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钵-谁主金屋(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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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钵-谁主金屋(出版)-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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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住了。

    平阳公主面色铁青,冷冷地看向谷雨,“把这个不知好歹,竟敢放肆冲撞陛下的贱奴拖出去杖责三十!”

    “诺!”两个家仆沉声应下。

    谷雨不禁色变,杖责三十?!不是吧!居然要对自己用刑?卫子夫不是说只是处罚自己么?她以为是要罚自己去浇粪做苦力,不给自己吃饭什么的,没想到居然要用刑?杖责三十?自己还有命回来么?

    卫子夫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公主,您不是说要罚她抄家规的么?杖责……杖责她……身子这么弱,怎么受得了?”

    平阳公主丝毫不为所动,平静地说道:“家规是要抄的,不过等她先领了杖刑再抄家规也不迟。”

    卫子夫还要再劝,张姨妈忍不住在旁边说道:“卫姑娘,公主这么做,已经是看在她身子虚弱的份上,从轻处罚了。皇上是看在公主的面上没对她怎么样,可公主若是不处罚,只怕有些人以后更加不知轻重。”她于是朗声说道:“以后若是还有人敢做出类似的事,就不是杖刑那么便宜了!”

    谷雨心中犯苦,杀鸡给猴看也不用这样个杀法吧?谁不知道杖刑的严重?看似木板子,但抽在肉最厚的屁股上,能让你觉得连着筋得痛。多少人就是在这板子下断送了性命的?自己不会就这样白白牺牲了吧?!

    谷雨说什么也不肯就这样被打死了,眼见得自己要被拖走,她忍不住高声喊道:“公主,奴婢已然知错了,还请公主给奴婢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情急之下,她居然喊出这样的“口号”。

    平阳公主依旧挥挥手,“等你领了杖刑。再戴罪立功不迟!”根本不容谷雨把她“戴罪立功”的想法说出来,好像一点也不心动似的。

    谷雨瞪大了双眼,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就被两个壮汉扛着拖着往旁边的庑殿里去了。

    卫子夫双眼通红。朝平阳公主一个劲地叩头道:“公主。谷雨……莺莺她真地受不了。还请……还请公主法外开恩。她并非有意冒犯皇上。只是……只是她性子如此。若非如此。那些士子也不会觉得她与众不同了。”卫子夫也学着公孙敖。想要把那些儒士搬出来施压。

    平阳公主只是让张姨妈去把卫子夫扶起来。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没有改变心意地意思。

    不一时。屋内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木杖和肉相激荡地声音。一个家仆在里头报着数。“一。二”可是再没有听见谷雨地惨叫声……

    谷雨被扛进庑殿。一进去就瞧见殿内搁着一张刑床。两个家奴不由分说就把自己摁倒下去。麻利地捆了手与脚。教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谷雨只觉得自己地心都要跳出来了。看到那根又粗又长地大木杖。只觉得全身地寒毛都竖了起来。虽然“死”过一次。知道痛字怎么写。可这样地杖刑要领教三十下。是不是太恐怖了点?

    于是在那名家奴手扬起木杖还没落下地时候。谷雨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凄惨地叫声。家奴不知是被谷雨吓着了还是怎地。木杖一歪。尽管落在了谷雨地臀部。却一点也不吃痛。

    家奴抡完一棍,就用他特有的低沉的嗓门报着数,“一………”声音拖得悠长。

    另一家奴也在一瞬间抄起了家伙,这一次谷雨惊甫未定,叫喊声还没从嗓子眼里头蹦出来,那一杖就已经落了下来。她原以为自己会被这一杖给激得浑身颤抖。哪知道这一棍子下来,照例只是觉得屁股有些火辣辣的,却根本就没有那种要死要活地疼痛感。

    尽管如此,家奴还是尽职尽责地报着数,“二”

    如果说第一棍还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凄惨的叫声令家奴手一偏,没用好力,那么第二棍换了个家奴还是这样,那未免有点太巧了吧?

    这两棍子打得实在是太轻,谷雨想配合着发出一声杀猪般地惨叫都不好意思。

    谷雨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两个人怎么瞧怎么像是故意放水。虽然落在自己肉上没什么痛感,可棍子挨着皮的时候。响声还挺大的。这打得多有水平?

    只是会是谁放水呢?她侧头看了两人一眼,都是一样地面无表情,难道说是卫子夫收买了两人?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吧?难道说是公孙敖?不对啊,他又怎么知道自己要受杖刑?

    她胡乱想着,紧接着第三棍又下来了,这一次,谷雨毫无准备,却觉得自己的屁股一颤,一股痛感沿着臀部的神经传入大脑,谷雨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啊!”

    她这一叫,家奴才得意地报数,“三”,紧接着第四棍下来了,照例是一点也不痛。

    谷雨算是明白了,那两个人的意思,是要自己发出惨叫,这样才逼真一点。谷雨用眼睛横了两人一眼,早说嘛,小声告诉我不就得了,非要真打一棍子。

    她忍着痛,在第五杖落下来的时候,又喊了一声,只是这一声,比起前两次都要微弱得多,于是渐打渐弱,到第十五杖的时候已经再没有了动静。谷雨干脆闭着眼睛躺在刑床上装死。

    那两个家奴也十分配合,其中一个向外头说道:“公主,她已经晕死过去了。”

    平阳公主的声音从外头飘进来,“无妨,接着打完。”只一句话,两个家奴就再度开始报数。

    谷雨心中一动,难道说刻意放水的是平阳公主?如果不是她,在听到自己已经昏死过去地情况下,还要继续打自己,难道真的想要自己的小命?可如果是她,平阳公主又为什么要对自己手下留情呢?

 第六章 真正的心思

    当最后一杖也报完的时候,谷雨听见庑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平阳公主的声音飘了进来,“死了没有?”

    谷雨闭着眼,横趴在刑床上,一动不动。那两个家奴还似模似样地过来探了探谷雨的鼻息,“公主,她只是昏过去了,还没有断气。”

    “没死就好。”平阳公主冷冷地说着,把两个家奴打发出去,跌坐在地的卫子夫忍不住抽噎起来,谷雨不禁有些歉然,却感觉到光线一暗,殿门重新合上,将卫子夫的哭声阻断了。

    平阳公主踱到了还在装死的谷雨跟前,轻笑一声道:“行了,别装了。”

    谷雨蓦地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平阳公主,原来真的是她!

    平阳公主瞧着谷雨,忽然身子一矮,主动帮谷雨解起缚手缚脚的绳子。谷雨顿觉迷惑,平阳公主放水也就罢了,现在这样对自己,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歌姬,还是给平阳公主带来了麻烦的歌姬,平阳公主居然主动帮一个奴婢解绳子?

    平阳公主显然料到了谷雨的反应,在谷雨下床之后,就开门见山道:“我要当着这么多人教训你,其实是在帮你。真要让我打你,我可舍不得。”

    谷雨听得更是糊涂,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奴婢给公主惹了这么多麻烦,公主都不怪罪,奴婢实在是惭愧万分?”

    “麻烦?惭愧?”平阳公主不禁展眉而笑,眼角的鱼尾纹因为这一笑而都涌了出来,“谷雨,你真的以为你是在给我惹麻烦吗?”

    谷雨抬起头,盯着言笑晏晏的平阳公主,突然间觉得公主的笑容有些刺眼。 w。shud。et

    平阳公主亲热地携了谷雨的手,拉着她往旁边的坐榻就要坐下。

    谷雨屁股才挨着。就立马弹跳起来。尽管那三十杖是假打。可皮肉伤多少还是受了些。“公主……奴婢还是站着吧。”谷雨拧着眉。趁机说道。

    和平阳公主平起平坐。她当然不会觉得不自在。可这实在是有点不寻常。

    平阳公主笑了笑。就此作罢。但却还是拉着谷雨地手。“旁人都当你让皇上生厌。惹怒了皇上。我只好做一出戏来让大家瞧瞧。一来。也算是以一警百。让那些人有所顾忌;二来。则是做个姿态给旁地有心人瞧瞧。也免得有些人找你地茬子。”

    “有人找我地茬子?公主。奴婢……有些不懂。”谷雨这一次倒是真地晕了。为什么平阳公主地话她还真地听不太懂了。

    平阳公主笑道:“也难怪你不懂。前日你昏迷不醒。又知道什么。”她扬起头。看着谷雨。“当然。即便你没发烧。也不见得知道皇上真正地心意。”

    “皇上真正地心意?”谷雨不禁有些焦躁地重复着这句话。 。shuD

    “皇上他并非真正地厌恶你。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平阳公主笑看谷雨,想要从她的脸上挖掘出一丝惊诧的表情,“所以才会对你言辞激烈,不过,从最后的结果来看,谷雨。只怕你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日子,就要到了。”

    谷雨吓了一跳,眼神变得慌乱,她似乎心中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愿去碰触,只是对平阳公主说道:“公主,奴婢实在不懂,而且皇上不许奴婢再叫这个名字,并且因为这个名字而迁怒于公主。如今怎么又……”

    平阳公主莞尔一笑,“你可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

    谷雨一下子偃旗息鼓,颓然地站在那,摇了摇头。

    平阳公主惨然一笑,思绪穿越时空,回到了十四年前,“这个名字,知者甚少,只因为十四年前的一桩事。让所有人都不敢再提及这个名字。十四年前。因为这个人,废太子血溅未央。先帝一病不起,就连太皇太后也因此瞎了双眼。所有人都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个人,皇上现在还是胶东王,而我……也不会是今日的长公主。”

    “因为这个人涉及到我刘家最不愿为人提及的宫帷秘辛,大家都刻意淡忘她地名字,朝廷不给封号,墓冢也是无碑,即使是史书对于当初之事也变得含糊起来,只怕十年之后的史料修缮,会让这一段事彻底地颠覆,而这个人,将彻底被遗忘。”平阳公主看了谷雨一眼,只见她面色苍白,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谷雨心里明白,她第二次重生的时候,旁敲侧击许多人才打听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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