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绿的五(4)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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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绿的五(4)班-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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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绿老师的动作仿佛定格了。
  徐白和汤恩伯像两只拖着尾巴的小狗蹭过来,挨着绿绿老师,哭了起来:“老师,你别不要我们!”
  汤恩伯也哭了,刘宇健也哭了。
  绿绿老师也哭了。
  大家都哭了。
  “老师,老师,你不要丢下我们!”
  “好。”绿绿老师说。
  有来来往往挑着担子的农民伯伯、叔叔和阿姨,大家都奇怪地看着一个哭泣的大孩子带着一群哭泣的小孩子。
  真是太奇怪了太少见了。
  他们是丢了东西呢还是丢了什么人呢?
  其实,人在很幸福的时候也是要哭的。  
   。。

跟我回家吧(上)(1)
绿绿一直盼望的暑假终于到来了!
  他一早就定好了火车票,不过,这次回家,他的身后多了一条小尾巴。
  那条幸福的尾巴原来不是罗奇,是郑宵。
  以往的假期,郑宵总是如同一件行李一样辗转于各个亲戚家中。今年,郑宵的姨妈首先表示,不能再照顾他了,因为她自己有了小宝宝,要休养。亲戚们看郑宵的妈妈如今在疗养院里住着,生活费肯定是拿不出了,也都推三阻四的,迟迟不肯接他回去。
  绿绿干脆多买了一张火车票,带着郑宵回了自己的家。反正,也只待半个月就要返校。今年暑期,学校交给五四班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呢!
  绿绿的哥哥们本来说要开车来接他们,可是绿绿说想试一试最新的磁悬浮列车,不然太亏了。
  哥哥们说:“有什么亏的?坐火车难道可以不买票吗?”
  绿绿得意地跟郑宵说:“我们宁可坐社会主义的火车,不要坐资本主义的汽车对不对?”
  郑宵甜蜜地笑着说:“我们回来的时候可以坐资本主义的汽车。我们要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绿绿觉得他真是个狡猾的小孩。
  全新的磁悬浮列车果然不同凡响,车身呈流线型,非常有现代气息。车内异常整洁,雪白的椅套,窗明几净,冷气充足,绿绿和郑宵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舒服得叹气。
  郑宵评价道:“社会主义的火车还是不错的嘛!”
  车一开动,绿绿就从包里掏出大捧的零食,分给郑宵,两个人开始举案大嚼。吃完了薯片吃巧克力,吃完了巧克力喝酸奶,喝完了酸奶又吃桃子,又是汽水、奶茶、棒棒糖,活像一大一小两只老鼠。看得一旁的大叔跟阿姨又惊又笑。
  等到他们终于吃得差不多了,各自摸着肚子靠着椅背休息时,车已过了常州。
  绿绿说:“果然是提速了,以前我跟师兄一起回苏州,同样多的东西,只吃到镇江!”
  阿姨说:“零食吃多了要败胃口的,难怪你们俩都那么瘦!”
  绿绿有点不好意思,站起来上厕所去了。
  大叔问郑宵:“这是你表哥还是堂哥?”
  郑宵睁大了眼睛,眼神纯洁地开始说谎:“是我爸爸呀!”
  大叔大吃一惊:“那么年轻?!”
  郑宵面不改色地继续编:“我爸爸也就是看起来年轻,其实他已经三十多啦!结婚又早。我们家人的特点就是看起来特别年轻,我妈妈,看起来就像是我姐姐,我爷爷看起来就像我叔叔!那我爸爸看起来当然就像我哥哥啦!”
  大叔大睁着眼睛,阿姨则含笑看着吹牛的郑宵,郑宵觉得,好像大叔比较好骗。果然女的比较狡猾一点啊,郑宵想。
  不一会儿,绿绿回来了,笑眯眯地对郑宵说:“果然是先进的磁悬浮列车啊,厕所又干净又漂亮,跟飞机上的差不多,香喷喷的,还有洗手液呢,快点去试试!”
  郑宵立刻跳起来去上厕所。
  大叔盯着绿绿左看右看,笑得有点奇怪。绿绿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只得一个劲儿地傻笑。
  下车的时候,郑宵很有礼貌地跟大叔与阿姨说再见。
  大叔悄悄地对绿绿说:“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乖儿子,真是好福气哦。”
  绿绿的脸刷地红了又白了:“他他他,他不是我儿子!”
  大叔又对郑宵喊道:“跟紧你爸爸,不要走丢了!”说完,哈哈大笑而去。
  绿绿像轰苍蝇一样轰郑宵:“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来接他们的是绿绿的三表哥,开了一辆“马六”。
  郑宵郑重地对绿绿保证:“老师,我将来要当一个更大的资本家,然后开上更酷的车来接你到我家玩儿!这是我的理想!”
  三表哥大笑:“我们绿绿的魅力真大啊!”
  郑宵到了绿绿老师的爸爸妈妈家才明白,为什么绿绿老师那么喜欢读书了。原来是遗传,绿绿老师的家里有一间大书房,三面墙全是书橱,一直高到天花板的那种,放得满满当当的全是书,一旁还配了一架小小的可以折叠的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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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家吧(上)(2)
郑宵看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么多的书,一辈子也看不完,真吓人!
  绿绿的爸爸妈妈都是很和气的人,绿绿爸爸还很郑重地跟郑宵握了握手。
  绿绿老师还有一位可亲的大舅舅,就是教绿绿吹长笛的那一位。绿绿还有好多的哥哥姐姐,当天晚上,他们都过来玩儿,有的还带上了自己的孩子,团团地坐了一屋子的人。
  郑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一家子,虽然人多,可是大家都挺和睦,一起出去吃饭,坐了两桌呢。他们个个讲话文绉绉的,有的话,郑宵不太懂。他想,难怪人家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原来真有说话比唱歌好听的人啊。
  这么多的人里,有一位,郑宵是认识的,就是以前请他们吃过饭的资本家。
  今晚的资本家,带了一位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士,这位女士居然是外国人!金头发蓝眼睛,中国话说得比外国话还难懂,但是很爱笑,表情夸张又可爱。
  绿绿偷偷告诉郑宵,那个是资本家的未婚妻,“他已经投靠了帝国主义啦!”绿绿说。
  郑宵的表现也让绿绿大跌眼镜,他温文有礼,“请”字与“谢”字不离口。坐下时,双手平放于膝上,走路时小心翼翼,简直怕踩死了蚂蚁。在别人问到他成绩时还会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简直叫绿绿老师太意外了。
  这仿佛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郑宵了,或者,这才是真正的郑宵,平时都蛰伏于那个调皮、不爱学习的躯壳里,要等到适当的时机才会显现出来呢?
  绿绿老师越发地觉得,小孩子真是一种奇妙的事物。
  真正了解一个孩子,就如同解开哥德巴赫猜想一样,是一件长期而艰巨的工作啊。
  本来说好了,第二天开始,郑宵要用一天半的时间,赶出半个月的暑假作业来,然后,绿绿老师会带他到处去玩。
  可是,等到郑宵把作业赶出来了,绿绿老师却病倒了。
  绿绿的妈妈说,绿绿可能是受了点儿暑气,加上平时自己一个人又累又不好好地吃饭,所以一放松反而倒下来了。
  又是打吊针又是吃药,折腾了好久。当时绿绿老师浑身滚烫地躺在床上,团成一个球,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绿绿睡了很长时间才清醒过来,醒来时,发现有一个小脑袋与自己同枕在一个枕头上。他推推那脑袋,郑宵抬起头来,看着醒了的老师,露出虎牙来笑。
  突然,他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俯过身来,在绿绿老师的额头上亲过来亲过去。
  绿绿的声音哑哑地问:“你干什么?”
  郑宵认真地说:“嗯,好像不发烧了!”
  这是他新近跟绿绿老师的妈妈学的办法。因为人的嘴唇与额头的温度是最接近的,要想知道一个人是不是在发烧,就可以用嘴唇碰碰他的额头。
  郑宵转身去倒了一杯水,拿给绿绿老师:“老师老师,你要多喝点水,婆婆说,生病的人要多喝水,让病毒随着小便排出去就好得快。”
  看着绿绿老师坐起来喝水,郑宵趴在他的身侧,兴奋地说:“老师啊,舅公说,明天他带我出去玩呢。”
  绿绿拍拍他的头:“就这么两天的工夫,你倒认了一堆的亲戚,又是婆婆又是舅公的。”
  郑宵快乐又得意:“资本家还说,等你好了,带我们一起去会所里玩儿,那里什么都有,可以游泳也可以打球,还能看电影,可好玩啦!老师,你要快点好!”
  绿绿老师翻了个身,像个小乌龟似的趴下来说:“哎哟,睡得我腰酸背痛。”
  郑宵轻轻地给他捶着,绿绿一会儿就被他捶得又睡着了。
  郑宵小心地摸摸绿绿老师微微汗湿的头发。
  郑宵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喜欢绿绿一样喜欢过任何一位老师,绿绿有的时候,真的不太像一个老师,难道说一个老师不像老师的时候才最可爱?这个问题真是复杂。
  

跟我回家吧(下)(1)
绿绿老师的舅公真是说话算数的人,第二天真的带了郑宵去苏州园林玩儿。
  绿绿老师虽然好多了,可是妈妈不许他出门,要他多休息。再加上头一天晚上郑宵说漏了嘴,把绿绿老师上次在学校里腿受伤的事说了出去,绿绿的哥哥一大早又带着他去医院复查去了。绿绿老师气坏了,说郑宵嘴巴上少个把门儿的。
  郑宵与舅公这一老一小,相处融洽,郑宵的嘴巴很甜,舅公长舅公短地叫个不停。
  绿绿的大舅舅是没有孩子的,把绿绿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可是绿绿已经长大了,平日也不在身边,舅舅其实是有点寂寞的。这回来了个郑宵,舅舅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带着绿绿的那些岁月,细细地看起来,这个郑宵,连长的都有一点像绿绿啊。
  没两天,舅舅就认了郑宵做干孙子。
  有一回绿绿的二表哥来,郑宵居然称他为师傅,绿绿一问才知道,原来郑宵拜在他门下学围棋了。
  绿绿说:“你把我们家的辈分都认乱了!”
  舅公真的很喜欢郑宵,老少两个几乎天天待在一起。
  有一天,舅公拿了好多照片给郑宵看。
  郑宵惊讶地发现,照片上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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