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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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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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知道怎么讨你开心好了。”

男人轻轻摇头:“不对,我要的是笨到连讨我开心都不会。”

丁香一愣,拧眉嗔怒:“那我就是太会讨你开心了是吗?果然大家都说杜七爷阴情不定,喜怒难测,早知道我就不要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了。”

男人噙笑不语,要是永远暂停在这一刻,还真是该死的迷人。

“七爷,你当初没有把我赶尽杀绝,是因为怜惜我吗?”丁香不觉痴痴看著眼前的男人,哪怕舌尖贝齿都是钻心的苦涩。

“你如果要这样想就这样吧。”

丁香冷笑出声:“你真是无情透顶的男人。”他默默吞了一口气,才道:“你今天肯找我来这里,为什么?”

杜孝之一手支在眉心,温柔而疏离:“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好答案。”

丁香气极他这种看穿一切计俩的从容,又特别爱慕他运筹帷幄的霸道:“你不过就是在找余时中吗?人都还没找到,怎么不见你著急?”

“丁香,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我只是……”被有磁性得呼唤名字,丁香脸色绯红,不像羞的倒是气的,清冷的外表下一贯的伶牙俐齿也突然不见了:“我知道余时中在哪里。”

杜孝之可有可无得笑了一下:“那你要告诉我吗?”

丁香瞬间凉了心,彷佛自己引以为宝的秘密,早就被这个男人窥探的一乾二净,只有他的愚蠢还在沾沾自喜。

……至于自己欣然赴约的理由就更不用说了,他突然饭也不想吃了,浪漫的音乐也变得吵杂不堪,他轻轻得取下餐巾,正要起身又坐了回去,咬牙道:“你……你的身体,好了吗?”

“无碍。”杜孝之专注得看著他,让人不得不产生自己是特别的错觉:“托杜爻的福,我已经很久没有躺过医院的床了。”

“杜爻?!”丁香吃惊片刻,作势抿了一口酒,但花容失色的瞬间早就泄漏了他的情绪。

“他不但算准我的行踪,而且找来的人每一枪都瞄准要害,可见有多恨我。”

“不可能。”丁香下意识摇头:“杜爻就算想杀你,也不可能会得逞。”

“是吗?”杜孝之也不觉得什么,好像究竟是不是杜爻都无所谓。

丁香被男人忽即忽离的态度弄得心慌意乱,脱口道:“二爷在找一样东西。”

杜孝之星眸一凛:“我知道,问题是那是什么?”

“我、……”到口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丁香随即撇开男人胶著的视线:“难道七爷问我,我就要说吗?”

杜孝之没有接腔,而是转头吩咐服务生上菜,并且又要了一瓶香槟,那架式就是准备要离开,丁香心如油煎,忍不住软声喊住冷情的男人:“七爷,他在找的东西一定跟一个女人有关,你信我,我被你抛弃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对他已经没有用了,我这些年一直都很后悔,七爷,我过得不好……”语染泪滴。

“女人?”这句话果然发挥牵制杜孝之的作用,他饶有兴味得瞅著丁香动人的哭颜:“你怎么会这么说?”

丁香歇了啜泣,沙哑道:“他脖子一直挂著一条坠子,是一个白色十字架,那是女人的东西。”

“单凭这样?”

“他很喜欢教堂,他常常逛教堂,去几次就换一个地点,我记得我有问过他一次,他说……”丁香怔怔得盯著杜孝之冷峻的表情。

“嗯?”杜孝之音色低沉,几乎接近耳语:“他说什么?”

“……他说他以前的女人是基督教徒。”丁香一字一顿道:“但是死了。”

杜孝之肃杀的神情有那么刹那被熨烫妥贴,再仔细一看,又恢复平时冷漠的微笑。

丁香又要屏气凝神去揣度他的心思:“我猜他在找那个女人留下来的东西,或许是遗产,或是首饰,我不知道,他那时候很需要钱,我不觉得他是个会念旧的人。”

“有趣的推论,很有价值。”杜孝之奖励式得斟了一杯酒,金色的琼浆倒映出丁香苍白的肤色和微醺的粉颊:“一顿饭想必你不会满意。”

“七爷、”丁香睁大一双拈火的美目,委屈得嗓子都熏哑了:“我不是要跟你要什么……”

“不是你要,是我想给。”

这时服务生端出了一瓶香槟,和单独一支高脚杯,万元起价的路易王妃水晶香槟,是他最喜欢的一款,而比华酒更有价值的,是垫在酒瓶下的一封薄纸。

杜孝之拾起服务生递过来的外套,翩然立起:“丁香,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只有我能给你。”

作家的话:

看得出杜先生对时中的态度真的很坏诶!!!!!

难怪要被虐,活该

☆、一六六(二更)

微灯斗室,抵不住美人明眸皓齿。

这处不到二十坪米的小套房,只有简单的装潢和最基本的设备,对于淌在金钱和权力漩涡中心的男人而言,甚至连作车库都嫌小,但看著眼前捧著电话神采飞昂的男子,很奇异的,抵销了所有物质上的缺憾。

他一直注视著讲电话的男子,直到他挂断电话。

“吴信,不用再仰人鼻息的滋味如何,有上瘾了吗?”

男人抿唇不答,而是指向桌面上的纸盒:“讲完了?过来吃饭。”

杜爻没得到他想听的答案,不依不饶得出言挑衅:“怎么,你那么喜欢上我,不就因为我姓杜吗?搞不好我长得还跟杜孝之有点像呢。”

他猫著脚尖两三下就摸到男人的身边,唱反调似得朝他耳边吹气:“一直以来上你老板的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特别爽,操我这把老骨头都能让你兴奋到凌晨,你说你是不是变态,嗯?”他趾高气扬得鄙夷他:“你比杜孝之还变态。”

吴信稳坐如山,不为美色所动,只在男子的腰上掐了一把:“没喝酒就不要撒疯,起来吃饭。”

“哼,什么饭,又是批萨,你想腻死我啊……”骂归骂还是乖乖寻著香味捏了一片出来啃:“你不问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吴信拼命得往前塞置比萨,很快就堆出了一座小山,嘴边却漫不经心:“什么?”

杜爻停下咀嚼的动作,眯著眼睛评断吴信此时的表情,顷刻间气氛冷若冰霜,他突然尖锐得拔高嗓子:“余时中在哪里?你把他弄到哪里了?”

“他在红宝街,你在慌什么,不要大吵大闹。”

杜爻激动得扶著桌沿大口喘气,狠戾之色一路从眼神蔓延至指尖,木桌上彷佛可见爪痕:“吴信,你不要骗我!我们说好了,我们帮助你的红宝街独立,你就得乖乖还回来,吴信!”

“既然我都答应你了,你在不安什么?”

“不安?不,不,我才没有不安。”杜爻摇著头,裂开一抹邪气的笑容:“二伯回来了,我为什么要不安?不、不,这次我一定要杀了杜孝之,帮我父亲报仇……”

他兴奋得拽住吴信的衣襟:“对,等杜孝之一个人来拿余时中的时候,我们就杀了他,只要他一死,二伯就来接他的位置,本来就该是二伯的,凭什么那个贱货的儿子可以继承家业?她就是为了要抢我们家的东西,他跟他妈就是贱货,都他妈爱抢别人的东西!”

杜爻像是走在愤怒和悲痛的临界点上,不敢轻易向任何一边示弱,直到吴信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怀里原本轻微的颤抖才瞬间溃堤。

杜爻依偎在吴信的怀里剧烈得抽蓄:“我恨他,大伯是怎么被赶走的,还有我父亲……那个女人就是妖怪,从她进门之后,我们家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一件好事,是她诅咒我们家,都是她……”

“吴信,你知道吗,”杜爻瞋起充满血丝的瞳孔:“我爷爷也是被她杀死的,他们死在一块你知道吗?多可笑,我爷爷是什么人,他一生经历过多少拿命换来的事,最后却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真是恶心,我受够了。”

按照往常,在窒息的缠吻之后被粗鲁得压上地板,杜爻狠狠抱住吴信纠缠上来的四肢,像是抱住他最后一根救命绳索。

余时中一连七天都待在这间小公寓里,三餐按时,有热水,有电视,完全受到一个被囚禁者不该拥有的礼遇。

他非常清楚单凭自己绝对逃不出去,所以没有浪费心思在愚蠢的尝试,反而努力吃好睡饱,蓄足体力,再伺机行事,他唯一挂念的就是闻杰的伤,让他没有一个晚上能安稳入眠。

这次掳人行动的目标很明确,完全是冲著他一个人来的,动手的人不但心思细腻而且手段粗暴,他们知道闻杰不好对付,藉著录影死角直接冲出三个人扑向闻杰,在他回击之前一刀扎进他的后颈,余时中看到喷血的瞬间差点晕过去,喉咙和腿筋都像是被连根斩断,惊恐难喻。

“不在乎他的命就尽管跑吧。”残酷的低语将他逃跑的意志力一并剥夺,无声无息的三分钟,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据说被杜七爷严密守护的余时中活捉入袋。

连续几天下来,除了定时送饭来的人,没有其他人有出入这间公寓的迹象,送饭来的人从不跟他交谈,顶多用一种令人不舒服的眼神盯著余时中的腰前臀后看个不停。

终于到了第七天,莫约傍晚的时候,送饭的人按点敲门进来,只是这次身后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余时中居然认得他的脸,那人的长相端正,并不出众,但气质给人满腹经纶的感觉,余时中只跟他见过一次面,在牟一响邀请调酒师红鸟的品酒会上,而他就是红鸟先生的助手维力。

余时中不觉松了一口气,方才错身而过的眨眼应该不是他的错觉。

余时中坐上一部漆黑的轿车,车窗遮得密不透风,看不到外面的路,而开车的驾驶正是维力,余时中正襟危坐得纠结了半个小时,才毅然决然开口问道:“闻杰的伤治好了吗?”

他以为维力不会理他,左弯右拐几个路口后,维力的回答才姗姗来迟:“没有生命危险。”

余时中趁势追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维力对著后座的档板道:“待会就知道了。”

余时中走下车的一瞬间,完全不敢置信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他机敏得环视周围的荒郊野地,除了一条笔直的车道之外,就只有停靠在路边的三四部轿车来自现代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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