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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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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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发这里气得快抽风,可西屯家里的沈香徕却笑得肚子疼。

这几天天徕没事便当溜马似的往东边跑两圈,回来向香徕报告那边的情况,直到今天听说李永发的稻苗全都被泥糊住,香徕终于确定自己的计策成功,心里那个痛快就别提了,之前被人偷艺的气算是彻底出了。

到了此时沈澈也终于知道她之前所做的一系列“蠢”事都是为了什么,恍然大悟之下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慨,看来真是得罪什么也不能得罪女人,这女子动起心眼来真是什么招儿都有。

李永发的稻田毁了之后天气也好了起来,阳光充足温度高,香徕的稻苗长得极其旺盛,只是相应的也出了一些长势良好的杂草,香徕担心影响产量,紧着雇人下田去拔。

她忙着稻田以为没事儿了,可李永发那边却记下了仇。

毁地之后李永发大病了一场,八十亩的田他毁得起,八十亩田的稻种他也赔得起,可是被人耍得团团转自打他李永发发家之后还是头一遭,更何况算计了他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这口气他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于是病好之后他便悄悄来到管着沿江村东西两屯农耕税赋的里正梁有德家里。

这个梁有德其实也没拿到他多少好处,只是知道李永发的小姨子嫁了个有本事的人,便也敬着他三分。

这次见他登门拜访仍旧笑脸相迎,一口一个李员外地叫着把他让到屋里喝茶。

李永发直来直去,没说两句话便扯上正题,道:“梁里正可知道我被那沈香徕坑了之事?”

梁有德就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干笑了一下道:“知道一点。”

其实整个事情前前后后他清楚得很,明明是李永发使用不正常的手段偷人艺家,被人发现将计就计坑了他,一还一报也算正常,可是当着李永发的面儿他也不能直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永发一说起沈香徕就恨得牙根痒痒,脸上老肉发颤,道:“那个黄毛丫头被在太不是东西了,足足害得我八十亩田绝产!那可是八十亩水稻啊,如果丰收的话该是多少银子!”

他一边说一边眼睛发红,可是梁有德却在暗自琢磨,你若不去偷学人家沈香徕,你能种出那八十亩田的稻子?现在又毁在人家手里,只能说你是自作自受。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作出一副婉惜的表情,道:“啧啧,是啊,八十亩田损失可真是太大了。”

李永发一双晶亮的小眼睛转向他这里,道:“梁里正,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个忙。”

梁有德眼睛眨吧了一下,做了好几年的公差,再怎么也知道,有人求到头上就有来油水的时候,于是试探着问道:“嗯,帮什么忙啊?”

李永发咬牙道:“帮我去对付那沈香徕!”

这和梁有德事先估计的差不多,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又问道:“李员外想怎么个对付法?”

李永发道:“她沈香徕靠着田地发家,而沿江村的田地税赋又都是你梁里正管着,怎么样能收拾到她,梁里正应该比我有数吧!”

染有德闻言连忙把身子后撤,挺着腰背摆出一副正直的模样,道:“嗳,李员外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沈香徕本份种田,依律开荒,半点犯歹的地方也没有,我有什么权利‘收拾’她……”

可是说着说着却见李永发正在从袖子里往外掏银子,五两一锭的银子一起摸出来四个摆在梁有德的眼前,梁有德的话立刻打住了,眼睛盯着面前的银锭子转了话风,道:“……不过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收拾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办法还是有的。”

李永发闻言露出笑脸,昨天他带人去了钱大仙家,连吵带骂加吓唬,终于把他掏出去的那二十五两银子要回来了,原本打算再贴点儿用来贿赂梁有德,没想到梁有德好说话,见到二十两就满足了。

于是他眯着小眼睛道:“有梁里正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的这口窝囊气就指着梁里正给出了,而且……我相信梁里正去沈香徕那也不会白跑的!”

这个不用他说,梁有德早有算计,就算李永发不来,梁有德也打算秋后敲上一笔,提前到现在,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

第六十一章 欺我者欠揍也

两人商量完毕李永发便回家等消息去了。

梁有德头天没动静,第二天一大早便骑上他那匹瘦马来到西屯。

无论是现在的香徕还是从前的香徕都没怎么与梁里正打过交道,若不是去年他收了香徕比别人家高三成的税,香徕恐怕也不会记得他。

梁有德知道沈二这房是香徕当家,在家中没找到她便来到田里。

香徕生怕雇来的人分不清草和稻子,搀了裤腿下田去监工。听见田梗边上有人喊她,看了半天才认出是本村的里正,只好小心避着稻苗走出来。

沈澈和天徕在她邻近的一块田里,看梁里正挺着胸脯的模样便像是来找茬儿的,他侧头低声朝天徕,道:“天徕,你去听听那家伙是来干什么的,要是找事儿的回来告诉我。”

天徕早就被他的本领折服,对他的话言听计从,闻言也出了稻田凑到香徕身边,蹲下身装作休息一样听着。

梁有德见香徕过来,故意虎着脸道:“我说沈家丫头,你这胆子也太大了,怎么随随便便就把这么大一片地种上稻子了?”

香徕被他问得一愣,道:“在没人要的荒滩上种点稻子,难道还需要报备么?”

梁有德把眼一瞪,道:“当然,哪里的地不朝廷的,你以为起先的地皮不用报备,让你说种就种啊!赶紧的,把人都遣走吧,想办法把地还原成原来的模样……”

一听他的话风香徕就知道这是来卡银子,可是没办法,平头老百姓就这样,随便有个阿猫阿狗大的官也有资格朝你汪汪两声,她只好嬉皮笑脸地扯皮,道:“我说梁里正你这是诚心的吧,虽然我没听说过开荒种地要到哪里报备,可是更没听说过有哪款律条是让毁青苗的!”

梁有德的本意是吓唬吓唬香徕,从她手里抠些银子出来,至于李永发说的“收拾”的茬儿,他也没想弄那么狠,能钝刀子割肉,两头揩油,当然要比做一锤子买卖强多了。

可是他没想到香徕这么轻描淡写,全然没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梁有德顿时来了火气,心道自己东屯西屯的也混了几年了,随便到谁家吱上一声不都得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可偏偏这香徕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想到这里他的语气又强硬了几分,道:“沈家丫头,你不要不知好歹,我这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才事先来支会你,如若不然我直接报到县老爷那里,衙门现在都已经来人你的治罪了!”

两人说前几句话的时候一旁的天徕便听明白了,绕过田梗跑到另一边去告诉沈澈。

沈澈呆在香徕这里总有一股莫名的邪火没处发,此时听说有人找香徕的麻烦可来劲了,几步跨上田梗,绕过间隔的田地走了过来。

他过来的时候刚香徕正在和梁有德磨牙,只听香徕说道:“梁里正,你这话说得真新鲜,我听说过偷摸砸抢被治罪的,还头一次听说开荒种地也犯法的!”

梁有德声色俱厉道:“我说你这丫头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当开荒就不犯法?开荒也得跟朝廷报过才能开,你随随便便说种哪儿就种哪儿,你当地皮你家的……”

他正说着,突然沈香徕身后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便把他提了起来,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绕过香徕来另一边。可是过来后却没被放下,依然那样双脚悬空被提着,他的眼前出现一张生硬的男人面孔。

这男人一看眼神就不好惹,此时正挑着眉毛阴沉地对他说道:“你再给我说遍!北辽朝廷鼓励农耕,规定但凡自行开荒者减免农税三年,无论山林荒野随意开垦,开垦之后归农户所有!这条律法十年前就有,你他娘的拿开荒说事是想唬谁?!”

梁有德还是头一次见到力气这么大的人,吓得脸色发白,用力掰着沈澈的手,却还嘴硬道:“十年前是十年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律法就是不能随便开!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单手提起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毕竟不是轻松的事儿,何况这人还不老实,沈澈担心失手把人掉下去踩了稻苗香徕心疼,便把他放在了田梗上。道:“别他娘当老了不懂,这条律法自打定下来就没改过!现在与南辽形势吃紧,朝廷更是鼓励多种粮,你他娘胡说八道想懵谁?!”

梁有德无言以对,一边狼狈地整理着被沈澈扯开的衣服一边道:“你、你就是沈香徕的那个长工?”

沈澈扬着下巴道:“是我,怎么样?”

“你抗拒朝廷,忤逆公差,我、我告县衙来抓你!”

“有种你告去,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告县衙屁事不当,你告到会康府的曹明全那也没用,你要是告到北辽王那里,估计他还得先把律条改了才能来治我的罪!”

梁有德气得用指着沈澈道:“你、你一个臭长工也敢提北辽王,看我去县衙找捕快来捉你!”

沈澈啪地一下把他的手重重打开,眼中寒光闪烁,道:“那你真得找几个好捕快,再带千八百军兵来,要不然还真抓不住老子!像你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老子见多了,就没见一个得好的!你他妈最好给我立刻滚,不然老子把你脑袋扭下来摔八瓣!”

梁有德打的手像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火辣辣地疼,再被沈澈凶神恶煞的神情所慑,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一边向后退一边虚张声势咋呼道:“沈香徕、臭长工,你们等着、等着吃官司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趔趔趄趄地往回走。

沈澈回过头来见香徕定定地看着自己,仍旧愤愤道:“这种敲诈勒索的小人,若不是怕糟蹋了稻子,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香徕上下打量着他,道:“我看你就是惟恐天下不乱,这人摆明了就是来勒钱的,和他磨叽一会儿,扔几个银子也就打发了,你若真把他惹火了,他给你扣上个罪名去告官,到时候可不是扔几个银就能了事的!”

沈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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