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上与下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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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剑三]上与下的战争-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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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却好似没看见似的,脸上笑意更盛,悠然地把玩着那杯茶,“我还不知道这杯茶意味着什么,要作何交易,如何敢喝?”
  苏袖冷哼一声,“我早已不是日月崖主了,现在那个位子是你在坐。”
  “是啊,时移世易,”百里看着手中的茶水,收起了笑容,“你不久前,刚和花青瓷在众目睽睽之下闹翻,今天却又巴巴的来救他,可不是世事无常吗。”
  苏袖看着百里,突然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扬起了下巴。
  “你管得着吗?”
  百里一愣,那双黑的有些渗人的眼珠,在灯光中静默着,像妖怪似的。
  “是啊……我管不着。”他将那杯茶原样放回了桌上,终究是没有喝,“你放心,我没想着对付他,只不过是偶遇,忍不住要打个招呼罢了。”
  “招呼?你的手段一股脑都用了,就连那个扬州来的小子不也没放过吗。”苏袖皱眉。
  百里故作惊讶,叹道:“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借我的手铲除情敌呢。”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苏袖脸色一沉。“对中立的出手这么没格调的事,也只有你做的这么冠冕堂皇。”
  “我真不明白这些万花谷的脑子里都装着什么,”那双太过幽黑的眸子垂着,难得的露出了些许迷茫,“我本以为斗了这么多年,很了解花青瓷了,却没想到我只了解了他的招式……他这个人,我还是一无所知。哈,你知道吗,我问他斗了这么多年恨不恨我,他居然说不……他为什么总是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不直说是你自己笨,”苏袖瞥了他一眼,“花青瓷这个人,对于不在意的事情态度都这样,不温不火的,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习惯。”
  百里苦笑一声,“我是个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直说的人,哪像他们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是不是所有万花弟子都是那个样子的,就算是把他捉住关起来,折断他的手脚,却还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苏袖定睛看向百里,突然眯起了眼睛,“你关了谁?”
  百里不回答,只是微垂着眼睛,脸上带着那似有似无的笑容。他拿起桌上的那只短笛,在手中轻轻的敲打着,半晌,突然又端起桌上那杯已经冷透的茶,仰头一饮而尽。
  “回帮里来吧。”
  “我不愿。”苏袖摇头。
  “那就和我道个别吧,团长。”
  “时移世易,我早就不是你的团长了。”苏袖干脆闭上了眼睛。
  面对拒绝,百里却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我最近养了新的蛊,他很漂亮,很强大,难以捉摸,也很难饲喂……我一直在等着这蛊养成的那一天,所以,和我道个别吧苏袖。”百里笑了起来,那纯黑色的缺乏生气的眼珠似乎也活过来了似的。
  “这一别后,我们不会再有活着见面的那一天了。”
  叶观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日,只觉得醒来之时眼前一片雾蒙蒙,揉了许久才看清了床柱木架的颜色。
  身体因为睡得太久而酸痛异常,他艰难的从床榻上坐起,揉了揉脖子。
  他睡在花青瓷的屋子里,床前是那道素色的屏风,一片空白,没有画着什么,角落却有落款的空白屏风。他的两把剑,斜靠在墙角,银杏叶安静的躺在那里,和他一起睡了许久。
  叶观澜觉得口很干,嗓子也很热,他拉扯了下衣领,觉得手感不太对,于是低头去看身上的衣服。干净朴素的白衣,似乎……是花青瓷的。
  他挣扎着下了地,四肢绵软的感觉特别不适,虽然知道这只是肉体沉静太久的后遗症,却还是难免觉得气闷,曾几何时,自己这般狼狈过了?
  走到门前,刚推开一道缝隙,却听得门外的小院落中,传来了花青瓷与花小迷说话的声音。
  “你不救?”花小迷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切。
  “不救。”花青瓷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甚至有点疲倦。
  叶观澜收回了推门的手,隔着一道细细的门缝,就这么听着。
  “我好歹就小小心这么一个徒弟,虽然他是调皮了点……”花小迷嘟囔着,一脸委屈。
  花青瓷坐在小凳上,一手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小火炉上的瓦罐。听见花小迷的话,他不禁嗤道,“调皮?他切开来里面的心肝脾肺都是黑的。”
  “你切开来也是黑的啊!”花小迷不满道。
  “那些东西我都没长,就算切开了也看不到,哪有黑不黑的。”花青瓷继续扇着炉子,声音异常平静。
  “帮帮忙嘛,作为交换我把记录好的苏袖的剑招给你,再过四个月又是擂台赛了,你就不想赢一次拿个天下第一过过瘾吗。”花小迷双手揪着花青瓷的袖子左右摆动。
  “那个我不要,你留着给花无心吧……这天下高手辈出,又不只有一个苏袖,再说了,我已经对擂台不感兴趣了。”
  “可是我徒弟他……”
  “放心,”花青瓷轻叹了口气,“师叔啊,你那个徒弟可不是省油的灯,用不着你母鸡护小鸡似的捧手心里。”
  花小迷鼓着腮帮子独自纠结了好一会,才松开了花青瓷的衣袖,擦了擦脸,往小火炉边站定,一叉腰,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是师伯!”花小迷睁大了眼睛瞪着花青瓷。
  花青瓷一手拄着下巴,心不在焉道,“好的师叔,没问题师叔。”
  “呜啊——!”花小迷再次破功,两手锤着花青瓷的后背,一边哭一边喊:“是师伯!师伯师伯!”
  门后的叶观澜嘴角抽了下,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师伯。”叶观澜对着院里打闹的二人笑了笑。
  花小迷一瞬间竖起了耳朵,哒哒哒的跑到叶观澜身边,死死抱住了他的腿,哭道:“呜……还是徒媳你乖。”
  叶观澜苦笑着拍了拍花小迷的头,想要去和花青瓷打招呼,却冷不防的收到他冰凉的眼神。花青瓷那双总是冷淡的眉眼,此时的温度又降了些许,只是瞪了叶观澜一眼就别开了。
  叶观澜怔了怔,想了半天也没想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这么一日,寒流徘徊在两人之间。叶观澜的每次示好都被一个冷冷的眼神挡回来,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有花小迷一个人努力的说着笑话。
  “我再来说个笑话!”花小迷握着筷子在桌上咚的一拄,喊道,“藏剑打奶!哈哈哈哈哈……”
  叶观澜嘴角抽了一下。
  而花青瓷低头吃着饭,一点反应都没。
  花小迷也不气馁,继续道:“我再说个!九宫战场……对面有二十二个苍云!哈哈哈哈哈……”
  啪的一声,花青瓷把筷子按在了桌上,花小迷霍的止住了笑声。
  “我去洗澡。”花青瓷冷着一张脸,放下碗便大步离去。
  花小迷扁扁嘴,然后一脸委屈的看向还留着的叶观澜,“这么不好笑?”叶观澜干笑两声以后,艰难的点了点头。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叶观澜被花小迷拖着泡完最后一次药浴,穿着那件从花青瓷处借来的白色单衣,回到已经点起灯的小院。
  花青瓷的房门,依旧是虚掩的。
  叶观澜推门进去,隔着那道只有落款的屏风,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得屏风那头的声音依旧冷清的说道:“出去。”
  那声音,不是刚结识时的漠然,也不是他对外人的冷淡疏离,而是一种隐藏不住的怒意。
  叶观澜没有听话的出去,而是径直走了过去,绕过那道屏风,然后提着花青瓷的领子将他拉了起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生气的话直接和我说啊,我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叶观澜只觉得万分委屈,比起玩这样的冷暴力,还不如直接打他一顿来的实在。
  花青瓷一把挥开他的手,那张表情一向淡然的脸,此刻蹙起了眉,尽是压制不住的怒气。
  “我在气什么?”他提高了音量,“是谁先答应了巡山时候什么都听我的?”
  “我怎么没听话了,遇到百里的时候,你让我先走,我一点也没犹豫啊。”叶观澜急道。
  “不是百里!”花青瓷怒道,“是苏袖!那时候,你那么重的毒伤,还冲上去挡什么剑!你知不知道,如果那个人不是苏袖,你现在还能站这儿?你是真不怕死?!”
  叶观澜从来没见过花青瓷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那张就算冷漠也温温柔柔的眉眼,此刻张扬开来,就像是什么完美的鞘壳裂开了似的。可是面对这般咄咄的质问,叶观澜也不禁怒气上涌,他直视着花青瓷的双眼,也喊了起来。
  “那你呢?让我一个人走自己去挡那些虫子?!”
  “那是两码事。”花青瓷别开头,依旧眉头紧锁。
  “那是一码事!我那时候看见你胸口那道血,我,我也没多想,就……”叶观澜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声势一瞬间弱了下来。
  “你就不怕死?”花青瓷重新盯住了叶观澜。
  “你别小看我,我哪有,哪有那么容易死……”
  “小看?”花青瓷的声音忽的一抖,“你在床上睡了四天了你知不知道?”
  叶观澜怔了下,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伤势居然这么严重,本以为自己顶多不过睡了一日,他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花青瓷的下一句话而彻底愣住了。
  那个时而高傲时而狡猾,时而冷漠时而温润的人,此刻红着眼睛抓着自己的领口,用着前所未有的高音量对自己吼道:“你是不怕死,可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安静的房间,灯火偶尔晃动一下,纷乱了落在两人身上的影子,叶观澜觉得耳朵静的好疼,只能听到自己和花青瓷喘气的声音。面前的这个人还在瞪着他,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激烈情绪,那微张的薄唇在前一刻说……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叶观澜呆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想要喊花青瓷的名字,刚张开嘴,却被一只手按住了后颈,接着一道火热的吐息堵上了他的嘴。
  这根本不像一个吻,叶观澜总觉得亲吻是种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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