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见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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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见卿心-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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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你们两个不合适,你想要的她不能帮到你,她想要的你给不起,我这算是帮了你一把。”
薛凤举一脚将面前的一个圆凳子踹翻,喘着气大声质问:“你这算什么帮我?你怎么知道她想要的我给不起!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帮了我什么!”女阵叼扛。
薛璟看着滚到脚边的凳子,皱了皱眉,伸手将凳子捡起来放平了才道:“她想要的东西你不懂,但是我懂,你是我的儿子,我也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她这样的女子不适合你,早点放手对你也有好处。”
薛凤举怒极反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你懂?你懂什么?你懂要怎么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忠贞不渝?懂得什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别人以为你薛大学士对妻子用情至深,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我娘到最后是怎么郁郁而终的,而你心底里一辈子只装着你好友的妻子,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我真不知道满肚子男娼女盗的薛大学士是怎么给学生讲出来仁义道德的……”
薛璟一把抓住桌子上的砚台对着薛凤举的脑袋砸了过去,大声怒骂:“混账东西!”
薛凤举偏了偏头却终究没有避过,眉梢被砚台的棱角擦着过去,划出了一道伤痕,一瞬间一道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那道血在他白璧般的侧脸上竟显得有些妖冶,他却不管不顾,只是冷笑着看着自己的父亲。
薛璟看着这张酷似亡妻的面孔,最终悠悠地说“这都是报应啊……”,他坐回去叹了口气放平了语气说:“我即便是对不起你母亲,但我一生只娶她一个,不过再说这些也没用,错了就是错了,心中既然有了一人,便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不该,也是不能。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回去吧,我想道理你也懂,只是心中恼了,想要找个地方撒气,如今气也出了,也终于将我惹怒了,也该满足了。只要你经营得好,仕途自然会一帆风顺,想要的得到了,求不得的便莫要再强求了。”
薛凤举听着薛璟的那句“心中既然有了一人,便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不该也不能”,一时有些怔然。
不过也只是片刻又回过神来,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说:“你的佛学如今是越来越精通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你自己身上的罪孽,我的事情我自己会管,只是希望以后你莫要再插手,有些东西,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薛璟看着薛凤举离开的背影,低低地说了一句“业障……”
……
依然从兴庆府衙出来之后,便回了城外的庄子,只是刚进了她的院子,就见院子里堆了一堆东西,吃穿用行什么都有,其中就数碳最多,好几篮子的银碳,不由就有些奇了。
阿夏跑到院子外面叫了一个庄子上的老妈子过来,那老妈子站到依然面前,用腰前的围裙不停地擦着手说:“上午夫人离开之后,便来了一个老管家,拉了一辆马车,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堆在这里,最后连马车也留了下来,就在院子外面停着呢。”
依然看着这些东西说:“你知道是谁吗?”
老妈子摇头说:“小的不知道,那人也没说”,随即她又想起什么一样奥了一声说,“那人让我给夫人带句话,说是恭喜杜娘子”,接着这个老妈子嘟囔着说,“明明是夫人嘛,怎么叫成了杜娘子。”
依然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数了,心情不由有些复杂,然后对老妈子说:“以后不要叫我夫人了,就叫我杜娘子吧。”
那个老妈子有些诧异,不由往前走了两步追问道:“为啥不能叫夫人了?”
依然心中有些烦,往屋里边走边没好气的说:“我和你家二爷和离了!”
那老妈子有些愣,一直到依然进了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就往外跑。
依然进了屋子,看到屋子里满满都是薛凤举的东西,柜子箱子桌子,到处都是,有些郁闷地走到床边坐下来,又发现了一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在床下的薛凤举的鞋子。
见阿夏跟了进来,便对她说:“将薛凤举的东西都收拾了装柜子里,如果他不来拿走的话,明日就给他送过去。”
阿夏走到桌子旁边,一边整理书桌上薛凤举留下的书籍,一边小声嘟囔着说:“这都是什么人啊,自己都要成亲了,还送了这么多东西,什么意思嘛……”
依然自然也听到她的话,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有些事情只能想想,但也不能多想,想得多了,就是自作多情了,还好她现在自作多情的程度还算很浅,还能及时抽身。
第二日一早吃过饭后,依然起来后看着院子里堆着还没来得及安置的东西,又看了看屋子里收拾好的几个箱子。正准备让阿夏叫几个人来将屋里的东西用马车给薛凤举送回去,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然后就看到平桂进了门,他先进来之后,站到门边,指挥着他后面跟着的队伍往院子里进。

第59章 临走还要将军 收藏满百加更

后面的人两人一组,抬着一个个大箱子往院子里放,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箱子也越来越多。将整个院子的地面放满之后,又往上放了一层。
这里这么热闹,庄子上的下人都聚过来了,好奇地堵在门口探着脑袋往院子里看,甚至围墙上也围了不少人,人声鼎沸,将一个小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昨天那个老妈子听到依然说和薛二爷和离之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也急忙将这个劲爆的消息和庄子上的其他下人们分享了,而今天整个庄子上的下人其实都在等着看是不是二爷要来把夫人赶出去的,只是如今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就有些搞不懂了。女阵节巴。
箱子实在太多,搬了好久才全部都塞到这个小院子里,依然愣愣地看着院子里堆了两层的箱子。又看了看平桂说:“你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平桂确定东西都搬完了,才走到依然的面前,将手里的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说:“这些箱子都是杜娘子当初的嫁妆,二爷将您用剩下的这些丝毫未动都给您搬来了。都是些布料首饰和其他的杂物。这盒子里面是您当初陪嫁的地契和房契。这个庄子本也是您的东西,地契都在这里,附近还有一个庄子,京城里有几间铺子。您如果有空的话就自己过去清点一下,铺子里的掌柜都是原来的老人,如果您想换人的话,就看着换了。”
依然接过平桂递过来的盒子,却觉得很重,双手都有些拿不稳,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多身家,终于感受到了一夜暴富的感觉,也为薛凤举这么轻易就将嫁妆给她的举动有些惊讶。
平桂见她接过了盒子,双手一插对着她低头抱拳说:“夫人珍重。”
依然正在心情复杂的时候,却听平桂突然又道:“对了,二爷让我将这张请柬给杜娘子送过来。说您或许会需要。”
依然抬眼看到平桂又递过来一张大红色的请柬,心想这薛凤举搞得什么鬼?
好奇地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随即手上一紧,双眼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名字:顾钧,凌霜华。
依然双手紧紧地抓住这张大红的硬纸片,几乎要将手中的请柬捏烂了,一瞬间什么情绪都涌了上来,酸涩,沮丧,失落,但是她却并没有觉得伤心。
她从一开始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那样的人有他的世界,他和薛凤举都是一类人,只是一个将自己的欲望摆在脸上,一个埋在心里,但其实都是不相上下。
直到阿夏伸手推她,她才茫然地抬头,发现平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堆了满院子的箱子,原本院子里堆着的一堆碳了什么的,早就不知道被淹没在什么地方了。
她手指松了一下,才觉得手心有些疼,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太用力,指甲都陷入皮肉里,将自己的手心攥出来几个血窟窿。
她苦涩一笑,将手里的请柬随手扔到墙角,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说:“这忙忙碌碌地又该吃中午饭了,我怎么感觉现在整天就跟一头猪一样,一直吃吃睡睡的,别的什么也不用干了?”
阿夏捡起地上的请柬,却发现上面的两个名字都被指甲抠下来了,便问依然说:“这是谁的请柬啊?”
依然说:“没什么,两个不相干的人,我就知道薛凤举不会安好心,临走了还要来将我一军。”
“将军?”
依然打断她说:“你别问了,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要干什么,是不是又要吃午饭了?”
阿夏无语地看着她说:“这会儿还早,午饭还不急,只是这一院子的箱子怎么办?二爷这样大摇大摆地搬过来,不是在给我们招贼吗?”
依然看着箱子发愁地说:“我也不知道,你还真是说对了,这里只是一个农庄,连护院什么的都没有,怀璧其罪的道理我不信薛凤举不懂,他就是在给我出难题,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屋子里薛凤举的东西已经搬走了,依然更是觉得惊讶,事有反常必有妖,如果薛凤举跑来跟他吵一架或者再耍几天赖皮赖着不走的话,她估计还会觉得正常,但是他突然之间这么配合了,她却觉得有些不放心了。
她将自己的忧虑对阿夏说出来,阿夏却觉得她多虑了,“可能是二爷看你真的是铁了心了,所以也就不再坚持了呢?”
依然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他是这样乐于成全别人的人吗?我总觉得这个小人是在后面躲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给我一个打击,刚才那张请柬和这满院子的箱子就是很好的证明,”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正确,使劲点了点头说,“嗯,肯定是这样的,所以以后我们见到薛家人一定要绕着走,千万别栽到他们手里了。”
阿夏说:“那老爷呢?老爷还帮过我们呢!”
依然不以为然,“我总觉得薛璟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总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不是在看我,而是在透过我看向另外一个人,反正就觉得怪怪的,很不对劲。”
阿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听依然继续说:“还有薛玉梅,那天晚上这个人大半夜的出现在瑞王府里,横冲直撞地都没人敢阻拦一下,瑞王更是吓得面都不敢露,之前不是说薛凤举的大姐只是个昭仪吗?这么快就升职成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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