴言也算是我的福气了。”无奈修为不够,还是怕。“幽闭之刑”——她就这样被人残害成“女太监”了?

“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若离于爱欲,无忧亦无怖。痴人执着爱欲,因而怕失去爱欲的能力。”宽和一笑,“然一切有为法,皆是众缘合和。放宽心,和尚与你因缘深厚,灭度之前专程在这牢狱里等你。我以密法心咒度你入梦,与你心意相通之人自会入梦与你相遇。善男女供养舍利功德无量,浩劫之后,佛道大兴,三途河畔,善缘再续……”

拓跋焘自午膳后就一直靠着鹿苑行宫的阑干,眺望着山下思春的鹿儿。温顺的雌鹿媚眼迷离跪卧在地上望着得胜归来的王者。不由忆起地窖,为他轻解袍带时的婉转眼波。骄阳渐渐褪去了刺眼的光华,莽原披上了一抹苍凉的血色。

宗爱一路小跑,临近圣驾悄然放缓了脚步,“万岁,宫里传出消息,皇后娘娘突发急症,太医忙活了几个时辰,始终不醒人世。然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众妃嫔请奏,皇后凤体康复前,暂由德妃娘娘带掌后宫。“

“准了。”神无主,心思全然不在讲话上。胸口绞痛,隐约觉得讲话的不是自己。一半灵魂从身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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