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靴子踩的红毯岌岌可危,我没敢吱声。他靠近的这几秒,宛如汶川大地震现场,地震山摇。他也非野兽,也没獠牙,可偏偏叫野兽见了都不寒而栗。
“佛祖保佑,恶灵尽退!”
纵使我念叨,楚云枭还是轻松拆穿我。大手堵住我鼻孔,令我得不到呼吸,片刻不到便破功了。
“装睡的最高境界,就是一睡不起。除非你断了气,否则小不点,在本将军面前耍把戏,你还嫩点。”
我抵死不肯睁开眼,掩耳盗铃地回道:“我才十六岁,本来就很嫩。你都27了,老道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八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鲁班面前搬大刀。许是笃定他目前稀罕我,对我没开杀界,我才得寸进尺的。
“牙尖嘴利,你以为我像那些蠢女人一样好蒙?”
我忙摇摇头,放肆适可而止,怕真惹毛了他吃不了兜着走。从前被电脑辐射,现在看他脸色,我真够悲哀的。
“奴婢不敢,借奴婢十个胆,我也不敢。”
闻到他浑身上下扑鼻的酒味,我不敢窥探头顶居高临下俯瞰我的刚毅男子。酒后乱性,男人的天性。我下意识拉紧前襟,真怕他对我霸王硬上弓。
“别像防贼一样防我,今晚陪我睡觉。”
楚云枭将女人陪男人睡觉,看成天经地义。女人除了能和男人睡觉,为他们生孩子外,还能干什么?如今岂有巾帼红颜,都是闺房中的小白兔罢了。
“你喝酒了。”
我向床里缩,生怕他碰我。最讨厌酒味,那叫我作呕。我的大CEO男友喝酒,我都不和他做。
“酒后乱性,其实你不想的。”
“我就是选在酒后,才能对你乱性。否则你以为本将军会对残花败柳有兴趣,就单凭你的忽悠?”楚云枭嘴角噙起抹嘲弄冷笑,那英俊刚毅的脸庞,如雕刻的轮廓,在深夜都是如此强势的魅力。
“我都说过不是自愿的了。”要强调几次,他才肯不再提“残花败柳”四个字?
“还不是成了黑寡妇?”他楚云枭从不碰二手的女人,却惟独对我有了恩赐,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崩溃?
“大不了以后修个处女膜,将军您真是高尚。既然嫌奴婢脏,那你到别地去乱性,别吐我这儿一地。”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伐,一边将我贬的一文不值,一边却让我满足他,真是太过分了他。
那又是什么灵丹妙药?
楚云枭亦在疑惑,半响才伸手捏捏我绯红的脸蛋嘲讽,“你尽管生气,本将军喜欢看你生气的模样。”
“你……”
不等我婉拒,他早甩下黑色长靴来到榻上。粗壮的臂将我捞过去,轻松夹到他掖下。那满口的酒气,喷洒在我脸上,令我尝到了酒鬼男人的真正味道。
“把衣裳除了。”
我瑟瑟发抖,跟他讨价还价,“能不能……”
很显然,不能!即便我说不,他也不容得。三两下便将我衣裳除了,令我只声下兜儿,飕飕的风打上肌肤,他没有再动作。只是将绣花锦被全覆上他几尽全裸的身体,令我饱受冷的侵袭。
“别把我楚云枭想的那么讥渴,我还没到见到女人就非要不可的地步。”他裹着被子,我露在外边。他冷酷地问,“进不进来?”
我执拗地摇头,“我不要!”
过半响,我便悔不当初。倔强有屁用,还不是自己吃苦?
‘阿嚏——’
“进来!”
楚云枭再次命令,不容置喙。
我也便那般,一点点向他被窝噌去。待进去时,碰到他滚烫的身体,一不小心便被硬邦邦的躯体电到,我尴尬极了。
我的脸都涨红了,而他却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分明手不小心摸到他胸前的朱古力,他却还闭眸沉着。“我不是故意碰你的。”
“你是在暗示,我没碰你,你空虚了?”
“不是!”
“不是就发挥你暖被的功能,别四处碰不该碰的地方,说不该说的话。”他的侧面那般的迷人,即便不是花美男的如花外貌,却是型男的冷俊不凡。
和亲爱的相比,他是阴柔不足,阳刚有余,却不失为一枚个性的帅哥。倘若,不是在古代如此不堪的相遇。倘若,他不是野心勃勃的将军。他或许,是我的菜呢!
第14章 亲一亲吧
接下来的几夜,他夜夜留宿,与我枕边耳鬓撕磨,乃至发狠囚禁。不若往昔的暴刑,可每每起来浑身都青紫不堪。将军府众人都以为他宠幸我,其实不然。他碰也没碰我一下,总嫌我脏。****没打我,可他厚实的大手却着时将我的腰勒的细了半个尺码。
他说:“残花败柳,我肯睡你,是你的福气!”
虽话语犀利,对我尚可,至少吃喝不愁。
我也知人可以贪,却不能得寸进尺。他对我,算好的了,没拨光我衣裳游街,那是对我“爱护有加”了。
有时他总问夺我贞操的是谁,我说了,他却又懊恼。有时我话少,他说我找死。我对他殷勤,他却又说我恬不知耻。
果真应了那句,人心隔肚皮,将军莫猜心。
半夜子时,夜深,月入中天。风萧冷,星辰稀少,一阵酒气扑鼻来,我便知是楚云枭回来了。他今日心情似乎不甚好,英俊的脸臭的很。
我怕引了导火线,忙为他沏茶。“将军,请用茶!”
‘啪’
楚云枭却将茶杯****,靴子碾过碎片,我没敢吱声。他长臂一揽,却一把将我拉扯到胸膛前。那滚烫的肌肤,隔着衣衫像火一样燃烧。每一块腹肌,都令我扎舌,下意识想退开,却被他禁锢如铁。
“将军,你、你怎么不顺心?”可别殃及池鱼,我心肝嘭嘭。
他粗壮的臂,勒的我快喘不过气来。那立刻分明的脸庞,和我近在咫尺。危险冷酷的气息,令我心悸。
过半响,他才伴着酒气缓缓地开口,“你不是有先知的能力,那你告诉本将军,皇上御赐的字画,到底被盗去何处?”
皇上御赐古画失窃,若被有心人灌上谋反二字,必将获罪。这是有心设计,年少有为的皇帝看出他的野心,决定取缔他的权势。将军府早闹开锅,挖地三尺,却攫不出一幅字画。想必明日皇宫的铁蹄便临门,到时谋反未成便将入狱。难怪他的面色铁青,眼神如深夜一般吸纳冰冷。
“咳咳,将军你勒死我,我就不能帮你掐指算了。”
楚云枭微微松开我的纤腰,却蓦地钳住我下颌威胁,“别耍花样,逃不过此劫,你,第一个陪葬!”
看他这问我,却又不信我的死样子,我真想帮那个皇帝砍他一刀。可话说回来,他对我不薄,有时睁只眼闭只眼放任我贪财。况且,小白脸横行,型男酷男不多了,我要为未来的基因做贡献。故尔,我故作掐指姿态,其实心中早有数。“那幅画,是被宰相侄子找刺客盗去了,你去逼问他,他是个软柿子,还是个下流痞。”
楚云枭将心将疑地派人下去夜访尚书府,果真将那幅画找回来了。当夜,礼部尚书府全家,无一幸免,大火烧尽半个都城。
“NND,作孽啊!”
我这不是助纣为虐吗?尚书府被杀个片甲不留,楚云枭阎罗心肠,而我是间接杀了百十来口人。这笔帐阎王爷,定是要记我花心影头上的。
我在房中洒酒赎罪,心中甚憋屈。“我会多给你们烧点纸钱,你们安心去吧!”
“花心影!”
楚云枭进门一声斥,我忙收敛动作。
他将一坛子好酒,搬到桌上,勾手命令我,“过来陪本将军喝酒。”
他高兴了,可我却悲哀了。我不情不愿地过去陪酒,他斟一大碗‘咕咚’便灌进去。“怎么,你想忤逆我?”
“奴婢不敢,我不会喝。”
他皱皱眉,英俊的脸线条冷俊,他向我靠近几分,那黯红的薄唇抿出一丝冷佞的弧度。“不喝可以,用你的嘴说服我!”
他的暗示很明显,我俯瞰酒,再看看他双唇。比起来还是唇诱人点,我于是便那般‘啵’蜻蜓点水式地亲了下。
“你在哄三岁小孩,这也叫吻?”
我靳了靳鼻,心念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再紧张地将双唇送上,重重地吻上他。小心地将粉舌探入他牙关中,停驻在和他舌尖接触的刹那微微一卷。他却面色冷冽,嘲弄道:“你还真够放荡!”
听罢,我忙离开他。楚云枭却愈是不悦,“你已是残花,还故作处子青涩?”
我当即不满了,咬住贝齿埋怨,“那你想我怎样,我亲不是,不亲也不是,那你给我第三种选择好吗?”
楚云枭握酒坛的手顿住,黑翟石的眼眸始终如此犀利地凝视我。看我头顶翠花,乌云珠垂掉,碎发零星扫过睫毛,水汪汪的大眼如一波碧泉。欲滴的双唇,红艳勾人,将清秀的姿容衬出几分妩媚。绯红的脸颊,有少女的青涩,还有女子的风韵。有退缩的惧怕,亦有胆大的气魄,一切都如为他解除劫难的举动令他心中异样暗生。
忽然间,有个奇怪的想法。他想留住她,得到她,不单单是囚禁!
“花心影……”
酒液顺他唇角淌下,那般的男人。既然不计前嫌,为他解除危难,这个女人或许能让他对女人改观。
“你是不是迷上本将军了?”若不是爱,为何帮他?
“呃?”
我冷不防一愣,不知他干吗?
“倘若本将军给你一个机会,你想得到什么?”
他以为,这个女人会选择,成为他的女人,得到他的宠爱。孰料,却听到了一句清爽干脆的回答,“我想离开!”
第15章 被他卖了
“我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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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见识过他的残酷,才明白在他身边是一条死路。我再骗,也骗不过那双黑夜犀利的眸子。灭我的口,只是迟到的事罢了。
楚云枭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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