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然-一夜皇妃(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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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然-一夜皇妃(出版)-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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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姐姐……”芷蒽似不甘心,咬唇说,“姐姐,我只希望他可以好起来,其他的我没有想。”

    “那么便现在想。”芷蘅长叹一声,扭身道,“妹妹请吧,便准备早日回去,陪伴赵公子。”

    “姐姐……”

    芷蒽一声轻唤,芷蘅却没有回头,径直走入内殿。

    “姐姐……”芷蒽的声音依然凄然悲哀,可芷蘅却没有再回一句话。

    她站在内殿,她明白,她这样做的确不近人情,只是……此时此刻,她怎么能离开?李昭南的情绪亦在低谷之中,而赵昱卓的病,若果真因为她,她若出现,确实会令他再有希望,可希望又一次破灭后,将是更大的打击。

    既然,自己什么也不能给他,又何必前去?

    若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那……便只能是命!

    她努力说服自己,努力平复着因这个绝情的决定而起伏的心绪。

    原谅我吧,赵公子,你和我,今生今世,注定便要有这无数次的错过……

    夜晚,芷蘅一整夜若有所思,辗转难眠。

    李昭南颇为奇怪,他听说今天杨芷蒽来了,到底说了什么事情,令芷蘅如此不安?

    “芷蘅,今天北关爵夫人前来,说了什么?”李昭南微微起身,看着锦床内侧的女人。

    芷蘅微微心惊,回头看他:“你……还没有睡?”

    “你不是也没睡?”李昭南说。

    芷蘅望着他,浮纱珠帘外淡淡的烛色令李昭南冷峻的脸有些许柔和,芷蘅望着他的眼睛,本来想要搪塞过去,却莫名说不出口。


鸳鸯怎书


  她亦起身坐起来,披一件衣:“芷蒽说,赵公子病的很重,希望我可以去一趟北冥,看看他。

    李昭南一怔,芷蘅回眸望着他,他脸色如常,只低眉略微思量,随而说:“去吧。”

    “去?”此话大大出乎芷蘅意料,李昭南神色如常,甚至没有太多纠缠。

    若是从前,他一定火冒三丈也说不定。

    李昭南见她讶异,苦笑说:“若这是他的愿望,你还了他的愿,也不叫他再留遗憾,你也不必如此不安,若是他有个什么,你将心怀愧欠的度过,那种日子……不好过,我不愿你如此,待三天后唐世言大婚后,你便随她同去。”

    “昭南……”芷蘅目光幽幽,心里忽然有一阵痛楚,李昭南的眼神有深浓的悲哀,她知道,他对江沄的愧欠从来没有停止过。

    心怀愧欠的度日,许便是他此刻最深的感受。

    芷蘅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昭南,你相信江姑娘所说的吗?”

    “你指什么?”李昭南说。

    芷蘅道:“孙如妍害她,而这次事情也与她分不开关系?”

    李昭南拥着芷蘅细肩的手一紧,沉声说:“信,可我现在不能轻举妄动,那样便会辜负了江沄的用心,我要留着她,我要看看她究竟是控制了什么人?能如此翻云覆雨!”

    “那么……”芷蘅犹豫一下,还是说,“江姑娘的尸身……”

    话未说完,李昭南便忽然将她身子推倒,芷蘅一惊,李昭南修长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芷蘅惊凝的躺在他的怀抱里,仔细听着门外动静。

    忽然,传来云儿惊声尖叫。

    李昭南翻身而起,拔出床边寒光宝剑,芷蘅起身跟着出去,只见又是一黑衣人,长剑横在云儿脖颈上,寒凉的剑光令云儿容颜苍白,李昭南冷声说:“可算是来了,朕等你多时了。”

    “江沄在哪儿?”黑衣人声音略微沉哑。

    李昭南冷笑道:“你以为朕会告诉你吗?”

    黑衣人手上长剑一紧,云儿便发出轻轻一声,李昭南笑笑:“你是在用一个宫女威胁朕吗?”

    黑衣人眸光一暗,看向云儿,一个分神间,李昭南手指用力,一枚金光暗器直向黑衣人飞去,那人挥剑挡开,李昭南趁机踱步上前,将云儿揽住,推向芷蘅。

    芷蘅扶稳云儿,望向李昭南:“小心。”

    李昭南与那人双剑相击,火星四溅,剑气滂沱震撼,击落桌案上摆放着的枯萎的断肠草,殿外宫卫闻声而至,那人一见,自己已被包围,明显会落于下风,不宜恋战,他欲飞身跃出去,却有宫卫闪身至门窗前,黑衣人转头看向李昭南,李昭南忽然举剑向那人掷去,黑衣人挥剑挡开。

    再一定睛,大吃一惊,一柄金光闪烁的暗器飞驰而来。

    黑衣人闪躲不及,一镖戳在黑衣人肩膀上。

    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再要站起来,却发现怎么也不能。

    “有毒?”黑衣人惊恐说。

    李昭南冷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人忽然觉得全身无力,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忽而全身烧热无比,心脏处更好像有千万只虫在噬咬着。

    “放心,这毒不会要了你的命,只会让你全身犹如烈火在烧,千百只虫在咬,你周身无力,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李昭南淡声说。

    “千虫散。”那人吃力的吐出一字一句。

    李昭南冷笑道:“倒是有见识。”

    说着,向宫卫一声吩咐:“带下去!”

    “是。”宫卫得令,将地上瘫倒的男子架起来,途径李昭南身边,李昭南手一扬,黑衣人面巾便被扯下来,黑衣人侧头向另一边。

    李昭南道:“还瞒得住吗?付新!付将军!”

    那人缓缓回过头,身子因剧痛而颤抖:“你……你早知道?”

    “朕真不明白,你图的是什么?”

    付新,曾与李民一样是他为奕王时候,便跟着他的,这一次怀疑到他,只是因为赵元峰被抓,能够如此在栖霞殿来去自如的便只有身为赵元峰上级的付新!

    “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你们还有多少人?”李昭南相信,赵元峰与付新不过冰山一角,就如江沄所说,自己并不谙为帝之道,高傲的性子会无形中得罪不少人,如此以来,没有过错,也会为自己树敌。

    付新冷笑:“哈——我不会说。”

    “真是固执,那么就好好享受这千虫散吧!”李昭南一挥手,宫卫便架着付新向外而去。

    芷蘅上前说:“昭南,没事吧?”

    李昭南双手忽然重重拍在桌案上,愤恨说:“孙如妍,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能令这些人对她这样忠心?死也不说?”

    芷蘅一惊,道:“许并不是忠心也说不定,也许……会有什么把柄握在她手里。”

    李昭南一怔,回头看着他,似乎恍然一般,目光一烁。

    “昭南,你莫要太多心了,我觉得令这些人如此守口如瓶,绝非一个女人可以做到的,该有别的事情。”芷蘅看着他,李昭南点点头,“朕要去一次天牢。”

    “昭南,江姑娘……”芷蘅一句话,李昭南站住身子,望向偏堂,目光忽然哀哀,“今日此人去内殿未见江沄,对方一定便会知道江沄已死,明日,便令江沄……以皇后之礼下葬卿明山!”

    …………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工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1)

    烛光瑟瑟,与风摇灭。

    那一抹红颜终究难挽……

    ………………

    鸳鸯怎书:出自欧阳修《南歌子》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心中有数


 天牢中,昏黑潮湿。

    赵元峰与刚刚被关押进来的付新见牢门大开,分别一惊,付新身上无力,更有刺痛入骨入心,他几乎连眼睛都抬不起。

    而赵元峰还是强撑着昂着头,见李昭南来也不行礼,李昭南目光阴沉望着赵元峰:“赵元峰,朕知道,你有把柄握在孙如妍的手里,是不是?”

    赵元峰一惊,黝黑的脸色忽然煞白:“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李昭南冷哼道:“你不明白?”

    他挑挑眉,看向一边痛苦不堪,呻吟声声的付新:“看到了吗?他的样子。”

    自付新进来,赵元峰便震惊了,付新瘫倒的样子,浑身奇痛无比的一声声大喊,令他毛骨悚然,虽然李昭南在,付新努力抑制着,可他嘴唇被咬出的血渍,分明昭示着他的痛苦。

    “孙如妍不会保你。”李昭南说,“她也没有能力保你,而若是谁敢站出来为你们说半句话,那么……就证明和你们有牵连,呵,你想,你是不是死路一条?”

    赵元峰心中大颤,李昭南的样子冷酷而阴森,他的眸光仿佛是寒透的深渊,令人坠入便粉身碎骨。

    “我不能说。”赵元峰的口吻松动。

    李昭南冷冷一笑,不能说和不会说,有着明显的差异。

    他已经动摇了。

    李昭南便倏然上前一步,冷眸直刺赵元峰:“说了,朕给你活路,不说……”

    李昭南自腰间拿出一枚金光烁亮的暗器,目光刺向付新:“他就是你的下场!朕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元峰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陛下开恩啊陛下……罪臣……罪臣不是不说,是不敢说啊,若是罪臣说了,罪臣的妻妾和孩儿……便……便全都没命了啊!”

    李昭南身子大振,他殊不料孙如妍竟会有如此本事?她身在冷宫、疯疯癫癫,怎么可能在外翻云覆雨?

    “你不说,朕现在就要了他们的命去,你信不信?”李昭南大声一喝。

    赵元峰磕头说:“陛下啊,罪臣……罪臣的妻儿都中了一种迷香,若是不每天服用恪妃娘娘的解药,三个时辰内便会毙命,罪臣的女儿才三岁大,罪臣的儿子也只有七岁啊。”

    杨芷菡!

    江沄的话再次穿过脑海——不要小看了景林宫中无宠的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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