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政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贞观政要- 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度付谀浚林佣诙撸灰匀≮剑我婧酰砍加治胖蕹B抑薏豢衫碇裾摺7蛎裰贫裼珊趸『瘢视怼⑻酪灾恚睢㈡灾遥晃摹⑽湟灾玻摹⒗饕灾!J且怨胖芡酰〖憾灰杂热耍笊矶灰栽鹣隆9试唬骸坝怼⑻雷锛海湫艘膊桑昏睢㈡锶耍渫鲆埠鲅伞!蔽抟眩罟遭椋灯艏樾爸贰N率婧揿蛾偃眨家嘤Р挥茫撬晃乓病3嘉乓⒂懈亿芍模从蟹贪荆烙兴竟罚溆薪渖髦4嗽蛱段扌危笾段从校樾囊源拢虑橹锷希舷挛匏剑己系抡咭病N何涞墼疲骸坝械轮治拍娑浴⒎秆罩海字页迹褛墒浚獠黜敦苏撸嫌肀9侗苊鹜稣咭病!狈舶倬樱咂谕吃耍菸茨苌舷挛匏剑己系拢刹蝗肀9侗苊鹜龊酰咳蛔怨攀フ苤Τ墒铝ⅲ从胁蛔释模栉ト赍稣咭病
  昔在贞观之初,侧身励行,谦以受物。盖闻善必改,时有小过,引纳忠规,每听直言,喜形颜色。故凡在忠烈,咸竭其辞。自顷年海内无虞,远夷慑服,志意盈满,事异厥初。高谈疾邪,而喜闻顺旨之说;空论忠谠,而不悦逆耳之言。私嬖之径渐开,至公之道日塞,往来行路,咸知之矣。邦之兴衰,实由斯道。为人上者,可不勉乎?臣数年以来,每奉明旨,深惧群臣莫肯尽言。臣窃思之,自比来人或上书,事有得失,惟见述其所短,未有称其所长。又天居自高,龙鳞难犯,在於造次,不敢尽言,时有所陈,不能尽意,更思重竭,其道无因。且所言当理,未必加於宠秩,意或乖忤,将有耻辱随之,莫能尽节,实由於此。虽左右近侍,朝夕阶墀,事或犯颜,咸怀顾望。况疏远不接,将何以极其忠款哉?又时或宣言云:“臣下见事,只可来道,何因所言,即望我用?”此乃拒谏之辞,诚非纳忠之意。何以言之?犯主严颜,献可替否,所以成主之美,匡主之过。若主听则惑,事有不行,使其尽忠谠之言,竭股肱之力,犹恐临时恐惧,莫肯效其诚款。若如明诏所道,便是许其面从,而又责其尽言,进退将何所据?欲必使乎致谏,在乎好之而已。故齐桓好服紫,而合境无异色;楚王好细腰,而后宫多饿死。夫以耳目之玩,人犹死而不违,况圣明之君求忠正之士,千里斯应,信不为难。若徒有其言,而内无其实,欲其必至,不可得也。
  太宗手诏曰:
  省前后讽谕,皆切至之意,固所望於卿也。朕昔在衡门,尚惟童幼,未渐师保之训,罕闻先达之言。值隋主分崩,万邦涂炭,惵々黔黎,庇身无所。朕自二九之年,有怀拯溺,发愤投袂,便提干戈,蒙犯霜露,东西征伐,日不暇给,居无宁岁。降苍昊之灵,禀庙堂之略,义旗所指,触向平夷。弱水、流沙,并通輶轩之使;被发左衽,皆为衣冠之域。正朔所班,无远不届。及恭承宝历,寅奉帝图,垂拱无为,氛埃靖息,於兹十有馀年。斯盖股肱罄帷幄之谋,爪牙竭熊罴之力,协德同心,以致於此。自惟寡薄,厚享斯休,每以抚大神器,忧深责重,常惧万几多旷,四聪不达,战战兢兢,坐以待旦。询於公卿,以至隶皂,推以赤心。庶几明赖,一动以锺石;淳风至德,永传於竹帛。克播鸿名,常为称首。朕以虚薄,多惭往代,若不任舟楫,岂得济彼巨川?不藉盐梅,安得调夫五味?赐绢三百匹。

 卷五  诚信第十七(凡四章)
作者:吴兢
  贞观初,有上书请去佞臣者,太宗谓曰:“朕之所任,皆以为贤,卿知佞者谁耶?”对曰:“臣居草泽,不的知佞者,请陛下佯怒以试群臣,若能不畏雷霆,直言进谏,则是正人,顺情阿旨,则是佞人。”太宗谓封德彝曰:“流水清浊,在其源也。君者政源,人庶犹水,君自为诈,欲臣下行直,是犹源浊而望水清,理不可得。朕常以魏武帝多诡诈,深鄙其为人,如此,岂可堪为教令?”谓上书人曰:“朕欲使大信行於天下,不欲以诈道训俗,卿言虽善,朕所不取也。”
  贞观十年,魏徵上疏曰:
  臣闻为国之基,必资於德礼,君之所保,惟在於诚信。诚信立则下无二心,德礼形则远人斯格。然则德礼诚信,国之大纲,在於君臣父子,不可斯须而废也。故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又曰:“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文子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诚在令外。”然则言而不信,言无信也;令而不从,令无诚也。不信之言,无诚之令,为上则败德,为下则危身,虽在颠沛之中,君子之所不为也。
  自王道休明,十有馀载,威加海外,万国来庭,仓廪日积,土地日广。然而道德未益厚,仁义未益博者,何哉?由乎待下之情,未尽於诚信,虽有善始之勤,未睹克终之美故也。昔贞观之始,乃闻善惊叹,暨###年间,犹悦以从谏,自兹厥后,渐恶直言,虽或勉强有所容,非复曩时之豁如。謇谔之辈,稍避龙鳞;便佞之徒,肆其巧辩。谓同心者为擅权,谓忠谠者为诽谤。谓之为朋党,虽忠信而可疑;谓之为至公,虽矫伪而无咎。强直者畏擅权之议,忠谠者虑诽谤之尤。正臣不得尽其言,大臣莫能与之争。荧惑视听,郁於大道,妨政损德,其在此乎?故孔子曰“恶利口之覆邦家者?”盖为此也。
  且君子小人,貌同心异,君子掩人之恶,扬人之善,临难无苟免,杀身以成仁。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唯利之所在,危人自安。夫苟在危人,则何所不至?今欲将求致治,必委之於君子;事有得失,或访之於小人。其待君子也则敬而疏,遇小人也必轻而狎。狎则言无不尽,疏则情不上通。是则毁誉在於小人,刑罚加於君子,实兴丧之所在,可不慎哉!此乃孙卿所谓:“使智者谋之,与愚者论之,使修洁之士行之,与汙鄙之人疑之。欲其成功,可得乎哉?”夫中智之人,岂无小惠,然才非经国,虑不及远,虽竭力尽诚,犹未免於倾败;况内怀奸利,承颜顺旨,其为祸患,不亦深乎?夫立直木而疑影之不直,虽竭精神,劳思虑,其不得,亦已明矣。
  夫君能尽礼,臣得竭忠,必在於内外无私,上下相信。上不信,则无以使下,下不信,则无以事上,信之为道大矣。昔齐桓公问於管仲曰:“吾欲使酒腐於爵,肉腐於俎,得无害霸乎?”管仲曰:“此极非其善者,然亦无害於霸也。”桓公曰:“如何而害霸乎?”管仲曰:“不能知人,害霸也;知而不能任,害霸也;任而不能信,害霸也;既信而又使小人参之,害霸也。”晋中行穆伯攻鼓,经年而弗能下,餽间伦曰:“鼓之啬夫,间伦知之。请无疲士大夫,而鼓可得。”穆伯不应,左右曰:“不折一戟,不伤一卒,而鼓可得,君奚为不取?”穆伯曰:“间伦之为人也,佞而不仁,若使间伦下之,吾可以不赏之乎?若赏之,是赏佞人也。佞人得志,是使晋国之士舍仁而为佞。虽得鼓,将何用之?”夫穆伯,列国之大夫,管仲,霸者之良佐,犹能慎於信任、远避佞人也如此,况乎为四海之大君,应千龄之上圣,而可使巍巍至德之盛,将有所间乎?
  若欲令君子小人是非不杂,必怀之以德,待之以信,厉之以义,节之以礼,然后善善而恶恶,审罚而明赏。则小人绝其私佞,君子自强不息,无为之治,何远之有?善善而不能进,恶恶而不能去,罚不及於有罪,赏不加於有功,则危亡之期,或未可保,永锡祚胤,将何望哉?
  太宗览疏叹曰:“若不遇公,何由得闻此语?”
  太宗尝谓长孙无忌等曰:“朕即位之初,有上书者非一,或言人主必须威权独任,不得委任群下;或欲耀兵振武,慑服四夷。惟有魏徵劝朕‘偃革兴文,布德施惠,中国既安,远人自服’。朕从此语,天下大宁,绝域君长,皆来朝贡,九夷重译,相望於道。凡此等事,皆魏徵之力也。朕任用,岂不得人?”徵拜谢曰:“陛下圣德自天,留心政术。实以庸短,承受不暇,岂有益於圣明?”
  贞观十七年,太宗谓侍臣曰:“传称‘去食存信’,孔子曰:‘民无信不立。’昔项羽既入咸阳,已制天下,向能力行仁信,谁夺耶?”房玄龄对曰:“仁、义、礼、智、信,谓之五常,废一不可。能勤行之,甚有裨益。殷纣狎侮五常,武王夺之,项氏以无信为汉高祖所夺,诚如圣旨。” 。 想看书来

 卷六  俭约第十八(凡八章)
作者:吴兢
  贞观元年,太宗谓侍臣曰:“自古帝王凡有兴造,必须贵顺物情。昔大禹凿九山,通九江,用人力极广,而无怨讟者,物情所欲,而众所共有故也。始皇营建宫室,而人多谤议者,为徇其私欲,不与众共故也。朕今欲造一殿,材木已具,远想秦皇之事,遂不复作也。古人云:‘不作无益害有益。’‘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固知见可欲,其心必乱矣。至如雕镂器物,珠玉服玩,若恣其骄奢,则危亡之期可立待也。自王公已下,第宅、车服、婚嫁、丧葬,准品秩不合服用者,宜一切禁断。”由是二十年间,风俗简朴,衣无锦绣,财帛富饶,无饥寒之弊。
  贞观二年,公卿奏曰:“依《礼》,季夏之月,可以居台榭,今夏暑未退,秋霖方始,宫中卑湿,请营一阁以居之。”太宗曰:“朕有气疾,岂宜下湿?若遂来请,糜费良多。昔汉文将起露台,而惜十家之产,朕德不逮于汉帝,而所费过之,岂为人父母之道也?”固请至于再三,竟不许。
  贞观四年,太宗谓侍臣曰:“崇饰宫宇,游赏池台,帝王之所欲,百姓之所不欲。帝王所欲者放逸,百姓所不欲者劳弊。孔子云:‘有一言可以终身行之者,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劳弊之事,诚不可施於百姓。朕尊为帝王,富有四海,每事由己,诚能自节,若百姓不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