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滕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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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滕王阁-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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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寡妇身上榨油水。”

  周正良笑道:“我也是特地登门瞻仰你的玉容。今日一见,你不仅冰清玉洁,正义豪爽。可以说你貌美胜过武则天,则天皇后没有你这样节操德行。”

  “怎么又将我与皇后娘娘一道谈论了。”

  周正良正经地说:“正为如此,我要为剑阁道德风尚成全你。”

  金寡妇疑惑地问:“你要成全我什么?”

  周正良以问代答:“请问你茶馆生意如何?”

  金寡妇警惕地回答;“冻不死,饿不煞,勉强混了个衣食温饱,不求人。”

  周秃子更改:“不,应该说顾客盈门,财源兴旺,越来越发达。”

  周正良追问:“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金寡妇小心答话:“人人知道,我小店货真价实,待客和气,伺候周到。”

  “非也。”周正良抬了抬身:“这是你金家沾了我周家的光。”

  “什么?”金寡妇火了走上一步,耐气地说:“我起五更,睡半夜,凭汗水挣口饭吃,我沾你周家祠堂哪点光了。”

  周秃子靠近周正良说歪理:“你家的坟头葬在我家龙脉上了。”

  金寡妇一愣:“哈哈哈哈”大笑得周正良叔侄也愣了,她才热辣辣尖刻的地说:“青龙尾上那片野地荒丘,是县里舍给家无寸土穷苦人的义坟地,乱葬岗,那里抛尸露骨的坟墓数不清,你们叔侄去指给本乡本土的乡亲看看,哪儿座野狗刨过的坟头,是你周家的祖坟,哪块野狗叼过的尸骨,是你周家的先人?”

  周秃子恼火了:“金寡妇,你好大胆!”

  金寡妇堵到秃子面前:“你知道,老娘我上过奈何桥,奔向森罗殿,阎罗王都不要我,我鬼王爷都不怕,你周秃子吓唬不了我!”

  “好,好好。”周正良站了起来:“我就敬重你这一身傲骨,满腔正气,所以我才特地登门商量,寻求个两全其美,不要伤了和气。”

  金寡妇一屁股坐下:“不要挂羊头卖狗肉,把你们肚子里的下水都掏出来,老娘不怕臭!”

  周正良拦住赌狠的周秃子,陪着笑脸道:“你火我不火,人心换人心。要是我遇上你这样恼火的事,我也要火冒三丈硬碰硬。结果是两败俱伤,让乡亲们笑话。”

  “不要猫哭老鼠!”金寡妇瞪了他们一眼:“说吧,你真是好心,我不会当成驴肝肺!”

  周正良坐下喝了口盖碗茶,心平气和的说:“近年来我周家财运不旺,我官运也不亨通,经阴阳先生看风水,才发现你家先人葬在我家龙脉尾梢上了。如今发了你茶馆的财气,泄了我周氏家族的福气,连我在京城也添了不少晦气。”

  金寡妇赌气:“人算不如天算,你周家缺德的事干多了,报应。”

  “是不是报应我们且不论,你姓金的要是积德行善,老天也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就死了男人当寡妇。我们还是就事论事,把事摆平吧。”

  “你想怎么办?”

  “按阴阳先生说,该当破土开棺暴晒尸骨!”

  “啥子?”金寡妇跳了起来;“你们要扒我家先人的坟头!”

  周正良不紧不慢冷冷地说:“我没那狠心,也不缺这种德。”

  金寡妇心悬了起来问:“你们想怎么办?”

  周正良道:“不是我们想怎么办,唯一只能这样办才能不伤骨头不伤肉。你我的先人和后人都平安发旺,十全十美。”

  金寡妇心急火燎:“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快讲吧!”

  周正良喝了口茶:“要不刨坟,你定要反穿罗裙嫁到我周氏门中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金寡妇定了定神,摸底道:“你也是替你癞蛤蟆侄儿做媒来了。”

  “不,我知道你嫌他年近花甲,是个泼皮无赖丑八怪。”

  “除了他,你周家祠堂里,还有哪个不肖子孙敢娶我这八败扫帚星?”金寡妇冷静平稳对话。

  “我!”周正良色胆包天,无耻地说:“我是京官福命大,我属龙,青龙专能克*。你再大的晦气我不怕。”

  金寡妇问:“我家先人的坟头你们不扒了?”

  “我替你除草添土,四周种上青松翠柏。”

  “我这座茶馆呢?”

  “让我家秃子出十倍高价盘下来经营。”

  “我那苦命的儿子虎娃呢?”

  “我让你这油瓶拖到京城去。我那些妻妾没给我生下一个崽。你的儿,就是我的儿,我让他改姓归宗入我周家祠堂,上我周家的家谱,享一辈子福。”

  “好啊!”金寡妇故作欣喜:“这真是鬼王爷发善心,我孤儿寡妇要走鸿运。托你的福,沾你的光,我才有点像那武则天了。你就要抬举我进京享福,当皇后娘娘了。”

  “住口!”周正良连忙制止:“你这样高声张扬,传到朝庭,是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

  金寡妇轻蔑的笑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这朝廷命官胆子大得很,谋王篡位坐龙庭,这是早晚的事。我啊,跟定你享这陪王伴驾的福,享定了!”

  周秃子得意地凑上去:“选日不如撞日,我这去请八音管弦吹鼓手,用大红花轿抬到我叔的官邸,今夜就享眼前福!我的新婶娘。”

  “行啊!”金寡妇沉着地微笑:“你这个有孝心的龟儿子过来!”

  “龟儿子,侄儿子,你怎么喊都行,你老人家有什么训教。”

  “我啊要让你懂得老娘的礼数!”金寡妇一把将瘦若枯柴的周秃头拉到窗前,按在窗台上,愤恨的高声大喊:“左邻右舍的父老,四乡八里的乡亲,你们都来看啊,这个恶霸一方的白眼狼周秃子……不许动,谁要动一动,我拖着他一起跳楼!”

  楼上随从不敢,也不愿上前解救。楼下邻舍和过路人仰视惊奇,二娃子抱着的虎娃子吓得大哭喊妈妈,人们纷纷议论,薛华也在其中。

  周正良慌忙制止:“有话好商量,不要惊扰街坊邻里。”

  金寡妇就势骑坐在窗台上,拖住按着周秃子:“你们不要脸,我更不怕丑!”她向外大声叫道:“这个老甲鱼说我金寡妇长得像皇后娘娘武则天,逼我改嫁给他京城做大官的叔叔,若不答应,他们就要刨我家先人的坟头。好心的父老乡亲们,我只能拉着这个白眼狼一起跳楼啦!”

  楼下民众人声沸腾,窗台上金寡妇抬身拖着周秃子要往下跳。

  情景回映到雅间,王、卢、邵、杜正听着金寡妇讲完往事。邵大震担心地问:“你拉着周秃子跳了楼,后来呢?”

  金寡妇笑道:“我的傻二哥,我要真跳了楼,还有你在这里听我摆龙门阵。”

  邵大震纠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周家叔侄两个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泼皮怕拼命,恶鬼怕凶神。”金寡妇轻松地笑道:“我凶就凶在真敢跟他们拼命跳楼。他们怕死的,就吓跑了。”

  众人听了大笑。

  隔壁雅间薛华一人品茶,也哑然失笑。

  金寡妇不在意好奇的问:“那个周秃子的叔叔,一再说我相貌长得像武则天皇后,你们说我真的像吗?”

  杜微看了一眼:“我早就看着你很像武皇后,只是不敢乱说。”

  王勃笑道:“我也有同感,只是你比她少嫩,她没有你泼辣。你正直暴躁,少谋略,她沉稳机智,太阴险。”

  卢照邻正经地说:“你们真正一模一样,我宁可让你淹死了,也不会认你这妹子。”

  金寡妇奇怪了:“你就这么恨她。为什么?”

  卢照邻真情地说:“你是一团灶圹火,人不碰你,你不伤人。她是一把无情剑,既除奸佞,也杀忠良,为了排除异己,她可以六亲不认。”

  “得了得了,说得多怕人。”金寡妇退让道:“我宁可人家说我像个母夜叉,也不要像那那样的玉面女罗煞。虎毒不伤崽,可她呀,亲手掐死亲生的女儿,这且不说……”

  王勃忙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谁说的?”金寡妇笑道:“近两年剑阁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关于武则天皇后的臭事,家喻户晓,酒馆的饮酒的当着开味的下酒菜,茶馆里喝茶的当着闲聊的开心果,我不听也得听着,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我只当耳旁风,耳朵也被吹起了老茧。”

  王勃关心地问:“这些传闻,都说些什么?”

  “好吧,你爱听,我先给你摆一些她的丑事名目。你爱听哪段,我再给你摆龙门阵说来龙去脉,细枝细叶。”

  卢照邻笑道:“子安贤弟你刚从京都来,皇家新鲜的流言蜚语还没有听够,还要听她妇人家道听途说的谣传废话!”

  金寡妇娇嗔地顶道:“哥,你妹子可不是媒婆嘴。我摆的事情都是老窖里刚开封不掺水的陈年老酒。王家哥子,你在京都,听没听过皇帝有个妹子新成公主?”

  王勃答道:“她是国舅长孙无忌的儿媳妇。早已死在了京城。”

  “她的长孙驸马被武皇后找了个叉子,流放到剑阁来受罪,不知要逼出个什么能让武皇后制命的玩意。结果被在大堂上活活打死了。哥,你说说她在这陈谷子里要逼出什么油?”金寡妇有意问卢照邻。

  卢照邻堵话道:“我诸子百家的经典书籍还读而未透。你那陈谷子、烂芝麻出油不出油,我不感兴趣。”

  邵大震道:“春秋、史记和汉书,不都是记的帝王将相的改朝换代,谋王篡位,明争暗斗的宫庭政变。陈年历史和当代时事,到了大妹子口里摆成了龙门阵,比说大书先生讲得更生龙活现。子安兄,大胡子不听,我们听,讲!”

  “讲就讲!”金寡妇自嘲笑道:“长孙驸马知道的秘密,我要知道,则天皇后也要派人来逼我口供,我也早被活活打死了。其实啊,被先王太宗贬为庶人的皇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大哥,就是长孙无忌为帮当今皇上登基,派人在剑川害死的。”

  王勃叹道:“唉!中山王承乾太子,还是长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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