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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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额度-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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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度最具规模的标会,越是稀珍的品质,越会招来不同品味的人来猎艳。”杜孝之不知道何时拿下巴枕著他的肩膀,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挨著的耳朵送气:“有时候不巧眼光看得近,向中的东西只有一件,要不看谁有成人之美,要不,就看谁有本事受到美东西的眷顾。”

这时外面叩门进来,是之前那位站在闻杰身边的高个子男人,他朝杜孝之微笑著敬礼,道:“容小姐马上就到。”

余时中一听目瞪口呆,脱口问道:“你标了人?”

☆、一零八

“嗯?”杜孝之由上往下垄罩余时中的视线,嘴角扬起那么一点邪惑的弧度:“珠宝不由美人衬托,那多没价值?”

余时中一听有道理,就没再说什么,惹得杜孝之那点调笑的笑也褪了没色,他正欲说什么,门口憋著偷笑的男人捂著嘴巴又敲了敲门,笑道:“东西来了。”

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女演员像变魔法一般,俏生生得出现在余时中眼前,那颗镶在王冠上的血钻也像从画中走出来,近眼一瞧鲜活亮丽,血色欲滴,漂亮异常。

“杜七爷,许久不见,欢迎您再度莅临玛莉花园。”容小姐拉著裙襬蹲了一个曼妙的礼,她音色同样可人,余时中立刻就被吸引过去。

“容儿长大了,戏唱得不错。”杜孝之随意得应了声,眼睛却一直若有似无得削著身边的人儿。

“您过奖了,这是容……”容小姐停顿了一下,彷佛要掩盖这么一秒钟的错愕,马上又用甜美的嗓音嬉嗔道:“这是容儿第一次出演女主角,七爷能带客人来捧场真是给足容儿面子。”

她又蹲了一个礼,随即美眸顾盼,朝余时中露出大方的微笑。

余时中被这抹微笑唤回了神,他朝美女点点头回了礼,又匆匆推开揽著他的腰不肯放开的男人,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让男人碰他。

“我……”余时中呼了一口气:“先出去。”

“去哪?”杜孝之扬声喝止他:“回来给我站好。”

余时中又困惑了:“你,你不是标了她?”

杜孝之还没来气,容小姐先娇笑出声,她格格笑道:“标我?抱歉,就算是像七爷这样的男人,愿意放下身段,倾家荡产,恐怕也标不到我一晚。”她朝余时中眨眨眼:“不过要是这位先生愿意拿出诚意出来追我,嗯,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容小姐是玛莉花园的董事长。”一直站在门口偷笑的高个子男人挂著浅浅的微笑解释道。

余时中误会大了,腆颜得向容小姐道了歉,杜孝之阴阳怪气的话马上跟进:“宝贝儿听到没,千金难求压轴曲的容枋艳主动指名要你。乾脆我让你把我这宝贝儿给标下来,容老板拿这颗腥钻跟我换?”

容小姐立刻翘起丰满的嘴唇:“这种黑心交易容儿可不敢占杜七爷的便宜。不过相逢即是缘分,容儿就不客气把自己介绍给这位俊俏的先生了,容儿闺名笛君,不知怎么称呼这位俏丽的小哥?”

容小姐唱洋文歌剧时壮丽澎湃,没想到私底下讲话却如江南曲水般蜿蜒婉约,像花旦角儿唱昆曲,别有味道。余时中被点了名,甚是拘谨道:“我叫时中,余时中。”

“时中啊。”容小姐巧笑然兮:“时小哥莫怪我唐突,其实容儿……”

杜孝之打断她:“容枋艳。”

容笛君幽怨得望了杜孝之一眼,才嘻笑著对时中解释:“我平时都自称枋艳的,谁叫七爷爱笑话人家。不说这儿,时中,其实枋艳或许算是认得你,只怕你是不知道而已,但我说了你可别责怪我。”

“我们认识?”

容笛君望了杜孝之一眼,见他没有表示,才悠悠道:“这关系隔了一代,我姑姑容是清,是玛莉花园上一任董事长,她曾拜师音乐大家韩非岚的门下,与韩老师的独女诗雩小姐引为闺密之友,如此一来,我和时中先生其实可以以兄妹相称。”

余时中一震,警觉道:“你认识我……韩小姐?”下意识就回头去看杜先生,后者没有什么表示,大大方方得接受他难得如此火热的一眼。

“小时候见过几次,韩小姐是我见过唯一不输给我姑姑的美人胚子。”容小姐温婉一笑:“我也见过令尊,这么想起来,简直跟你同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也是那样俊逸生风令人过目难忘,芳艳甚是欣赏这样清俊斐然的人物,如今见到他们的儿子,才一解相思之苦。时中先生,我很抱歉,提起这段事是我唐突,我跟你道歉。”

容小姐的态度很诚挚,余时中倒觉得没什么,只是有些怅然:“不会,我母亲……只是病了。”

“是清姑姑一直很想念她,我没敢把她的近况告诉姑姑。”

容笛君突然收起笑容,敛眉正色道:“其实我这趟来还有一件要紧事,你父亲曾托韩小姐拜托是清姑姑寄卖一处古件,姑姑当时一口接应下来,鉴定的时候才发现这件货品的来历很敏感,所以放在她那里十几年了迟迟不敢出手。她不晓得你父亲是怎么弄来这件东西,它的价值我们实在也不敢轻举妄动,想来还是物归原主才好。”

余时中皱紧眉头,急促道:“是什么东西?”

“一块怀表。”

“怀表?”不可能,既然是怀表,父亲不可能会急著要把它脱手,到底是什么棘手的东西,才会让爱表成痴的父亲视为烫手山竽拱手让人。

容小姐进一步道:“要是块普通的怀表就好了。我找了许多专家鉴定过不会错的,那是十五世纪某位欧洲王室的皇后在上断头台前的遗物,它曾经被纳入该国的国产在博物馆收藏,当年收进去没多久就失窃,遗失了几十年,最后不知道为何辗转到你父亲的手里。”

这么贵重的东西余时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好拿眼询问杜孝之的意思,杜孝之二话不说替他接了,容小姐甚是欣慰,表示绝对完璧归赵,就摆著厚重的华袍准备告辞,临走前她趁杜先生不注意,迅速挽住余时中的手臂,悄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便眨眨眼留下那颗惹眼的腥血钻石款步离去。

送走了娇客,杜孝之坐进沙发座,就著刚推进来的小桌倒了两杯茶,时中自觉得坐到他的旁边,一坐下就疼得差点喊娘,他刚刚顾著说话,全然忘记自己现在这副被蹂躏到严重故障的身体,连续两天激烈的性事,也亏得杜孝之有办法每一秒钟都维持同样的猛烈。

杜孝之昨天把他折腾一通后,他眼睛都眯上了,身体也清乾净了,呼噜都打了好几声,男人却硬是撬开他的嘴,塞了一颗不知道什么甜甜的糖果让他吞下去,接著也不等他清醒,拉开他的腿就插进来,弄得他今天都还能感觉到身体里有药效残存的异样。

杜孝之半躺在沙发上,微微开阔宽厚的肩膀,余时中差点就顺从懒散的本能倒进去,但还是即时煞住车,他抬头直勾勾的看著杜孝之,问他:“凌小姐死了?”

杜孝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迟了几秒才回复:“对,前天急救不治。”他摸了摸青年拉耸的脑袋,低声道:“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她怎么死的?”余时中问道:“真的是因为……她想,枪杀牟先生吗?”

“或者说她是想救他。”

余时中听不懂:“你很生气?”

“怎么会。”杜孝之莞尔:“这可让我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事。”

“那牟先生,他要退选了吗?”

“势必如此。现在告诉我,继佑刚都跟你说了什么?算了算你们也独处了将近半小时,他摸你哪里了?腰?小腿?还是你敏感的小乳尖?”杜孝之一路摸过他说到的部位,最后危险得停在他的嘴角:“还是这张总爱跟我口是心非的小嘴?”

“嘴。”余时中赌气得迎接他的质问:“他问我为什么你不帮我把疤去掉。”

杜孝之的眼珠子一下子变得又黑又深,像只漂亮的豹子,眼神和声线突然变得很危险:“为什么呢?”

余时中才不想被他吃掉,当机立断逃离猎豹的视线范围:“怎么问我,明明是你每次都不让它好……”

杜孝之轻柔得用拇指爱抚他的疤痕,好像那是什么珍贵的宝贝:“刚划上去的时候,差点连嘴角都开了,再偏一点就要划到耳根了,你这张小脸怎么受得了?”

余时中随即反嘴:“还不是为了你,那刀要是再偏一点,就刺……”

余时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他惊愕得同时,一股汹涌的恼怒从胸膛窜起,这个男人就是要逼他!

“就怎么了?”杜孝之循循善诱,带笑的语尾简直可恶至极:“再偏一点就刺到哪儿了?”

余时中一鼓作气跳起来,拔开腿就要逃跑,杜孝之难得没拦他,余时中一溜烟就推开门跑了出去,吓得在一旁充当摆饰品的连狱方,只能乾站在原地装聋作哑等待老板的指示。

杜孝之好整以暇得坐在原位,大爷般的翘著脚,没多久包厢的门又被推开,余时中憋扭著脚步走进来,悄悄得走回杜孝之身边。

“回去吧,可以吗?”余时中憋憋得来了一句,他真想回去,他屁股里还夹著一条丝巾呢,这变态的!

杜孝之暧昧得削了他一眼,调笑道:“这衣服我拿你的每一个尺寸,怎么看起来还是显瘦,腿细得像女孩子似的,都有没有好好吃饭,我不在你就每天饿著嗯?”

余时中抓著他的新衣襬,布料又软又不褶皱:“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又不是他要瘦的,不是男人送他的礼物吗……:“你不是说要送我别的礼物?”

“亏你这小狼腮还记得,过来。”杜孝之眼神瞟到那座镶著血钻的王冠:“拿过来。”

“这个?”余时中很惊讶:“这怎么戴啊?”

杜孝之从背后拢住他的身体,要他伸手碰碰看,柔声道:“喜欢吗?”

冰冰凉凉的“这,很贵吧……”腥红如血玫瑰,润泽溶溶又如朱墨浊染清水,一滴鲜血就足以搅和珠光,浑然天成,美瑕无疵。

余时中又摸了摸冷锐的棱角,食指刚触碰到,就像被刺出一道切口,汩汩流出鲜血,他喃喃又问了一次:“这怎么戴呢?”

“喜欢吗?”余时中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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