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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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君-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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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面,不由心里悄悄为他的可汗做了一首诗。
    “快吟来与本汗听听。”卫子君一阵兴奋好奇,这粗莽汉子也会吟诗呀,真是人不可貌相。
    哥舒阙俟斤清了清喉咙,神情念道:“日日夜夜倍相思,思忆脑里浮现你,你的身影在我心,心中有你甜蜜蜜。”
    “唔……咳咳……咳咳……”卫子君一口酒呛在喉咙,咳得满面通红,还不忘呜咽着道:“好……好诗……好…诗……好诗……”
    哥舒阙俟斤一脸甜蜜,“多谢可汗夸奖。”晃了两晃坐了下去。
    众位大臣都把脸憋得通红,但见他们的可汗没笑,他们也不敢笑,一个个差点憋出内伤。
    贺鲁心疼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首诗也能把她呛成这样。
    过了一会,阿悉结泥孰俟斤也站了起来,“可汗,臣也做出一首诗……”
    “啊?”卫子君惊慌地望着他,“吟……吟来听听。”
    “明月儿亮光光,马蹄敲着心坎响,你的面容似太阳,明晃晃啊明晃晃。”
    卫子君手一抖,一觥酒全倒在脸上,气喘着赞道:“好……好诗……好诗……”
    张石微笑地望着面前的少年可汗,暗道,这可汗还真是有趣。
    过了一会,哥舒阙俟斤晃了两晃又站了起来,“可汗,臣又做出一首诗……”
    “咳咳……咳咳……”卫子君急切叫道,“巴哈迩,快扶我回去,我醉了……醉了……”
    
    
    第二卷  突厥篇    第七十八章  情伤
    卫子君的确也有些醉了,这马奶酒喝着痛快,后劲可是够大。由着巴哈迩的搀扶,进了牙帐。
    巴哈迩将她扶坐在床榻,转身去倒了一杯茶,一回头,见那人已经栽倒在了床榻上。
    无奈一笑,轻轻脱了她的靴,又去解她的衣襟。卫子君伸手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行为。
    望着紧握自己的白皙的手,巴哈迩一阵心慌,秀丽的面庞升起一层红云,轻声唤道:“可汗……”
    卫子君松开手,“你下去吧。”
    “是。”巴哈迩转身正欲走出去,却撞见了走进来的贺鲁,“叶护,可汗要睡了,您回去歇着吧。”
    见贺鲁没有出去的意思,巴哈迩又重复了一遍。可汗醉了,她可不希望有个什么闪失,能拦的人都要拦在外面。
    “巴哈迩,可汗说过今晚要我过来侍寝的,你先下去吧。”贺鲁扬扬眉毛,不动声色道。
    巴哈迩脸上一热,瞥了眼榻上熟睡的卫子君,低头匆匆退下了。
    贺鲁缓缓走至榻前,坐了下来。俯低身子凝视她的睡颜,想起她那日酒醉的憨态,嘴唇翘起,含笑将食指轻轻放入她的唇内。稍顷,她果然如上次一般,蠕动红唇吸食起来。

    贺鲁呵呵地笑起来,满脸的温柔之色,眼中晶莹闪烁,疼爱地轻抚她的颊。拿出手指,伸出舌,将舌尖放入她的唇中,突然变幻的口感,令她止住吮吸,一会儿,似是熟悉了这个物体,又开始蠕动红唇吸了起来。贺鲁嗤嗤一笑,谁会想到白日里儒雅睿智、凌厉张扬的他,入睡后竟是这般可爱,这般憨态可掬。再也无法忍受地,抱紧了她的身体,张开嘴,将那唇全数吞入口中。
    灼热的唇滑向鼻尖,眼睫,纤眉,耳朵,在耳垂上辗转吸吮,沿着耳际滑向纤美的长颈。湿濡的唾液一路蔓延,他喘息着拉开她的领口,将唇印向久已渴望的锁骨,在那颈窝处久久地舔舐。
    伸手撩开她的长袍,毅然的,将手伸入中衣。如果,他欺君罔上,就欺君吧,如果触怒君颜,便触怒吧。他只知道,他爱他,很爱,即便他是个男人也好,即便是他是个可汗也好,都不能够阻止他的感情。
    大手穿透中衣,抚上了她的皮肤,柔滑细腻的触感紧紧吸着他的手掌。
    “真美……”他轻喃了一声,舍不得一刻松口,又含住了那唇。
    这样的侵犯令卫子君不自觉呻吟出声,那低柔婉转的呻吟,令贺鲁浑身的火焰升腾得更旺,却不知何以发泄,只是想将面前的人紧紧地揉到骨子里。
    “阁下请回吧,可汗已经睡下了。”外面突然传来附离的说话声。
    “难道你们的可汗没告诉过你,有两个人可以随意出入吗?”隐忍的男声穿了进来,显然带了些怒气。
    “可汗是吩咐过,但可汗说过,那是在他没有睡觉的情况下,但此时可汗已经睡下了。请您不要难为小人。”
    “可你们的叶护为何还在?”男声的怒气大了起来。
    “叶护,他说是来侍寝的。”附离犹豫着道。
    这句话说完,外面没了声息,却听得“嘭”的一声响起,牙帐的门被撞开。
    当刘云德冲进来之时,贺鲁已从床上跳起。
    “你在做什么?!”刘云德一声低吼,狠狠地一拳向贺鲁脸上挥去。贺鲁防备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两个男人,如同两只发怒的雄狮,撕咬纠缠在了一起。
    被卫子君那次羞辱过后,贺鲁已经努力苦练,甚至还是不是去偷看卫子君习武。但依然还是占了下风,转瞬,脸上又挨了两拳。两人由帐内打到帐外,一群附离眼睁睁看着不敢出手。可汗吩咐过,他那两位亲人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不许干涉。
    贺鲁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站起,直到被打得无法起身。刘云德理了理衣襟,冷声道:“离她远点!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
    眼见着他走进卫子君的帐中,贺鲁挣扎爬起,却又倒下,一群附离即刻上来将他抬走。
    刘云德奔向床榻,大手抚着卫子君的脸,急切查看,见到她被掀起的袍角时,吼了一声奔出门外,贺鲁已不知了去向。转身冲回榻前抱紧了卫子君,“都是我不好,不该和你赌气。”自责地将头埋进她的肩,久久不动。
    他就那么守着她睡去了。
    早晨醒来,卫子君即瞥见了趴伏在枕畔的那颗头颅,揉揉发痛的额,极力回想昨日的事,除了那两首差点要了她命的诗之外,真是什么也记不得了。
    轻轻推了推刘云德,小声轻唤,“云德——”
    刘云德张开双眼,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紧了卫子君,“以后小心着点,别让人欺负你。”
    感觉他失常的反应,卫子君轻声问道:“怎么了?”
    “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我该如何对你?”刘云德一脸的痛苦之色,“先是个二哥,又一个可汗,这又来个叶护,你,叫我如何是好。”
    卫子君在他怀内呆了半晌,“云德,你先放开,待我慢慢说给你。”见刘云德执拗着不肯放手,只好叹口气道:“云德,我一直视你为我的亲人,你知道吗,在我心目中,亲人可以永远,所以我把最好的感情给你,就是亲情,你觉得不好吗?”
    “你这是借口,你嫌弃我。”刘云德用力晃了晃她的肩,“的确,那个是皇上、这个是高官,各个都是身份不俗,只有我什么都不是,我问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胡说,我如何会嫌弃你,我给你的,真的是最好的感情,相信我,真的是最好的……”卫子君又叹了声,“只有亲情才可以永远。”
    “不好,我不需要亲情,我不要做亲人,不要,我要爱情,我爱你——”当这句话冲口而出,三个人都愣在当场。
    那第三个人,是迭云。
    见刘云德一宿未归,迭云一大早便到牙帐来寻了。卫子君早已下过命令,除了他睡觉时,迭云与刘云德随时都可以不经通报自由出入。也便是这个命令坏了事。迭云才迈进来,就望见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并且刚好听到三个刺耳的字眼。
    一阵裂痛划过躯体,心碎裂成两半,早已长满心头的爱恋,就这样被生生撕扯,流出淋漓的血。
    绝望地转身,失控地奔跑。
    迭云?“迭云——”卫子君大喊。
    “你看你做的好事,快去把他找回来。”卫子君一把推开刘云德,由床榻上跳了起来。
    刘云德一阵黯然,转身走了出去。
    整个上午,都没有找到迭云,据汗庭的守卫报道,他一大早驾马出去了。
    卫子君再派出大队人马出去寻找,依然没有找到。
    这一夜,迭云没有回来。
    卫子君一夜没有入眠。
    望着她熬得发红的双目,刘云德心中刺痛。“迭云该是回去了,要不我回去找他?”
    卫子君闻言上前捉住他的衣襟,“云德,你去找他好不好,他身体弱,又单纯,走时身上也不知有没有带银两……”忧心的目光带了丝祈求望向刘云德。
    按捺住心头狂涌的酸涩,刘云德站起身。“我去找他,如果找到他,便送他回去,也许,不一定回来了。”
    伸手解下身上那块雪白通透的玉佩,“这个先放这里吧,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就是用这个玉佩抵了饭钱呢,呵呵。”
    一层湿雾弥上卫子君的眼,吹笛眼帘,眼睫深处晶莹闪动。
    大手抚上她的脸颊,用力捧了一下,缓缓放下,轻轻转身……
    “云德……”卫子君抬眼轻呼了声,那人的背影已经消失了……
    外面,下起了牛毛细雨,丝丝沁凉冷了面颊,卫子君立于马上,遥望远方,直到那个身影慢慢消逝。那个身影走得很慢很慢,依旧还是消逝了。
    风吹动她散落的一丝黑发,睫毛沾上了细小的水滴,握住缰绳的手开始冰冷,好似这样立了一个世纪。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多久了?他们走了多久了?卫子君不知这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本以为已经看淡,心中却依然纠痛,这痛,源自于什么却又无从知晓。
    手持金觥,把酒问天,每日的饮醉,却不知惆怅为何。
    秋来了,天也凉了,花也凋去,如同远去的欢声笑语,留在心内的只有思念。
    这欢乐,总是短暂。
    在时,不觉得,失去时,令人思念到骨头里去。
    “昨日长花一夜空,
    东篱把酒书秋声。
    却见菊花开正好,
    怎奈霜重百褶中。”
    低吟浅唱,秋思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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