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匈奴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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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匈奴骑兵-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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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诸王听到伊稚斜的厉声言辞,他们的心顿时悬在了半空中,没有了着落。他们脑中各自畏惧的盘算着,因为思绪诡异的伊稚斜随时都有可能说出让他们无法承受的话来,而那样的话弄不好就会让他们身败名裂。

  诺大的一个毡帐里,空气变的异常沉闷,连呼吸都会有缺氧的感觉。这样一直直到伊稚斜说:“你们都下去准备吧,晚上议会的时候,一切听我指令,见机行事!”

  “是!下官告退!”诸王终于等到了这样的一句话,他们心惊胆颤的逃离了伊稚斜的毡帐,除了阿胡儿和左大都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楔子(三)
休屠王等一行人终于出了伊稚斜的毡帐,但他们心中的不安却不降反升。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密谋将会在某个不可泄露的时间和地点上演,而他们将不得不参与其中。而要在这样的密谋发生之前决择以后的靠山,那是一件比做梦都虚幻的事情,因为它终究还没有发生,最终发生与否,成败如何都将无从预测。

  “你能看懂左谷蠡王的意思吗?”白羊王骑在马上问一旁的楼烦王。

  “是懂非懂,左谷蠡王的总是让人难以捉摸,我等只好见机行事了!”楼烦王带着叹息的声音回答着白羊王。

  伊稚斜的毡帐外,兼备森严,连阳光也只能从帐顶的某些缝隙间照射进去。毡帐内,伊稚斜的脸色依旧沉重而凝固,除去那些不得不有的伤疤,棱角分明的脸型轮廓让他看上去比一般匈奴人都要英俊。他熊腰虎背的坐在虎皮木榻上,时不时的喝上一两口摆在身前桌面上的奶酒。他脑细胞正在搏命思考着问题,思考的有些混乱,但并未杂乱无章。

  “难道左谷蠡王真的要再次替军臣冲在最前面吗?”五大三粗的左大都尉再次大声问伊稚斜。

  “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马踢过了?我的意思你完全看不出来?”伊稚斜的话虽愤怒,但语气却很平稳。

  左大都尉见伊稚斜并未真的生气,自己也没有了太多顾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追问伊稚斜:“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吗?”

  伊稚斜挑起自己的眼眉看了一眼左大都尉,然后把脸转向了被左大都尉的憨态搞的微微带笑的阿胡儿身上。“还是你给他说说其中缘由吧!”

  裨小王阿胡儿听到伊稚斜的指令,就走到左大都尉的面前说:“左大都尉真是太过粗俗,连这都看不出来,真是可笑啊!”

  “你说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小王,竟然敢在左谷蠡王面前讥讽我!你要找死吗?”左大都尉被阿胡儿的话给激怒,他气急败坏的准备拔刀指向阿胡儿,而阿胡儿也并非等闲之辈,他抢先一步便将弯刀架在了左大都尉的脖子上,行使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都把刀给我放下,我们如果再这样窝里斗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敌人砍掉头颅。”伊稚斜愤怒的站起来大喊着。只听到咔嚓一声响,他身前的桌子已经被他用到劈成了两截。“如果有人在这样自相残斗,就如此桌,决不留情。”

  两人见伊稚斜动怒颇重,立刻心生畏惧,赶紧跪下来说:“对不起左谷蠡王,臣等愚蠢,让左谷蠡王操心了……”

  伊稚斜看出了两人的诚意,就没有再责罚他们的意思,他之所以发脾气,也只是为了让他们之间更加团结,他知道只有他们更团结,才能让他自己的实力更将大,从而在将来的行动中不必要有太多的后顾之忧。

  “你就给他降降其中的缘由吧!”伊稚斜压住了情绪对阿胡儿说。

  “是,左谷蠡王!”

  “左谷蠡王之所以一再替军臣充当前锋部队冲锋陷阵,原因有三。第一君臣时单于,是大匈奴唯一的群主,而左谷蠡王是军臣的重要臣子,臣子不听君主只会,将会得到严厉惩罚,所以只有执行军臣的命令才能使他减轻对我们的戒心,甚至是得到他的信任;第二,左谷蠡王带领他的骑兵冲在最前面,可以掠夺到最好最多的战利品,也可以提高我部的声誉,同时可以借打仗的损失过大为名,趁机招兵买马;第三,左谷蠡王的大事尚未准备周全,我们不能自露马脚,让军臣抓住我们的把柄,那样我们不但将功亏一篑,而且可能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左谷蠡王这样做可谓一箭三雕,不知道左大都尉似否听的明白?”

  “明白,明白了……”左大都尉急忙装出一副十分明白的笑脸来回答阿胡儿,只是那笑脸并不表示他对阿胡儿的信服,那仅仅是对左谷蠡王伊稚斜的恐惧。

  “明白就好,你二人以后必要同心同德,否则……”伊稚斜面露凶光,眼神看上去异常可怕,那么阴冷而凶狠,就像毡帐外呼啸而过的刺骨寒风。

  “你们也退下吧!”

  “是,下官告退!”

  毡帐内只剩下伊稚斜一人,他的心中重新堆起了疑虑,他的疑虑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他的思绪从来都让人参详不透,也琢磨不清,而这无疑也是他的最可怕之处,对于敌人来说,他就像一个出现在梦中的恶魔。

楔子(四)
夜幕降临,苍穹像一个巨大的黑锅盖在了草原大地上,西北风吹的更加猛烈。寒风拼命把枯草卷起来,扶摇直上云霄,那枯草被折断的声音就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草原上牧民们的生活已经困窘不易,而这个傍晚,黑云又驻在头顶上,好像随时都有飘起鹅毛大雪的可能。单于金帐的四周点满了火堆,火光照亮了周围这一大片草原枯地,只是与之相对的天空太过黑暗,以至于火堆在周围显示出异乎寻常的明亮。只有亲卫们的脸依旧冷峻。

  左贤王於单,右贤王,左谷蠡王伊稚斜,右谷蠡王等众多王侯贵族都齐聚到了单于庭单于金帐外。他们几人围成一个圈,然后相互之间都在交流着什么,但都又不太大声说话,似乎是怕其他人听到。直到有亲卫从金帐内出来说:“大单于有请各王侯贵族金帐参加议会!”然后大家陆陆续续依次排开,进了大单于金帐。

  金帐内,军臣单于正坐在貂皮木榻上,他迅速的用犀利的眼光把进来的王侯大臣们扫视了一遍。他的用眼睛里充满不满和凶光。他知道在这些王侯大臣中有许多人存有异心,对自己这个大单于的命令并不是十分愿意听之任之,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民怨四起的危难时刻。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用严厉的措施来阻止这样的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微臣给大单于请安,愿大单于万寿无疆!”所有的王侯大臣一起高呼着跪在了地上。

  “都起来就坐吧……”军臣的话语里充斥着不满与愤怒。

  各王侯大臣在得到军臣的允许后,自行按官职级别坐在了大帐两侧,行动懒散而面无表情,看上去很无精打采,就像丢掉了魂魄一样。

  等到王侯大臣们都坐定了以后,军臣终于开口了,而他一开口便满载怨气。“你们是被风吹断了肋骨?还是被寒冷冻坏了身子?竟然这么自由散漫?犹如妇人小孩一样,成何体统!”说着就把自己的御用弯刀拍在了桌在上。下面大臣们顿时心惊胆颤,都面面相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蒲涂!”军臣喊道。

  “微臣在!”君臣身边的一名身强体壮的亲卫喊道。

  “你给我查查去,看还有那位王侯大臣没有来参加!”

  “是!”

  那名亲卫得令后,在各王侯大臣面前走了一边,然后声音洪亮的回答道:“左日逐王还没有到!其余各王侯大臣均已到齐!”

  就在亲卫回答结束的瞬间,毡帐外有亲卫走进来报告说:“报告大单于,左日逐王在帐外等候!”

  “让他进来!”

  “是!”

  左日逐王气喘吁吁的低着头慢跑进来,他神情慌张,大概已经预告到情况不妙。而军臣和其它各王侯大臣寸步不离的眼神更使他犹如置身水火,煎熬至极。

  “你还知道今天要来吗?来的挺快的吗?”军臣有意数落左日逐王。

  “微臣因年老体迈,路上行动不便,因此耽误了时间,没能准时参加议会,微臣有罪,请大单于责罚……”

  “好,你还配得上是大匈奴的子孙。来人呐,把左日逐王拉出去,打一百军棍!”

  左右亲卫上前拉起了左日逐王,就要拉出帐外。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左日逐王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头了,要是挨上一百军棍,不死也重残。可是偏偏他惹怒了军臣,没有人敢为他出头说话。即使连他的靠山左谷蠡王伊稚斜。伊稚斜用眼睛的余光望着被拉出帐外的左日逐王,心里默默捏了一把冷汗。然后闭上眼睛,无奈的做出叹息表情。

  左日逐王的惨叫声在大帐外出进来,良久不绝于耳,帐内的所有王侯大臣心中一起泛起了毛草,只是他们都在故作的镇定。等到一百军棍结束以后,左日逐王被拉回到了大帐内,鲜血偏不全身,他早已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各王侯大臣见状,额头上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

  “今天你迟到,我打你一百军棍,算是看在你多年南征北战的情分上轻饶你。你说你年迈体衰,那好,你的位置将你的儿子来接替,你可以安详晚年了……”说是安享晚年,而大家都心如明镜,左日逐王被撤了职。

  “谢大单于!”左日逐王泪血迷蒙的吱声,那声音虚弱至极,也只有在这样死寂的大帐内才能听得请。说完,左右重新把左日逐王抬出了帐外,帐内一切归于平静。

楔子(五)
沉默的草原上就这样沉默的飘起了大雪,虽然也是久旱逢甘霖,但对于牧民来说,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食物过冬了,所以他们并不希望雪下的太大,那样将会使他们的生活更加艰辛,甚至因此将要直面死亡。

  金帐内的气氛异常的紧张,就连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风吹着雪花打在帐顶上,依稀能听到沙沙的响声。军臣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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