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莫扎特和他不可思议的神童天分。这也是前世带来的吗?显然不仅才能可能传递,“亏欠”与“偿债”也都会传到下一世。
我想到人类总倾向于同类相聚,避免或甚至排挤外来者。这是偏见和种族仇恨的根源,“我们必须学习,不仅去接近和我们的磁场相似的人,还必须帮助其他人,”我可以感受到这些话里的洞察力。
“我必须回去了,”凯瑟琳继续道,“我必须回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 “超意识界”的讯息(4)
但我想多知道一些。我问她谁是罗勃?贾拉。她上次催眠中提及这个人,说他需要我的帮助。
“我不知道……也许他在别的空间,而不是这里,”显然她找不到他,“只有他决定来找我时,我才有可能带口信给你。他需要你帮忙。”
我仍然不明白我能如何帮他。
“我不晓得,”凯瑟琳说,“但你才是他们要教的人,而不是我。”
这有意思。这消息是给我的,还是教我以帮助罗勃?贾拉?我从未接到过他的讯息。
“我必须回去了,”她重复道,“我必须先到亮光那里。”突然她警觉起来,“哦,我耽搁太久了……我耽搁太久了所以得重新等。”
她等待时,我问她看到什么、感觉到什么。“就是其他灵魂、精灵,他们也在等。”
我问她等待时有没有可以教我们的事,“有什么我们必须知道的吗?”
“他们并不在此,”她的回答很有趣。如果大师没有说些什么,凯瑟琳就无法独立地提供讯息。
“我在这里很不安。我想走……时间一到,我就走。”又过了沉默的几分钟。最后时间到了,她进入另一生。
“我看到苹果树……和一栋房子,一栋白房子。我住在里面。苹果烂了……有虫,不能吃。树上吊了一个秋千,”我要她看看自己。
“我有一头浅色的头发,金色的。我5岁,名字叫凯瑟琳。”我吃了一惊。她回到今生,记起5岁时的情景,但一定有某个原因。
“发生什么事了吗,凯瑟琳?”
“我父亲很生气……因为我们不应该在外面。他……用一根棍子打我。棍子很重,打起来好痛……我害怕,”她呜咽地说,像个孩子,“他不打到我们受伤不会住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这么坏?”我要她用较高的观点来看她的童年,并试着回答自己提的问题。我最近读到有人能这么做。有人称这个观点为“较高自我”或“成长自我”。我很好奇凯瑟琳是否也能到达这一状态。如果能,这将是一个很有力的心理治疗技巧,一个到达了解与洞察力的捷径。
“他从来不曾真正想要我们,”她轻轻地说,“他觉得孩子侵入了他原先的生活……他不想要我们。”
“也包括你哥哥?”
“是的,他更是。我哥哥完全是计划外的小孩。怀他时……他们并没有结婚。”这对凯瑟琳是个惊人的消息,她以前并不知道父母是奉儿女之命结婚的。后来她母亲证实了这一点。
现在往回看时,凯瑟琳多了一份智慧和一种角度,这原先只在“中间状态”才出现的。似乎,她有一部分“较高”的心智,一种超意识(superconscious)。也许这就是其他人描述过的“较高自我”。虽然没有和大师接触,但是,她在“超意识状态”下的确拥有较深入的见解,而在清醒的意识状态下,却比较焦虑、受限。相比之下,清醒时的凯瑟琳是个比较浅薄简单的人,但她无法随意进入“超意识状态”。我在想,那些所谓已“成道”的东西方圣哲,是不是能利用“超意识状态”得到他们的智慧和洞察力?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么我们都有能力这么做,因为每个人都拥有超意识。荣格知道人类意识的不同层次,他提出“集体无意识”的说法,有点接近凯瑟琳的“超意识状态”。
但是我却为她的意识和超意识间差距太大而受挫。当凯瑟琳被催眠时,我惊异于她的超意识所做的哲学性对话。但是,醒来时,凯瑟琳对哲学或相关的题目却丝毫不感兴趣。她活在日常琐事构筑的世界里,对自己脑袋里的天分视若无睹。
再回到催眠中。她父亲折磨她,理由愈益明显,“他还有很多得学?”我问。
“是的……没错。”
我问她是否知道他该学什么。“他们并未向我透露,”她的语调是旁观的,有距离的,“我该知道的是对我重要、关系到我的事。每个人该关心……怎样使自己……变得完全。我们都有功课要学……我们每一个人。一次学一样,按顺序来。只有学完一样时,才知道下一样是什么。”她用一种低低的耳语说,但充满关爱。
当凯瑟琳再开口时,童稚的语音又恢复了,“他真让我恶心!他要我吃我讨厌的东西……是生菜、洋葱,我最讨厌的。但他硬要我吃,他知道我会反胃。他才不在乎!”凯瑟琳开始干咳。我再度建议她从一个较高的角度来看,为什么她父亲如此做。
“这样可以填补他的一些空虚,弥补他对我的一些作为,所以他恨我,也恨他自己,”我几乎忘了她3岁时那件性骚扰的事,“所以他要惩罚我……我一定做了什么事使他记恨在心。”她才3岁,而他喝醉了酒,但这件事却在她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我向她解释这个显然的反应。
“你只是个小孩。你现在得把自己从罪恶感里释放出来,你什么也没有做。一个3岁小孩能做什么?不是你的错,是你父亲的。”
“他那时候一定也恨我,”她轻声地说,“我以前就认识他,但现在记不清楚了。我得再回到那个时候,”虽然已经花了几小时,但我希望她能回到从前的关系中。我给她详细的指示。
“你现在处于催眠中。等一下我会倒数回去,从三到一。你在催眠中,非常安全。我要你回到童年时你和他之间最重要的那件事上。我数到‘一’时,你就会回去,记起这件事。这对你的治疗很重要,你办得到的。三……二……一。”
停了很久,凯瑟琳才又开始说话。
“我没有看到他……但我看到有人被杀!”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在别人偿完他的业障前,我们没有权利突然中断他们的生命,而我们却做了。我们没这个权利。当他们死掉而到其他空间时,就在那里受苦,他们会不得安宁的。而再投胎时,他们的命会很苦。而杀人的人会得到报应,因为他们没权利这么做。只有上帝才能惩罚人,不是我们。他们会受到惩罚。”
一分钟的沉默过去了,“他们走了,”凯瑟琳耳语道。今天前辈大师又给了我们一个明白有力的讯息:我们不能杀人,不管是什么情况,只有上帝才能惩罚人。
凯瑟琳精疲力竭了。我决定暂缓她和她父亲前世的恩怨,让她醒过来。她只记得克利斯群那辈子和小凯瑟琳的情形,其他一概不记得。她很累,不过很平静、放松,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我的眼光和卡洛相逢,我们都累坏了,既发抖又流汗,仔细聆听每一句话,一同分享了这个难以置信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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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未知死,焉知生(1)
我现在把凯瑟琳每周的会诊排在一天的最后,因为每次都长达几小时。过了一周她再来时,脸上仍有那种平静的表情。她和她父亲通了电话,没有特别说什么,但是,她以她的方式原谅了他。我从未看过她这么平静,惊异于她进步的神速。很少有长期受恐惧、焦虑症折磨的病人好得这么快。当然,凯瑟琳并不是一般的病人,她的治疗方式更是史无前例的。
“我看到炉台上有个瓷娃娃,”她很快进入深沉的催眠状态中,“壁炉两旁是书架。这是一幢房子里的某个房间。娃娃旁有烛台,和一幅……人像画,是个男人……”我问她还看到了什么。
“地板上铺了东西,毛绒绒的……是一种动物皮。右边有两扇玻璃门……可以通到外面的平台。房子前有圆柱,四级台阶通到下面。有条小径,四周有高大的树……还有马。它们被拴在……前面的树上。”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我问,凯瑟琳深吸了一口气。
“我没看到地名,”她说,“不过一定有年份,可以找到年份。是18世纪,可是我不知道确定的年份……这里有树和大朵的黄花。好漂亮的黄花,”她被那些花分了心,“它们很好闻,甜甜的黄花……很大很奇怪的花……中间有黑圈的黄花。”她停下来,专心看花。我想到法国南部的向日葵花田,便问她天气如何。
“天气很温和,没有风,既不冷也不热。”我们仍然认不出地方是哪里。我要她回到屋里,离开那些惹人分心的花,并问她壁炉上的画像是谁。
“认不出来……一直听到有人在叫阿朗……他的名字是阿朗,”我问她阿朗是否是房子的主人,“不,他的儿子才是。我在此工作,”她再度以仆役的身份出现。像埃及艳后克莉奥帕特拉或拿破仑那样的丰功伟绩,她连边都没有沾上。怀疑轮回的人,包括两个月前的我自己,常把箭头指向为什么有些功业彪炳或有特异才能的人不再转世。现在却发现,就在精神科,我的办公室内,轮回得到了科学的证明,而且透露了比轮回更多的事。
“我的腿……”凯瑟琳继续道,“很重,受伤了,好像不是连在身体上似的……我的腿受伤了,是马踢的。”我要她看看自己。
“我有黄褐色的头发,卷发。我戴了一顶帽子,白色的……穿一条蓝裙子,上面有件围裙……我很年轻,不过不是孩子了。腿好痛,刚刚被踢到了,”她很明显地处在痛苦之中,“马蹄……它是一匹脾气很坏的马,”她的痛终于慢慢消退下去,“我闻到干草的味道。马厩里还有其他人在工作。”我问她的工作是什么。
“我负责大房子里的事,有时也挤牛奶。”我想多知道些主人的事。
“他太太很胖,很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