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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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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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不知花了这么多银子的大堤修的怎么样,且听下回分解。






第22章 第十二回 察两江皇子明圣意  抵杭州王爷显官威(上)
话说二人傍晚时分才来到松江大堤,抬眼望去,一条工整的河堤沿着河岸绵延开去,大小均匀的石块一块块的堆砌着,、厚重而沉稳,防护着河岸,固若金汤的守护着这一方水土。

钟琮裕下了马,沿着河堤往前走去,边走边对贾珠道:“这银子花的值,就这条河堤,可保松江十年无忧。”

贾珠赞同道:“确实壮观。”

钟琮裕感叹道:“到了这里,我总算明白父皇的苦心。珠儿,你可知这松江大堤是谁督修的?”
贾珠与朝政之事所知甚少,但又想贾政乃工部员外郎,难道是他督修的,这样想着,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道:“自然是工部。”

钟琮裕的答案却出乎贾珠的意料,只听他道:“是水溶,没想到吧!”

贾珠确实没想到,水溶不过比他年长一岁,虽袭了爵位,到底年纪尚小,怎会参与到国家这么大的工程中?钟琮裕似乎没瞧见贾珠的震惊,自顾说道:“水溶自小丧父,父皇体恤,把他接进宫内,与皇子一同生活,大哥、我与水溶年纪相仿,因此关系甚密,可不知怎的,水溶只亲近大哥,对我却相当不待见。我估摸着父皇有意立大哥为储,乐见水溶与他交好,以北静王在朝中势力,若他一意辅佐大哥,君臣关系定会融洽。不想随着年岁的增长,大哥对水溶竟言听计从。父皇这才忧虑起来,臣强君弱,自然非他乐见之事。只是水溶并无错处,相反与朝政一事很是敏锐,隐有贤王之风。反观大哥,毫无主见,一味只顾与水溶玩闹。父皇这才暗地里授意新贵扶植我,本意激发大哥的危机,期望他能争点气,谁知大哥听了义忠亲王的主意,行伤手足之蠢事,这才惹怒父皇,把他关了起来。可父皇爱惜水溶之才,怕我以后会对水溶不利,安排我过来瞧瞧他的能耐,若我能爱惜水溶之才,父皇定会觉得我仁厚,将来会是明君,或会把皇位传给我;若我因此事迁怒水溶,恐怕父皇会借水溶之手,重新扶植一个皇子。他现在春秋正盛,有的是时间,几个弟弟年纪虽小,可等上几年,也都成了气候,我无嫡长之名,到了那时恐怕会成活靶子。”

贾珠听完这一番话,惊的不知说什么好,被父亲当成棋子、被兄弟找人暗杀,钟琮裕到底过得什么日子,在他的生活在,可有真诚、亲情?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皇家的阿谀讹诈,表面风光背后的暗流涌动,前一刻风光无限,下一刻或许就会成为阶下囚,生死悬于一线。

钟琮裕揽过他的肩,轻声道:“可是吓着你了?我第一次见你,就诧异水溶怎会把你这般纯净的人牵扯进来,你本该像你父亲,安分守己的做个无关紧要的小官。可你偏偏闯了进来,可叫我如何是好?”

贾珠不语,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钟琮裕,任由他揽着,两人相依着往前走。贾珠本想问问钟琮裕的打算,水溶与钟琮裕,一个是他要好的朋友,一个是他心爱的人,他不想见两人争个你死我活,但是瞧着钟琮裕眼中的坚定,他把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事关钟琮裕的未来,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钟琮裕的决定,就像他同样没把握说服水溶支持钟琮裕一样。对他来说,两不相帮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心内不免为二人担心。

天暗下来后,两人在河堤上生了堆篝火,贾珠见钟琮裕不提回去之时,只得陪着他席地而坐,一夜无语,直到清晨才骑马回了苏州林家。

在林家无忧无愁的玩了几天后,钟琮裕和贾珠向贾敏辞行,贾敏竭力挽留,林黛玉更是在这几日内与这两位哥哥亲近的很,不愿他们离开,只是钟琮裕和贾珠尚有公务在身,瞧着林黛玉泪眼汪汪的模样,贾珠心内不忍,真想多陪妹妹几天,钟琮裕再三承诺有机会会再来瞧她,两人这才离开林府。

在林府停了几日,路上便不敢耽搁,两人快马加鞭,两天一夜赶到新安江。

新安江河堤去年冬天也曾翻修过,只不过由工部直接负责,里数不如松江大堤,可花费比松江大堤多了整整一百万两银子。贾珠不懂河堤内部构造,只从外观来看,工整上不如松江大堤,钟琮裕皱着眉在河堤上来回走了两圈,脱了靴子、卷起裤腿下到河边,仔细的研究着什么,脸色不悦道:“竟干这些糊弄人之事!”

贾珠把他从河里拉上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钟琮裕愤然道:“多花的一百万两银子喂了狗,这河堤就是在往年的基础上加固一下,根本没法同松江大堤相比,恐怕要不了两年,杭州定会上折子重新要钱修河堤,朝廷又不能不给,万一碰到大汛期,河堤决了口,下游的水田被淹,几十万百姓闹饥荒,损失更大!”

贾珠听他说的严重道:“我记得你说今年是五十年一遇的大汛,那这河堤可能撑住?”

钟琮裕道:“撑不住也得撑,去年国库的银子被用了精光,现在哪来的钱重修,再说修河堤要在秋冬季河水干涸、水位浅的时候才能动工,现在时间上也来不及。只能听天由命了!”

贾珠大惊失色道:“没有补救的办法?”

钟琮裕笑道:“此事不归我管,我回头把结果告诉父皇,由他定夺,说起来这新安江大堤可是由江南甄家负责,甄家在江南多年,家当拿出来,全国的河堤都修一遍,恐怕还有结余。”

贾家与甄家乃是世交,见钟琮裕提到甄家,口气不善,不由的为他说情道:“若能撑过今年汛期,着他家拿出银子重修新安河堤便是,何必说出抄家的话。”

钟琮裕似笑非笑的瞧着贾珠道:“你多虑了,甄家有女人在后宫为妃,受宠的很,就算我把实情告诉父皇,父皇最多训斥他一顿,根本伤不了什么。只有你这心善之人,还替别人操心。”

贾珠拉他同坐在草地上,道:“甄家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杂,我是怕你树敌太多,恐对你不利。”

钟琮裕揽着他的腰,道:“你能为我着想,我很高兴。这事由天不由我,万一今夏河堤决口,淹了浙江几个县,父皇必会砍几个人的头,以堵天下人之口。”

贾珠两次听他谈论朝政,其中关系实在错综复杂,他又没什么好的建议,只得闭口不语。

钟琮裕知他没甚兴趣,也不多说,转口道:“前几日接到朱霆来信,他们明日下船,等他们到了之后,咱们一起去趟织造局便可回京。”






第23章 第十二回 察两江皇子明圣意  抵杭州王爷显官威(下)
贾珠月余没见水溶,心内着实担心他,大喜道:“那我明日去渡口接他!朱霆还说什么?”

钟琮裕变了脸色,也不掩饰妒意,道:“瞧你高兴的,不怕我吃醋?”

新安江上吹过一阵风,钟琮裕的发丝撩过贾珠的脖颈,贾珠听着他似真似假的口气,脱口道:“你怎的又耍孩子气?那朱霆与你私下里通信,我又说过什么!”

钟琮裕猛地侧过身子,把贾珠放倒在草地上,抬腿压住贾珠的腰,道:“说说看,你要怎样让我表诚心?”

贾珠揽过他的脖子,唇压下来的瞬间闭上眼睛,良久,钟琮裕粗喘着气躺在贾珠身侧,沉声道:“这个法子好。”

贾珠单手支着头,真诚的瞧着钟琮裕道:“我与你自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曾数次见朱霆为难水溶,担心水溶这一路上会吃亏,这才急切的想过去瞧瞧。”

钟琮裕一愣,转眼间大笑道:“水溶会吃亏?你竟然担心朱霆会欺负水溶,我的珠儿,你可真是单纯。水溶就是要了朱霆的命,那个傻子也会乖乖的送过去。要不咱俩打个赌,我赌水溶定会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

贾珠道:“若真是这样,我宁愿你赢!”

钟琮裕惊喜道:“真的,你还没问赌注是什么!”

贾珠轻声道:“随你要,只要我能给得起。”

这次换成钟琮裕揽过贾珠的脖子,两唇相贴,顿时忘了身处何处,只记得刚才撩拨心弦的话以及呼吸交错的人。

第二日一早,两人来到大运河渡口,渡口处停了数十条船只,有几十米长的大货船,也有十米左右的客船,贾珠无法仔细的分辨了良久,没有找到水溶坐的船,钟琮裕道:“说不定还没到,咱们找个地方等着就是!”

贾珠只得随他去了渡口边的一处茶棚,两人叫了壶龙井,不时的瞧着渡口,直到晌午时分,才见一艘豪华大船张扬的驶过来,前方有两艘小船开路,小船上身穿官兵服的吆喝着,让原本岸边停靠的船只移开让位。不一会,整个渡口空荡荡的,只有那两艘开路小船一左一右的护着,豪华大船停靠在岸边。

钟琮裕笑道:“瞧瞧咱们北静王爷的排场!”

贾珠心道在京城分别之时,钟琮裕说的很清楚,这趟乃是奉的密旨,不可张扬,水溶怎的这般作为,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已到了杭州。

他有心替水溶分辨,可惜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转眼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大批身穿各品官服之人,整齐的排列在岸边。

这时,那豪华大船船舱的帘子才掀开,当先走出一个人,正是朱霆,朱霆出来后,从外面掀着帘子,接着船舱中抬出一顶软轿,左右各站着一个人,这四人正是水溶的随从,贾珠这时不用猜也明白,软轿中坐的是水溶。

他用余光瞧着钟琮裕的面色,钟琮裕面上犹自带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愤怒,贾珠看的心惊,知他动了气,悄悄的握住他的手,道:“咱们走吧!”

钟琮裕反握着他的手,力气大的似乎要把贾珠的手握碎,道:“说的是,我看北静王不需要咱们来接,走吧,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两人心情都不好,随便找家还算干净的酒楼,钟琮裕叫了一坛子绍兴花雕,闷着头喝酒,贾珠陪着他喝了几杯,可惜不胜酒力,面红耳赤的模样实在不雅,只得作罢。

一坛酒喝的一滴不剩,钟琮裕也不再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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