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嘴巴子打在了他的脸上,看着他嘴角渗出的血,看着他脸上立刻显出的掌印,我怒了。
“你们这群杀人犯!不得好死!”我疯狂地喊道。
汉子中的一人,唇角狞笑了下,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我就看到那人用手捂向永泰的脸。看着永泰双脚剧烈地挣扎,我慌了,而这时又一个人向我走来。
“我们是鲍家院的人,你们敢动我们!我们出来时师兄们都知道我们是去你们钱家院的,我们要是有个好歹你们也别想活。”情急之下,我脱口叫喊了起来。
汉子皱了皱眉,示意同来的人放开手,我看到了永泰涨红的脸,还有大口大口呼吸的嘴。
好险!
“你们是鲍家院的人?”汉子问道。
看着他那一脸的凶相,我回道:“没错!你若不是瞎子,看我们两个的长相,就该知道我们的来处!”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已经隐约有些甜腥味道。
“说,鲍老头的三徒弟叫什么名字?”那汉子冲我喊道。
我怒瞪着他,就是不肯开口,永泰怕我再吃亏,已经向那人喊道:“孙泽!”
“二徒弟呢?”
“白沉君!”
“哼,老大?”
“我们大师兄叫周卓。”
“你们不是说要去钱家院吗?那么来这里干嘛?”汉子问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露出了一丝凶光。
“上坟!”永泰说道,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慌乱,只是喘息仍是很费力,“上完坟才去!”
“哼!上坟来不带贡品的吗?”
“我家人死的早,只有一个坟头,我们是徒弟,还没有银两,就是过来瞧瞧坟头,表表心意而已,没银两买贡品。”
听完永泰的答复,汉子的眼睛开始在我们两个的脸上来回的逡巡,然后略微沉吟了下,对着他身边的两个汉子一阵轻声细语后,看向我们说道:“钱家院我看你们就不用去了,有什么事,就叫你们师傅直接跟我们说好了,现在,我就送你们回鲍家院。”
汉子说完后,一个眼神,我们就被身边的大汉像小鸡一样地拎起,强行“押”着走上了回去的路。
心里没有恐惧只有愤怒,这时如果有把刀子在我手上,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握紧刀子砍在这些人身上。 。。
十 荒坟遇险 下
雨,还在下,雨水绵绵,每一滴打在脸上都有些冰凉。回去的路,那些铺满大青石的路面,在雨水的浸透下,显得光亮而又有些微滑,所以这一路我们走的并不快,等到我们到了鲍家大院,天色已经黑了。
钱家院的汉子,走到门前,握住那沾满锈渍的门环,使劲地敲打了两下。我听见了院内有脚步传来的声音,心里不由得有些欢喜,那感觉就好像是见到了自己很久未见的亲人一样激动。
门开了,三师兄的声音在他的脸还没露出时,已经飘出了门缝,“你们两个小东西,一定是平日管得松懈了,玩得野了,这时候才想着回来。”话音一落,三师兄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门口。看着门口,我和永泰被那几个汉子挟持的情景,他浑身明显地怔住。
天黑,我看不到他是什么神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三师兄身上传来的那股威严之气。我想三师兄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恼怒,因为平时他跟我们是那么的好,那么的亲,可是他只冷冷地问了句:“怎么回事?”而不是冲着欺负我们的钱家院人怒吼着什么。
“钱家院的人,来拜访鲍老爷子,顺便替他送回两个爱徒。”
门被缓缓地推开,三师兄朗声说道:“请。”
忽然有那么一瞬,我心里有些冷,因为三师兄的话,一直都在跟那几个汉子说着,却没有问我和永泰什么,仿佛我们不存在一般,又好像我们根本无足轻重。我心里憋屈得很,眼泪就涌上了眼眶,差点就要跌落出来。
进了院子,那擒着我们的汉子依旧不撒手,在三师兄的引领下,带着我们向着宅子内的厅堂走去。到了厅堂,三师兄对他们说道:“各位在此稍侯,我这就去叫我师傅来。”
“有劳!”那凶神恶煞般的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说完嘴角还泛着一丝狞笑,不知道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我看着三师兄有条不紊地走出厅堂,心里可以说是对他失望之极,原本那些心里记着的三师兄的好处,在这一刻都被我强行赶走。因为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看到他的眼睛向我和永泰瞅过来一次,更不要提对我们说些个安慰的话语,他冰冷的态度让我心寒,内心里直后悔回到这宅子中。
“放开我们!”永泰看着汉子叫道:“我们三师兄已经去叫我师傅了,你还抓住我们干嘛?快叫他们松开我们。”
“老实点!”看着永泰企图挣扎,汉子冷言道:“该放的时候,自然会放了你们。”他说话的口气极是凶狠与恶毒。
我们被这群恶人钳制,又是委屈又是憎恨。过了一会,就听到厅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心里不由又喜又忧。喜的是,只怕这脚步声就是师傅赶过来了,怕的是,师傅也会像三师兄一样,在这群人跟前对我们冷言冷语或是不理不问。
十一 厅堂质问 上
师傅、三师兄、二师兄出现在门口。
师傅的脸不是一般的铁青,那脸色骇得我和永泰心里都是一惊。
二师兄也来了?我紧张地看了眼二师兄,不知道他怎么也会来,就见二师兄向我们投来了一记焦急而又担心的眼神。
只有二师兄在乎我们,这一刻我的心里这样想着。
师傅在厅堂上方正座坐好,看着这群汉子说道:“我鲍西涛何德何能,竟劳动钱家院的人登门造访,真是汗颜。各位请坐。”
“多谢鲍老爷子盛情。不过我等也是路过这里,就不多做打扰了。这两个孩子说是您的徒弟,不知道他们的话是真是假。”
“他们的确是我的弟子,只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劳烦到了钱家院?”
“那到没有。只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什么事情都会发生。这两个孩子贪玩的紧,胆子也大了些,因为他们说是您的徒弟,看在同行的份上,又是您老爷子的血脉,我等才好心好意地将他们送回来,以免他们闯下祸,或是有个什么闪失。”
师傅听这人这么一说,不由脸现惊愕之色,眉头也在此时皱了皱。
而我,早憋了一肚子的气,这时候哪里还容得下这群人胡说八道,张嘴便吼道:“师傅,他们撒谎!根本就不是这样,他们杀了人还被我们看见,原本打算将我们灭口,是我们说了是鲍家院的人,他们才停的手。”
师傅的眼里射出一道寒光,瞪着那些人问道:“怎么回事?”
那些人不惊不恼,似乎我和永泰就是被他们捏在手中的犯人一般,不但没有一丝惧怕,反到一阵冷笑后,反问道:“我们杀人?小孩子就会胡说八道,光天化日之下我们怎么敢随意杀人。我们也是行刑手,就是杀人也要有朝廷的官文才能指派的动,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师傅没教给你们?”
听到他们的话,师傅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我怒瞪着那人,正要开口反驳,永泰已经破口骂道:“撒谎!这么大的人还撒谎真是猪狗不如!你们动家法,打死了你们院子里的学徒,还死不认账!”
“哦?是吗?我们打死了我们钱家院的弟子,你们鲍家院的人怎么知道?难不成鲍家院子改名换姓,你们都做了我钱家院的弟子,所以对我钱家院的事情这么清楚?”
“那个被你们打死的孩子我认得!去年我师傅收关门弟子的时候,原本有他一个的,他临时发病,浑身抽搐不止,被抬了出去,才有了小古替补他的空缺。”永泰盯着那个汉子怒道。听着永泰的话,我心里一阵高兴,心道:这回看你们怎么抵赖。
就听那汉子哈哈两声大笑后说道:“那只能说明人是你们鲍家院的人,他若出事,你鲍家院脱不了干系,怎么反到推到我们钱家院的身上了。”
十一 厅堂质问 下
我和永泰一愣,谁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倒打一耙,反咬一口。
惊讶中,到是二师兄开了口,他说道:“一年过去了,时间这么久,他到底人在谁家,只要报到官府查下便知。这一年里,谁收了几个徒弟,那都是有名有姓造过册子的,还能冤枉到了谁不成?”
汉子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难看,他眯着眼将我们二师兄上下打量一番说道:“白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一口咬定我们钱家院的人杀人?既然我们杀了人,为何不灭口,还将你们宅子里的人送回来?”
“既然不是灭口,既然是为了我鲍家院弟子的安危,将他们护送回来,怎地从你们进屋到现在,都还强拉扯着他们不撒手,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
听到二师兄的这句质问,我的眼里立刻闪出一道光芒,我怒瞪向拉扯我们的汉子喊道:“放手!放手!”
那汉子脸色更显难看,随即示意手下人将我们放开。我和永泰借此机会忙闪身跑到二师兄的身边,冷冷看向钱家院的人,而不是像以往一样,跑向师傅或是三师兄的身边。
二师兄用手摸了下我的唇边,问道:“你们打架了?为什么?是两个人私斗?师傅的话你们忘了?师兄弟之间该是友爱互助的,你们私下斗殴,跟那街头的痞儿们有什么区别,看一会用家法收拾你们!”
“二师兄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打架,是他们打我们,还想杀掉我们!”我急了,手指钱家院的人说道:“他们背着麻袋,麻袋里装着那个死了的孩子,他们将他丢弃在荒坟那里,然后就溜了。我和永泰看见了,就商量着要报官,却没想到他们会回来,结果被他们逮个正着。他们捂住永泰哥的脸要憋死他,又来捂我,我急了说出了师傅的名号,还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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