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和乐乐地分食那盒饼干。
“空出这么一天,明天又有得忙了,一大堆报告……”蔺芙雅的头斜倚在白理央的肩上。
“先别想明天的事。”白理央笑着说。一说完,又如鲠在喉。她垂首,用纸巾逐一擦了蔺芙雅的十根手指头,“没有饼干屑了。”她为她戴上了手套。
下车后,蔺芙雅拉过白理央的手,走在青石板路上。
“我跟你说过的水源路上的河堤,你还记得么?”白理央问道。
“嗯。可惜没去成。”
“我们还能有下一次的约会么?”
“傻瓜。怎么会没有。”蔺芙雅莞尔。
“那下次我们去水源路的河堤野营。”
“你就不担心这次的‘见公婆’活动?”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有把握才带我来的。白理央的双眼澈澈清澄,还是那么不着意的青嫩,对麻烦事的翩翩风度洋洋洒洒地显现。
“我们是来旅游的噢。”蔺芙雅把白理央的头发揉乱,见白理央不收拾,便又动手为她理顺来。
白理央笑了笑。
到了三层楼的木屋前,一只小花狗吠了几声。一丰硕的妇人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芙雅,你回来了!”
“妈。”
“风很冷的。快快快,快进来。诶,那是你朋友么?”
“对。”
“阿姨好。”白理央的笑温厚不失干练。
在餐桌边坐定时,白理央见到了蔺芙雅的爸爸,他满头白发,一丝不苟地梳得整齐洁净,面容清瘦,然不乏光辉。
蔺芙雅为几人互相作了介绍。
满座气氛融洽,老人家们问了蔺芙雅的近况,白理央的职业,再来闲扯到了家中的牛奶与市场上买来的大不相同,营养得多。
“白小姐,要不要再喝一杯牛奶?”蔺芙雅的妈妈见自家母牛挤的奶深受白理央的欢迎,整个人眉飞眼笑的。
“不用客气的。”蔺芙雅说。
白理央坦诚地应了蔺芙雅的妈妈,“好,再来一杯。麻烦阿姨了。”尔后她在蔺芙雅的耳边说道,“谢谢你啊,芙雅。”那声音酥到了蔺芙雅的心底,成了一线很好的火花。
……
不知是谁起的头,建议饭后散步。
四周的寒意逡巡在两肘,吐气成雾。
“冷。”白理央说。
“还散步么?”
蔺芙雅为白理央将外套的拉链拉到了顶端。白理央暗自欢喜,“嗯……可以回去了。芙雅。”
蔺芙雅的妈妈在整理盘碟,爸爸在读报。白理央因为喝多了牛奶而去了洗手间。蔺芙雅跑去和妈妈独处。窗外游目无碍,蔺芙雅舒坦地问道,“妈妈,怎样?”
“她是个很率直很优秀的孩子,还相当漂亮。爸妈都很钟意。最要紧的是,芙雅啊,你的笑脸又回来了。”
蔺芙雅从背后搂住妈妈,笑道,“她可不好追。女儿也吃过苦头的。”
“多大的事。”蔺芙雅的妈妈拍拍女儿的手背。
“呵。”
二楼的客房。
白理央坐在床上,实心实意地倾听楼下的脚步声,说话声。
芙雅还不上来。今晚会和我同床而眠么?总是急不可待地想要见到她……
白理央扫平身后的褥垫,流畅至极的手指线条在那游走不定。
喀喀喀——
有人上楼了。
白理央的嘴角上扬。
“还不睡么?”是蔺芙雅,一身白色睡袍的蔺芙雅。
“在等我?”她明知故问。
“嗯。”白理央说,“我没有睡衣可换啊……”
蔺芙雅打开衣柜,“在这呢。”
“那我要换了,你别看我?”
“害羞得太迟了点吧。”蔺芙雅站在白理央的身后,手绕至她的胸前,就覆在她的圆熟欲滴的红缨上细细搓揉,“理央,你好软。”
白理央笑道,“痒。”她换她的睡衣,蔺芙雅描画她的身体。
满满是凉滑的丝绸感。
白理央一转身,沉醉地吻了蔺芙雅。
鳞鳞千瓣的瓦上有了敲击音。虫声减了啾啾。
雨又来了。细流分股从窗上泻下。风儿旋起,很轻很轻。
雨的协奏曲密织成网。纷扰攻不破。
这样的夜晚适合诚实……
一线很好的火花(下)
蔺芙雅打来了一盆水,剪了指甲后在抽屉里找到了磨甲器,细致地磨了十几分钟,手再放入水中浸泡。
白理央站在她的身旁,脸上有可疑的红云。
“光滑么?”蔺芙雅的指尖自白理央的唇间探入,动了动,媚媚一笑,“今晚要跟我一起。”
“……”白理央的神志快迷失了。
蔺芙雅抽回了手,又浸泡了很久,再来,拿酒精消了毒,最后用矿泉水洗净。
“太繁琐了。”白理央轻笑道,“不愧是蔺主任……”
蔺芙雅抱她上了床,压她于身下。
白理央侧目而视,水眸脉脉含情。蔺芙雅迷了眼。结果白理央问了句,“芙雅,你爸妈会上来么?”
“不会吧。”蔺芙雅浑不在心上,她哼哼,“不会!”
白理央衣上的纽扣被蔺芙雅一颗一颗地解开,蔺芙雅叼起她的耳垂细嚼作弄,白理央不安地喘息,微势缥缈间,蔺芙雅褪去两人所有的阻碍物了。
白理央躺在那,却没有彻底地把分量沉下去,她屈起了长腿,双手扣蔺芙雅富有弹性的臀,又胆怯地缩回去抓床单,半颠半倒。
蔺芙雅清洁而凉意的白嫩手指仔细地掠过她的每一吋皮肤,这是蔺芙雅有恃无恐的根据地。她的指尖埋进了那等待采撷的嫩滑小径,轻拂徐振它,载浮白理央又淹没她,以无词无句的语言在说,她是她的。
感官都被激活了吧。
白理央陷溺于蔺芙雅的吮尝。那震撼在质感上起来,近到,近到飞快涨潮迭起。白理央难耐地喘气,腿心垒砌的温润与蔺芙雅的手指相互调剂,缱绻结体。
浅浅入,浅浅出。蔺芙雅在赏析,赏析过后是爱不释手地在温习。反反复复。迂迂回回。
白理央分辨不出是痛楚,还是欢愉。
“芙雅。”她懒声懒气地求她,“芙雅要我……”
蔺芙雅水润的眼睛在看白理央的自在、不吃力,直觉在感受她的不自在、吃力。蔺芙雅看着,感受着,吻一个个烙在白理央的嘴唇、脖颈、锁骨、小腹之上,白理央目眩神迷,身体在升温,极致新鲜的粉色依稀地漫了上来。她神色怯怯,那处已在频频缩紧,蔺芙雅不道破,她的戳/插更进了一步,毁去了费解的晦涩,无声地伸往渐渐清晰的未知,又进一步,退一步,再进一步,那内里仍弥合为一个软腻的整体,在她有限度的一回回挖掘寻拨中,白理央一回回包容吞咽。
痉挛一波波袭向了白理央,她应和蔺芙雅的每次挑逗与切切实实的俘虏。
蔺芙雅的手指终是没入到底,她体味到那为她所敞开的焦灼、火烫。再来,她的手指有了停顿。这个停顿后,蔺芙雅撩开白理央汗湿的长发,堵了她的唇,白理央轻拢眉头,呜咽着娇吟,蔺芙雅绞缠她,抚慰她,占有的同时要白理央呼唤她的名。
“芙雅,芙雅……”白理央难以自持地扭动遍布吻痕的娇躯,“芙雅。”
蔺芙雅消受这压抑而催情的声响,深邃的凤眼充满爱怜,烈火——它们在方寸交战。
下一刻,白理央那开合的桃源洞口迎来了蔺芙雅的第二根手指,白理央的柔软脆弱慢吞吞地吸附着。蔺芙雅贪恋不休止,加大了力度,要白理央手足无措地逞欢。蔺芙雅在那余温中尽情释放锋芒。
“啊——”白理央靠在床头,朱唇轻启。
蔺芙雅吻上她,顾自撞击她的最深处。
白理央控制不住地颤动,又囚于蔺芙雅的掌握禁锢。
“理央,你别乱动。”蔺芙雅哑声说道,“来这之前,我就想这样做了。”
“芙雅你……请便吧。”白理央气息紊乱,语不成调。
蔺芙雅笑了一下,抬起白理央的腰身后,一手延续高频的索取,一手绕捻她的胸前浑圆,从没有过的快意深到了心照不宣的程度,销魂蚀骨。
青白色的月光照这活色生香。活色生香分布在几英尺的局面。
“嗯……”
白理央从来矜持含蓄。蔺芙雅越发想疼爱她。克己复礼的她由蔺芙雅攻城略地,送至巅峰。
而长指仍然是不依不饶,刻意多加碾磨起最不堪□□的水嫩花蕊。
白理央忘情地娇呼臣服,毫无气力。
蔺芙雅转而将白理央圈抱在臂弯内捣弄。颠动下,她的香峰轻弹在白理央的后背。白理央反手搂她,自由世界的神经末梢,听觉,视觉,触觉,嗅觉都在朝脉搏集中,也在向滚烫的那处集中。白理央的泪流了下来。
“芙雅。明天你又不是我的了。” 她说。
“谁说不是。”媚色漾在蔺芙雅的眼底,“理央。牵紧我的手,不要松开。”
“好。”她还在悄然地流泪,十指交扣后眼泪更凶,“对了……芙雅,我家的钥匙也给你。”
“嗯。好理央。”蔺芙雅弯唇淡笑。她又连连在白理央的软玉温香徜徉。
……
白绿相间的站牌下。
“我妈腌制的咸鸭蛋、酱菜数量多到吓人。不领情的话估计会被她拍死。”蔺芙雅晃晃手中的塑料袋,瓶瓶罐罐清脆撞击,她笑问,“理央,你说,我们两个人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吃光它们呢?”
白理央答道,“芙雅,其实我挺能吃的。”
“那我就不分给医院的同事了。”蔺芙雅捏捏白理央的脸,说道,“回去后你先把我们的行李带到我的公寓。”
“好。”
回程的车上,白理央偎在蔺芙雅的怀抱中睡了过去。
陌生的树、云,更陌生的街道被抛在后。
陌生的,成为了亲密的树、云、街道。一会在阳光,一会在阴影。
蔺芙雅拨开白理央的发丝,俯首亲在她的耳轮上。
白理央睡得很沉,睡颜平和。蔺芙雅揉揉她的栗色长发,说道,“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