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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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入仕-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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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完成了一次“惊险”的“恋爱”游戏。苑世安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想,它们差一点为了一次简单的性行为藏送掉自己的性命,而我苑世安却要遭受巨大的经济损失。看看没事,苑世安的心里逐渐平静下来。他又想,老乡长就象那个雄壮的老公羊,自己就是那个柔弱的小母羊了,可是自己却没有小母羊那样心甘情愿,不知不觉地就被逼上了悬崖边上。因此,自己不得不到这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来放羊了。他又想,羊都这麽有感情,为什麽人就不能呢?县里纪检委的涂小萌几次到这里,调查自己所谓的问题,直到如今还没有结果。老岳父成天和县里的人勾搭在一起,妻子缈无音讯,自己有家不能归,有职不能为,只有与这蓝天白云和这些羊儿们终日为伴了。他看看羊儿们一个个“眉清目秀”的样子,它们各有各的可爱,一个个“和蔼”可亲的“天真”,怎麽那些乡里的人都是一个个势力小人的模样呢?而自己的老岳父、妻子和县里的人怎麽就没有一点“羊”的特点呢。苑世安得出了结论,他们不是草甸子上的狼,就是山里的毒蛇了。

  顶着亮亮的星星,沿着山里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苑世安回到了柳树沟。他住在村里人们“圈养牲畜”的大院子里。用石头垒起的低矮的墙头长满带刺的荆棘和枸杞,狼和蛇都进不来,这里就是苑世安最安全的地方和安乐窝。苑世安从草甸子上下来时,老羊倌把煮熟的而在山里摔死的羊肉揣在他的怀里,苑世安款款掏出来用锈刀切好,放在炕上的破小木桌上,没有盘子,他从旧杂志上撕下一块带字的纸垫在下面,又出去从小卖部买回老烧酒,倒在脏碗里,慢慢叭咋着,一瓶酒还剩一个底底的时候,启明星早已爬上了屋顶,光线从露天的椽缝里射进来,苑世安吃完隔墙邻居柳大娘送来的莜面鱼鱼后,往土炕的洞洞里钳了几把柴火,带着连日的疲惫和辛酸躺在了的久别的土炕上。夜里,苑世安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盘算着今年的收入,抛去老羊倌和乡村所要的费用,还能剩余百八十万,加上以前的积攒,自己起码有二百多万了。这麽多钱足足能使这个漂泊和落泊的副乡长吃喝后半辈子了。思谋到这里,随着土炕的升温,苑世安浑身上下燥热起来,老鼎羊和小母羊苟合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已经几年没有和女人干过那种事了,村里有几个很烂的女人早已被老乡长和村里的几个赖皮霸占着,他即使有心思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染指这里的“紧缺货”,就有一个没人要的女人早已六十多岁,虽然也向他表示过,他没敢应承。睡不着,春寒的屋里有点冷,苑世安下地加了些劈柴,又把垫肉的纸捋展,放回原来的书页中,然后上炕钻进被窝中。西下房头口圈里的草驴“刮嗒嘴”的声音和远处叫驴的嚎叫声,吵的苑世安更睡不着,他知道春起时,驴也在发情。苑世安不由地有些发怒,心里骂着这些驴。经常吵的自己睡不着,由其是远处那些叫驴,咬槽还咬到我的家门口,燥音大而带有*,惹得西下房里的草驴后踢子踢腾的快把缰绳绷断了。他想到了老乡长那经常色迷迷的眼,见到女人就走不动的样子,一股恶气涌向胆边,加上一晚上的*无处发泄,穿衣下地顺手操起一根木棍,几步跨到牲畜棚,解开缰绳把草驴拉出来,先是一通乱打,然后把它牵到院里,拴在紧挨着磨盘的大柳树上。看到草驴嘴里流出的涎液和草驴后边翻出的黑红东西,突然想入非非,不正好用它泄泄多日来积攒的*吗?苑世安脱掉裤子,拽住草驴的尾巴,跳上磨盘,就把他那个玩艺儿往草驴的*里顶。草驴先是不知道是为什麽无故白白挨了一顿揍,然后又发生了从来就没有经历过的“妙事儿”,在还没有弄明白的时候,下意识地撩起后踢子,一下子踢在苑世安的右膝关节上,只听到苑世安一声惨叫,从磨盘上摔了下来。柳大娘起的早,正在准备驴的草料,忽然听到叫声,拽起还在熟睡的傻儿子,忙把衣服扔给他,傻儿子迷迷糊糊地被柳大娘拉到苑世安的院子里,只见苑世安倒在柳树下,痛苦的呻吟着,草驴早已挣脱缰绳不知去向。柳大娘急忙唤来村民,套好马车把苑世安送到乡卫生院,当医生经过x光检查完后才知道苑世安的右腿膝关节是粉碎性骨折,医生打了石膏,做了牵引,苑世安只好在医院里慢慢养伤。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苑世安和驴弄的事情象一阵轻风,马上传遍柳树乡的各个村庄和各个角落,人们在街头巷尾纷纷议论这段带有传奇色彩的“*韵事”。很快,乡里县里的领导和有关部门都知道了这件事,霍师爷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无不为之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五一路林荫大道的深处有一座二十多层的大厦,第十七层的背光面就是县纪检委的会议室。霍师爷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会议专门讨论苑世安的问题,一天过去了,还没有结果。县委书记崔宏星讲了几点原则性意见就走了,说是有重要会议。霍师爷抽了几盒烟,启发性发言已经五六次,在座的各位科长还是没有人说话。还是涂小萌坐不住了,他主要还是为了给霍师爷打个圆场,免得霍师爷这个纪委书记尴尬,涂小萌想:“自己是霍师爷点将要到纪委的,也算霍师爷的‘亲兵’,这也是个报恩的机会。”,他清了清嗓子简要介绍了对苑世安问题的调查情况。他说有关苑世安不上班的问题县里类似的问题很普遍,又不是他一人。他养羊的事文件里又没有具体规定,再说养羊是畜牧项目,是县里提倡的事业。还有他和驴弄的笑话,是一般个人道德观念问题,组织上不能管,再说驴也没有告,一时半会还拿不出具体意见,主要还是说服教育,至于如何处理还要等领导的指示。霍师爷听到这里,嘴角又抽嘘了一下,心里想:“这小子比我还滑!,所有责任都推了个一干二净。”。涂小萌又把乡里的意见重复一遍,和涂小萌讲的差不多。之后,涂小萌又谈了苑世安个人的意见,涂小萌说:“苑世安也承认自己有不对的地方,但对和驴的事他一口否认,他说是喝醉酒后摔的。苑世安还给县乡提了不少意见,主要是县里在用人方面的不正之风,比如,县里各个科局和乡镇的头头脑脑多数是市县领导子弟,一般人员又多是这些人的子弟,还有其他等等。”,涂小萌继续讲述苑世安的意见,他说:“苑世安还检举了老乡长孙大胖子以权谋私和男女作风的问题,这些事县里早就知道,有关孙大胖子的检举信县里每年都要收到十几封。”,霍师爷听了后,好像今天的会议变成了苑世安的申述大会,县纪委似乎站在被告席上一样。不过他觉得苑世安提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些事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也是他这个纪委书记管不了的事情。都是狗肏猪,稀里糊涂的事。于是,站起来把桌子一拍,宣布:“散会!”,一次关于苑世安问题的专门会议就这样结束了。霍师爷推开门,人还没有出来,烟雾就挤了出去。

  濛濛春雨不停地下。苑世安让同室的病友打开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进来,苑世安深深吸了一口,精神好了许多。他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本书,却是刘义庆的〈世说新语〉,顺手一翻,是刘伶的一段描写:有“刘伶病酒,渴甚,从妇求酒”和“吾不能自禁,唯当祝鬼神自誓断之耳”之句,想想自己不能戒酒的结果,心里隐隐有些惨愧。冷静下来,他左思又想还是不明白:“为什麽这畜牲这麽难处呢?可和孙大胖子及他身边那些小人相比,这草驴还是怪和善的,从来没有和自己发过脾气,每次回来它还用嘴头噌噌自己的肩膀,这次自己却实有些过火。又一想,孙大胖子及那些虫孖们他们哪天不在*自己的情感和思想,而自己并没有象草驴那样撩起后踢子狠狠地踢他们,那怕是一次,这正是自己的软弱和书呆子无能的表现,更是自己最大的死穴!”。想到这里,苑世安觉得自己还不如驴,或者孙大胖子比驴还赖,不由地蹬了一下右腿,一阵钻心的疼痛,不得不攥紧了拳头……。

  〔待续〕       2009…5…20  若愚文稿依松看云起  席地养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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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入仕〔第十三章〕若愚文稿
师爷入仕〔第十三章〕若愚文稿

  当阴阳先生把最后一道符贴在街门的两侧时,太阳就要落山了。鬼是进不来了,堂屋里的供桌上除了用面做的各种“牲畜”外,最显眼的是两柱高香和盘着龙身的大蜡烛。供桌前孝子们磕完头的纸灰,被突然从门缝中刮进来的阴风吹的满地都是,窗外的“呜呜”声,让屋里孝子们的身上起满鸡皮疙瘩。老太爷李二嘛糊的黑白遗像有些幓人,灵牌上面的字象训令,让孝子们不寒而栗。李二嘛糊生前办什麽事都稀里糊涂,唯一在钱的事上是最认真的。钱正红最后一个给老太爷磕完头,又给干爹李生财跪了下去,李生财连忙把他搀起来叫人让了坐位,钱正红几天来才有了喘息的机会。钱正红比干爹李生财还大两岁,自从他那个不争气的女婿苑世安上山去养羊后,他就拜在了李生财的膝下。李生财没有升任主管副县长前,是县里矿产资源局的“掌门人”,钱正红拿了几万块钱当作敲门砖,推开了李生财的家门,两人一拍即和,由钱正红出面开了大煤矿,几年下来,他们早已是县里手屈一指的“大财东”。钱正红无以回报,只好认了干爹。李二嘛糊这次下世,李生财的孙子还在镪褓中,钱正红只好扎上红腰带,只好代替他重孙子,站在出丧队伍的最后,充起了这个家族中的最晚辈。于是,这个出丧队伍中有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小县城里也有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苑世安的妻子钱英当然不会落后,也穿了重孝,但排在了钱正红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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