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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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金山-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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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记当了一年,各路吹喇叭、抬轿子的蜂涌而上。朱书记习惯成自然,并不当回事,但对钱局长手下这位副主任,他倒是一见钟情。见惯了“村妇”的朱有才,面对眼前的俏丽佳人,真是神魂颠倒。虽然他深知历史上多少“国家栋梁”被“美人计”击倒,但他还是不能自禁。他说,古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都过不了,我不是英雄,还能过得了吗?所以他时时刻刻都想占有王桂香。
  在钱局长提供的卡拉OK厅里,朱有才和王桂香翩翩起舞,他右手搂着王桂香的腰,时而有意无意在她的腰上捏一下,王桂香并不反感,他左手抓住王桂香的右手,时而又有意无意在她的手心捏一下,王桂香还是没有反感。这样三场舞下来,朱有才知道时机基本成熟了。这天,舞会结束,朱有才对钱局长等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你们几个先走,我留下来一下,王桂香说找我有点事,我们谈一会儿就走。”众人早就看出“猫腻”了,立即应着“好!好!”退了出去。这边朱有才与王桂香找了一个包间,坐了进去,三句话还没谈完,朱有才就把王桂香搂到怀里,迈开了历史性的“第一步”。
  原来,王桂香早就看出朱有才打她的主意了。自从第一次接待朱书记以后,朱书记来工业局次数突然频繁起来,几乎是三天两头来。来了就点名或绕着弯要王桂香参加,饭后必须要上舞厅。因为朱有才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县里一般营业性舞厅他不敢多去,所以都是到一些县管单位自办的舞厅去。当时正盛行唱歌跳舞,一般稍微好点的单位都备了舞厅,专供领导“娱乐”用。朱有才与王桂香把金东县单位自备的舞厅几乎都跳遍了。他们到哪家,哪家自会热情接待,周到安排。原则上都是让他们包场,所以当年金东县有一句传言:当舞厅里有人喊,清场了,清场了!大家都有数:朱有才来了。

扫兴的“土特产”(2)
当时的金箔厂,已是金东县有点名气的企业,当然自备了一个相当像样的舞厅,音响灯光都是一流的,所以朱有才、王桂香经常过来。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就这么回事了,干部圈子里,朱有才有时也不回避了。钱仁德“献美”有功,日子也好过多了,还常常受表扬。
  王桂香献身,也有她的想法。她结婚好几年了,一直夫妻分居,爱人在外地工作,一个月回家一次,她青春年华,春意正盛,缺少雨露滋润。白天忙工作还好,夜里经常骚动难熬,所以她想借助朱有才将夫君调过来团聚。谁知,搭上朱书记以后,她反而不提夫妻团聚这码事了。她觉得丈夫不调过来,她与朱书记偷欢更方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她认为自己到现在才是个小小的副主任,傍上你朱书记,为金东“献身”,你朱书记不能不考虑我的前途吧?不知哪位哲人说过的,人与人的交往,都是彼此需要的关系。这一点,朱有才与王桂香都心知肚明。虽然直到他们最后“分道扬镳”,朱有才也没给王桂香安排一个“好位子”,但她信他的解释:“没来得及”。
  朱有才不爱江山爱美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从没对外人说过,那就是王桂香“床上功夫”绝对一流。他与原配结婚近二十年,儿子也十多岁了,可每次过性生活,他老婆都羞羞答答,灯必须要关着,有时上衣也不肯脱,不想多说话,也无话可说,最多就说:“你要来就快点,明早我还要起早上班呢。”可王桂香就不一样了,这个女人的表现,让他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外国人夫妻同房叫“###”。原来他只知道中国人叫做田、做木匠、做瓦匠、做漆匠,凡是带做字的,原来都是精工细刻,十分讲究。这“###”,原来也是可以评高级职称的,在王桂香身上,他懂得了“###”的真正含义。因此,每当他心情不愉快或者心情激动的时候,都会从王桂香身上找到感觉和快乐。自从与王桂香勾搭成奸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老婆了。
  这天,他又不声不响地躲进了王桂香的家中。开始他心情很不好,与何大福闹了那场“戏”,他骑虎难下,气急败坏。与王桂香没谈几句,便对她发狠:“我一定要整掉他!”王桂香对何大福并没有坏印象,过去何大福在化工厂当政工科长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的大名。看到朱有才气成这个样子,便规劝道:“你下一个干部还不容易吗?气成这个样干啥?可是人家何大福干得好好的,也没犯什么错误,就是因为不同意帮花圃乡办厂,人家有人家的想法,你何必非要将人家下掉呢?你支持了花圃,打击了金箔厂,不是它对它吗?来!来!不要气,我们喝酒。”说着,王桂香走过去倒了两杯XO。那时内地一些“上层次”的人也开始学洋味了,偶尔也搞点洋酒喝喝。
  “来!我敬你一杯!”王桂香把酒递给朱有才,浅笑依依。
  朱有才情绪缓和了下来,接过杯,呷了一口,问:“小孩呢?”
  王桂香有一个小男孩,才三岁,已睡在另一个房间。
  “放心吧,早睡着了。”王桂香说着,坐到了朱有才身边,搂住了他。
  朱有才的情绪很快被调动起来,一双手在王桂香身上熟练地游走,顺便为她解除了“包装”。王桂香正是如饥似渴的年龄,男人的手一碰,当即骨软筋酥双目###,连撕带扯就把朱大书记的“官服”扔了一地。两人一个玉茎高耸,一个仙府微张,正待同蹈云雨呢,忽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扫兴的“土特产”(3)
这一下惊散鸳鸯,非同小可,朱有才纵然是书记,也立即吓得魂飞魄散,金枪委地。倒是王桂香,毕竟在自己家里,显得气壮些:“不理他,怕什么?”
  “咚咚!”门还在敲。
  “谁?”王桂香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我们是金箔厂的,何厂长叫我们给你送点过节土特产。”门外人答应道。王桂香虽然只是个办公室副主任,却是书记、局长的亲信,人也算不错,曾多次帮金箔厂在钱局长面前说过话。隔几天就是中秋节了,送点土特产理所应当。这个习惯已经有好几年了。可是,听到来人是金箔厂的,朱有才却立即警觉起来,凭着他多年的政治经验,他立即怀疑是何大福派人来抓他短的,于是也立即下床穿衣服。
  “谢谢啦,明天再来,我睡觉了。”王桂香想把人打发走。
  “何厂长说今天不送到你家就怪我们,刚才我们还听到你们家有人讲话呢。”来人坚决不肯走。
  “怎么办?”王桂香、朱有才两人互相注视着,颇有些恼火。
  “怕什么?照接待,就说我来玩的。”朱有才毕竟是县委书记,沉着老练。他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恢复了常态。
  门开了,两位金箔厂人捧着四只“龙湖牌”咸水鸭、两盒月饼、十只咸鸭蛋、两条鲢子鱼,用蛇皮袋装着送进了屋,主动放进厨房。王桂香热情相迎,满口称谢。朱有才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抽着烟,喝着茶。
  送走了金箔厂送土特产的人,关上门,王桂香对朱有才说:“来!我们继续玩!”
  “扫兴,不玩了,回家!”朱有才怏怏不悦。
  “你马上走,被外人瞧见了反而不好,不如玩玩再走。”王桂香认为没事。
  “不玩!不玩!坐一会儿可以,今天不玩了。”朱有才心里还有点七上八下,他认为今天没好兆头,倒霉。那晚,他等到夜里两点多钟才回家,老婆朦朦胧胧中问他怎么这么迟才回来,他说在办公室改报告稿子。
  哪晓得,金箔厂两位送礼的在王桂香家碰到朱有才以后,有点慌,连忙向何大福报告。何大福也觉得事态有点麻烦,这事很可能被朱书记误解,说他是小人。于是他连夜向局长汇报,局长向分管工业的副县长汇报。管工业的副县长对这位书记有意见,这件事他认为有文章可做,于是连夜向市里分管市长汇报。说:“朱有才书记在县里与工业局一个女干部不清不楚,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很不好。今晚深更半夜了,又被人当场抓到在那个女人家里。”分管市长又及时报告到市委书记唐正那里。第二天,唐书记就叫朱有才到他的办公室,问了下情况。朱有才矢口否认,只承认去串个门。那个时候,对男女关系已不像以前那么查得紧管得严了。唐正书记见问不出结果来,也不打算深究,只对朱有才说:“不管怎么样,你身为县委书记,还是要注意影响的。此事到此为止了,你回去也不要追查什么了,否则会弄巧成拙。”朱有才连连头头说:“请唐书记放心,我的度量你还不了解吗?不会报复的。”
  回来的路上,坐在车里,朱有才就咬牙切齿:“好!你这个何大福!我还没搞掉你,你倒先对我动起手来了!”
  

权大压死人(1)
古人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朱有才对何大福的反感已经由原先的看法不一致,发展到带有私人怨恨了。他认为只要他在金东这块土地上当官,就不能容忍何大福在这里神气活现。他立意要排除掉何大福,哪怕金箔厂受损失也在所不惜。在他这个“政治家”眼里,我的政权地位都不稳了,要经济还有什么用呢?
  1993年,中央对反###抓得非常紧。一天,朱有才接到一封人民来信,说何大福在金东县西山城区建造了一座两层楼“小别墅”,肯定是在利用职权搞贪污###。这封信是李雄关一伙指使人写的,朱有才见信之后如获至宝,认为何大福“尾巴已经长不了”了。
  当时,有一个内部不成文的杠杠:二千元立案,五千元抓人,一万元判实刑。只要是党员干部,谁到这个杠杠,一律严惩不贷。何大福在县城建一幢别墅,还怕找不到二千元的问题吗?!
  朱有才已经用“反###”名义击垮了两个“不听话”的科局干部,在金东已经闹得人心惶惶。那两个干部,一个是政府办公室主任潘家宣,一个是县委办主任刘道宏。这两办主任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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