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父皇在里面等两位了。”阿牧作了个请的动作,带着两人向宫内走去。
一路上,牧一直对着流川说话,比如师承何处,学得什么武功,今年多大了,家居何处、、、流川脸露不耐,敷衍的回答了几句。牧又着着实实的赞扬了安西一番,流川倒认认真真的听着,居然还点点头嗯了声作回答。
仙道不知怎的,心里闷闷的,便问牧:“皇上召见我们究竟为何事?”
牧正和流川说得起劲,一听他问,啊了一声,缓了缓才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不会是坏事。”
“牧,今天的事还要多谢你的帮忙!”仙道说,“要不然,我们几个真的要成刀下游魂了!”
“仙道,你放心,我一定要彻查此案,还陵南山庄一个清白的!”牧正色道,“只是这其中颇多周折,需要你们的帮助!”
“有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了,定当竭力而为!”仙道认真的说。
“那么流川呢?”牧看向流川。流川不解的眨眨眼,关他什么事呀,他既非山庄的人又非仙道家人(枫枫呀,话不能说得太早哦)!
“流川,虽然事情与你无关,你也不想参与此事,但是你今天出现在校场,已经身不由已的牵扯进去了,没得选择了,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仙道停下脚步一脸郑重的对流川说,想起高头看着流川的憎恨目光,心中不禁打了个寒战。
仙道的目光那样直直的盯着他,里面有关切有温柔还有那不知名的情绪纠结着,流川心里震了震,也不由的停下脚步,本想不在意的哼一声,却又不自主的想了下说:“白痴,你放心!”就算真的没得选择了,我也要叫他们后悔他们的选择!流川枫哪有这么弱!
仙道看向他的目光忽喜忽忧,流川未说出口的话,他竟然能够都理解!自己也有些奇怪,可就是知道自己知道!这么个玲珑剔透清澈见底的人在这尔虞我诈的斗争中只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烈吧!流川叫他放心呢,流川是很强的呢!可出于私心,仙道还是希望流川不要牵进这场斗争来。直想着他今天要是没出现校场该有多好,可又想着若这样就不能遇上他了,如此胡思乱想了一番,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流川见他只是怔怔的望着自己,眼神复杂,脸上的表情也复杂难辩,似痛苦似后悔,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担忧,心中一软,轻轻的骂了句:“白痴!”语气却轻柔许多,早已没了先前的冰冷,仙道的心里不由一动,却又听得流川轻声说:“我知道的。”仙道一时又惊又喜,看着他往前走,也忙拔腿跟上,心里忍不住涌起满满的愉悦和甜蜜,满满的溢出来,漫到了脸上,只把一张脸笑得什么似的。
牧看着他们两人在那说话,话是没什么别的,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总觉得有种轻着柔着的暧昧,自是围成一个圈,外人绝难进去,心里不知怎的,直泛着酸,却难移步上前说话。
三人一时静默无语,而流川对周围的雕梁玉彻,金碧辉煌的建筑意兴阑珊,在冗长的走道上又有些昏昏欲睡了。似睡非睡中听得牧说:“到了。”才抬眼一望,那门内端坐着身披龙袍的可不是神奈川王。流川打量了下王,跟牧很象,只是多了分文弱,少了分牧那样与生俱来的威严和王者之气,因此看着平庸多了。流川又扫了牧一眼,心中暗暗奇怪,这个人照年龄看应该是牧的兄长才对!?(纯属枫枫的意见)要知道牧本身长得少年多成,而到了一定年龄时反倒会不易显老,因此一来,此消彼涨,王看上去竟比牧大不了多少。可怜的牧其实只比流川大了两岁而已!
七.王的旨意
三人见过王,王倒和颜悦色,赐了座,聊了点寻常话题,仙道在旁恭恭敬敬的答了。而流川却舒舒服服的往椅背上一靠,闭了眼。牧见了不免忐忑不安,只怕王会降罪,仙道见了哭笑不得,借着回答问题的机会起座立于流川面前作恭敬状答话。王却是早已看到了,而仙道的小动作也看在了眼里,遂微微一笑:“这孩子倒是一点也不拘束。”
仙道一惊,情知瞒不过去,便索性不瞒了,朝王一拱手说:“皇上恕罪,流川他率性惯了,并不是有意冒犯。”用的是敬语,可态度仍是不卑不亢。
牧也说:“父王,流川年幼无知,您就饶他一次吧!”
王看着他们不语,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而流川仍是稳稳的睡着。王看了流川一眼,哈哈笑起来:“这孩子睡着了才可爱!”没有在校场上咄咄逼人的气势,白玉般的肌肤,扇形的睫毛投影仿佛蝴蝶的羽翼般精致,真是惊人的美丽!
“在校场上他蓄势而发就象一匹猎食的豹,现在睡着了的他就象一只慵懒的猫!”但是豹也好,猫也罢,都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王又接着说,“在朕面前的人不是唯唯诺诺就是阳奉阴违,甚至其中不乏居心叵测的人,但在朕面前睡觉的人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猫吗?”仙道微微笑,的确很象猫看起来可爱而无害,但只要一旦有人误侵了他的领地,那么他就会竖起全身的皮毛毫不犹豫的用利爪穿破你的肌肤!“真是不可爱呢!”仙道脸上的笑容加深,但眼神却越发温柔,充满宠溺。
牧也在看着流川,刘海轻柔的垂落在额前,半张脸隐在阴影里,朦胧而柔和,细细的鼻息,松懈的表情流露出一些稚气。这样的流川真的很可爱呢!
三人默默的看着流川,一时无言,房内很安静。
还是要叫醒他呢,真有些不忍心哪!”半晌王说,此时他就象个慈爱的父亲对待调皮的儿子般既无奈又宠溺。
“我来吧!”仙道走上去,先是小心翼翼的抓住流川的双手,才开口叫道,“流川,醒醒!流川!”
“唔!”仙道松开手捂住肚子,一脸的不可思议看向流川,真是失策,没想到流川竟以雷霆万钧的气势给他来了一脚。牧正在一旁好笑的看着仙道过于小心的动作,又看到流川闭着眼睛狠狠的踹出一脚,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没关系,没关系,下次仙道就可以万无一失的叫醒流川了!”
流川揉了揉眼睛,使劲的眨巴几下,再睁开时已完全清醒,子夜般清冷的眼睛看了看眼前苦着一张脸的仙道,怎么又是他!定了定,薄唇吐出两个字:“白痴!”
“流川,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分清红皂白就打人?你看看我!”仙道非常不服气的指了指肿着的半张脸,然后又按了按肚子,“你看看,你看看!很痛的,知不知道!”
“谁叫你打扰我睡觉!”流川冷冷的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王在一旁目瞪口呆,他可算见识到了这个“睡美人”的暴力了,原来豹子还是豹子,睡着了再可爱,也还是会伤人的!这个流川,怎么每见一次,就让人掉眼珠子一次!王揉揉头,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太刺激了,也许不适合谈事情呢!
流川的目光在屋内一转,看到了王,眼光闪烁一下,偏了偏头想了下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闻言,仙道也停止了半真半假的控诉,恢复了一贯的风轻云淡的表情,嘴角微翘,目光却不动声色,看着王。牧也收敛了笑意望着王。
王开口说道:“今天召你们来,实在是有事相托!”
目光闪动,瞬间又复平静,牧的目光仍复沉静而严肃,仙道的目光仍然深邃幽远,流川的目光清澈而淡漠,三人静静的看着王。一下子被这样的三双目光盯着,王竟有微微的紧张,流川的目光象出鞘宝剑似的锋芒夺人,仙道的目光却象那未出鞘的剑,光芒内敛却更加危险,牧的目光则仿佛一把饮血的剑,充满了渴望和执着。
王微咳了声继续说:“自先王时发生南王之乱后,国力渐弱,朕登基以后,勤于政务,不敢有丝毫的怠懈,可终究收效甚微。现在的神奈川内忧外患,前途堪虞啊!”
王微微叹口气道:“内有高头一党把持朝政,祸国殃民,残害忠良;外有丰玉山王诸国虎视眈眈。现在更是联合入侵我国土,毁我大好河山|、、、、、、”王越说越愤慨,声音也渐渐大起来,颇有慷慨激昂之感!
仙道听着,嘴角保持不变的弧度,甚至连眼神也未曾波动;流川仍是那冷冷淡淡的样子,脸上却颇有几分不耐烦,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王说:“说重点!”
王被粗鲁的打断虽惊讶却也不恼,笑道:“流川,你知道吗,就凭你这种态度,朕都可以判你死个十次、八次!”
流川只淡淡斜了王一眼,脸上神情波澜不惊,心中却直翻白眼:若不是你需要帮助,我会站在这里听你废话吗?白痴!“说重点!”口气有着几分不耐。
“流川,你还真不怕死!”王无奈的说道。
“请问皇上召见草民等,有何吩咐?”仙道忙上前作揖道,他虽然知道王现在需要他们的帮助,不会真的对流川动怒,但是若在心里存了不满,难保不会他日来个秋后算帐!
流川瞪了仙道一眼,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有事没事笑个不停,看了就不爽,真欠扁!
“朕要你们帮忙!”王以不容辩驳的语气说道,非常的强势。
“皇上要我等帮什么,怎么帮?”仙道抢在流川说不之前道,不过他想错了,流川只是微蹙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对付高头。高头弄权祸国已日久,而今更是蠢蠢欲动,暗地里策划一系列祸国殃民的事,以期日后可以谋权篡位取而代之。”
“高头大人权倾朝野,在朝中的地位也根深蒂固,皇上要我们怎么做呢?”仙道说,“以我们两个平民对抗手握生杀大权的高头大人,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你说的没错,朝中大臣有十有八九皆是他的人,各个要职上坐着的也是他的人,即使不是他的人也畏惧于他的淫威而不敢说话,只有你们两个是唯一敢面对他毫无惧色,并正面与之相抗衡的人!朕从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狼狈呢,真是痛快呀!”王哈哈大笑道,“这是朕决定找你们帮忙的原因,因为你们不仅有胆识还有惊人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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