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然-一夜皇妃(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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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然-一夜皇妃(出版)-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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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昭南目光幽幽,昏暗的石室,火光明灭不定,他的眸色更显得深沉可怖。    

    他的眼光,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某个场景,逐渐变得阴沉。

    “江沄之死,本王答应过老帮主,无论如何也不会说!”李昭南声色俱沉,唐世言却冷笑道,“是不会说,还是不敢说?”

    唐世言与李昭南的接触,只觉得他是冷酷无情的人,也许只是很小的误会,可若是不合他的心意,他杀人不需要理由。

    李昭南侧眸看他,目光深邃:“唐兄是聪明人,若无天大的理由,你以为我亲手杀了江沄,老帮主还会如此效忠我吗?”

    唐世言一怔,李昭南言之在理,只听他继续说:“当年,老帮主被押下狱,我前去探望,老帮主只恐自己无法逃过此劫,只愿保家人安平,老帮主仅一儿一女,我当时年纪小,又不得父皇重用,人微言轻,只得重金雇用山匪,与我里应外合,为了保住老帮主儿女,我向父皇请婚,欲娶江沄为妻,父皇起初不允,我一力相求,父皇最终应下了,我又联络了几位与老帮主交好的将军,在殿上为老帮主求情,老帮主毕竟赫赫战功,将功抵过,求为将军家留下一条血脉不无不可,只可惜,最终父皇还是要斩草除根,留女不留男!”

    这些往事,在李昭南心里仍旧如此清晰,唐世言看着他,朗朗目光却仍旧疑窦重重:“我无法相信,有什么天大的理由,要你亲手杀死老帮主唯一的女儿!”

    李昭南挑唇笑道:“无论你信与不信,本王都不能说,即便你此刻转身便走,从此与本王撇清关系,本王也决计不能说!”

    李昭南心意坚决,转身负手。

    唐世言凝眉,一切太过突然,他仔细思量李昭南一番言语,来龙去脉不甚清晰,却听上去句句是真,他有所隐晦、有所隐瞒、有所顾忌,可……想想老帮主至死效忠奕王,定然不是没有道理。

    “好!”唐世言道,“唐某便信你!况,为你之命是从也早已是我的习惯!”

    李昭南点头,多年以来,他与唐世言虽不说交情深厚,可也算合作无间,唐世言能力极强,办事牢靠,自己于他亦颇为欣赏,他们见面不少,却极少闲聊,基本都是些帮务,或是密令。

    无论如何,这么多年的合作,不可能没有信任为基。

    如今,虽唐世言终于说出了满腹狐疑,可李昭南相信,他仍然会忠于自己,他信他!

    缓缓回头,望在容嫣非惊诧的脸上,火光幽幽,李昭南眸光更深:“芷蘅好吗?”

    他语声淡淡的,而神情却流露万分牵挂,容嫣非一怔,李昭南鹰锐目光里,火光摇曳,便有似有若无的恨色。

    容嫣非低下头,如实说:“不好,听说一直高烧不退,用了很多药也不见好。”

    心中突地被冰冷寒剑穿过。

    李昭南目色一沉,火光几乎烧透了漆黑双眸,但,终究在一垂首间,隐在了眼睫下。

    他挺拔如山的鼻翼,阴影森森,更衬得如削脸颊,冷峻非常。

    唐世言亦是眼神微怅,容嫣非一句话,似乎凝结了石室内漂浮的零光,顿时,寂静无声。

    石室外的风雪声,似更加狂烈……

    李昭南转过身,沉声道:“好,唐兄,你可确保大婚当天万无一失吗?”

    唐世言道:“我确保!”

    “芷蘅在豫章宫中,想必大婚当日,父皇定会要芷蘅一同观礼,一来牵制于我,二来……”李昭南顿了一顿,想起来,不无心酸,亲生父子,却要如此互相计算,这……许便是皇家的无奈。



雪夜暗谋
  他没有说出口的,唐世言亦明白,芷蘅在皇帝手中,便可能是最后决定胜负的王牌,一则牵制奕王,二则羞辱离间。    

    奕王的身世,他多少听说过些,他与皇帝之间,只怕父子亲情,实在少得可怜,所以李昭南才自小便料到了今天,做了最万全的准备。

    恐怕,皇帝做梦也不会想到,大沅远近闻名的第一大帮,幕后之人,便是他的儿子,李昭南!

    “奕王,有些细节还需商榷。”唐世言自怀中拿出一副图卷。

    李昭南借着火光展开望去,容嫣非亦凑过来,两人不禁大惊,脸色俱是一变。

    李昭南惊讶道:“你是从何处找来这幅图卷?”

    唐世言笑着说:“奕王,难道咱们这些年努力扩充的势力,还办不成这些个小事情,那么也妄称中原第一大帮了!”

    李昭南随而惊喜道:“好!咱们这就研究下,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展图卷铺开在石桌上,幽幽摇动的火光,照亮卷轴处分明的几个大字——栾阳城构筑图!

    这幅图中,包含了栾阳城构建至今所有的大小暗道,包括皇宫内城所有的机关陷阱。

    便是大沅工部亦未必能有如此详尽的图纸,却不知唐世言究竟从何而来?

    对于敌明我暗的他们来说,实在珍贵!

    三人研看图纸,直至夜深,昏暗的石室内,犹自不觉……

    ………………

    夜深,便落起悉悉索索的雪珠子。    

    冷雪落满梅枝,粉白晶莹,交映生辉,夜色,仿不那么寒了。

    福腾阁内,云儿哄着佑宁入睡,屋内熏着炽热的炭火盆子,发出淡淡烟香,上好的炭火,烟气柔和,熏人欲睡。

    灯台上燃着幽幽残烛。

    夜冷、更深,寂静……

    佑宁已睡得安稳了,云儿将佑宁放好在小床上,自奕王被软禁,佑宁便一直与奕王住在一起。

    云儿欲要起身,忽觉脚下一软,她周身无力,似被这和暖的炭火熏得昏昏欲睡。

    这是怎么了?云儿竭力要自己不要睡去,可虚软的感觉令她渐渐无力,终于靠在床柱边,意识一点点涣散,终于梦游天外……

    …………………………

    雪夜里,院落中,梅香四溢。

    红梅开得肆意,又似一匹上好的火红丝绸,上有点点晶莹的雪光,令绸色更添鲜丽。

    梅香隐隐、雪地混白,万籁俱静。

    突地,静夜被风声打破。

    那迅疾掠过的风声,不似夜风。

    李昭南、唐世言、容嫣非三人正走入院落,只见一抹黑色身影,自半空中掠过。    

    李昭南一惊,高声喝道:“什么人?”

    那人毫无反应,李昭南寻着方向追过去,雪夜,细雪如幕,遮蔽了视线。

    “奕王,朝那个方向去了。”唐世言指着前方,李昭南定睛一看,倏然拧紧双眉,“追,你们今日进府,便有人窥探,只恐行踪有失,此人,杀无赦!”

    唐世言提剑而去,容嫣非亦亮出烁烁钢刀。

    李昭南跃上房檐追过去,那人一身黑色斗篷,李昭南颇为诧异,按说夜行衣多应轻便贴身,却为何此人一身累赘斗篷?

    不及多想飞身跃下,唐世言正巧自后方而来,二人一前一后将那黑衣人堵个正着!

    那人蒙面,眼神却颇为安定,李昭南一怔,忽的想到什么。

    “遭了!”

    他依稀记得,发现黑衣人时,是在福腾阁院落之中,而那人逃走的方向,似正是从屋内而出,三人惊讶之间,皆不曾注意,来人究竟是几个?

    那么房中的云儿与佑宁……

    李昭南不及多想,连忙转身向回奔去,却迎上匆匆而来的容嫣非。

    “奕王,我追他……追他到一个园子前,那人便不见了……”容嫣非尚自气喘吁吁。

    李昭南一惊,来人果然不止一个!

    他转眼望向引着自己而来的黑衣人,那人目光嘲讽的透出几缕笑意。

    雪光寒冷,细碎的雪珠子逐渐急促。

    扑打在脸颊上,寒凉入骨。

    那人回身欲去,唐世言却挥剑而上,拦住他的去路:“哪里走?”

    那人顿住脚步,亦抽出腰间长剑,剑气横霜,直逼心口,唐世言翻身跃开,那人便趁机飞上屋檐,唐世言欲追,才迈出一步,便见不远处火光耀亮,唐世言眼光一晃,只一个分神间,那人便已然挟着风声,消失在雪幕中,

    雪,依然飘渺。

    白茫茫的天地间,俱是清冽的梅香。

    唯有火光照亮的地方,显得突兀而刺目。

    李昭南望去,只见为首之人,一身白羽轻棉风袍,裙摆微拂,目色焦急,脸上带着几分惊恐,向三人走来。

    正是孙如妍!

    如此深夜,怎会是她?

    “王爷。”孙如妍娇声拜倒,李昭南只冷冷看着她不语。

    孙如妍眸中似隐着泪光:“王爷,适才有人闯入了我房里,我怕死了,却不知他有何企图?好在他并没怎样,似是在躲避谁,他走后,我便带着人出来,听到这边有打斗声,便过来看看,王爷可安好吗?”

    孙如妍一口气说完,李昭南却只是瞥她一眼:“回吧,没事了。”

    李昭南冷漠的面容,终究令孙如妍面色一沉。

    她如此殷切而来,而李昭南却只是冰冷的一句话,甚至懒得看她一眼,她暗自握紧衣袖,唐世言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

    李昭南疾步向回走去,容嫣非与唐世言跟在身后。

    “奕王,适才我便是追到王妃院前,那人便不见了踪影,而我进了院,王妃却说没见着人,而此时又带人来……”

    容嫣非面带疑色,李昭南只淡淡说:“别说了,本王心中有数。”

    容嫣非见李昭南面色惶急,与适才的从容不迫大相径庭。

    但见他步踏雪地,印下一个个匆忙的脚印。

    他修眉紧拧,眉心间的忧色被凄凉的雪打得更显幽深。

    回到福腾阁,李昭南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暖意,并未驱散他眼中的寒气。

    他走回内室,只见云儿慵懒的靠在床栏边,已然熟睡,眼神望向孩子的小床,小床里,安睡的佑宁,正睡得香甜。

    他忽的松下口气,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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