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果- 第15部分

　　小刘听了吴波的话，顿时脸红了。恕嗔着吴波说：“吴哥真会开玩笑，不理你们了。”说完干活了。

　　我瞅了吴波一眼，也没理会他。去了厨房。吴波自觉得有些失言，也讪讪地干活去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因为我们没有登记结婚，所以不能要孩子。其实从心里，我还就不想有个孩子，每天敷衍着吴波。而他已淡出我的视线很长时间，但我对他的思恋却是日胜一日，我拼命地压抑着这种感情，毕竟我现在已为人之妇。

　　自从我结婚后，他也很少踏入餐馆。因为只要他出现，吴波肯定会找茬跟我闹。而且也不允许我回母亲家，寸步不离地监视着我。

　　我真没想到，我结婚的目的竟是把自己关在笼子里。我是那种不爱受约束的人。我可以约束自己，但我很反感别人对我限制，所以吴波越是这样对我，我越对他反感。矛盾只会使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淡，更别说夫妻生活。很多时候都是草草了事。吴波也渐渐地发现，我总是在敷衍他，盯得我更紧。我们争吵的次数越来越多，影响到生意。眼看着自己辛苦劳果就要毁于一旦，我欲哭无泪。

　　也难怪母亲一直反对我和吴波的婚事，我也开始后悔，难道是我前辈子真做了什么孽，老天这样处罚我？随着我们矛盾的不断升级，就是母亲来餐馆，吴波也会对她横鼻子竖眼。母亲当然会生气。母亲生气，我就会跟吴波闹。

　　终于有一天晚上，吴波又打了我。我再也忍受不住，跑到母亲那里。吴波随后跟着我来到母亲家里，不容分地拉着我就要走。

　　他和母亲都在家里，看到看到吴波如此蛮横地对我，很愤怒地说：“吴波，你干什么，怎么能这样呢？珏琼嫁给你这样的人真是遭罪啊！”

　　“我就这样怎么着？珏琼是我的女人，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想搞她吗？好啊，今晚就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你们就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如此毒恶的话，把他激怒了，拽过吴波狠狠地打了几拳。吴波见他动手，也要还击，但他的力气似乎弱了许多　，让他死死地抓住胳膊，没法动弹。他恶狠狠地对吴波说：“珏琼是个好女孩，你以后再欺侮她，小心！”说着他把吴波的胳膊捏了一下，捏得吴波哇哇地叫。然后松手。吴波似乎不甘心，又向他扑去，他轻轻地一拉，就把吴波甩到一边去。吴波没有站稳，重重地摔了个跟头，把额头蹭破了。

　　吴波爬起来，狠狠地说：“好，你厉害，我就看看你怎么玩我的女人。”

　　母亲终于沉不住气，气愤地对吴波说：“吴波，你把我女儿打回娘家，还说这些不要脸的话，你还算人吗？真是畜生不如。今天我不会让珏琼回去，何况你们也没登记结婚，我们就是白拾上那些东西，也不能再让珏琼深陷火坑里。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滚！”母亲说得极其严厉。

　　吴波气极败坏地说：“好，你们一家既然不要脸，我也不给你们留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男人玩你闺女。你能忍气吞声，可我是男子汉。怎么甘心戴这绿帽子？他们两个好久之前就勾勾搭搭。就他们第一次在餐馆鬼混的时候，你们可知道，我独自在门外吸了一整夜烟？后来那小贱货竟怀孕，又私自打掉。我也知道。但我还是忍了，还娶他。可是现在她已结婚，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呢？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玩呢？”吴波说着哭了。

　　“吴波你是不是疯了？你乱说些什么。”我惊恐地恕叱着吴波。我看了看母亲的脸，她的表情不仅是愤怒更有悲哀。他也满脸的怒气和尴尬。我拉起吴波，不容分地说：“你赶紧跟我走！”说完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着吴波就向外走。

　　母亲喊着我，担心地说：“珏琼，你回来，不要跟着他走。这种没人性的人，你不能再跟着他。”我回头看了看母亲，无奈地摇摇头，拉着吴波，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管他和母亲如何喊，我终究没有回头。

　　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劲，一口气把吴波拽回家，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再也不想动弹。吴可能也累了，自己洗漱完毕，也没理会我，去睡了。我就一直在沙发上，直到天亮，谁也没有理会谁。

为了我和吴波幸福，他决定离开这里。而我和吴波继续冷战
以后的日子，我们就一直进行着冷战。吴波时常夜不归宿，我也懒得理会。没有吴波的日子，我倒觉得甚是轻松。开始是常不回家，后来发展到白天也常常不见踪影。吴波不在，还真清净了许多。没有争吵，我的生意也渐渐恢复生机。因为避嫌，他不会来我的餐馆，母亲倒是有空就来帮我料理事务。

　　一天我和母亲闲聊，母亲告诉我说“她和继父准备内退回老家。”

　　我看着母亲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们都还很年轻啊！”

　　母亲笑了笑说：“年纪也不小了，再说我们也不是本地人，人老后终究还是要归还故里。”

　　我　　　知道，母亲这样说只是幌子吧。他的事业正处地辉煌时期，职位在不断地提升着。也许不久，他可能升到副总的位置。可是，这难堪的局面却挡住了他的路。我内疚地说：“妈，对不起，是珏琼做孽连累你们。”

　　母亲笑了笑说：“孩子，你没错，人生有时真很难说，也许，我们的离去对大家都好。你父亲也是这样对我说得，他说他太对不起你。”

　　我听着心一阵刺痛，苦苦笑了笑说：“感情总是很难说清楚，你们已给予我太多了，我知足，您告诉他吧，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不起，只有心甘情愿的付出。”

　　“妈真后悔，为什么当初答应你，让你嫁给吴波，那种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跟着他过一辈子？”母亲揪心地说。

　　我叹了口气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不过没事，人和人交往总需要磨合，慢慢跟他磨吧，相信有一天他会好起来。”我安慰着母亲说。

　　“但愿如此，也能让我对你放心。”母亲沉沉地说。

　　“放心吧，妈！只要你们过得好，就是珏琼最大的心愿。”我真切地说。

　　“珏琼，也许是妈该欠你一份情。”母亲深切地说。

　　“妈，您这是哪儿的话，其实很多事都是不可能地，他是个好人，您也是个好人，您们在一块一定会生活得幸福。”我憧憬着说。

　　“你们娘俩聊得这么热乎，说谁幸福呢？”是他的声音。我的心猛颤了一下，颤得我的泪水都要出来，但我还是强忍着。站起来，强作欢颜地说：“爸回来了”

　　他似乎洞察到我心里的慌乱，有些不太自然，但尽量保持镇静说：“我刚下班，哥们要给我送行，我就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了。今天忙吗？吴波干嘛去了？”

　　我顿时觉得心里委屈，不平地说：“他啊，整天不朝面。不过这样也好，省心。”我淡淡笑了笑，自我安慰着说。

　　“这吴波也真让人头痛。真没想到是这种人。”他担忧地说。

　　“反正他就这样了，没什么，也许现在还年青吧，也许以后就好了。不说他，听妈说，您们要提前内退，我觉得您们不应该做这样的决定。”我没有正眼看他说。

　　母亲没有说话，他笑了笑说：“每天这样操心，还真累人。而且煤矿这几年的效益一直在下滑，以后几年会更不乐观。现在退了，清闲。”他说得听似很轻松，其实很沉重。砸着我的心，生生地疼着。我什么也没有说，刚好人他的那些同事来了。他忙去招呼人，跟着他们一起去房间。我和母亲也到厨房帮忙。

　　几天后，他和母亲办完内退的手续，准备回老家。他们没有把房子卖掉，说要留给我，让我有依靠的地方。我感激他们，不管什么时候，都为我想得如此周到。也希望他们安心地离开，幸福地过好他们的后半生。他们要走，我必须要给他们送行。我提前嘱咐吴波，让他不许闹事。能安安静静地给父母送别。吴波知道他们要离开这，乐得不可开交，只要他们离开，不管怎么样，他都能控制好自己，不再闹事。

　　我把他们请到我的家里，毕竟餐馆是别人的地方，我要在自己的家里给他们送别。我自己动手，做了几样菜。吴波还不错，很积极地帮助我。他们如期而至，并给我们买来很多东西。吴波仿似变了个人，对他们很是热情。冲茶倒水，陪着他们说话。我很快就把菜做好，吴波又去把他们的父母喊来，一起吃饭。

　　因为有以前的教训，大家说话都比较小心　。只是说些客套的话，显得很是沉闷。还好，吴波的父母没有看出我和吴波的关系很僵。看到我们很和睦，也感到甚是欣慰。这样在没有争吵，在平静中，结束这场宴会。吃完饭很早，他和母亲很快就离开。餐馆挺忙，我回餐馆，吴波却不见踪影。

　　几天后，真要回老家。我还是强忍着欢笑，把他们送走。他们走后，我的心空荡荡地。因为没有孩子，我只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经营餐饮上。餐馆也越来越红火。不久，小刘辞职，我又找了一位姓李的女孩。

　　我和吴波的关系越来越生分，也让我对那种事异常冷淡。吴波天天不见面，对我来说无所谓。虽然我一心把精力放在经营上，但我对钱财却并不看重。不管吴波花多少钱，我不会限制他。我也对自己产生了奇怪，变得让我也没法认清自己。这种淡然，让我觉得并不是一种好现象，但我却非要放纵自己。以前，对于经营状况，我总会按时做清点，现在我的做法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来就存着，懒得理会。所以吴波怎么花，很随意。

　　终于有一天，还是出事了。我接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说，吴波参与聚众赌博，被派出所拘留。让我拿二千元把他保出来。

　　我顿时懵了，我这才知道，原来吴波的不归，竟是在外赌博。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取了两千元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