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小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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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的小婷婷-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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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青少年研究专家孙云晓说,赏识教育给人的是一个法宝,让你由失败走向成功,由痛苦走向幸福。岂止儿童,夫妻之间、朋友之间、上下级之间、单位之间甚至国家之间,都渴望赏识与成功。赏识犹如阳光滋养万物生长,而赏识教育是生存教育、发展教育和成功教育,它是一把打开希望之门的金钥匙。
  赏识教育的理论研究也得到了中国青少年中心的高度重视,并专门成立起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赏识教育研究室,周弘出任主任。
  婷婷笑着说:“我想说,爸爸你真是个伟大的爸爸,了不起的爸爸!”
  记者问婷婷,这次被加劳德特大学录取,父亲有没有帮忙?她认真地说,从托福考试合格后,就不断地通过互联网向加劳德特大学推销自己,最终引起该校聋教系主任理查德博士的重视,才被录取进心理咨询专业的研究生。
  作女儿的是怎样评价父亲和他的事业?婷婷笑着说:“我想说,爸爸你真是个伟大的爸爸,了不起的爸爸。小时候并没有觉得赏识教育有特别之处。长大以后,当我遇到许多事时,再回头想想,赏识教育让我懂得热爱生命、珍视生命,追求快乐的人生价值。”
  想为聋人做一点事,这是周婷婷一心想考进美国加劳德特大学的原因。因为,她深知聋人的不易。她在大学毕业论文《聋人如何适应主流社会》中这样写道:“独自一人的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群中的孤独……久而久之,深深的强烈的孤独感就不知不觉地深埋心中。最可怕的就是自己已经麻木不仁到了全然不知。”
  还有6个月,周婷婷就要出国深造,临走前她还要做些什么?婷婷自信地说,要完成她的另一个梦想,就是像海伦·凯勒一样,写一部自己的自传。
  

周婷婷被美两所大学同时录取
刚刚从美国加劳德特大学(Gallaudet University)特殊教育管理专业毕业的聋人学生周婷婷;最近同时被美国波士顿大学(Boston University)和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录取为博士生。目前;周婷婷已决定去波士顿大学攻读特殊教育博士学位; 波士顿大学特殊教育系主任将担任她的博士生导师。5月17日,周婷婷接到波士顿大学通知书。
  周婷婷,曾是中国第一位少年聋人大学毕业生,2001年她以优异的成绩被美国加劳德特(Gallaudet)大学录取,载着她自己的期望奔赴这所世界上一流的聋人大学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周婷婷的事迹曾感动并激励了许许多多的中国人。
  24岁的聋人学生周婷婷从小失去听力;曾是个全聋全哑的女孩,生活在静寂的无声世界里。父亲周弘带着女儿跑遍了全国各大医院,仍无法医好婷婷的耳朵。无奈之下,父母和奶奶想尽一切办法对小婷婷进行说话训练,亲人的爱心和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使婷婷在三岁半时开口说话了。接着又对女儿进行语言训练和智力开发,聪明的婷婷从6岁起就开始博览群书,不仅能与同龄孩子一起上普通小学,还连跳了两级上完小学课程,并以优异的成绩提前学完高中课程,16岁考入辽宁师范大学教育系,成为中国第一位少年聋人大学生。21岁赴美留学,2003年5月从美国加劳德特大学(Gallaudet University)毕业,获得教育管理学硕士学位。
  周婷婷8岁时创造了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熟背圆周率小数点后1000位数字;10岁写作了一部6万字的科幻小说;11岁被评为 〃全国十佳少先队员〃;13岁被评为首届中国十佳残疾少年; 17岁被评为〃全国自强模范〃,受到###、###等中央领导的接见;18岁主演了取材于二位残疾姑娘的真实故事影片《不能没有你》; 2002年荣膺首届海内外十大《中国妇女》时代人物;2003年5月父女同获第六届全球热爱生命奖,女儿被誉为〃中国的海伦。凯勒〃。
  在美国的三年时间里,婷婷不仅经历了欢笑和喜悦,也经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挫折。在人生的历练中,婷婷不断地成长着,进步着。一个听障女孩孤身一人在异国上大学,在学习和生活上遇到的困难是难以想像的。在加劳德特(Gallaudet)大学,班上的同学都来自不同国家的聋人学生,相互交流还得借用美国手语,婷婷以自己的勤奋好学用很短的时间学会了美国手语,克服了语言障碍。如今周婷婷是一个既会讲英语又会美国手语的聋人学生。
  周婷婷始终是一个自己快乐并能给别人带来快乐的人,来自异国的同学们都喜欢与婷婷相处、交流,勤奋好学、活泼开朗的婷婷赢得同学们的尊敬。
  今年九月,周婷婷将去波士顿大学(Boston University)攻读特殊教育管理博士学位,学有所成后,立志在特殊教育领域里做些事情,帮助更多的残疾人朋友
  

世界好像睡着了
1980年6月27日,在南京的一家医院里,妈妈正经受着她有生以来最难以承受的疼痛,因为我就要出生了。也许是我太顽皮,在妈妈的肚子里面“闹天宫”,每隔五分钟妈妈就会有一次剧烈的阵痛,剧痛的时候连身下的产床都随着妈妈汗水涔涔的身体摇晃起来。就这样熬了两天两夜,妈妈已经筋疲力尽了,可我依然顽固地待在她的肚子里不肯出来。直到6月29日凌晨时分,我才终于来到了人间。当听到医生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说“是个女孩”时,在产房门外等待多时的爸爸,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爸爸家里五个孩子,只有一个女孩,也最受宠,所以爸爸理所当然地认为女孩是个宝。正因为如此,他自己有女儿的那种激动,根本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刚刚出生的我,总是半夜哭闹,几乎每到夜里零点时分,哭声就自动响起,害得妈妈根本没法睡觉,只能抱着闹个不停的我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爸爸则是围着我们母女俩,急得团团乱转。我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嚎腾了一年多。一岁半的时候,我在托儿所里突然发起高烧,一下子烧到四十多度。托儿所的阿姨吓得赶紧把我抱到附近的门诊部,打了一针庆大霉素。第二天,又接着打了两针,同样是庆大霉素。四十多度的高烧总算是退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然而爸爸却总是有些不祥的预感。时间一天天过去,爸爸妈妈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因为,好几次,当背后突然出现嘈杂声时,我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对声音没有丝毫反应。为了确认我的听力是否有问题,妈妈在我的背后拼命地摇铃铛,爸爸在我的耳边使劲地拍巴掌,可我依旧是自顾自地盯着前方,不理会身边的事情。
  任何声音,对我来说,都已经是多余的了。世界好像睡着了一样寂静。在寂静中,不管是谁喊我,声音再大,对我都没有作用。爸爸妈妈的心情可想而知了。焦急之中,爸爸妈妈带着我到处寻医问药,但所有看过我的人都说我的耳朵无药可医。最后,父母抱着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上海一家著名的耳科医院。
  在这家大医院,经过脑干电位观察后,一位刚从西欧考察回来的著名医生,对我父母写下了权威性的诊断书——“神经性药物中毒,双耳全聋”。(其实我尚有一丝听力,并非双耳全聋,但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只能被诊断为双耳全聋。)那一刻,我的爸爸妈妈感觉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彻底地抛弃了,眼前是无尽的黑暗。
  爸爸仍旧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半天才鼓起勇气问:“婷婷的耳朵还有治好的希望吗?”
  那位医生耐心而诚恳地回答道:“目前来说,全世界还没有能治好耳聋的办法。她以后只能是上聋哑学校了。”
  连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没了。医生的话好像一把无情的利剑蓦地刺中爸爸妈妈的心,让他们来不及思考就痛彻心扉。然而,妈妈怀抱中的我,对这一切浑然不觉,捧着个玩具,正玩得高兴,还“咯咯”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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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白雪公主
上幼儿园时,因为我不会讲话,不能与老师和小朋友交流,玩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游戏的规则总会出错,所以小朋友们都不喜欢和我一起做游戏。我常常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墙角,羡慕地看着周围的小朋友们在一起快乐地嬉戏,一心盼望爸爸早点儿来接我。
  有时,因为太孤单,因为想念爸爸妈妈,我就会哭闹起来。一个年轻老师被我烦得无法忍受,就拿了块手帕,把我的嘴堵了起来,好让我安静下来。我又惊恐又委屈地看着老师和小朋友继续上课游戏,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小朋友看我是不会说话的小哑巴,也经常欺负我。他们一边嚷着,一边推搡我,或者拽我的头发。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本能地抵挡和躲避。爸爸来幼儿园接我时,我都使劲地挥舞着手,想告诉爸爸,今天又有小朋友打我了,我是怎样用胳膊挡住他们的。爸爸真是心酸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我上幼儿园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却让我变得很自卑自闭。家里来了客人,我都要钻到桌子底下,甚至床底下,然后悄悄地看着大人之间的对话,直到客人走了才敢爬出来。
  小时候的我特别漂亮,人见人爱。幼儿园老师给我起了个美丽动听的绰号——“白雪公主”,但在这个美丽的绰号前面,却加上了令人心酸的两个字—— “哑巴”。每次爸爸来幼儿园接我回家时,小朋友们总会齐刷刷地看着我们父女俩,并喊着“小哑巴的爸爸来了”。爸爸每次都在令人心碎的“欢送声”中,紧紧地攥着我的手,领我快步走出幼儿园。我抬头困惑地望着爸爸,不知道为什么离开幼儿园我很高兴,而爸爸却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有一年腊月,又一次在“小哑巴的爸爸来了”的欢送声中,爸爸带着我快步走出幼儿园。爸爸骑着自行车,左右手牢牢地握着车把,我被安全地固定在中间,好奇地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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