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叔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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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叔有了-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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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草草的应道,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

    杭豫左看出皇太叔的心不在焉,于是没再纠缠这个问题。

    回到院落前,颛孙肃行也去睡他的午觉,杭豫左则准备下午给敏筠授课所需要的东西,两个人各往东西,身影隐没在庭院中里的树荫中,仿佛之前那些所有的拉近一切的举动,都化为了虚无,消散无形。

    事情按照原定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晋淑公主听了杭豫左的劝说,回去之后立刻闭门谢客,将周驸马身边的一众婢女全都打发到别处去干活,只留下侍从和年长的妈妈,然后她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周驸马,试图趁此时机挽回夫婿的心意。

    一想到自己的夫婿被晋安公主驸马的表妹迷得七荤八素,她心头就不是滋味。后来借着周玒清醒的时候,全都拿编排别人的不是来泄恨,明明是自己拒绝访客,全都说成那些狐朋狗友是如何的见风使舵,又是如何的狼心狗肺、不仁不义,在驸马如此重伤之际,一个个居然销声匿迹,连差人慰问一声都没有。

    起初周玒觉得自己被麻烦事缠住了,别人不想被牵扯上,所以暂避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架不住晋淑公主时不时的拿出来说。

    特别是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侍从回来说,衙门还在查周驸马近来和哪些人有过来往。

    过了好几日还是这般情况,人又在伤病之中,凡事最容易往坏处想,周玒越发的怒上心头,于是理智被熊熊怒火烧的一干二净。自个儿琢磨一番后,认定此事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害得他戏演了,伤也受了,却还是没能摆脱得了嫌疑,于是乎那边人看引火烧身了,索性撒手不管,反正来往这么多回没有证据可以拿出来,就让他做这个替死鬼。

    周玒摸了摸包着脑袋的傻逼,恨得牙痒痒。

    说到受伤,他能不知道是那边埋伏在衙门的人知道了情况,于是安排人手假扮乞丐,拦路抢劫么?

    但是这砸出来的伤也太狠了,简直想要他的命。

    有时候,人越钻牛角尖,想法就越固执,周玒越想越气,现下已然是一拍两散的趋势了,未来的高位大全已成春秋大梦,佳人也别妄想娶到手了,既然对方不仁,那就休怪他不义,事儿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受着,叫他们跟着吃一顿苦头。

    幸好妻子只是遣走了婢女,能办事儿的侍从一个个都还在,他计上心头,立刻打发了人去办。

    另一边,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前,王灵准时到皇太叔府报到。他在府衙法曹做事,深得司法参军事的赏识,所以能把这件案子抢去调查,从中起了大作用,悄悄的在衙门里散播以假乱真的消息——周驸马有问题,还得查。

    府衙里事多人也多,经常的有各种小道消息流传,大多数细究下去根本找不到源头,在人们忙着手头活计的时候背着上司聊聊,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出去了。

    王灵这些天以“周驸马伤重,不宜审问”为借口,一直不上晋淑公主的府邸查问,至于那个骗子巫师,被皇太叔吓得不轻,回到府衙就病了,身体滚烫,胡言乱语。反正这件事就暂且这么吊着,就为了有时间引出幕后的大鱼。

    而这次王灵来皇太叔府,带来一则大消息,关于上次在府衙行刺皇太叔的事情。

    “那道纹身的来历查清楚了,”他捧着茶杯,来不及喝上一口,赶忙和皇太叔禀告:“出自于江湖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叫什么……伏岳派,专门接一些杀人的买卖,以维持门派的生计。你们猜这个门派老巢在何处?”他意味深长的盯着皇太叔和杭豫左。

    “荣德郡。”杭豫左道。

    王灵惊奇的看向那斯文的书生,“这你都知道?!”

    “略有耳闻罢了。”

    颛孙肃行摸摸下巴,“荣德郡的话……”

    王灵神神秘秘的说道:“颂康公主的次子不正是那儿的长史么?”

    “呵呵。”颛孙肃行没样儿的斜靠在宝座上,晃着腿,“越发精彩了,不仅是侄女婿,连皇姐也牵扯进来了不成?”

    王灵叹道:“有小道消息说颂康公主之子与伏岳派掌门有些交情,学习过防身的招式。不过牵涉到重要人物,这事儿还得细查,可惜估摸着牵扯上颂康公主了,轮不到我继续查下去。”

    颛孙肃行摆摆手,“也差不多够了,这些时日麻烦你了。造谣的事总得有个尽头,否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怕你到时也栽跟头。”

    王灵颇为感动,起身道谢,“多谢皇太叔关心。”

    “瞧你太客气,我和你兄长那是亲如真兄弟,自然也拿你当弟弟看待,就别见外了。”颛孙肃行指着茶杯,示意王灵赶紧喝茶解渴,“一直说要去府上探望王越,等这回事了了,我们就去。”

    他说到最后,目光落在杭豫左的身上。

    杭豫左慢条斯理的喝口茶,随后握着茶杯的搁在膝头纹丝不动,“可否让豫左陪伴在侧?”

    “自然可以。”颛孙肃行点点头,笑道:“本王也正想带豫左去看看那颗柿子树,尝一尝王家才有的好吃的柿子饼。”

    王灵憨笑道:“管够管饱。”

    杭豫左难得同其他人露出一丝丝的和善笑意。

    颛孙肃行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想了又想,“这回在周驸马面前挑拨几句,希望有用,真能钓出他身后的大鱼。”他幽幽的长叹一口气,如此圣上也能松口气——把他推上这个位置,可不就是为了引出朝中有异心的人吗?

    舍不得将来置自己的孩子于危险的境地,就拿他这个不怎么亲的叔叔来下套。

    反正么,只要引出人来就好,到时候杀不杀,怎么杀都是圣上拿主意,他才管不了那么多,赶紧撂担子保命要紧,陪圣上玩下去那是赔上命在玩。

    没其他重要的事了,王灵起身告辞。颛孙肃行看着清冷下来的屋子,探头看外面的雨停了,对杭豫左招招手,“走,咱们去池塘钓鱼,晚上烤鱼吃。这天气不大适合打猎了,而且你们定然也不会让我去,只得找这么个玩儿的了。豫左钓过鱼吗?”

    “钓过会说人话的鱼。”杭豫左又换上温和的神色。

    “哈哈有趣。”颛孙肃行起身,“走,我教你钓能吃的鱼。”

    皇太叔府西边有个池塘,与城内的河想通,养了各种鱼类,专门供人们无聊的时候,钓鱼打发时间。上到主子,下到一般杂役,都可以过去玩。

    下人们准备好钓具和鱼饵,又在池塘边布置了坐具和茶水糕点,颛孙肃行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到池塘边,敏筠听说有钓鱼可玩,也兴冲冲的跑过来,依偎在杭豫左的怀里,专注的看着父亲上鱼饵,撒鱼钩。

    行云流水一般的忙完这些,颛孙肃行指着另一只鱼竿,“豫左也试试吧?我们比一比谁钓的鱼多?虽然不及打猎那么有趣,但也聊胜于无嘛。敏筠,你猜猜我和你杭先生谁胜谁负,猜对了今天的课业,我帮你写。”

    杭豫左笑道:“有当着先生的面作弊的么?”

    颛孙肃行摇头晃脑,“可不就是我?”他就喜欢疼爱女儿,宠上天去。

    杭豫左失笑,拿皇太叔没办法,捡起鱼竿,学着刚才的样儿放鱼饵、撒钩。

    钓鱼是个考验耐心的游戏,颛孙肃行悠闲自在的吃着香甜的糕点,旁边的杭豫左陪敏筠玩着幼稚的小游戏。至于随行来伺候的侍卫和婢女们有些受不了了,一个个偷偷摸摸的打哈欠,皇太叔府大总管狗蛋忙得抽不出身,皇太叔也不大管下人,所以才敢这般懒散。

    不知等了多久,颛孙肃行自己的耐心也快被消磨光了,他喊来负责鱼塘的下人,“是不是鱼都给你们钓光了?大半天的功夫了,一尾鱼都没钓上来,本王都快要怀疑自己的技术了!”

    下人脸色苍白,“不知道皇太叔忽然有了兴致,没来得及把鱼都补上。”

    “还不快去?本王今晚一定要吃烤鱼。”颛孙肃行作势要踢人。

    “是是是……”下人一叠声的答应,挥挥手带走了大半的人去拎鱼过来。

    颛孙肃行扫一眼身后,对杭豫左高深莫测的一笑,俯身趴在池塘边上,钟大夫赶紧上前来,紧张兮兮的站在他身后,半弯着腰,伸出手来好随时保护着这位没正经的殿下。

    “殿下,您小心一些啊,看看就过来吧,这儿水深。”

    “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栽进去?”颛孙肃行不在意的大笑道,旁边池塘边盯着水面看。很快,他撸起袖子,手探进冰凉的池水中,摸索了一会儿后,“哗啦”一声响,提溜上来一只巴掌大的木盒子。

    他飞快地拽下袖子,将木盒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然后若无其事的退回去,“唉,这儿的水也越来越浑浊了,一个个的光想着拿钱不干事,小心本王赏一顿竹笋炒肉。”

    他抱怨了几句后,小心翼翼的拿出木盒子给杭豫左看。

    这是一个粗糙陈旧的木盒子,用蜡封住四边的缝隙,若不是看皇太叔如获至宝的样子,杭豫左几乎以为他捞了一样废弃物上来。

    “知道这是什么不?嘿嘿嘿……”颛孙肃行得意的压低声音,抖动肩膀。

    杭豫左道:“殿下说了我就知道了。”

    “……”颛孙肃行原本也没指望杭豫左能猜,“想不想找害你这辈子无法再参加科举的人报仇雪恨啊?”

    杭豫左一怔。

    “我带着你去,保准儿叫他跪下给你磕头。”颛孙肃行笑眯眯,又把盒子收起来。

    “这东西怎么来的?”杭豫左问道。

    颛孙肃行指着池塘,“山贼按着我那份线路图抢来的,然后顺着河游进来,绑在岸边上等着我收。”

    不得不说这是个瞒着别人,暗通消息的好办法。杭豫左暂且抛下这事,因为也不宜在这里多谈,“殿下为何要帮我出气呢?”

    “你心里不气啊?”颛孙肃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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