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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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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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滑过香肩,翩然坠向地面。坚强的铁臂猛地抱起娇弱的女直奔在天王脚下,急不可耐地压上壮美的身躯。

天旋地转,欲罢不能。明知道不该沉醉于一场风花雪月的迷梦,却还是流连其。他说的不错,且不问来世何去何从,今生她只是个有血有肉的世俗女。噩梦、美梦、春闺梦、涅槃梦、无非一场痴人梦,春心翻腾雀跃,犹如一只飞蛾,奋力拍打着翅膀撞向明灭的灯火……

缱绻苦短,离情长。

娇承恩泽时,殿门外隐约震荡着沉重的脚步声,木杖空空的钝响敲击着破败的石阶。拓跋焘仓皇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衫,抓起乱丢在地上的锦袍裹住女人娇喘微微的身。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8章 孤苦母子可疑眼线

湿冷的空气迎面袭来,疲惫的脚步声停在半敞的殿门外。满是补丁的襦裙擦过破旧的门槛,殿宇随即响起老妇人病弱无力的呼喊,“风儿,风儿?锹风,你回来吗?”

雁落羽面色潮红拢了拢凌乱的秀发,裹着男人宽大的锦袍交臂抱紧双肩。虚软的身斜倚在天王脚下,羞答答地躲在拓跋焘身后,下意识地扫过妇人的脸,迅速避开对方诧异的视线。不语……用力攥紧男人的后襟。

“你是?”拓跋焘上下打量着徐娘半老的潦倒妇人,为对方脸上岁月风化的痕迹感到惋惜。锹风,是那个刺客的名字吗?再一次想到南康公锹邻,一老一少容貌酷似,莫不是一对父?

无意间撞见一双“野鸳鸯”庙内偷欢,全身淌水的妇人不免尴尬,赶忙退出了殿门外。嘴里仿佛是在道歉,又像是在虔诚忏悔,“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夫人留步。敢问夫人是在找人吗?我二人说不定在路上见过。”拓跋焘急欲证实心里的猜测,连忙上前追问。

“没,没什么,没找什么……”妇人随口搪塞,隐约感到男人目光的压迫。

雁落羽怯怯抬眼,仔细端详,眼前这名妇人虽然穿得破破烂烂,却不像是普通的山野村妇,非但言行谨慎,举止步态都像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禁回想起自己刚进太乐署时受训的情景。

拓跋焘在妇人低垂的脸上读出了浓重恐惧,赶忙换上一脸温和而诡异的笑容,“我二人来时路过孤山军营,撞见数名士兵押送着一名容貌俊美的黑衣儿郎去往京城。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军营里不知又出了什么大事?大婶在这附近住吗?可否听到什么传闻?”

妇人刹那间花容失色,猛然转身圆睁着空洞的双眼望着远方破败的佛塔,“业障,业障,该来的,终究会来;该走的,终究会走……”

“怎么,大婶认得那名男?”雁落羽大胆猜测,忍不住插进话来。

“嗯。”自知失语,连忙否认,“不,不,不认识……”

拓跋焘打量着妇人焦灼不安的神情,转身望向春色未消的小女人,“呵,夫人似有难言之隐,我二人不便勉为其难。”扫过天王像狰狞的脸,凄然哀叹,“唉,一人作恶,又要枉死多少冤鬼……”

妇人愕然抬眼,手的木杖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颤抖着嗓音轻问:“那恶儿所犯何罪?阁下怎知道许多人会因此而被牵连枉死?”

“看似用过重刑,悲从心生,随口一说。”观察对方的反应,足以说明与案犯不寻常的关系,除却案犯的安危,此妇貌似更关心可能被牵连枉死的“某人”。

雁落羽撑起骨酥筋软的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大婶,我这个人向来不会转弯抹角。救人如救火,我家先生虽不在朝为官,却有不少位高权重的朋友。就连山王和乐平王这样的大人物都待之为上宾。”感性有时也是女人的优势。第感告诉她这位大婶与那人犯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先加个砝码诱惑一下,对方应该很想救人吧?

“什么?先生认得乐平王?”暗淡的眼瞬间闪过夺目的光华,冥冥减少了几分距离感。

“在下一介布衣,深蒙王爷抬爱,愧不敢当。”拱袖谦称,暗与撒谎不打草稿的小丫头互换眼色。

“大婶也认得乐平王吗?照这样说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小女人佯装欣喜,讨巧地敲着边鼓。

“实不相瞒,乐平王与奴家有恩。幸得王爷相助,我母二人才能活到今天。”

“母?”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夸张的惊讶,“大婶莫不是说,被抓获的那个黑衣人是您儿?”

“据二位的一番描述,多半是犬锹风。”

锹风?拓跋焘拾起乱丢在地上的衣物,在小丫头耳边柔声叮嘱了几句,谨慎询问,“敢问夫人可与南康公锹邻沾亲带故?”

“休提那负心人!”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

明白了。案犯果然是锹邻之,而这妇人多半不是南康公三媒聘的妻室。

雁落羽轻咬着舌尖躲入天王背后,飞快地穿起衣服。来不及系好腰带就急急火火地冲了出来,“是啊是啊,碰到那种千刀万剐的不提也罢。眼下救人要紧,锹风是奉乐平王爷之命入营刺探的吗?”

“不,不是。”妇人用力皱起眉心深刻的“川”纹,“只怪风儿生性嗔佞好斗。为报前时的一箭之仇,一早就买通了琅琊王军的小厮暗通消息。昨夜得知营几名大员皆毒腹泻,以为天赐良机,遂撇下我一人趁夜而去。”

“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念嗔心,即入地狱。”雁落羽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怎么都理不清思绪。

相比之下,拓跋焘要清醒得多,本就狰狞的脸庞看上去越发浑浊:通信的小厮提前就知道司马宝胤暗下药的事?案情错综复杂,当务之急是说服三缄其口的锹风指认出透露消息的那名“小厮”。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9章 亵渎封印兄弟成仇

拓跋焘再三挽留,希望能在交谈找到更多线索。怎奈妇人去意已决,跌跌撞撞地步入了连绵秋雨。

雁落羽望着雾雨的蹒跚背影忽然有些心疼,就像看到了家久病不愈的母亲。躬身拾起掉在地上的木杖疾步追出殿外,一边跑一边喊,“大婶,等等,你的拐杖!”

浑身滴水的妇人缓缓停下脚步,转身道了谢。反复端详着一身男装的清丽佳人,推心置腹地劝说道:“听姑娘方才一口一个先生,老身不由想起诸多辛酸的陈年往事……这荒凉破败的古刹可结一时之欢,却终究不是个归宿。”扬手抹去眼角的雨水,亦或是泪水,疼惜地执起略显粗糙的小手,“天若有情天易老,月若无恨月长圆。姑娘好自为之,切莫步了我等痴傻女的后尘。”

被人冷不防说了心事,落羽尴尬地垂下眼帘,沉默良久,轻轻点了点头,“多谢大婶的一番好意。落羽知道那不是归宿,只是——只是有些舍不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强留的不是缘分,是业障。”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手背,宛然一笑,匆匆踏上了归途。

遥望着蹒跚的背影融入暗淡暮色下的凄迷烟雨,雁落羽环抱着湿漉漉的双肩犹犹豫豫地回到了佛殿。暖黄的光线照亮了惨淡的小脸,男人拆毁了倒在地上的供桌,在佛殿央燃起了一堆篝火。

“夜路湿滑,今晚怕是回不去了。”拓跋焘满怀温存迎上前去,揽住女人瑟瑟发抖的身,“把湿衣服脱下来烤烤,当心着凉。”

因为大婶刚刚的一席话,两人的心忽然像是隔着什么。女人勉强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那妇人方才与你说了些什么?”有些好奇,接过湿漉漉的白袍。

“说——”反复思量,决定隐瞒真相,“要赶去京城求乐平王帮忙救她儿,希望‘先生’能在王爷面前帮她说几句好话。”

“落羽,告诉朕,你当初因何得罪了拓跋丕,惹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你?”单单是因为当初教坊那次“有惊无险”吗?暗自揣测其或有隐情。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而她真的能够全盘托出吗?她确定对方不会像拓跋辰对待烟翠一样把她丢进井里溺死?

镇静——

事无利弊,关键在于出发点。同样一件事,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和场合说出来,八成会被丢进井里。而换一个角度,或许就是打开禁笼的钥匙。大婶的话与她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一只鸟笼,终究不是归宿,她不能再糊涂下去。

“说吧,哪怕是最不堪的结果,这里只有朕一个。”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前前后后翻烤着架在手臂上的衣服。

“你保证不会因此而发火,保证不会一怒之下掐死我?”低头注视着噼啪窜动的火苗,心不在焉地挑动着暗红的炭火。

“该死!究竟怎么回事?他——碰过你?”愤怒,但更多的是猜忌与恐惧。拓跋丕,你个混蛋!朕将赫连氏拱手相让,你还不满足吗?狼眼一翻,将半干的白袍狠狠丢给对方,沉声低吼,“说,你知道朕没什么耐性。”。

“我老早以前就告诉过你是‘强暴未遂’。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皱巴着暴躁而委屈的小脸,看起来比皇帝老更不耐烦,“我没有隐瞒事实,多半是因为对方当初对我施暴时,说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只是因为关系到那处‘封印’,我才一直避而不谈。”

“他亵渎了那处封印?”转头之间,一抹暗影爬上了森冷的夜叉脸。

女人丰润的唇瓣抿得惨白,委屈地点了点头。

“该死!为何一直瞒着朕?”早一天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她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在鹿苑时,我的确想过对你坦白。可你当时是怎么说的?说什么身为女当三烈贞,意欲自尽乃是为君解忧,若非如此,还得麻烦你下旨赐死我。我哪里还敢说?说了不等于找死吗?失身的烟翠已经被拓跋辰丢进了井里,我可不没胆量挑战你的阎王脾气!”

“你该告诉他,那是朕的封印!”愤愤埋怨,暗含几分挫败与无奈。

“根本不需要我说明,那家伙仿佛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还恐吓我说:你以为胸口的封印能拦得住本王?没有本王,哪有他的安稳江山?”

“混帐!”轰然起身,一双铁拳攥得咔咔作响,半眯的狼眼浮起一片嗜血的寒光,“欺君罔上,罪该万死!他拓跋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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