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庶女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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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庶女难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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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在愤愤不平又觉得自己可怜无比的莫羽馨,也被莫芸溪那冷冷一眼惊住了,那一眼的神情和爹爹太过想像,形似神更似。平时莫老爷生气时有多大的威严,莫芸溪刚刚那一眼也沾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个一向木讷的妹妹怎地突然将爹爹的威严学了个八分像呢?这是何时的事?莫羽馨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中。

    一夜很快便过去了,天还没亮莫芸溪便被丫头婆子们叫了起来,然后开始被人伺候沐浴、更衣、梳头打扮。

    慧姨娘早早便来了,眼睛红红地望着正端坐在铜镜前任由婆子上妆的女儿。

    莫芸溪想动都动不了,因为被丫头婆子们围住了,上妆的上妆,梳头的梳头。不知过了多久,镜中的小女孩儿已经被妆扮得娇艳无比。她身穿大红喜服,头戴一堆金钗银钗,脸白白的,只有脸颊处被胭脂涂得微红一些,嘴唇被抹得红红的,从头到尾,无一不喜庆。

    “溪儿马上就要出门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姨娘说的?”慧姨娘不舍地问。

    “今日之后我便不能常伴姨娘膝下了,以后姨娘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我担心。”莫芸溪见慧姨娘难受,她自己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

    这时,莫老爷还有刘氏走了进来。

    “今日是溪儿大喜的日子,大家都表现得高兴点儿。”莫老爷中气十足地说道。

    慧姨娘见莫老爷夫妇来了,赶忙见礼,而后便行至刘氏身后规矩地立着,头都不敢抬,话也没再说一句。

    莫芸溪见慧姨娘如此,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姨娘真是被欺负得紧,在刘氏面前就跟小媳妇似的,话都不敢说。

    婆子们将莫芸溪都打扮好了后,领了赏钱便离开了。

    “我们先出去吧,时辰不早了,景家迎亲的人马上就到,莫要误了时辰让他们久等。”莫老爷带头走了出去,刘氏跟在其后,慧姨娘犹豫了片刻,抬眼深深地看了莫芸溪一眼,而后一咬牙抬脚迅速出了门。

    莫芸溪还想对慧姨娘说些什么,没等开口喜帕便将她的头遮住了,而后小小的身体便被一名有力的婆子背了起来向门外行去。

    门外噼里啪啦的暴竹声瞬间响起,莫芸溪伏在婆子的背上,感觉相当不真实,前几天明明还在忙着找工作,怎地现在就赶着去嫁人了?跟做梦似的。

    她知道慧姨娘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心中涌起浓浓的不舍,慧姨娘过得一向寂寞,现在自己出嫁了,她一个人在莫家不知会寂寞成什么样子。

    就在莫芸溪东想西想之时已经被婆子背出了大门,在花轿前被放了下来。她想转身看一看慧姨娘,即使是隔着盖头去“看”也好,哪知她刚要转身就被喜婆阻止住了。

    “姑娘,你已出门,不便回头。”喜婆压低声音在莫芸溪耳边说道。

    讲究真多,莫芸溪在心里抱怨着,不得已打消了要回头的念头,要入乡随俗嘛。她被喜婆搀扶着上了花轿,刚坐稳,外面的轿夫喊了声“起轿”,就被稳稳地抬了起来向前驶去。

    刚刚透过喜帕隐隐看到迎亲的人数不少,均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衣服,外面锣鼓声极为响亮,一路上敲敲打打。

    自此后她便不再是莫家人,这时,心猛地针扎般疼起来,浓浓的不舍自心中传来。莫芸溪知道身体的本能再一次跳出来作祟了。这颗跳动的心在为慧姨娘而不舍,也许此时慧姨娘的心也如她这般痛吧?也许更甚!

    嫁出去的女儿有如泼出去的水,再不舍女儿也是要嫁人的,希望慧姨娘能早日能从嫁女之痛中走出来,重新过回以前那平淡安宁的日子。

    去了景家她即将面对何人、何事,他们都好相与吗?是否会欺负她这个代嫁的庶女媳,都不得而知了……

 出嫁

    对于到了景家之后的生活,莫芸溪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她初来这个时代就敢在莫家人面前将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敢威胁莫老爷,敢气哭了莫羽馨,那是因为她正好有着可以威胁、可以欺负他们的有利把柄在,而去了景家之后她则什么都不是,在脚根没站稳之前她是不能以着自己的脾气胡来的。

    莫芸溪在轿子内坐了有小半天后,已经有了些微的乏意,景、莫两家离得不算近,他们得下午才能到,早上她只来得及往嘴里塞了两个小包子,其它的什么都没吃,因为时间太过紧迫,容不得她尽兴吃个饱。

    喜婆就跟在轿子外面,偶尔说些话给莫芸溪听,间或询问她可有不适,是否需要休息等事宜,总之一路上听着喜婆说话,听鼓锣一路吹吹打打的喜庆声音,莫芸溪到也没有感觉太无聊。实际上她还真无聊不起来,马上就要到一个新的环境里,猜测、想像、抵触什么的各种情绪自然不会少。

    又过了段时间,在温度升到每天最高点时轿子终于停了下来,景家到了。

    莫芸溪心跳突然加快了一点,就在她禀住呼吸静静听着外面动静之时,轿帘突然动了一下,那是古代习俗——踢轿帘。定了定心神,她抬起脚以着适中的力道对着轿帘踢了回去,而后她便被喜婆自轿中背了出来。

    在景家大门家被放了下来,莫芸溪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成为几百人眼中的焦点,她在喜婆的指点下跨过了火盆,随后一根红绸递到了她的手中,红绸另一端被前方的人牵着。

    透过喜帕底端她隐约看到几步远处一双缕金丝的盘云纹布靴,以靴子的大小来看,其主人应该是一位年纪大概在十二三岁男孩儿。隐约见他衣服的下摆是大红喜色的,想必是他迎的亲,一会儿怕也是由他来和她拜堂,这位脚步沉稳、行动自如的男孩儿自然不会是她那个急须冲喜的小丈夫。

    若是由人代为拜堂,她到没什么可抵触的,只要别找来一只大公鸡和她拜堂就好,她可怕以后吃鸡肉时会有心理阴影。

    莫芸溪在红绸的带动下步入了景家正厅,她一走进去,眼睛从喜帕底端扫到两边或坐或站的有很多人。

    本来还算安静的厅堂因为她的进入立时变得热闹起来,因好奇边打量边谈论着的人们都没有太过克制自己的声音。

    当莫芸溪停下来时,厅内也渐渐的静下来了。她拿着红绸和这位代拜堂的男孩儿按着习俗规矩地下拜,在一声“礼成,送入洞房”之后,她被带领着往新房走去。

    在他们还未出厅门时,景老爷突然发话道:“新娘子还年幼,以后大家对其以姑娘相称。待……圆房之后,再以称之为少奶奶。”

    底下众人均点头称是。

    莫芸溪闻言松了口气,她现在可是只有十岁,若顶着一副小孩子的躯体被人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的叫,她一时间还真接受不了呢。

    被红绸牵引着出了厅,途中男孩儿离开了。莫芸溪被景府的一个年长的婆子领入了新房,刚一进去就被屋内浓浓的药味给薰到了,忍不住咳嗽出声。

    “我们大少爷卧病在床,离不了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屋内难免会有药味,这味道姑娘要尽快习惯才成,以后姑娘可是要和大少爷住在一间屋子了。”带路的婆子淡淡地说道,态度称不上恭敬,甚至可以说带着几分说教意味在里面。

    “知道了,有劳嬷嬷教诲,我初来景家,所知甚少,以后还需嬷嬷们多加提点着。这只钗嬷嬷别嫌弃,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莫芸溪自身后的香茹手中拿过一只崭新的银钗递了过去。

    这钗是自那两箱三等首饰中拿出来的。经过一路上的观察,她感觉得出这位带路的嬷嬷在景府就算不是一把手,应该也是那种能在主子面前说得上话、比较有脸面之人,所以说这只钗送得并不亏。

    “姑娘这是做什么,会折煞老奴的。”嬷嬷见到钗,双眼亮了一下,摇头假意推辞着,态度比方才好了不只一星半点。

    “嬷嬷带路辛苦,这支钗就收下吧,莫非嬷嬷是嫌弃这钗太过普通?”

    “呃,既然姑娘坚持,那老奴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嬷嬷喜滋滋地将钗揣入怀中。得了好处后态度立马来了个大转变,再不见冷漠,客气地将莫芸溪带进了喜房,将其扶至屋内靠北的架子床上坐下。

    由于新郎官此时虚弱得连醒过来都成问题,所以掀盖头什么的无法做。由于情况特殊,这喜帕最后便由喜婆代新郎官取下了。

    “姑娘长得可真俊,我们大少爷有福气。”喜帕一落,见到莫芸溪上了妆后的美丽小脸儿后,得到好处的嬷嬷连声夸奖,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好几处。

    “嬷嬷谬赞了。”莫芸溪的眼睛终于自由了,她开始打量起屋内的摆设来。

    这是间看起来很男性的屋子。因为要办喜事,屋内加了个新打做的梳妆台,梳妆台前摆有一个半圆型黄花梨木椅,椅子很漂亮,四条腿儿上都雕了花样。梳妆台附近有个看起来适合女性用的放衣服用的大箱子。只有这两样东西令屋子稍稍体现出一些柔美来,剩下的无一物不是男性所用。

    屋内正中放着一张较大的书案,上面摆有几卷书还有文房四宝等物;角落处有个大大的绣有壮丽山河的屏风;床附近放有一张用来休息用的摇椅,椅上面铺有动物的柔软皮毛;靠近房门口的地方有个黄花梨木方桌,上面摆着茶具点心等物,桌子周围放有几个同种木材所制的宝椅。

    屋内有两个架子床,莫芸溪此时坐着的是较小的,屋内靠东面摆着一个较大的架子床,她看到另一张架子床上的红色锦被是铺开着的,里面有着些微的隆起。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躺着的那个不用说肯定是她那个一直未醒的小夫婿。

    喜婆自莫芸溪头上剪下一小缕头发,而后又行至东侧架子床处剪下了一小缕正在昏睡中之人的头发,动作熟练地将两缕头发系到一起,放至一个精致的荷包内,快步走过来将之递给了莫芸溪,高声说道:“夫妻同心,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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