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钗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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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之战-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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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客套,我的上帝!”卡诺尔低声说。
  与此同时,旁边一个拱门下鼓声大作,卡诺尔扭回头,见另一排士兵从这拱门下走出来,站在第一排士兵的后面。这时,那个军官向卡诺尔献出了两把钥匙。
  “这是干什么?”男爵问,“你们干什么?”
  “我们根据严格的礼节规定来完成习惯性的仪式。”
  “可是,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卡诺尔很吃惊地问。
  “当成卡诺尔男爵。”
  “还有呢?”
  “圣乔治岛的总督。”
  卡诺尔一阵眩晕,差一点倒在地上。
  “等一会儿,”那个军官说,“我荣幸地把购来的生活必需品给总督先生送来,这是我今天上午收到的,同时还有一封信,通知我们先生今日到达。”
  卡诺尔看了看了巴拉巴,他的圆眼睛盯着卡诺尔,惊奇得说不出话来。
  “那么,”卡诺尔吃惊地说,“我就是圣乔治岛的总督了?”
  “是的,先生,”那个军官回答,“陛下的这种选择使我们感到很荣幸。”
  “你肯定这事没有错误?”卡诺尔问。
  “先生,”那军官回答,“请随我去你的套间,你会看到你的委任状。”
  卡诺尔被他臆想不到的事情搞得发呆,一句话没说,按军官为他指的路开始行走,两旁的鼓声又响起来,士兵们挥动着武器欢迎,要塞的所有老百姓一片欢呼。卡诺尔脸色苍白.心里怦怦乱跳,向左右挥手致意,不断以惊愕的眼睛询问着巴拉巴:
  卡诺尔终于走进了一个相当漂亮的客厅,他首先注意到,从客厅的窗口放眼望去,能看见康贝家的城堡,他看了看用很好形式书写的委任状,由王后签名,并由埃珀农公爵签署的任命。
  卡诺尔看过这之后,双腿完全支撑不住了,他惊呆地倒在一把扶手椅上。
  然而,在所有号角、鼓声、排枪声等一系列喧嚷的军礼欢迎仪式之后,特别是这种欢迎在卡诺尔身上产生的一阵惊奇之后,他想知道到底因为什么王后要把这个职位委任给他。他的眼睛在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抬了起来。他看到面前他原先的看守也象他那样惊呆了,立即变成恭顺的仆从。
  “啊,是你呀,巴拉巴先生,”卡诺尔说。
  “是我本人,总督先生。”
  “对我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这些事,我很难不认为如在梦中!”
  “我向你解释,先生,当我对你讲那个异乎寻常的问题,也就是8壶水的事时,我真相信给你的药丸外裹了一层金箔。”
  “那么,你这是相信了?”
  “我将你引到这里也是不知内情,先生。”
  “谢谢!”卡诺尔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现在,你们对我发生的事有什么定见吗?”
  “是的.先生。”
  “那么,就请给我讲出来吧。”
  “先生,是这样的。王后后来明白了她交给你的使命是多么艰难。她的盛怒过后,有些后悔了,因为从总体上讲,你并不是个可憎的人,仁慈的陛下觉得她对你惩罚得太过分,需要给你一些补偿。”
  “不能接受,”卡诺尔说。
  “不能接受,你这么想?”
  “至少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
  “是的。”
  “在这种情况下,总督先生,我只剩下向你表示我恭顺的致意了。你在圣乔治岛会象个国王那样幸福:有美酒、有原野中的野味,有每当涨潮时从波尔多发船带来的鲜鱼,还有岛上的女人。先生,啊!这真令人惊叹啊!”
  “很好,我试图按你的建议行事。拿上我批的条子,去找发饷官,让他给你10个比斯托尔。既然你出于谨慎拿着我的钱,否则我会把这点钱亲自交给你……”
  “我做得很对,先生,”巴拉巴叫道,“因为如果你终于把我贿赂成的话,你就早跑了;如果你真地跑走了,那么你自然就会失去现在到你手中的高位,那么,我会永远不安的。”
  “很能说服人的道理,巴拉巴先生。我已经发现,你在逻辑推理方面是第一流的。你暂且拿着这张作为你雄辩证明的条子。正如你所知道的,古人形容某人雄辩,就说此人口吐金言。”
  “先生,”巴拉巴又说,“我斗胆提请你注意,我认为没必要去找发饷官领钱……”
  “怎么!你拒绝?”卡诺尔吃惊地叫道。
  “不是拒绝,是上帝不让我这么做!多亏苍天,我没有这种虚荣心,但是我瞧见从放在你的壁炉台上的保险箱里露出几根带子,使我认为这是些钱包带。”
  “你认识钱包带,巴拉巴先生,”卡诺尔很惊奇地说,“因为实际上,在壁炉上是有一个内装金钱的古陶器保险匣子,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彩釉。我们将要看看你的预料是否正确。”卡诺尔打开匣盖,果真看见一个钱包,内有1000比斯托尔,还有一个纸条,上写道:
  送给圣乔治岛总督先生的特殊小匣子。
  “要命!”卡诺尔红着脸说,“王后很会来事。”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白金汉的遭遇。也许王后在遮帘后看到了英俊上尉令她着迷的脸,也许她出自温情的考虑,要保护他……她想起卡诺尔是加斯科尼人。
  不幸的是王后那时比白金汉先生的时代早了20多年。不管怎样,也不管这钱包来自于谁,卡诺尔还是从里面拿出了10个比斯托尔,交给了巴拉巴,后者再三行最恭敬的屈膝礼。
  
                                              10
  巴拉巴走了出去,卡诺尔叫来那个军官,请他领路再看看岛上的各个地方。
  军官立即按他的命令办。
  在门口,卡诺尔发现由城堡另几个主要人物组成的类似于参谋部的人,他们领着他走,同他交谈,解释当地的各种资源。他看了碉堡和前沿空地,看了半月堡、掩蔽所、地窖与粮仓。最后在上午11点光景,他参观完回来了,跟随他的人散去,他与最初见到的那个军官在一起。
  “现在”军官神秘地走近他说,“总督先生,只剩下一套房间和一个要见的人。”
  “他愿意吗?”卡诺尔问。
  “这人的套间在那儿,”军官指着卡诺尔的确尚未打开过的一个门说。
  “啊!房子在哪儿?”卡诺尔问。
  “是的。”
  “人也在那儿?”
  “是的。”
  “很好。不过对不起,我很累,日夜奔波,今天上午头还不舒服,请你给我解释得更清楚一些。”
  “好的!总督先生,”军官文雅地微笑道,“那套房子,……”
  “讲那个人……”卡诺尔又说。
  “等你的人在那儿,你现在明白了吧?”
  卡诺尔点了点头,似乎走出了抽象的梦境。他说:“对,对,很好!我能去那里吗?”
  “当然能,因为有人正在那里等你。”
  “那么走吧!”卡诺尔说。
  卡诺尔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又恐惧,又渴望.快要发疯了。他推开第二道门,看见遮帘后笑容满面、容光焕发的娜农。她大叫一声,好象故意吓他,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
  卡诺尔立在那里没动,双臂下垂着,眼睛没有表情。“是你!”他结结巴巴地说。
  “是我!”她说着,笑得更起劲,吻得更疯狂。
  她过去的过失浮现在卡诺尔的脑际,此时此刻,这位忠实的朋友的友情使卡诺尔又内疚,又感激。
  “啊!”他说,“那么是你救了我,在我丧失理智,自暴自弃的时候,你关注着我,你是我的监护天使。”
  “不要说我是你的天使,因为我是个魔鬼,”娜农说,“不过,我只在关键时刻出现,承认这一点吧。”
  “你说得有理,我亲爱的朋友,因为实际上,我认为你是在断头台上把我救下来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这种事,男爵,你那么精明,那么敏锐,怎么会上亲王夫人小计谋的当呢?”
  卡诺尔涨得满脸通红,可是娜农却佯装对他的窘迫一点也没看出来。
  “我确实不知道,”卡诺尔说,“我自己也不明白。” 
  “哦,这是因为她们太狡猾。啊!先生们,你们想对女人们开战!我听到什么了?听说让你见的不是年轻的亲王夫人,而是取代她位置的一个伴妇,一个贴身女仆,一个冒充侍卫长的窝襄废……怎么这样?”
  卡诺尔感到热血从颤抖的手指直升到脑门盖。“我以为看见了亲王夫人,”他说,“我不认识她。”
  “那么你见到的女人是谁?”
  “一个陪伴亲王夫人的贵夫人,我想。”
  “啊!可怜的小伙子,这是马扎兰那东西的错,给人交待一种如此艰难的使命,也不给一张画像。如果你手中有或者只是看过亲王夫人的画像,你肯定能将她认出来。你知道吗,这个可怕的马扎兰,借口你背叛了国王,想把你打入地牢?”
  “我猜到了。”
  “但是我说话了:将他扔给娜农吧。你说我做得对吗?”卡诺尔在想着子爵夫人。尽管他胸口仍戴着子爵夫人的小画像,但是他不能珍存这种美意和这种最美丽眼睛所闪出的光芒。他低下头,将嘴唇印在娜农伸给他的美丽的手上。“你这是到这里来等我?”
  “我本来到巴黎找你要把你带到这里。我给你带来了你的任命书。我也觉得分别太久了。埃珀农公爵一个人成为我单调生活的负担。我打听到了你的沮丧处境。顺便说一句,我忘记对你说了,你是我的兄长,你知道。”
  “我在看你的信时已猜出来了。”
  “肯定有人出卖了我们―我写给你的信落入了坏人的手里。公爵愤怒地到来,我说出了你的名字,承认是我的兄长,可怜的卡诺尔,我们现在由最合法的联盟保护着,你该结婚了,我可怜的朋友。”
  卡诺尔被这女人令人无法相信的冲动卷走了。吻了她那白皙的手后,又吻她的黑眼睛……康贝夫人的影子模糊了,不翼而飞了。
  “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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