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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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當自強-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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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刘聪掌权,他的父亲刘渊先是称王,后来称帝,却又不久死去,虽然立下太子,却被刘聪杀掉,于是那个拜金男摇身一变成为了好色帝王,据说立了光皇后就立了好几个,可能是汉匈风俗有异吧,他的几个皇后是并立的。
  刘曜一直在外带兵打仗,家里的老母幼弟却难逃一死。
  第二个原因肯能和我有关,那就是那天刘曜确实是从晋阳赶来,当时晋阳是刘琨把守,处于下风,刘曜放下攻城,前来洛阳,现在城里传遍了刘琨一曲胡笳退敌的故事。
  想那刘曜千里迢迢,临阵脱逃,担着多大的罪名和风险,赶来看我一眼,我竟然毫不领情,他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将自己卖给他,朋友式的关心或者愧疚又不适合他,其他的我也不想做,最好他一气之下,再也不来了,我和司马衷从此天高云阔的隐居某个地方,也不是件难事。
  想到这里,又有些轻松,开始想着如何说服司马衷,他要是穿越人就好了,最起码更清楚历史走向,能够避开风险,而且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责任感也没那么强,大可以像我一样动个逃跑的念头,可惜他不是,而且还非常的以天下为己任。唉,有些困难!
  照这样看来,真是我成全了刘琨的后世美名,对这样一个清高奢侈的人。我是没有多少好印象,不过现在是他欠了我一个人情。
  慢慢的天冷了起来,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份。我和酸菜笑笑在冷宫里苦熬时间,盼着枯燥地生活能有一点变化。
  终于有了变化。那就是下雪了,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不是雪花,而是飘飘洒洒的粉粒,打在人脸上生疼。不算美。总比天天看着灰沉沉地天空光秃秃的院子强。
  我躲在床上取暖,门帘一掀,带进来一股寒气,我抬眼一看,张开嘴,却叫不出声来,只觉得千句话语万般情感涌在心间,却表达不出来,想笑。因为他回来了;想哭,因为等了太久,看他地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心酸。
  这个人发间眉梢全白了,被屋里的热气一熏。化成水珠淌了下来。沿着俊朗的眉,狭长的眼。玉般的面颊,来到紧抿地红唇,瘦削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下。
  十二章的冕服十二旒的冕冠,这样的风尘仆仆而又冠冕堂皇,不是司马衷还能是谁呢?
  他一看到我,急切的表情立刻消失,又变的冷冷淡淡,我心中蕴藏了千言万语,也在司马衷清冷的目光下说不出来,算了,又何必在乎一时呢。
  司马衷回来,我自然又被复立了,乱哄哄地回到自己的弘信宫,司马衷已经提前安置在含章殿,而且身体不太好,葛洪替他诊断良久,出来时面色凝重,却不肯透漏任何消息。
  容月跟着一道回来,却忙的不见人影。他们去长安为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我仍然一无所知,反正以后地日子长着呢,慢慢就知道了。我这样安慰自己,却在某一天,被一个消息击倒。
  那天,也是一个落雪天,这个冬天似乎特别冷,进了十一月几乎雪就没停过,我正在弘信宫里,靠着炭盆取暖,当然手边还有一杯茶,杯子是淡青色,茶香袅袅中,映着火红的炭盆,分外精致美丽。
  这是我第一个生日时,司马衷送地礼物,不久我地生日又该到了,不知道到时候我们又会怎样过呢。
  想起那时候的情景,不由地微笑,记得那天的月光映着满地冰雪,分外明亮,司马衷还顶着个傻子的名声,我们两人就那样头顶明月脚踏冰雪,大嚼冰蛋糕,明明吃的透心凉,却又觉得格外幸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爱上他的吧?
  酸菜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叫道:“娘娘,不好了,快去含章殿!”
  酸菜满面泪痕,几乎是直着嗓子在喊。我急忙起身,杯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一地青色的碎片,仍然很美丽,却已经破碎,再也无法拼成原来的模样。
  赶到含章殿,葛洪站在一边,司马衷气若游丝,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容月握着他的手,哀哀哭泣。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心蹭在冰凉的地砖,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狼狈的爬过去。
  “小呆羊,还是这样毛手毛脚的。”司马衷微微笑着。
  这样虚弱的他,这样温和的话语,泪水迅速模糊了双眼,“司马衷,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我哀求他。
  “我不会死的。”司马衷说得很平静,脸色虽然毫无血色,却没有一丝痛苦之色:“以后葛道长会告诉你的。”
  “好,我相信你。”我忙不迭的点头,顾不上想为什么葛洪要告诉我,只是觉得他的话语那样平静安详,仿佛世上再多的风雨也无法破坏,那是天地之间唯一的宁静所在,即使天昏地暗,万物消失,那样的宁静仍将长存。
  “分开的日子,我反复想了想,”司马衷微微停顿了一下,我听出了他沉重的喘息,“我不爱你,真的。”
  “好,我知道了,你别先说了。”我泣不成声,他的话令我心中剧痛,可是我仍不愿他稍微有些苦楚。
  “其实你也不爱我,知道吗?”司马衷竟然唇角含笑,“你以为的爱,不过是一种依恋,就像初生的婴儿依恋父母一样,如果你第一眼看到别人。也就会爱上他。”
  “好。”我胡乱点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反应,好像不想让他说下去又好像在鼓励他说下去。那种感觉心在半空中悬着,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好。”司马衷仍是微微笑着:“那我就放心了。一定要幸福啊。”
  说完司马衷就闭上眼睛。
  容月哭泣出声。
  “司马衷,司马衷!”我大声喊道,他怎么这样就睡了?
  “娘娘,”葛洪凑过来,“您一定要哀伤。一定要流泪。”
  我为什么要哀伤?司马衷又不会死,只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痛呢?为什么眼睛这么干呢?
  我转头看看哭成一团的酸菜和笑笑,他们在做什么?
  “啊!”我本来就很难过呀,为什么还要装呢?我尖声叫了起来,然后直挺挺地倒下。
  晃晃悠悠中,司马衷始终在前面含笑。各种各样的笑,傻乎乎的笑,天真地笑温柔的笑,始终对着我笑。就在不远处等着我,仿佛一伸手,我就能碰到。但我始终握不住他地手,只能不断的前行。不断的奔跑。
  因为贪恋梦里的温柔。梦里的他,我几乎是在梦中度过了整个冬天。司马衷说他不会死,我一直等他,知道有一天,我睁开眼睛,已经又是春天了。
  还是我地弘信宫,我披上件衣服走出去,许久不下床,双腿无力,直走到殿门口就气喘吁吁。
  院子里的迎春花开得绚烂,金灿灿的一片,我眯起眼睛打量,那金色的光芒,曾经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同样如此灿烂过,记忆深处,那一个空荡荡光秃秃的院子,大朵大朵巨大的金色的花朵,扬起金色的面庞,向着太阳地方向,尽情的绽放。
  “娘娘,您可醒了。”酸菜跑了过来,她也瘦了一些,一身素衣,头戴白花,“你怎么穿成这样?”
  “娘娘……”酸菜眼睛红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问道,上次有记忆还是大雪纷飞,转眼已是春花满园了。
  “娘娘,现在是光熙二年了。”笑笑过来,也是一身孝服,宫里不准私自祭拜,更别说穿孝了,那么?
  光熙二年?我真是一梦转年,光熙元年,司马衷逝世,新皇登基,现在已经是第二个年头了。我喉头一甜,几乎又要晕过去。
  “娘娘,这有一封信。”笑笑递过一封信,“葛仙翁给您的,说是等您醒来马上交给您。”
  看样子这封信已经在笑笑身上放了许久,信封地黄色已经退去,边缘也磨毛了,我接过来,信封上的火漆还在,完好无损,轻飘飘地没什么重量。
  只有一张信纸,上面聊聊几行字,大意是皇上是中毒,葛洪带司马衷遁入山中,解毒也是为了避祸,希望我耐心等待,静等消息。
  将那封信投入火盆中,看它慢慢化成灰烬,我也下了决心。
  司马衷说他不会死,我相信;葛洪让我等他们,那我就等待。也许这是一个美丽地谎言,也许这是善意的欺骗,可是只要有一线地希望,一丝可能,我都要等待下去。
  不出所料,司马炽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帝,那些手握重权心怀各异的王爷们,包括深藏不露的司马和屹立不倒的司马越,都没能笑到最后,在这个漫长的冬天里,他们纷纷死去,将这个千疮百孔的天下交给了默默无闻的司马炽,此消彼长,北方刘聪的汉国一直开疆破土,大有和晋朝分庭而治的趋势。
  刘聪虽然杀了刘曜的家人,却也忌惮刘曜的势力,现在他手下的两个大将,分别是刘曜和石勒,石勒现在已是刘聪亲封的镇东大将军,一方面是为了牵制刘曜,另一方面也是忌惮石勒,只能加封。
  因为司马炽是以皇太弟的身份登基,所以我没有升成太后,而仍然是皇后,被尊为惠皇后,住在弘信宫。
  每次听到“惠”这个字,我就心痛不已,惠,是司马衷的谥号。
  惠普在我清醒后来过一趟,当时他已是初夏,院中池塘里的睡莲静静开放,粉色的白色的紫色的花朵浮在水面,微风吹来阵阵清香,更添幽静。
  惠普的意思,和葛洪相同,都是要让我安心等待,我不知道惠普知道些什么,但是他最后的话却很是令人玩味。
  惠普说:“娘娘天命不凡,已是两世为人,又是天生凤命,安心等待,自有结果。”两世为人,难道惠普看出些什么?
  不过,既然都是让我等待,我就耐心的等待,闲看春天繁花开,夏天雨打檐,秋天果满枝,冬天雪窗前,在这个院子里,以前的皇后的宫殿,现在惠皇后的宫殿里,静静的等待远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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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一章 异国封后 字数:4093
  头发高高盘起,一圈圈蜿蜒而上,这是匈奴的圆形高髻,酸菜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镜中人,眉如远山还黛,眼是秋水更明,朱唇轻点,胭脂淡扫,本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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