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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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邻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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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搞艺术的老师,和画家一样温和如水,······。总之,他们看上去门当户对,很有夫妻相。不得不说,他们如此般配,这个事实让我发了狂,我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学校,而画家是个······,画家说过希望我不要······。
  总之,我气疯了,那个女老师一走,我就扑上去,狠狠地吻了画家,他妈的,我甚至在他嘴上尝到了女老师的味道!画家当然拒绝了我,而我当然没有妥协,我搂着他滚到了树荫深处,解开了他的裤子,我······。原谅我吧画家,我只是想证明我在意你,也证明你还爱我。
  这就是我和画家之间的故事,它在校园的树荫下,为残忍和悲伤落下了完美的句号。他拒绝我,试图推开我,刚开始他试图用语言恳求我住手,哀求我别这样,后来他只能对我拳打脚踢,还扇了我一个耳光,他不敢做声,甚至连乞求都像是耳语,这让我觉得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可是后来,当我得到他的时候,他流泪了,他仍由我在他身上逞凶,只搂着我的脖子,轻轻地讲述了他对我的爱,他说:“我爱你,我知道你也爱上了我,但是我不能。”他说:“你知道吗,你的爱太炽烈了,可我没那么勇敢,我不能陪你走在阳光下,我得躲在阴影之中。”如同诀别一样,他的眼泪给草地点上了露珠,他回应了我。然后,在我身体餍足,内心空虚的时候,他给我致命一击,彻底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她怀孕了。”他说。
  “我爱你。”他说。
  “对不起,再见。”他说。
  好了,朋友,如果你试图安慰我的话,那不必了,过去的终将过去,而且在和画家的短暂的婚姻之中,我或许连及格都够不上。先不说我背着他出轨了,其实对于这一点我也有点疑惑,我一直坚信这不该发生,我还强迫了他,在他最不愿意的地方。好了,关于画家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吧,说实话,我现在双眼发烫,再说下去,我可能会像个女人一样流泪呢,哈哈哈。
  我失业了,我离婚了。哈哈哈,现在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浪子。
  为了养伤,别误会,我是说我腹部的伤,我买了车,打算出去旅游一番,在风景美丽的地方,认真感受一下伤口愈合。哈哈,告诉你一个好笑的事情吧,我说我买了车,但付完款后才发现腹部受伤好像不太适合开车,或者说,我现在需要的是躺着旅行。哈哈哈,所以呢,我把车退了,买了一张火车卧铺车票,去哪里?你是问第一站吗?
  上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说实话,上海的空气比起成都差远了,我甚至感觉自己的肺部像是充满了沙土的气球,熟悉的难受,那滋味真他妈的不用说了。
  我一直好奇上海为什么又那么多大爷大妈,他们几乎霸占了所有的公交车!青年们在公交上没有立锥之地,无论是去上班,还是下班,而地铁呢?哈哈,这么说吧,你站着,然后无数男女就自然而然地紧紧依靠了上来,你的手掌向外,那么你可能摸到某个白领裸露的大腿,也可能蹭到某个少年富有弹性的翘臀。你不用担心他们会赏你一个耳光再把你扭送到警察局,因为,她们的手可能正不由自主贴在别人身上,他们已经丧失了对手臂的操控能力。你可能会说:“切,太夸张了。”不,绝不夸张,实际上,这就是上海这个城市给勤勤恳恳的市民发放的额外福利,只有那些提前一个小时上班,晚上多加一个小时班的人才会错失这一切。
  说实话,我觉得我对上海很是熟悉,但具体怎么个熟悉法却说不不起来,我只记得两点:
  第一:你得学会说“夏夏”,也就是“谢谢”的意思。
  第二:永远不要去菜市场,如果路过,请远远避开,哪怕绕上几公里路也在所不惜。
  上海是个十分有礼的城市,整个城市都是“您”,你懂我说的什么吗?是的,不要以为你变成了“您”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任何一个人到了上海,都是“您”,这就是上海十分有礼的表现之一。你可能觉得这很好,甚至觉得这简直是高度文明的体现,可是我得告诉你,不,我可受不了这个,特别是在失业和失恋的双重打击之下。
  我去喝一杯咖啡,穿着小西装,打着小领结的少年出现了,“您的咖啡,请慢用。”
  “夏夏。”我说。
  “您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我可以陪您聊聊吗?”小西装这样说。
  我抬头一看:年轻,有活力,虽然有点瘦弱,但小西装下腰身纤细,双腿修长,那么,为什么不呢?
  “是的,请坐。”我这样说。
  我离婚了,不,我失恋了,我得让过去的烦心事早点消失,这让才有利于我的伤口愈合,不是吗?朋友,你可能会说:“你说得对。”但其实还是会隐隐觉得我的步伐太急促了,甚是会怀疑我曾经表达过的对画家的爱。不不不,你误会我了,实际上我并不是想要和小西装发展出点什么,我想他也不是。你先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吧。他说:“您离婚了?!”他惊喜。“对不起,我是说,我不该提起您的伤心事。”实际上他一点也没有表达歉意和懊悔。然后呢?我得先告诉你,对我来说,小西装不是艳遇。
  小西装提前下班,他好心地要为我这个外地人当导游,他带我到了外滩,指着黄浦江的汤汤流水,对我说,这就是中国的塞纳河。就这黄不拉几,浑滚脓咚的水?我被逗笑了,这小子真是好样的,艺术得完全不顾事实。他看我笑得意味深长,仿佛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个多么可笑的谎言,只得讪讪地说:“我是说,这里也见证了许多人的爱情,你看,每天都有人来这里拍婚纱照。”是的,我知道,我曾经······。我曾经怎么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引逗这一个场景就要破土而出,但没成功。
  什么熟悉的感觉?好吧,本来我是想等我弄明白一切之后再来讨论这儿问题的,但是,说实话,这个感觉已经折磨我好几次了。
  就像是用清冽的水勾引一个在沙漠中挣扎了半个月的人一样,好吧,有点夸张了,我并没有那么迫切,但它确实像是用柔柔的羽毛挠我的心一样叫我难受。
  比如?
  这么说吧,还记得我第一次出轨吗?当时堕天使在我的房间,我心虚地要避门而出,然后就和男邻居来了个燃情一夜,当那小子的双腿搭上我的腰的时候,那种感觉出现了,我几乎立刻就知道他要用脚趾头挠我的后腰,我条件反射地往他的翘臀上狠拍了一巴掌,然后他一个颤抖,把一个小高潮之声送进了我的喉咙。再比如,和画家一起洗澡的时候,明明他家里只有淋浴,而我总感觉我们应该累了之后,重叠着躺在浴缸里接吻。再比如,我有强烈的感觉,当我送出戒指之后,画家不应该那么周围的人的眼光。比如逛商城的时候,我想象的他会因为我们的亲密惊吓了某个小女人而志得意满。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应该和画家在服装店的更衣室里发生点什么,但实际上他从来不和我一起去买衣服。但这都是小事,不是吗,毕竟两个不相同的个体,能相爱已经不容易,怎么还能强求爱好的严丝合缝呢。
  扯远了,现在言归正传,那天小西装带着我逛了许多很没意思的地方,怎么这么说呢,我说过,上海的空气对来来说是熟悉的,虽然它叫我难受。不过,小西装兴致高昂,我也就没有告诉他这个事实。想象一下吧,一簇小火苗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放心吧,我不会叫你冻死的。”然后你一桶冷水给人家迎头倒下,说:“现在他妈的是夏天。”至少我不会这么做,即便小西装到了晚上有点人来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在酒吧里,小西装被音乐和灯光催得爆发了小宇宙,像是嗑药了一样,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小西装还小,像个高中生,但那天还真是叫我大跌眼镜,我觉得我眉骨上的乌青确实很碍眼,我戴了一副平光眼镜。不得不说,三天了,这乌青还没散,可见画家当时是真的很抗拒我。
  小西装喝了一排酒,炮弹一样冲进了舞池,扭得麻花一样毫无美感,尽管他撕了自己的上衣,也没招到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关注的目光。我说了,他瘦弱,腰虽然细,却没有力量感,也就是没有韧性,加上他排骨一样身板,哈,我只能说,幸好他早邀请了我同行,否则连个给他买单,送他回家的人都不会有。
  另外,我得说明,虽然我无意于用一段新恋情来告别所谓情伤,但这个城市的青年男女,他们白天“您”啊“您”的装够了,到了晚上,真是,火也比不上他们的炽烈,疯狂得难以控制。这样的疯狂和绯蘼之中,我难免有点蠢蠢欲动,你知道的,由奢入俭难啊,习惯了琴瑟和鸣的夜夜笙歌之后,那种孤独寂寥最是难忍。那个穿西装,坐在黑暗处吸烟的男人还是很对我胃口的,所以我请他喝了一杯。不过,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会发生什么的夜晚,首先,我有一个累赘,我得送这小子回去,其次,我腹部和脸上的伤叫我提不起做点什么的兴趣,最后,那个男人很生涩,太过莽撞只会吓跑猎物。
  然后呢?醉酒的小西装完全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就没有做点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哈哈,别把我想象得那么饥不择食,实际上我觉得小西装还有救,因为他上班的咖啡店里,有个小女生在暗恋他,而他知道却没有拒绝。实际上,我征求了这个小醉鬼的意见之后,给那个小女生打了电话。走阳光道还是独木桥,选择已经给了他,我真心希望他能够看清这个现实:对男人来说,他的吸引力并不强,而正好有个女人如此爱他,甚至包容了他摇摇欲坠,几欲变节的性取向。这多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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