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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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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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歪打正着,被炸死的道士碰巧发明了火药。”有些不耐烦了,索性直奔主题,“还是说说仙丹的事吧。”

“朕听闻寇天师说过一句神咒:河上姹女,灵而最神,得火则飞,不见埃尘,鬼隐龙匿,莫知所存,将欲制之,黄芽为根。”被这小女人搅了下棋的雅兴,无奈放下棋抻了个懒腰,“初时,朕也疑惑。问过天师才知,那‘河上姹女’乃水银的神号。‘黄芽’即是硫磺。”

水银加热就会蒸发(飞)不见了。要想固定水银,就要加入黄芽,黄芽就是硫黄,放在一起加热后就会生成红色的硫化汞。

ES!

终于套出了有效信息,胸有成竹的说道,“小CASE,我明白了!”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92章 自食其言夺命晚膳

天色已晚,宗爱左右打量着唇枪舌战的一双男女,趁机插进话来,“陛下,是不是先进晚膳啊?”

“不急,听她说完。朕到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歪理!”一副轻蔑的口气。

落羽攒眉想了想,拿起托盘上那盒红白相间的结晶体问道,“陛下以为这是什么?”

“朱砂。《神农本草经》曰:可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

“常吃这东西人会变傻,吃得过量会死人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我管这个东西叫硫化汞。看上去有杂质,大概是天然的。”

皇帝老刚想打断,就被她蛮横地堵了回去。只顾着争辩,以为自己是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演讲人,“听我说!”随手拿起装着硫磺的盒,“这个是硫,就是你说的黄芽。把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加热,结果就会出现流动的金属——汞。在炉火的照耀下金光灿灿,可那不是金,就是水银,金丹一说根本是胡扯!”

拓跋焘似懂非懂,又为对方对成丹过程的过分了解而感到困惑:神仙下凡?莫非,她也会炼丹?

胡思乱想之时,忽听小女人接着说道,“继续加热,朱砂的红色没了,变黑了。或许这就是你想象的阴阳转换。事实上,是因为那些水银又与硫结合成硫化汞。但这个时候没有了结晶水,是纯净的粉末,所以就黑了。”

“还丹复为朱红色,愈加艳丽,犹如再生,这又当如何解释?”越说越靠谱,终于有心细听下去。

“放在炉里保持一定的温度,黑色的硫化汞自然会再结晶,所以又变成了红色。而且去除了天然晶体的杂质,所以愈加鲜红。哦,就因为丹药犹如再生,你就以为人也能返老还童?这不过是个简单的氧化还原反应,初生的水平!”心暗暗咒骂:自以为是,迂腐!

“你是从何得知这炼丹的过程?”将信将疑,还是担心她糊弄自己,“天师说,炼丹亦要讲求天地人和,不是每炼必成。需‘大易’、‘黄老’、‘炉火’三道由一。”

困惑地摇了摇头,“不明白!不过,我个人这样分析天地人。这个天时,大概是指加热的时辰啦,温度啦刚刚合适。地利大概是炉的问题,寇道长也说了,水银受热会挥发,都挥发没了就不能进行第二步反应了。对了,你不说我到忘了,炼不好还会死人吧?汞毒!”

纳闷地点了点头:又说对了!

“人和嘛,大概就是说,懂得《易》道的天师,能够按照其的数学道理推算出各种原料的用量和配比,因此也就提高了成功的几率。”

拓跋焘望着对方,认同地点了点头,“或许!寇天师说,照仙家留下的说法:金十五,水五分。火二与之俱,其三逐不入。入药量大约为十五比之二。”

“汞的原量是200。59,硫的原量是32。07,算起来两者的定量关系应为15:2。4。”不禁赞叹,“哇!那个寇天师真的好厉害!不对不对,他是听高人说的。是《易经》,太不可思议了!”兴奋过后,转念想起自己在这里磨嘴皮的动机,赶忙追问,“怎么样?解释得还算清楚吗?”打量着对方低头沉思的侧影,“最重要的事忘了告诉你,那还丹远比朱砂的毒性大。纯净的硫化汞有剧毒,水银也是剧毒,都会吃死人!不信的话,可以拿只老鼠来试试。”不禁想起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如果老鼠一个时辰死翘翘了,算算你和他的体重比,不难估算出你的死期。”

彻底被折服了,终于发现眼前并非一名寻常女……

赞叹的同时,心里暗暗琢磨着另外一件事情。刚刚已答应了放她出宫,眼下该如何是好?所谓君无戏言,真的要履行承诺吗?写下任其择婿的诏书——做她的春秋大梦!

雁落羽已经准备卷铺盖走人了,对方刚刚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砰的一声跪下身,语气咄咄逼人,“君无戏言,愿赌服输,望陛下开恩,写下诏书放落羽出宫!”

“呵呵,”对方忽然抬眼,笑容阴郁,“莫急。朕很好奇,以你一介女流怎会通晓《易》术?曾拜何人为师?”

“我不懂什么易术,不论你信不信,我的师傅在距今一千七百年以后,是个黄头发,蓝眼睛的英国人。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在这里我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你全当我是个妖精,放了我吧。”忽然很想家,想念西蒙佛雷泽,忧伤的目光凄然飘向窗外。

拓跋焘不愿背上自食其言的骂名,而一时间又想不出对策,只好东拉西扯暂作缓兵之计,“宗爱,速命人捉鼠,敕令寇天师速将‘金丹’送至鹿苑,朕要亲自试试那还丹的药性。哦,朕饿了,先传晚膳。”

“诺。”忍不住偷笑,多年以来还是头一次看见皇上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不禁对那|乳臭未干的小女奴刮目相看,此女八成是老天爷派下凡间约束万岁的神仙。

丰盛的饭菜摆了满满一桌,因为天没有进好午膳,晚膳特地弄得倍加隆重。拓跋焘伸手将筷递给站在不远处的小女人,伺候他吃饭是奚官女奴最重要的责任。

雁落羽无可奈何地接过筷,强忍着对油腻的恶心将桌上的炖鱼,炖菜和烤肉挨个尝了一口,心里小声嘀咕着对方前日改了的规矩。

真的要“以口衔之”吗?开什么国际玩笑?嘴对嘴喂——肉麻死了!

瞥了眼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混账男人,毫不客气地将一块肥羊肉丢进对方眼前的碟里。心怀不满的万岁爷尚未开口,女人手里的筷已啪嗒一声跌落在地……

雁落羽忽然觉得指尖发麻,舌头僵硬,肚里阵阵绞痛,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随即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霎时感到阵阵眩晕……

“落羽!”拓跋焘猛然起身,架起小奴儿瘫软下沉的身体。惊见女人翻着白眼,大口地,艰难地吸着气。唇色黯紫,倒在他怀里已然丧失了意识。

心底一阵惶恐,扬起颤抖的嗓音大喊,“速传太医!”见鬼!有人在御膳里下毒?怀里的女人奄奄一息,仿如油尽灯枯,转眼就会离他而去。

怀抱着剧烈抽搐的身轰然坐在地上,手足无措,扬起衣袖擦拭着女人嘴角失控流下的涎水。心底弥漫着深重的恐惧,脸颊贴着潮红的小脸喃喃自语:“落羽,醒醒……醒醒……听到我说话了吗?跟我走,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求你,醒醒……我是佛狸!跟我离开这里……离开那暴君!他会害死你……”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93章 剧毒难解痼疾愈重

胡老太医跟在宗爱身后健步如飞,花白的胡须随着颠簸的脚步翩然飞舞。一个踉跄跑掉了鞋,顾不得捡,对着四下逃窜的宫女扯着嗓门大喊:“快,烧水!绿豆,金银花,甘草同煎!”

宗爱猛然拉住一名神色仓皇的宫女,大喝一声,“慌什么?”

“万岁,万岁他……疯了,疯了……”讲话的女人看起来比疯更像疯。

狠狠推开吓破了胆的女,疾步冲入殿内,猛一闭眼,不忍再看倒在血泊里的宫女。强压心头的恐惧,砰的一声跪倒在手提宝剑的男人面前,“万,万岁,使不得!别,别急,胡太医来了。”话音未落,气喘吁吁的老太医跌跌撞撞地进了门。

“阉货!谁是你的万岁?那昏君人在何处?我正要找他算账!”剑锋凌空划过,嗖的一声架上了对方的脖,“说!”

宗爱斜瞟了一眼胡老太医,两人瞬间意会:陛下在关键时刻又犯了痼疾,赶紧想个应对之计?

情急之下,老太医突生一计,指着万岁怀里那个一脚踏进了鬼门关的女说道,“陛下怒发冲冠,此时正亲自追查投毒一案。当务之急是先救治这毒的女,待到毒入骨髓,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将错就错吧,万岁以为自己是谁,就当他是谁好了。

拓跋焘迟疑片刻,抱紧怀里的女如泰山崩塌般轰然一跪,“恕晚辈鲁莽,但求老太医务必救她还阳!”

胡太医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受此一拜岂不折死他这把老骨头?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当下投入了紧张的抢救。

就地给毒的小丫头灌入了炭灰,吩咐宗爱化开了大量的碱水。硬掰开女人的嘴,一碗接一碗地灌进肚里……

须臾,雁落羽终于有了点反应,自鼻腔猛喷出一股浊水,随即扒在地上大吐特吐。平复之后,再次灌入,以最原始的方法反反复复地洗胃。

折腾了一遭,复又灌下泻剂,失禁的便溺四下淌了一地,寝殿里浮动着令人作呕的臭气。

昏迷的雁落羽仿佛一只毫无生气的木偶,倚在拓跋焘挺括的肩头任人摆布,若非贴得很近很近根本就感觉不到微弱的呼吸。

受命煎药的宫女一路小跑将解毒的汤剂盛了上来,天知道,能不能救她的命……

稍事休息,老太医双手分切两臂脉搏,稍稍舒展了长眉。起身擦了擦手,对跪在一旁打下手的宗爱使了个眼色。

宗爱蹑手蹑脚地站起身,瞄了眼神无主的万岁爷。二人稍稍侧身,面面相觑,私下里小声嘀咕。

“公公,万岁因这一惊,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过神儿来。追查凶手一事,就请公公代劳,以免万岁复而问起。”

“多谢胡太医提醒,咱家这就去办。这里的事还要请老太医替咱家操心担待着点。”疾步出了殿门,心暗暗盘算:这可如何是好?凶手自是要查,可当务之急是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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