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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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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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诺对他点了点头,目光却是凝在地上幽的尸身上:“还好……他死的时候没什么痛苦。”

“畜生!”骆秋枫眼眶微红:“他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凶手连他都不放过!”

斜旁里伸过来一只微凉的手,那手带着轻柔的触感,拍了拍他的肩膀。骆秋枫一愣,眸中闪过不可置信。曾诺……曾诺这是在安慰他吗?

“打起精神来。”曾诺凝着他的眼,面上虽冷,但眸中却是蓄着鼓励:“我们现在没时间去伤心。”

曾诺的话虽轻却狠狠戳到了重点,对,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

骆秋枫闭了闭深幽的眸子,将幽浑身从上到下扫过:“身上有几处伤口,口唇有青紫的痕迹,说明他与凶手发生过争斗,随后被捂住口鼻……”最后目光落在脚底,骆秋枫神色一凛:“鞋底有干涸的焦黑烟灰痕迹,这焦黑的烟灰……”骆秋枫思索一番:“幽死前去过那被人放火的灶房?”

常余清凑过头来,用手抬起幽已经僵硬的小腿:“鞋底根部没有摩擦的痕迹,说明他那时还没遇害。可这大堂内也没有挣扎的痕迹,那么,幽是在哪里遇害的?”

“就在这里。”曾诺带着很肯定的语气回道,她指了指身侧桌脚下的地板:“虽然这里的环境被很刻意的打理过,但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你看,山庄许久不曾有人打扫,地上还积着一层灰,桌椅移动过,所以地上有桌椅擦过灰尘的空白痕迹。”

“环境被刻意摆正过……之前你也说纵火像刻意为之……”骆秋枫骨节分明的手撑在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姿态清尘,他思索的样子仿佛远离尘嚣,自有一股出尘的气质。

“我现在疑惑的是,他尸首摆的是什么动作?”常余清指了指尸体手部,只见双手摆在胸前,两手作捧起状,聚成一个圆,但那个圆的位置空空,什么东西都没有。

“应该是那个假头骨吧,他生前一直喜欢捧在手里。”骆秋枫扫了眼四周:“是不是跟凶手挣扎的时候掉在哪里了?”

这话倒是突然提醒了曾诺,陡然间脑中似是划过什么,一切串联在一起,对了,为什么她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她从尸首边站起,胸中似乎充盈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感觉,那感觉似乎就要膨胀满溢,但是无法找到宣泄的出口,便使她的周身激动地颤抖起来。

“秋枫、常大人,你们跟我来!”

骆秋枫和常余清不理解她此刻想要做什么,只见她周身似乎充盈着一股极为自信笃定的气场,漆黑的眸中波光湛湛,清秀白皙的脸庞罩着点点柔光,衬得她仿佛登在云端一般纤尘不染。

骆秋枫心中一怔。万千繁华过,从此眼中心中似乎只剩下她孑然傲立的身影。

第60章 惊堂木五十九

惊堂木五十九

三更的时候,外面的雨势逐渐开始停了,明月的淡光悄悄从乌云中开始冒头。

刀疤男人的房间静谧无比,仿佛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到。皎洁的月光下,一道黑色的人影身形鬼魅地窜进了房内。

黑影立在刀疤男的床前,看着他整个人笼罩在被内,嘴角不由地划过一抹冷笑。他扬起手,在窗外月光的折射下,他手中之物泛出一抹冷色的光芒,手腕一动,那匕首便狠狠地扎进了被窝内。

没有预料中的血腥味和挣扎传来,那黑影身子一怔,急忙撤手去掀开被子,却见里面只是两个软枕,心下大骇。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你是谁……?”

黑影侧头朝后瞥了一眼,见原本应该睡在床榻上的刀疤男人竟躲在了屋内的角落里。他不由地心下冷呲一声,他难道不知道躲在角落里更难以逃脱么?

那黑影动作飞快,瞬间来到了吓软在地的刀疤男人面前,他正要伸手袭击,却见刀疤男人刹那间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朝着门口跑去,只是还没拉开屋门,斜旁里又窜出一个黑影,从他的身后将他的口鼻捂住。

他心下大骇,怎么可能还有一个凶手……

之前被他推开的黑影冷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手中挑着匕首,悠然地朝他一步步走去。

“还好你也来了,不然可就让他跑了。”

言罢,他再次举起匕首,使出所有的力气朝着刀疤男的胸口捅去!

就在他手中的匕首快要刺入对方胸口的时候,那捂着刀疤男口鼻的人却是身子一侧,连带着刀疤男都移到了另一侧去,使得黑影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刺空。

事情发生的太快,黑影手中的匕首停在了空中。

“李季,你做什么?!”那黑影低低喊道,森然的目光瞪着刀疤男身后的人:“爹的仇不想报了吗?好好按住他!快点!”

这时候屋内烛火大亮,那黑影一阵惊骇,大感不妙,连忙用手捂住面容,喊了一句:“李季快逃!”

他动作飞快,想要侧身推门而逃,但意想不到的是,那刀疤男和那方才捂住他口鼻的人动作更快,先一步挡住了屋门,阻止了他的逃离。

黑影一阵愤怒,也没细瞧就大喊:“李季你干什么?想被抓?!”

“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黑影浑身一僵,他双手依旧捂着面容,却是在惊诧中快速抬起了头。

在看清他误以为是李季的那人面容时,他身形不稳,朝后退了几步:“怎么是你……”

来人却是常余清。

“李桥,你果然没死。”常余清一把拉开他挡住面容的手,眸色冷然地俯视他。

曾姑娘果然没说错,李桥李季两兄弟是诈死杀人!

“还不乖乖认罪!人是不是都是你杀的!”常余清古铜色的脸绷紧,鹰眸紧紧逼视着眼前的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官场的官威。

李桥见被人所认出,索性松开了手,语气却是铮铮:“你别胡说八道,我虽然诈死,但我没有杀人!”

“没有杀人你诈死做什么?”这时门从外面被人打开来,曾诺等人早已候在门外,方才那句话正是曾诺问的。

李桥竟一时语塞。

他咬了咬牙,赶忙转移话题,一手指向曾诺的脸:“你凭什么说我杀人,你一介女子,懂个屁!大家不要被她骗了!”

“是啊,曾姑娘,你怎么知道李桥李季诈死?”浅衣缩在曾诺身后,眼睛却是望着面前的李桥。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两兄弟的尸身在那场大火内烧的一干二净,谁会想到他们居然是诈死,而且他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幽告诉我的。”曾诺垂下眸子,语调幽幽。

此话一出,连李桥都惊愕在当场。不可能啊……他和李季明明确实将幽合力杀死在大堂内了,分尸也是他们亲力亲为,他怎么还有可能去告诉曾诺凶手是谁?!难不成幽也诈尸了不成?!

“你们还记得幽平时总是不离身的假头骨吗?”曾诺缓步走近屋内,边走边道:“那日我们发现他的尸体,他尸身维持着捧着什么东西的样子,但是手中却是空落落的不是吗?”

“那也有可能是在和凶手争斗的过程中掉了啊……”浅衣呐呐道,回头望了李桥神色不改的面容一眼。

“绝不可能。”曾诺解释道:“能一直保持那样的动作,说明幽的尸体已经发生了尸僵,尸僵一般是在死后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左右发生,尸僵一旦发生后,外力就很难再改变尸体的形态。也就是说,幽死的时候是抱着那个头骨的,但是头骨不见的时候,却是尸僵发生后,也就是他被杀半半个时辰至一个时辰内。”

“那这又能说明什么?”李桥一笑,她的话并不能威胁到自己。

“你说呢?”曾诺眸中闪过冷色:“幽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恰与尸僵发生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说我们中不太有人可能避过所有人的眼色当面将那不算小的头骨带走藏起,只可能是之前凶手拿走的。那么凶手为什么在杀人分尸的时候都没有去拿那头骨,却在布置完现场打算离去的时候临时起意从已经发生尸僵的尸体手上拿走东西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桥瞪着她,目露凶光。

“因为……”曾诺毫不惧怕他的目光,唇间很快的划过一丝冷笑:“因为凶手他心虚啊。”

曾诺缓缓道:“在我所学的学问里,有这么一种理论。一般凶手犯案,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若是为了将案件完美达成,必须连丝毫可能透露自己讯息的线索都不能留下。于是很多凶手就会比普通人敏感,很多明明不会隐射自己身份的东西,他会因为心虚,害怕被人发现与自己有联系而毁掉。但这样的举措恰恰在普通人的眼中显得更不合理。”

眼见众人似懂非懂,曾诺思索了一番道:“我可以举一个例子。我以前接触过一个案子,凶手杀了一名与自己有宿怨的画师,但是在杀完人他正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那画师的房内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画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居士,他便将那幅画毁了,你们猜是为何?”

骆秋枫蹙眉仔细思索了之前曾诺所说的那个理论,顺着那个方向推理,良久后他抱着将信将疑的口气猜测道:“难不成因为这个凶手……平时素爱穿白衣?”

曾诺对他淡淡一笑,投去肯定的眼神:“是的。凶手平时素爱穿白衣,当他看到墙上那幅画的一瞬间,他心虚害怕,害怕有人当成线索联想到自己,便将那幅画毁去了。但在我们后来寻找线索的时候,反而恰恰觉得毁画这一举动最不合理。”

她语气悠然,好整以暇朝着李桥望去:“杀害幽的凶手也是如此。当他在离去时无意中发现了幽捧在手中的头骨,他不由地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当日我们一行人刚来到这座山庄的时候幽曾拿那头骨吓唬过我,但我却说那头骨很轻,是假的。凶手心虚了,害怕我们因此联想到灶房那三具替代的假尸,从而发现他们是假死,于是便拿走了那个头骨。”

“那三具被烧焦的是假尸?”常余清走到曾诺身侧,瞧着她睿智的脸色,经不住好奇问道。

“是的。”曾诺拉过人堆中的红芮,柔声问道:“红芮,你还记得我们来这山庄的第二日一早,你说在灶房地窖内发现的泡在大缸内的尸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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