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族时代(远古中华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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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族时代(远古中华第二集)-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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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友说,为你造的。

  男友抱起大女儿,放到草床上。大女儿勾起男友的脖子。她感到畅快极了,依偎在男友的怀里,过了好久激情才消退。男友拿出来干果。这干果也就相当今天的点心。二个人吃起来。天色开始朦胧,二个人又到松软的草床上。大女儿不想睡,二个人说起话来。

  我怎么称呼你?

  我母亲叫我十五岁孩。

  呀!不好听。

  大女儿指一指穴前的一棵松树说,我就叫你“松”。

  “十五岁孩”是母亲给我的。

  你母亲在哪里?

  “松”没有回答,他想起了母亲。这些年来,他游走在淆山以东这片土地上,今天,终于实现了母亲的希望。

  松,你当真喜欢我吗?喜欢你的女人一定不少吧?

  是的。这穴屋可以做证。

  可是,当初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我家不在顺路的地方。你讲一讲你的故事给我听,我喜欢听。

  我长得有母亲高的时候,母亲对我说,你该走了,去走你自己的路去吧。母亲拿出来一块兽皮,给我围在腰上。我顺着母亲指的路,翻过了淆山,来到了你家住的这块地方。走到天黑的时候,我就采一些食物,找到一个穴,走进去,一位妇人收留了我。第二天,收留我的妇人说,小伙子,留下吧,于是,我就在她家住了三天。

  后来呢,

  后来,我就走了。

  为什么?那妇人待你不好吗?                            

  待我很好,可是,我要多走走,走多了,才能知道事情,以后,我就不再停留,一直地走下去。

  走了很远吗?

  走了很远,你家也去过了,然后,我又顺原路往回走。 这一路上我看到了很多事情。我也学了很多事情。我看见了怎样捉鱼,看见有一个人用枝条打鱼,很准的,还看见有一个人将水潭的水往外扬,水浅了,他用一个罗筐罩鱼,捉了鱼,他就生吃,还送给我吃。

  呀,好吃吗?

  还有捉小动物,那个人会看,看到有个洞就用枝条伸进去,一会小动物开始往外跑,

  呀,不咬手吗?

  没有咬。

  这一次,你走了多长时间?

  不知道,很长很长。我长高了,我长得比谁都高。

  后来呢,

  后来,我学会了很多事情,我学会了做陶器,后来,我又学会了筑穴。

  后来呢,后来就没有人再收留你吗?

  有很多人收留我,几乎谁都愿意收留我。还不让我做什么。

  那,要你做什么?

  要我跟你这样。

  大女儿紧抱着松的手松了松,颤声地问,很多吗?很多人吗?

  很多人,很多人都这样。

  你,你怎么找到了我?大女儿的声音变得细微。

  我看到了你,就喜欢了你。

  为什么?

  你好看,

  瞎说。

  不瞎说。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

  你说,有个住屋就好了。我说行,你等我吧。我明年来接你。

  后来呢,

  后来,我用了一年的时间造了这个屋,然后,然后,

  大女儿抱紧了松,她贴着松的耳朵说,你做个走婚人吧,你一定能做个好走婚人。

  我没有想,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你想,你一定要想。

  大女儿为一件尚未开始的事情兴奋异常,为松感到光彩。她在激奋的情绪中睡着了。

  第二天,大女儿醒得很早,她走出屋,这里是二道水流的汇合处,可见松选择住地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她和松沿着较小的一道水流向上游走去,从太阳出走到太阳落,还看不到水流的源头。二个人在河边露宿了,第二天返回穴屋,大女儿很累,也很兴奋。她对松说,

  你就做走婚人。

  大女儿和松耳鬓厮磨,经常的话题就是做走婚人。这一天,二个人坐在穴前,望着河边那条被行人踏平的步道,步道上陆续地有行人来往。松说,

  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做走婚人,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你多生孩子,娲祖保佑我们的孩子个个漂亮。

  傻大个。

  大女儿心里这样想,没有说出来。

  我可不愿意跟我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松顺着自己的意思说。

  大女儿说:“要做,要做,你看,”

  她指着从步道上走过来的二个人。这二个人,一个人弯腰曲背,另一个人狗嘴尖耳。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大女儿不再说话,好像让松自己考虑。

  在大女儿时代,人远不如今天漂亮。在群体中,有人形,也有兽形,人形与兽形婚配,流传后代。在今天没有了兽形人,这是因为兽形人被古人的婚配选择淘汰了,兽形人与人形人存在于一个群体,好像今天的正常人与残疾人生活在一个群体。仰韶人认识到了遗传对于形体塑造的巨大作用。

  形体特征由遗传完成,而种的特征不受遗传改变,进化论讲的“突变”也是形体特征。从分子生物学的角度看,种的特征具有极大的稳定性,今天的许多物种的基本特征(脊椎的,哺乳的)大约在几千万年以前形成。从“分子”的高度来认识,不同生命的基本特征(动物的,植物的)十分接近。所谓的人种,白种,黑种,黄种等等也是形体特征。人种的形成应该说是社会人的自觉行为。由此看来,千年以后,几千年以后,人的相貌也许又不同于今天。

  如上考证,本文的荒唐故事也许并不荒唐。

  华人创造了娲祖的神话,认为自己是娲祖的后代。娲祖的故事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这是古中华人的第一部历史书。因为走婚方式的婚配,因为母亲的伟大功绩,走婚便形成了一个热点习俗,加快了形体的进化。

  当然,大女儿的认识不能这么高,不会去想什么人类贡献之类,她一心支持和促成松做走婚人是基于她那个时代的习俗。假如,假如你的亲属,你的挚友有了国家元首的机会,或者,有了冠军的可能或者再往小一点说,能够录取到重点大学,这时候,你的心情如何?你可能怎样行为?在大女儿看来,走婚就是这样的性质。在走群的时代,群首领处于权威的位置,假如有夫妻关系的话,首领的妻子将处于尊贵的地位。走婚人就类似群时代的首领,社会的精华部分。

  在始族时代,婚姻关系不受财产关系的约束,而走婚,等于是母亲的择婚权,标志了从群外婚向对偶婚的转变。一夫一妻制与一夫多妻制同是私有社会的产物,反映了私有社会的私有意识。在群意识极强的时代,大女儿还没有爱情自私之类的意识。

  如果说在母系时代男子将无所作为,在父系时代女子将无所作为,这是对历史的误解。所谓的母系,父系不过是社会传承的方式,因此,是人为的划分。社会传承包括人口传承,财产传承。在复杂的关系中例如文化传承,生产传承等等。

  如果,用今天的意识去想像,那么不但大女儿傻得不能再傻,而且松也傻得不能再傻了。松时代不同于今天的时代,松也不是傻人。在松时代,俊美体形只是少数,所以松说,他不愿意跟他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大女儿的母亲也是俊美的形体,她有过八个工人。松在社会上走了很多年,他的经历见识自然比大女儿丰富得多。做一个走婚人,首先是一个造屋人,在松时代,没有灌浆砌筑,也没有土筑墙,草泥的屋顶,只能支持几年,因此造屋和修屋是很专业的群体。这个时候的松还很年轻,而走婚人却是一付重担。松有深沉朴实的一面,大女儿更多的是热情豪放。在争争吵吵中二个人度过了蜜月。

  三个月,大女儿发现自己怀孕了。他开始厌恶跟异性接近,失去了对松的激情。细心的大女儿发现没有再来发情期。母亲是女儿的教科书,婚孕是教科书的精华部分。就在大女儿对松失去信心的时候松对大女儿说,

  “我要走了。”

  “去哪里?”

  “到河上去。去造屋,去造很多屋。”

  大女儿从松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沉和力量。她相信松不会妄言,在大女儿时代语言比今天的文字珍贵得多。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虚假和浮夸,语言驷马难追,语言一诺千金,语言掷地有声。松走了以后,大女儿也离开了他们的屋。

  本文不能肯定大女儿是第一个单人游走的女人。但是,在那个时代像男子一样游走的女人极少见,女人就是做母亲,主持始族,主持村落。

  大女儿走出了屋,在她的心中出现了松挥汗如雨的形象。她的腰间围着松送给她的兽皮,代替了手编的花环,又在颈上挂了一串骨头磨制的颈饰,她走上了游走的路。

  大女儿时代还没有今天意义的家庭,始族群时聚时散,居无定所,不能定居的人群在河谷游来荡去。这些人很像劳务市场的打工人,大女儿去“招工”了。几天过后,她又黑又瘦,但是她成功了。她招到了十几个工人,这十几个工人跟她来到松这里。大女儿没有在松这里停留。雨季来了,在雨季里,原始的屋将被暴雨冲坏一批,很多的屋不能低档暴风雨的袭击。大女儿迎着暴雨走去,这一次暴雨下了三天三夜,大女儿就在暴雨中淋了三天三夜。许多失去居所的人也都这样。暴雨过后,大女儿给松送来第一批女人。这第一批的女人已经经过了大女儿的挑选,这差不多等于是一次原始的选美。

  始族时代的“文化人”都是裸体,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保暖的衣服是兽皮(大人)和干草(孩子)。那些围在腰间,挂在胸前的只是饰物。到了始族的晚期(公元前三千五百年)可能有了将麻线编成片的尝试。

  松实现了自己的话,他在暴雨到来之前(和工人一道)造出了第一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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