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那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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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那蓝-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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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了……从了我吧?啊?”
  “滚!”我照例对她吼了这句。
  然后我们一行三人,2只狗,带着吉他,披上雨衣,拿着雨伞,各自捧着几大束昨天已藏好在客房的鲜艳红玫瑰,浩浩荡荡的朝向目的地进发!
  外面的雨不大,只是绵绵不断,丝丝动情,似是我此刻绵延不断涌现出的爱意。天空是阴郁的灰色,大街上的行人极少,即使走过几个路人,亦是行色匆匆。走过我们的时候,总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那时,我心里溢满了幸福,想象着即将到来的求婚场面,心里就如绽放了一地的美艳花朵般,灿烂夺目。


  (151)
  终于,我们来到了事先找好的场地,这里是离杉杉家不远的一个街心公园,中间有一个较为宽阔的小广场,路中央有个小型的喷水池。街心公园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各色花花绿绿的不知名的花朵。下着雨的草地,散发着泥土清新的香味,沁人心脾,让人心醉。
  老石做起了总指挥,把我们事先买好的红玫瑰摆放在了小广场的中央,形成一道心形的花阵,我穿着透明的雨衣站在了心形花阵的最中央,身后挎着我的吉他,手里撑着一把红色的大伞。老石和颜少晴各自牵着穿着宠物雨衣的开心和欢喜,分别举着橙色和蓝色的雨伞站在离我不远的身后两侧,还不忘给开心和欢喜的脖子上,套上买好的两个大小不一的彩色花圈。
  最后,老石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策划甚为满意,她对我喊着:“喂,你丫的戒指盒呢?”我摸了摸裤兜,点了点头。老石又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她让我事先写好的几个纸板,整理了一下顺序,然后对着我和彦少做了个OK的手势。
  最后她掏出了电话,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打了啊?”
  我惶惶的、着急的问:“还是我打吧?我怕吓坏她……”
  “哎呀,你懂个铲铲啊!这叫意外惊喜,保证比平铺直叙更给力!”然后她拨通了杉杉的电话号码,在电话接通前,仍不忘对我做出一个放心的手势。
  打了好半天的电话,杉杉才终于肯接听了,想必是太累了吧,我有点心疼加后悔,为什么不让她多睡一会儿呢?我也有点心急了……
  老石故作紧张、声色俱厉的对着电话那端大喊:“呀!你怎么还在睡?罗澜落跑啦!快出来,我在你家对面的街心花园逮到她了,快快快,别睡了,起来捉回你心爱的人!”说完,便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嘴角还带着邪恶的笑容。
  我有点生气:“就不能缓和一点语气?吓坏了怎么办?真是……”
  “哎呀,说你呆你就流鼻涕!快点快点,准备好你的吉他,看到她来就开始啊!搞砸了揍你啊!”她握紧了拳头,朝我虚张声势。彦少在一边安静的看着我们,淡淡的微笑着,
  开心不时的朝我低唤两声,粉红的舌头吐出来,像是又在对我微笑着。
  我朝向杉杉小区的方向紧张的望去,心里暗暗着急加心疼,多怕杉杉会因为心急而滑倒啊,地上全是雨水,会不会衣服穿少了就跑出来?冻坏了怎么办?为什么一定要在下雨天求婚啊?哎……我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两个耳光!
  没多久,远方终于快速的奔跑过来一个身影,跑得那样急!那样慌张!且没有打伞,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连衣裙……该死的老石!还未等我拔腿向杉杉飞奔过去,她已经发现了站在数米开外的我,边跑边喊边挥动着手臂:“澜澜?澜澜……”
  我没有按照事先想象的场景,等着杉杉缓缓踱步而来,而是不顾一切的抬步飞奔到她的身前!张开单臂狠狠的搂住她,右手还不忘举着那把红色的大伞为她遮盖头上的雨丝。杉杉扑进我怀中,语调中还带着哭腔,她埋怨着:“罗澜,我怎么你了?你要跑?我哪里做错了?你干嘛要跑?为什么?澜澜,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的心都快碎了,心疼的吻着她的额头,着急的解释:“鬼才想跑呢!都怪老石出的馊主意!我只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嘛!你看,你看……”我把杉杉的下巴轻轻抬起,指着身后不远的,我们刚刚准备好的场景,对着她柔情蜜意的继续道:
  “我,我……”我又开始结巴,“求婚,求婚……我,我,那个……求,求婚……”
  杉杉终于抬起泪眼,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加泪水,眼神从哀伤绝望到不可思议,直到嘴巴终于张成了O型,她翻动着一双长长的睫毛,惊喜的看看眼前的场景,又充满爱意的看看我,终于破涕为笑,又一次的流星小锤打在我的肩膀上,对着老石和彦少大喊:
  “你们真烦人!惊喜差点变成心脏病发!”
  老石朝我用力的挥动着手臂,大喊着:“怂瓜,快站过来唱歌啦!”
  我低下头,看着笑容重新回到杉杉的唇角,放低声音,尽量保持镇定柔声的说着:“杉杉,今天,请,请……”我把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杉杉的肩头,然后再把手里的雨伞塞进她的手中,没把后几个字说完就迈开大步跑回了花阵中央,将吉他放在了胸前,凝视着仍站在原地举着一把红伞、白裙飘飘的杉杉,在雨雾中,红白搭配的她,依然如此美丽,也是我心中唯一美丽的仙子,我对她喊着,鼓足了勇气,虽然在这之前,已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临到嘴边总是有些难以启齿,一句简单的话,被我喊得跌跌撞撞:
  “杉杉!嫁,嫁,嫁给我!”
  然后我低下头,开始抚弄琴弦,唱起了那首我稍稍改编了歌词的《命中注定》:

  独白:

  还记得那天吗,我在小雪纷飞的冬夜里,认识了你。
  在那之后我总会想起,那个飘雪的夜晚,你甜美的酒窝。

  演唱:

  忽然小雪
  我们有缘相遇
  你也在这里被小雪淋湿
  小小的广场就这样变成你我的缘
  萍水相逢我们还很陌生
  你说人和人有一种缘份
  很像晚风轻轻吹拂
  街上人们面容那么轻松
  你让我相信有命中注定
  你问我雨后可有彩虹?
  这样的小雪
  这样的相遇
  你很纯真我被打动
  人的心中都有个孩子
  特别容易和纯真接近
  奇怪的是地球几亿几千万个人
  我特别想你
  你让我相信有命中注定
  你问我雨后可有彩虹?
  人的一生中际遇常常有
  并非每段都有感动
  人的心中都有个孩子
  特别容易和纯真接近
  奇怪的是地球几亿几千万个人
  我特别想你

  小雨仍在不停的低落,细细密密的打在我的脸上、唇角。看着杉杉缓缓的从朦胧的雨雾中,渐渐向我靠近,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眼中似有感动的泪水在转动。我唱得更起劲了,所有说不出的、语塞的表达,全部融在了歌声中。有好奇的路人陆续停在了我们的身边,远远的窥探着我们。
  我不需要知道路人的神色,亦不在乎所有人对我们的爱会有怎样的目光。只想在此刻,大声的告诉杉杉,我要她成为我的女人,我会今生今世守候着她!虽然自己有点呆、有点鳖、有点不善言辞,但是,今天,我要不顾任何人的目光,在这漫天的雨丝下,高声的表达我的爱意,和执她之手走完这一生的信念。
  一曲还未唱完,杉杉已经走近了我,与我不到半米的距离,她依然举着那把大伞,只是伞的另一半遮住了我头上的天空,我们贴得很近,她的头斜斜的靠在雨伞手把上,痴情的凝视我,且目不转睛。唇角两边的梨涡再现,浅浅甜甜。


  (152)
  《命中注定》唱完后,我蹲了下来,从四周的玫瑰花束里,抽出了一朵,递到杉杉手里,傻呵呵的仍然有点结巴的说着:“接下来,才是……求,求婚的真正歌曲……不,不过……是,是粤语来着,我一直……很,很想唱给你听,我,哎……”我咬了咬下嘴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那个,那个……”我憋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后半句话,因为觉得有些肉麻,而且当着老石和彦少的面前,总有些可怕的难为情,何况我心跳如雷,紧张得要死。
  很想告诉杉杉:这首歌最适合求婚所用,我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演唱过,也从未对谁当众求过婚,这一切的一切只因我爱她,我真的真的很爱她……
  杉杉笑了,笑得相当婉约与甜美,她把手指按在了我的嘴唇上,轻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不出来,就唱给我听,恩?”
  “恩。”我狠狠的点了点头。老石终于牵着开心,从我的身后小跑过来,举着一摞薄薄的纸板,指着第一张咧着嘴嘿嘿傻笑着,也不吭气。
  第一张纸板上,写着我即将要演唱的歌曲名字,是那首张国荣的《为你钟情》,旁边还有老石歪歪扭扭的画着的两个女人手牵着手的图画,看得杉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老石皱着眉头,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我,压低嗓音:“继续啊,又神游……”
  我再次拨弄琴弦,深情的盯着杉杉,歌声再次想起,字字句句都是我心内最想表达的话:
  为你钟情倾我至诚
  请你珍藏这份情
  从未对人倾诉秘密
  一生首次尽吐心声

  望你应承给我证明
  此际心弦有共鸣
  然后对人公开心情
  用那金指环做证

  对我讲一声终于肯接受
  以后同用我的姓
  对我讲一声i do!i do!
  愿意一世让我高兴

  然后百年终你一生
  用那真心痴爱来作证

  因为是粤语歌,我们生怕杉杉听不懂,所以才专门做了几个纸板,在每张纸板上写下几段歌词,随着我的歌声起落,老石在一边配合着翻动纸板。杉杉一直极为安静的聆听着,偶尔看看纸板,喜极而泣的用单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轻轻滚落。
  我的琴声终于戛然而止,四周只能听见细雨落下的滴答声。我与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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