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与安心同时朝周围望去,哪里有人啊?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望着上空——两个脚丫子在头顶晃啊晃。
两人石化一会,安晨最先反应过来,跳开,指着坐在树干里晃脚丫子的男子,“喂,你有没有礼貌啊?怎么可以在人家的头顶晃脚丫子?”
树上的男子抱着一把剑,看起来才二十岁左右,长得很清秀,他从树上跳了下来。
高出安晨一个头,带点俯视性地望着她,“王妃,你是想逃婚么?”
啥?古代人这么聪明么?
如果她说,她只是想换身衣服,缓解一下身上的压力,不知道他信不信。
不过……
做人不低调就欠教训
不过……
不管他信不信,说辞她已经决定这样了。
安晨十分严肃正经地看着男子,“有本事,你顶这十几近重的喜服,一直穿着不喊累。”
说罢,不再理他,转身往花轿的方向走去。
逃离A计划:失败。
失败原因:中途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安晨一边走着,一连很认真的思考问题,看来那个什么南门子轩不简单。那么一定要在见到他之前逃掉。
安心望着抱剑的男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为什么不在她跟小姐换衣服的时候出声?那么理由只有一个……
“色鬼。”狠狠地鄙视他之后,安心顶着新娘服饰追上安晨的脚步。
慕容皓有些傻眼的站在原地,良久才扯了扯嘴角,“色鬼?”他哪里像啊?
未再多想,他施展轻功回到迎亲队伍中。
安晨只觉耳边一阵风刮过,然后走到花轿前的时候,刚才那个程咬金已经站在花轿旁等着她归来了。
切,懂功夫很牛咩。
白他一眼,安晨高傲地仰头走上马车。
“砰”,前人告诉我们,人一定要低调,若非要高调,请看着前路。而显然,某安忘记了这样的教训,所以她受到教训了。
抚着被撞疼的额头,她又狠瞪一眼慕容皓,然后钻进马车。
他丫的,微扬的嘴角是在讽笑她么?
尾随安晨后面的安心,也跟安晨一样,狠瞪一眼慕容皓,然后也钻进马车。
轿夫们都有些愣然,为什么王妃跟她的婢女换了装?
可是愣然归愣然,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询问。
慕容皓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摆了个手势,迎亲队伍又继续向前。。
唢呐声震耳欲聋,一改最先的低调,鞭炮隔三差五的就一串一串的放着。
逃到你不敢追为止
唢呐声震耳欲聋,一改最先的低调,鞭炮隔三差五的就一串一串的放着。
马车内,安晨用手抚着耳朵,然后火在的放下,掀开窗帘,冲着外面吼,“吵死了。”
回应她的是在绚烂爆开的鞭炮……
“小姐,您别生气,肯定还会有机会的。”安心扯了扯新娘嫁衣,怪不得小姐不喜欢穿,实在是好不舒服。
她望着安晨身上的那套婢女装,想着该怎么开口与小姐调换回来呢?
安晨烦燥地扯了扯衣袖,这才发现,她还穿着安心的衣服,抬眼,便见安心欲言又止的模样。
“安心,把衣服换回来吧。”逃跑一事,看来得从长计议。
刚才那个程咬金功夫肯定是不差的,只是,他似乎没入城迎亲?是南门子轩派他来的?
轿外,一个小侍跑到慕容皓的面前,低语,“公子,王妃说吵死了。”
慕容皓清秀的脸上闪过玩味,“那就继续吵。”
小侍领了命下去。
然后,唢呐声更加高调了。
中午的时候,迎亲队在大路上又停了下来做午歇,安晨从马车里跳下,盖头已经被她抛弃了,衣服倒还是新娘装。
从马车上跳下的时候,她直接的忽视那双直看自己的眼睛,程咬金一枚,她不喜欢!!
“王妃,出门在外,只有馒头掂肚了,晚上下了客栈就可以吃到膳食。”慕容皓命人拿来馒头递给安晨。
他这一声王妃,唤得是挺恭敬的,可是那态度那眼神,安晨就直觉他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也是,南门奕赐婚给南门子轩,南门子轩当然也知道她来没什么好意的,可是天知道,她一点也不想做他们政治下的炮灰。
就不怎么大家闺秀
也是,南门奕赐婚给南门子轩,南门子轩当然也知道她来没什么好意的,可是天知道,她一点也不想做他们政治下的炮灰。
接过他递来的馒头,安晨咬了一口,只是可能是太久没喝水,这一口下去,便直呛在了喉咙,上下不得。
靠,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看到眼前的水袋时,安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抢过,咕噜几下灌了下去。
“啊。”终于把馒头咽下去了。
慕容皓看着她的举止半点也没个大家闺秀的样,不禁微皱了一下眉,安丞相的千金,应该不是这么市井吧?
心中有疑惑,却没有多问,想着一切等见到王爷再说。
将不袋递还给慕容皓,安晨睨他一眼,“小小年纪学什么皱眉。”装老成也不是这样装法的不是么,小心以后中年眉头川字夹死苍蝇。
慕容皓怪异地看着安晨,“我二十了。”
他用的是我。
在这个尊卑明显的古代,一个字的自称可是有很微妙的作用的。
安晨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本王妃……”她突然想起这身体的年龄只有十八,于是话硬生生断住。
慕容皓挑了挑眉,等着她的下言。
“饿了。”安晨移开视线,然后低头默默地吃着馒头。
轻轻的笑声传进耳朵,安晨抬起头看着笑得很不含蓄的慕容皓,“你笑什么?”
慕容皓抱剑坐下,离她只有一米来远,“王妃跟传言有点不太像呢。”
安晨靠向背后的树干,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传言是怎么传的?”
自打她穿来,她就没出过丞相府,而在她穿来之前,拒闻她都是半透明型的人物,她倒好奇,外间怎么传言了。
你真是肤浅啊肤浅
自打她穿来,她就没出过丞相府,而在她穿来之前,拒闻她都是半透明型的人物,她倒好奇,外间怎么传言了。
“安丞相的千金自然是……大家闺秀样。”慕容皓见她潇洒地靠着树干,脸上又露着不可思议。
难道她不是安丞相的千金?
大家闺秀样么?安晨正了正身子,做着端庄的模样,笑不露齿,说话轻声细语,“像这样么?”
“……”
安晨在他的惊愣中笑出声,“以貌取人,肤浅啊肤浅。”
慕容皓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踩,白晰的脸露出一丝红晕,一时间竟找不到言词驳她。
“天色不早了,赶紧赶路吧。”安晨解决掉手中的馒头,站了起来走回马车。
看着她入马车,慕容皓再次深思,然后他让一个手下过来,俯耳吩咐几句,手下点头,然后骑着马脱离迎亲队伍,先行离开。
行了半天,在太阳夕西之际,迎亲队伍一座城镇停下,慕容皓包下整间客栈,打理一切后,才让安晨下了车。
还特别提醒她,盖好喜帕下来。
安晨没有说什么,挺听话的照做,这些个贵族,都不喜欢女眷抛头露面。她也不想节外生枝,重点是,以后逃跑时,这样更方便些。
入了客栈,她便扯了喜帕,无视慕容皓的诧舌,她往楼梯走去,“房间是在二楼吧?”
慕容皓回了回神,“嗯。”
“我要沐浴。”说完,她便蹬蹬地踩着木梯上楼去,决定要将这重重的新娘装脱下。
二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安晨一入房,便让安心关上门,然后推开窗,察看地形。
窗后是一条暗巷,倒是挺隐蔽,只是这高度……
她目测了一下,最少也有四米多吧,就这样跳下去,要是一个倒霉,摔断了腿可怎么办?
玩个毛线游戏啊
她目测了一下,最少也有四米多吧,就这样跳下去,要是一个倒霉,摔断了腿可怎么办?
纠结啊纠结。
还在苦恼间,小二已准备好水给她沐浴,于是安晨当机立断,看着一旁的安心,“安心,确定了吗?”
确定要跟上她一起逃离了吗?后果可能有点难以承受,当然,对于她来说,再难承受的后果,也好过嫁给要叛变的南门子轩。
那是死路一条啊死路一条。
何况,冲过了这个坎,米虫宅女富婆的人生就在等着她了。
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安晨觉得自己更加需要义不容辞的赶紧逃离了。
先将新嫁衣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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