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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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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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琮裕用没受伤的左手握住贾珠的手,沉声道:“是我疏忽了,早该想到这是家黑店,差点让你中了招。”

贾珠疑惑的问道:“跟你有什么相干?”

钟琮裕解释道:“我记性向来不差,这条路两年前才走过,记得客栈的方向。现在回想起来,定是这几个贼人强占了客栈,把客栈拆了,换到另一条路上,却专门留了两个人拦路抢劫,若能被他们得手,那就只图财不害命,若是不能得手,那就只能在客栈里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了。”

贾珠想起刚才自己手脚都不能动弹的情景,不禁后怕道:“那我刚才可是中招了?”

钟琮裕按了按他的手道:“正是,见你不能动弹,我就知事情不妙。”

贾珠不解道:“为何你却没事?”

钟琮裕苦笑道:“说出来倒要谢谢我那大哥,从小他便在我的饮食中加些药物,索性被我发觉的早,找了个和尚慢慢的用药解了去,那和尚倒是好手段,临走前给了我一块枯了的木块,让我日日加些解毒的药物同煎了服用,一直用了整整一年才不必服药。这个木块不能扔,还有别的用处,我日日随身带在,只要不是登时丧命的毒药,发觉中毒后,含住这木块便能解毒。”

贾珠道:“竟有这等奇事!”

钟琮裕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小心的打开后摊在手心,帕子里包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棕黑色木块,木块上有密密的小孔,钟琮裕把木块伸到贾珠的鼻子跟前,一股药物的香气扑鼻而来,钟琮裕待他闻了一会,才重新用帕子把木块包好,说道:“这事我从未告诉过别人,连父皇都不知,今儿不知怎的,却想说出来给你听。”

自古帝王家多薄情,钟琮裕自有这等好东西,若被圣上知道,难保不会要了去,若大皇子知道他毒性已解,定会生出其他的对策。

贾珠想他生在帝王家,有事却不能说不敢说,心生同情的道:“你既把我当兄弟,我自不会说出去。”

钟琮裕满意的说道:“我自然信你。”

贾珠无意中得知他的秘密,又见他与自己单独相处之时,全无掩饰,皆是坦诚相交。遇险之时,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自己逃脱,却顾念着自己,这才受了伤,而在遇险之后,连伤口都不包扎,拼命带着他先逃出去再说。自小到大,何曾有人为自己拼过性命?

雯心等虽悉心照顾他,但那是她们做仆从的本份,有真心在里面,更多的只是职责所在。
水溶待他是极好的,引他为知己,处处护着他,但在城门口被钟琮裕威胁之时,也只能先保自身,与钟琮裕相比,难免落了下风。

贾珠在心里比较着,忽然觉得与雯心和水溶打小的交情,都不如与钟琮裕短短一天内的情谊。
他既已感念钟琮裕的情谊,生出与他亲近之意,又思及两人间身份的差距以及钟琮裕对他存有的心思,贾家先前支持大皇子,钟琮裕怎会不知道,他嘴上不说,心里定会计较,若自己现在与他太过于亲近,难免有见风使舵之嫌。而他现在也分不清钟琮裕对他究竟是报恩还是出自本心。

他的心思转了几圈,身旁的钟琮裕一点都不知道,清凉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像是蒙上一层白纱,就像他的心思,让贾珠琢磨不清,贾珠忍不住伸手想把那层薄纱掀开,手指触碰之后,只觉得热的烫人,而钟琮裕的脸上还带着满意的笑,贾珠慌乱的把手掌附在他的额头上,热气从手掌一直传到他的心,他心中一悸,赶紧把钟琮裕摇醒,钟琮裕似乎不满美梦被打扰,嘴里嘟囔道:“这么快就天亮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8章 第十回 遇奸医公子遭欺诈  贪纯良皇子恋柔情(上)
且说贾珠探的钟琮裕脸上发烫,慌忙把他摇醒,钟琮裕嘟囔道:“这么快就天亮了?”

贾珠见他睡眼懵懂,毫不知觉身体不适,便说道:“你头上发烫,想是伤口感染,还是赶紧找个大夫才是。”

钟琮裕皱着眉抬手摸了额头,道:“怎会这样?不妨事,你且休息,待天亮再说。”

贾珠急道:“我一晚不睡有什么关系,你怎的不把自个的身体放在心上?不行,这次你得听我的,快起来找大夫。”

钟琮裕见他殷殷关切之情,不由握住他的双手道:“听你的就是。”

说着,拉着贾珠就要站起来,却不想他身体虚弱,头晕得很,摇摇晃晃才站住,贾珠扶他上马,揽着他柔声道:“万不可逞强,实在不行咱们回京都找太医。”

钟琮裕忙打断他,道:“可别提这事,我堂堂皇子怎会被几个小毛贼吓退!待我办完江浙的事,回来把这黑店一窝端了,让他们再也不能干这伤天害理之事!”

贾珠见他还在逞强,只得把他的衣服紧了紧,收紧揽着他的力道,轻声道:“省点力气赶路吧。”

钟琮裕往他怀里贴了贴,侧脸蹭着他的脖颈,像只温顺的大猫,贾珠被他蹭的脖子发痒,一股酥麻之意从脖子传到心内,想挠又挠不到,不免难耐。

两人趁着月色赶路,贾珠顾忌他的伤势,不敢让马儿撒欢疾奔,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控制着马的速度,不紧不慢的走着。

好在两人天黑前曾急赶过一阵,钟琮裕受伤后又疾驰过,大约往前行了一个时辰,两人终于到了一处集镇,这时天也已经蒙蒙亮了,贾珠找到镇中的医馆,把大夫从被窝里叫出来,塞给他一块银子,这大夫转怒为喜的过来瞧钟琮裕。

灯光下,大夫把原来包扎的帕子解下来,上面已被血染红,大夫顺手把帕子扔在桌子上,钟琮裕悄悄的收了起来,贾珠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胳膊上,没看到他的小动作,钟琮裕忙正襟危坐,心里拼命的忍着得意。

待整条胳膊上的衣服被剪开,伤口用温水细细的擦拭过,一条四指宽的皮肉翻开,贾珠别转过脸去,不忍多看。

那大夫啧啧道:“小兄弟二人恐怕碰到歹人了吧!”

钟琮裕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那大夫见他说话不客气,正要发作,贾珠暗暗又塞给他一块碎银子,道:“大夫怎的看出来的?”

大夫冷哼道:“算你们来的及时,再晚一会,这位小兄弟的胳膊恐怕保不住了!”

贾珠惊道:“为何?”

大夫边往钟琮裕的伤口上塞药粉边说道:“你瞧这伤口的四周隐隐发青,那刀上定加了点料。你们是在镇子外面的野猪林里碰到的歹人吧,我这医馆瞧过好几个被那些歹人砍伤过的人,这刀伤还不算什么,就着刀上加的毒最厉害,过不了一个时辰,毒气就会攻心。也算你们运气好,第一家敲的就是我的门,这镇上只有我能解这毒。”

贾珠在心内算了算时辰,从钟琮裕中毒到现在,最起码超过三个时辰,按大夫的算法,钟琮裕早该中毒身亡,可他现在只发烧,并无性命之忧,难道是那块神奇木块的作用?

钟琮裕暗暗捏住贾珠的手,笑道:“大夫好见识。我兄弟二人正是在野猪林被歹人袭击。只不知为何单单你能解这毒?难道你跟那歹人有什么关联不成?”

说话的功夫,大夫已经熟练的包扎好伤口,指着钟琮裕对贾珠道:“你这兄长怎的疑心这般重?见死扶伤乃医者本分,我因没救起第一个人心内惭愧的很,试过好几个配方才研制出解毒的药方,你不知感激便罢,怎的诬赖我与那贼人有关联?”

钟琮裕笑道:“有或没有,你心内自知。”

贾珠拦住作势要赶人出门的大夫道:“我们乃过路之人,恐不能在此地久留,还望大夫多配些药,以便更换。”

那大夫道:“见你是个和气之人,我就再卖些与你吧!”

贾珠忙又掏出一块银子,塞到大夫手里道:“多谢!”

两人提着包好的药物出了医馆,此时天已大明,奔波劳顿了一夜,贾珠面色憔悴,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包子铺道:“歇歇再走吧!”

钟琮裕点头,叫了两笼包子,又叫了些汤水,瞧着贾珠疲惫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贾珠道:“你有话可直说。”

钟琮裕笑道:“说了你就信吗?”

贾珠笑道:“自然。”

钟琮裕这才说道:“我的珠大爷,你刚才足足给了那庸医二十两银子,只买了些普通的金创药,这些药粉随便哪家药铺都有得卖,只值二两银子。”

贾珠不信道:“怎么会?那大夫说你的胳膊中了毒,里面加了特制的解药,这才值二十两银子。”
钟琮裕敲了下他的额头,道:“你呀,可真是单纯,人心险恶这话李守中没有教过你吗?我那刀伤只是普通的伤,因失血过多,又加包扎太紧,才会有些青淤,根本不是中毒,再说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有解毒的圣药?那大夫见你我年纪不大,你出手又大方,才故意出言吓唬。”

贾珠听他分析的有道理,气愤被人欺骗,恶声道:“怎的如此奸诈?我现在找他去!”

钟琮裕忙按住他,道:“不必,我解释给你听,只望你以后莫要轻信于人,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心地善良,总不愿用歹意揣测他人,却不知有人处处算计于你。我看重你,不愿你日后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贾珠听完他一番话,感动于他的用心良苦,五味杂陈,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想他顾虑的周全,低着头说道:“你放心,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信你。”

钟琮裕叹气道:“我喜你善良的品性,又担心你太过善良被人欺负。唉,原来心内放着一个人的感觉竟如此复杂。”

贾珠见他说的动情,忙打住他道:“你我找家客栈休息再赶路吧。”

钟琮裕笑道:“此处已离天津不远,不如到天津再好好休息不迟。我临行前曾与朱霆打赌,看谁先到杭州府,我可不愿输给他。”

贾珠担忧的看着他的胳膊道:“那你的伤怎么办?”

钟琮裕道:“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咱们走的慢一点便是。”

贾珠只得随了他,两人牵着马,慢慢走出镇子,这才上马往天津的方向走去。

原来他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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