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暴打对方的内心冲动,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的开始数数,就当自己仍然还在做梦。。。
这个影子继续他的卖萌表演,在徐安四周飘来飘去,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可徐安就是闭目不语,全然不管身边发什么了什么。
影子终于无计可施,飘到床边,趴在徐安的身边说道:“喂,你别这个样子嘛。”
徐安继续紧闭双眼,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到底怎么了嘛,你怎么突然不理老夫了撒?”影子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躺在床上的徐安,然后欲哭无泪的看到自己的手指在徐安的身体里一进一出。。。
“老夫错了好么,小徐安,别闹了,你想知道什么,你问老夫丫!只要你问老夫,老夫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终于满意了的徐安可算是睁开了双眼,然后轻声的问了一句。
“你是谁?”
影子闻言身体僵硬在半空中,好像突然同时喝了醋尝了蜜吃了中药咽了辣椒一般,酸甜苦辣的表情更换的那叫一个勤快,看得徐安心中暗暗称赞,这可真的比变脸杂技精彩多了。
久久不见影子说话,看这情况,徐安还是很疑惑,难道他失忆了?还是自己仅仅只是做了一个梦?可不管是梦中的那个自称白柯泉的人还是眼前这个完全不靠谱的影子,明显对自己来说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还是防备着点好,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已经定下心来的徐安似乎是要再次闭上眼睛,这可着急坏了在一旁的影子。
终于正常了的影子急切的说道:“喂喂,老夫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老夫有意识的时候,就出现在了这里。如同一个鬼魂一样,除了你,谁也看不到老夫。”
“除了我谁也看不到?”这倒让徐安有些意外。
影子啧啧嘴巴:“嗯嗯,是啊,老夫在外面转了那么一圈,除了你,别人连老夫的声音都听不见,老夫从他们的身体中穿插而过,毫无反应。”
“这说明什么问题你知道不?”尽管现在躺在床上行动不便,可依旧还是有些兴奋的身体都在打颤,面对对方的一脸疑惑,已经确定这个影子完全失忆了的徐安,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两眼冒光的继续说道:“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这说明不管你是谁,从哪来,现在关键的问题是!”
“你必然是依附在我的身上,咱俩的命运肯定也是绑在一起的,所以,我强大起来你肯定也会强大,也许等我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也能找回你的记忆!按照这个理论。。。。。。!”
“你还记得什么惊天骇俗的修仙法诀么?有什么修为速成的法宝丹药没?又知道不知道什么逆天神兵的收藏之地?有什么办法让我迅速变强,统统都告诉我来!”
面对徐安的一脸猪哥像,影子撇撇嘴,“你别说,老夫还真有很多远古时期的仙法武诀,不过,就你?可还真没一个适合你这个废人的,想老夫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废物徒弟呢,这个可不适合你!”
看到徐安有发飙的冲动,影子连忙又说道:“倒是老夫知道一些神兵利器的出处,”只是语气一转,又捏尖嗓音,阴阳怪气的说道:“但是呢,就你这废材身板,不说你能否驾驭,老夫都想不到你如何活着到达神兵的埋藏之处!虽然已经老夫也许是依附在你身上了,不过,你还是要认命啊!”
徐安一阵气结,你说我是废物我就是废物了啊,你要是真厉害,怎么会受那种酷刑,沦落如今连个身体都没,就连一个普通的杯子都拿不起来!一个影子还在这教育我?啰啰嗦嗦废话一大堆,却什么办法也没有,真浪费我的时间。
倒是蔷薇姐口中的那个“先生”,听起来倒是蛮厉害的,等其来了,可要好好去请教一番,人家听起来就像是什么大隐于市的高人,兴许自己就入了人家法眼,收为关门弟子,那时候自己必然前途无量啊,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我!
徐安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会,便一扫刚才的不悦,开怀的笑道:“切~谁稀罕你教我东西,反正除了我也没人看的到你,看你孤孤单单的也怪可怜,我勉强收下你,陪你聊聊天,省的你寂寞!不过既然你什么记不起来了,总要有个名字不是,我把你当成朋友,总不至于连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影子对此倒是很无所谓,开口说道:“名利什么都是过眼云烟,随便起个就好了,你说……老夫叫惊天动地鬼哭神嚎举世无双天下无敌大圣人!如何?
又来了,徐安算是看清眼前这影子的秉性了,反正不能叫白柯泉,万一他回想起从前的事改怎么办啊,想了一会,徐安直接张口道:“就叫小傻!”
“不行!”
“没商量!”
“不行!”
“没商量!”
“不行!小徐安,你可怜可怜我,你不能这么对待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老夫啊!〃
“再恶心我,小心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影子最终还是接受了“度娘”这个名字。
度娘嘟起小嘴,对这个一点都不能代表自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形象的名字大为不满,整个身影飘来飘去,四处乱撞的发泄心中不满,只不过,迫于徐安的淫威之下,度娘还是勉强的接受了这个名字,好歹比什么小傻、小呆来的好听。
徐安望着已经名为度娘的影子在空中四处游荡,心中已经失去了去从这个失忆的傻瓜身上寻找答案的兴趣。
徐安现在满脑子所想的,都是今后该何去何从。
待伤好之后,面对那群对自己极不友善的孩子,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等伤好之后,这个村里会收留我么?
徐安下意识的想询问一下身边的度娘,可还未开口就将嘴巴闭上,全然不理会还在胡闹的度娘,愣愣在一旁发呆。
如今在自己身旁的已经不是哥哥,都三年了,自己还是没有习惯。
哥哥,你还好么?
徐安此时心中一酸,泪水不禁充满眼眶,坚强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又突然遭遇这么离奇的经历,终于忍不住泪水,低声哽咽起来。
这一刻,徐安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喜欢逗自己开心的胖子,。
喂,好兄弟,车祸肯定没你的事对吧?
你老爹如今扶正都成为局级干部了,你小子肯定在扬扬自得吧!要幸福啊,胖子!
而我,也会在这儿努力的幸福给你们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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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世界的东边,有一块名为南缘圣洲的大陆。
位于其偏东方有一个极为繁荣的城市,车水马龙,人流不息。只是延伸到这城市的北边,有一座宏伟皇宫,整整霸占了城市的北面一角,此时却没有了以往的肃静威严,到处张灯结彩,各种奴仆打扮的人来回穿梭,似乎是在大摆宴席。
在这宏伟皇宫的某个宫殿之内,一个年纪约莫十岁大小的少年侧卧在那华丽的大床之上,只是在自言自语着,我好像不是什么皇子啊?我是谁啊?这什么是《金瓶梅》啊?这《玉蒲团》《灯草和尚》又是个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的脑子总是莫名其妙的蹦出来这些东西呢?
而与此同时,一道道的告示也从宫内流传出来,被贴在各地显眼之处。
随着这张告示的蔓延散开,这个天下,风起云涌,似乎是要……
再起波澜!
第七章 一张床
南缘的一只蝴蝶煽动了翅膀,是否可以影响到数万公里远外的西度无人知晓。
但是,南缘圣州此刻的风雨欲来之势却丝毫影响不到相隔万里之外的西度佛州。
在霸占西度佛州半壁河山的万寿林北部;一个不世出的小村落里。
坐在茅屋门口,一个年仅十三岁的男孩,望着在窄小院子中散步的一只公鸡,叼着一根小草,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
“小度啊,我这都练了三个月有余了,别说什么寒天体暖的感觉,反倒连力气都觉得小了许多!你说他们教我的五禽戏不会私藏什么吧?”
这空无一人的院子,这看似正常的孩子到底在与谁说话?
威风吹过,那只悠闲散步的公鸡似乎感觉到什么,咯咯的叫着,飞奔的跑出院子。
可在男孩眼中,有一个身穿暗红铠甲、头戴金冠的英俊男子,正在眼前表演一些奇怪的姿势。
这男子身体自然站立,两脚平行分开与肩同宽,双臂自然下垂,两眼平视前方。先右腿屈膝,身体微向右转,同时右肩向前下晃动、右臂亦随之下沉,左肩则向外舒展,左臂微屈上提。然后左腿屈膝,其余动作与上左右相反,从新又做了一遍,然后收势重新自然站立。
这男子刚刚收势,整个人就瘫在地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威武气势。
宛若孩童一般,对着那只正在散步的公鸡来回的碾压,最为神奇的是,这只公鸡放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在男子的碾压之下,与男子穿插而过,随后飞奔出院子。
这男子竟然是魂魄之身!
看着飞奔出院子的公鸡,男孩皱了下眉头,吐出嘴中的小草,不满的说道:“喂!度娘!跟你说话呢,别玩了!”
这魂魄正是不久前出现在徐安身边的度娘,男孩的身份也呼之欲出,正是徐安!
伤好之后的徐安比之原来明显更为消瘦,虽然身体无碍,这左臂上多了一个掌心般大小的莲花状伤疤,其来历倒是让徐安困惑不已。
度娘满不情愿的站了起来,顺势拍了拍根本没有沾上一丝尘土的铠甲,唉声叹气道:“小徐安那,能不能不要叫我度娘!!老夫如此英俊潇洒,才学惊人,天下大事无所不知,怎么可以用娘来称之?哪怕你只称老夫为度也行啊!”
眼看徐安脸阴了下来,度娘赶紧回归正题,“仅仅这五禽戏之熊戏吗,这已经是老夫给你演示的第十五遍了,干嘛还不叫老夫玩个开心嘛?”
“为什么我都练了三个月,却还是什么反应都没呢?”似乎是对度娘幼稚行为习以为常,徐平继续盯着胳膊上这诡异的伤疤自言自语。
度娘一脸鄙视的看着徐安,讥笑道:“早就告诉过你了,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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