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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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飞鹰-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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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是赖皮剑术。”晁凌风拂动着剑说:“在下用剑接招,没错吧?一耳光把你揍倒,也没错吧?你又何必计较对手用什么剑术?能击倒对方就是胜家,胜家就是高明的人。”

“这……”

“你以为你是剑术名家?”

“二十年来,老夫剑下十战九胜……”

“你少臭美。把剑拾起来,在下用剑让你开开眼界,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青袍人咬牙切齿拾剑,似乎腹部仍感到不好受,俯身慢慢抓住了剑把,慢慢地作势挺身而起。

“你如果再次突袭,在下一定杀死你。”晁凌风冷冷地说:“你既然自认是剑术名家,就不能有刚才突袭的有失风度举动,在下不会原谅你这种人。”

青袍人的确准备创造第二次突袭的机会,知道诡计落空,只好迅速地挺身站稳,亮剑立下门户。

剑气再发,杀气涌现,青袍人的内力驭剑极具威力。

“你准备好了吗?”晁凌风伸剑问。

至少,在声势上他就差了一大截,剑上连剑气也不能发出,更缺乏霸道的慑人气魄。不论是出剑的气派,或者驭剑的功架气势,皆平平凡凡毫无过人的表现,比青袍人那种气势磅礴的情景完全不同。

青袍人看破好机,立即发起雷霆万钧的抢攻,冷哼一声,剑虹射到,身到剑及,风雷骤发。

他的剑毫无力道地楔入对方剑虹织成的剑网,可怕的剑气竟然排不开他伸入的缓慢剑影。

青袍人的剑网非常的绵密,但似乎仍有一道几微的间隙,而他的剑,恰好从这一丝几微间隙中楔入,然后剑势突然加速,加快了数倍,疾射青袍人的右肋。

“铮!”剑鸣震耳,人影乍分。

青袍人反应快速绝伦,居然在千钧一发中沉剑自救,险之又险地封住了这神乎其神的一剑,同时疾退八尺脱出险境。

一幅袖袍,突然飞出丈外,翩然飘落尘埃。

是青袍人的袖袍,因沉剑自保而触及晁凌风的剑,不可思议地被削落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但确是发生了,晁凌风的剑并非是吹毛可断的神刃,柔韧的袖袍,怎么可能一触即断的?

剑与袖接触的方向是平行的,袖根本不可能与剑锋相交接触,除非是在行将接触的刹那间,剑锋恰好扭转,从直点改变为斜拂。如果是扭转斜拂,这表示晁凌风的剑临时改变目标,也就表示青袍人能逃出剑下,并不是幸运,而是晁凌风无意伤人,有充裕的时间改变剑势更易目标。

青袍人骇然稳下马步,意似不信地瞥了自己的衣袖一眼。

“你驭剑的内功很不错,剑术也狂野泼辣。”晁凌风轻拂着剑向青袍人移步接近,“但要想在晁某面前侥幸,无此可能。阁下,你愿意招供吗?”

一招受挫,青袍人失去信心。

“你……你要……”青袍人惊惶了,“要什么口……口供?”

“你们的长上是谁?”晁凌风沉声问。

“这……”

“你不招,在下会……”

“老夫迄今为止,还没看过长上的庐山真面目。”青袍人急急地说:“与老夫打交道传口讯的人,全是戴了头罩的人。咱们这些人中,只认信记不认人。”

“你们的分辨信记是什么?”

“是……嗯……”

被击倒吐血的女人,本来侧坐在青袍人的右后方不远处行功调息,这时突然跳起来,前掠八尺虚空一掌拍向青袍人的背影。

晁凌风想阻止,已无能为力。

青袍人身形前冲,向晁凌风冲去。

晁凌风飞跃而起,从青袍人顶门上空飞越,猛扑女人,不用剑而伸出左手,虚空向下抓。

女人仅退了一步,晁凌风已飞越青袍人下降。

“啪!”女人一掌反拍在自己的印堂上,知道跑不了,因而自行了断。

晁凌风的破空抓劲慢了一刹那到达,女人已仰面倒下去了,印堂内陷,颅骨已裂。

青袍人也向前栽倒,挣扎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了,口中鲜血狂流而出。

晁凌风心中一懔,这鬼女人杀了同伴灭口,自己也自杀以免被逼供,显然地位比青袍人高,很可能是直接指挥青袍人的人,他失去一个重要人物,得不到口供了。

他转身寻找被他击倒的尤老,可是,尤老已不知何时溜走了。

他不死心,迅速进入房舍,希望能拽住屋内的人逼取口供,他知道屋内至少还有五六个人。

黑夜中屋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任何角落也可以躲藏,到何处去找人?想得到必定白费劲。

※※※※※※※※※※※※※※※※※

辰脾左右,他才回客店,退了房间取走了行李,匆匆出了宾阳门,到了城东的郊区。

不能在城内闹事,城内活动不易,举动皆在对方的监视下,他必须出城找地方隐起行踪,化明为暗方能办事,方能避免受制于人。

他在东湖的南岸一处小村落,向一家姓张的农户借住,还以为真的可以摆脱对方的追踪。

小村仅有十余户人家,位于东行的大道旁,这地方不适宜隐身,他毕竟缺乏江湖上的经验。

他打算午后再到东湖走走,或许能碰上一些人打听消息。

上次在东湖碰上了不少人,这些人应该可以供给他一些线索。

整理好借住的简陋客房,正想小睡片刻养神,门外已传来脚步声。

“晁公子。”主人张老农在外叩门,“外面来了七八个人,要求见公子爷。”

“哦!是些什么人?”他拉开房门问。

“他们不说,只说见面自知,有男有女,佩刀带剑。公子爷,请千万小心。”

“多谢关照。”他由衷地说,举步向外走。

出了院门,他颇感意外。

八位男女,他认识两位。

一是太极堂的追魂夺命刀楼香主。

一是上次在东湖拦住他的美丽小姑娘。

原来这美丽的小姑娘,是太极堂的人,而且地位甚高,八个人显然以小姑娘为首。

他曾经对这位小姑娘甚有好感,想不到小姑娘却是太极堂的重要人物。

小姑娘那天穿得朴素,像个小家碧玉,今天却是穿水湖绿劲装,外罩薄绸同色披风,气质完全改变,变得明艳照人,风华绝代中带有三五分英气,佩的剑光华出色,比公冶纤纤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起飞燕杨娟,似欠三两分成熟,但青春少女的气息,却比飞燕容易吸引人。

天下的男人们,谁不喜爱青春少女?

“诸位消息真灵通。”他出门微笑:“在下刚到片刻,诸位就找上门来了。楼老兄,有何见教?”

追魂夺命刀的身份地位。在其他六位同伴中,显然排名在最后,因为所站的位置在最外侧。

“堂主的干金,特来求见阁下。”追魂夺命刀讪讪地说:“不敢相瞒,敝堂派有眼线,留意阁下的动静,所以知道阁下的落脚处,因此……”

“因此前来会晤?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小姐,这位就是晁爷。”追魂夺命刀向小姑娘欠身说:“晁凌风,晁爷,这是堂主的千金冉芳华冉姑娘。”

“幸会幸会,冉姑娘。”晁凌风抱拳为礼,“那天在东湖,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该说我有眼不识泰山,晁爷。”冉芳华羞红着脸,神态十分动人,“那天一指高升该是晁爷赶走他的,而非公冶姑娘所逐走……”

“姑娘料错了,那天确是公冶姑娘把一指高升迫走的。请问姑娘,找在下有何见教吗?”

“奉家父所差,请晁爷至小洪山镇小叙,请教晁爷被劫持的经过。”

“这……其实,在下迄今仍然查不出那些人的底细。可以确定的是,在下被暗算劫持的事,与一帮一堂无关,而一帮一堂却为在下的事而流血火并,在下深感遗憾。目下满城风雨,谣言满天飞,在下委实不宜与任何一方的人往来,以免引起更深的误会。令尊的盛意,在下恕难应召,姑娘请谅。”

“晁爷,请务必成行。”冉芳华坚决地说。

“很抱歉,恕难从命。”他也坚决地拒绝。

一名中年人哼了一声,鹰目闪闪生光。

“阁下。”中年人沉声说:“堂主的千金可是一番诚意,阁下不必推三阻四。一帮一堂为了阁下的事,死伤甚惨,在情在理,阁下也该有亲自出面交代的必要,要不就是做贼心虚……”

“你说什么?”晁凌风不悦地抢着问,“好一个做贼心虚,你说话的口气,是贵堂主所授意吗?”

他本来就对太极堂有成见,总觉得九天玄女于天香,设谋劫持青龙帮的少帮主,不论任何方面都是不合道义的事,主观上就认为太极堂不是什么好东西。

五十二命的客船血案,要说太极堂毫无干连,那也是难以令人心服的论调,至少大多数江湖人不以为然。虽则金狮曾经义正辞严向他保证与太极堂无关,但要说他完全相信,那是欺人之谈,他心中有疙瘩乃是情理中事。

这位中年人的口气,勾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晁爷请息怒……”小姑娘一看不对,赶忙出面劝解。

糟了,他更冒火啦!

“冉姑娘。”他虎目怒睁,“你居然不先制止你的人胡说八道,看来,你是有意带人来示威的了。”

“晁爷,请听我说……”冉姑娘毕竟也是少见识的人,处理不了这种突发事件,急于解释,反而弄得更糟。‘’

“在下没有听你说的必要。”他大声说:“你一度曾经指责在下说谎,所以在下不相信你,因为你把真话当作谎言。你们走,有什么事,你们去找妙手空空柏大空,因为他拍胸膛包揽了你们一帮一堂的过节,与我晁凌风无关,请不要来打扰在下的清静。”

来的八个人中,除了冉姑娘年纪比他小之外,其他的人包括追魂夺命刀在内,年岁都比他大得多。这些自命不凡在江湖玩命的人,怎受得了他一个后生晚辈的怒责?

那位紧跟着冉姑娘形同保镖,相貌威猛高大魁梧的中年人,立即怒容满脸,虎目怒睁。

“姓晃的,你这人火气怎么这样大?”中年人沉声说:“不要以为本堂的弟兄尊敬你,你就……”

“你简直在放屁!”他粗野地叫:“看你们这种声势汹汹的鬼样子,这叫做尊敬?如果不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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