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滕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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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滕王阁-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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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履行丛树林中闪出来,向后招手:“盒子就在那里,挖!”

  薛仁夫妇和薛华也从假山后出来了。两个粗壮的妇人强架开了公主。

  薛仁指挥两个家奴,将一块沉重的山石撬开。八宝紫金盒现出了。薛仁捧出紫金盒交给高履行。他打开盒子,盒内红玛瑙,绿翡翠,蓝宝石,黄猫儿眼,珍珠玉石……异光璀璨,瑰丽多彩,耀眼夺目。

  薛仁夫妇张口结舌,垂涎欲滴。

  薛华惊异同情地望着无力挣扎的公主。

  “你不要再装疯卖傻了!”高履行冷酷地问:“你公爹长孙无忌给你夫妇的那封御赐密旨呢?”

  新城公主面色惨白,两眼迸射怒火。

  高履行和颜悦色:“新城公主,你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子啊!”

  公主惨笑:“嘿嘿,我廿一姐妹,十八个已经入了阎王殿了……。”

  “难道你也要进那枉死城?”他善言诱导。

  “我死也是长孙家的鬼了……”她独悲叹。

  “蝼蚁尚且偷生。”他示以利害。

  “象畜牲一样活着?”她恶言相向。

  “好死不如孬活。”

  公主冷冰冰地:“武媚娘那女罗煞,她能让李氏皇族的人孬活下去?她肯让长孙家族的人不死绝……”

  “我就是长孙家的至亲,我可是你的嫡亲的老舅啊!”

  “我那老舅母,她为什么无病而亡?”

  “这……。”高履行一时语塞:“你难道要为长孙驸马殉葬?”

  公主双目凝视:“难道象你一样,鲜廉寡耻,丧天害理的苟且偷生?”

  “你……”高履行怒火一闪而灭,像愠怒更像忍辱负重:“我是为了复仇!”

  “复仇!”公主冷冷惨笑:“嘿嘿,为你的妻子?为我的驸马?他们都是你活活弄死的呀!”

  “不错。”高履行神态更冷:“这样我才能活着,才有今天。只有牺牲他们,用他们的鲜血;才能让那狠毒的武媚娘相信,我是李氏皇族的孽臣!我是长孙家族的叛徒?我是她武媚娘谋王篡位的死党,心腹人!”

  公主被他坦率自剖惊呆了,薛仁夫妇也被他这大逆不道的表白吓怔了。

  薛华虽有预料,又出乎意外,困惑,迷茫……

  苦妹子姐弟被高履行的凶残神态吓坏了。

  令人窒息地沉默。

  高履行逼向公主阴沉地说:“你应该知道这秘密的传说,当年先王太宗因太白星多次白昼出现,太史占验,唐朝三世之后,女主武王当有天下。因此太宗驾崩前,给长孙无忌留下一黄绫密旨,可诛杀谋王篡位的武氏。这可不是我虚言编撰。我这可是实话?”

  新城公主昂立不语,不加是否。

  高履行神态庄严:“你公爹将这密旨传交给长孙驸马,也是事实。我有了先王太宗这亲笔遗诏,凭这密旨,凭长孙家族的威望,我要号令天下,我要匡扶李氏大唐,我要将那妖后凌迟活剐!”

  公主僵死的脸上露出希冀的闪光,伸出双手来要紫金盒。

  高履行在盒内没有发现遗诏。略一思忖,捧着宝盒交给了新城公主。

  公主接过宝盒,缓缓走上假山的悬岩上,沉默端庄地跪下,向苍天拜了三拜。她站立起来,打开紫金合,抓起一把把珠宝玉石漫天抛撒,珠玉珍宝在阳光下奇光闪耀,四处滚落……

  刘氏夫妇和仆妇家奴,迫不及待抢着拾取。只有薛华和高履行被惊呆了。

  高履行高声一吼:“不许动!”众人被喝住了。”

  公主乘机将盒内机关拨动,将暗藏的金珠和密信取出,将宝盒扔入池塘。又将信笺撕得粉碎,随手一扬,纸屑随风飞向高空,飘入池塘。

  高履行怒吼:“快将贱人抓下来1”

  公主又沉着地将一丸龙眼大的金珠吞入腹中,她正要跳入池塘,不幸被家奴抓住了。

  “快与我将她剖腹开膛!”高履行怒目圆瞪。

  薛华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护住了公主:“她是皇上的亲妹妹……她是公主啊!”

  高履行冷酷无情地推开薛华:“现在是母党子党明争暗斗!她若不死,我们都活不了!开膛!”

  家奴撕开公主外衣,高履行高举利刃刺入公主胸膛,公主一声惨呼,鲜血飞溅……

  与此同时,么娃子被惨状吓得失声惊叫!

  在高履行指挥下,么娃子被家奴抓了出来。苦妹子在太湖石后,吓得六神无主……。

  高履行厉声责问:“你是什么人?”

  么娃子恐惧得语不成声,他摸出灵芝指着竹林那边鸣翠阁:“我找王王……。”

  高履行:“你是找王勃的?”

  么娃子害怕地向后退缩。

  “把他砍了!”

  两个家奴连连向么娃子砍了数刀。

  “么娃子——!”苦妹子冲了出来望着惨死的兄弟,她僵住了,晕倒地上。

  家奴捧来一个血淋淋的金珠。高履行分开金珠,取出一块黄绢念:“凡武氏谋篡李氏大唐者,举国诛之,灭九族无赦免。”

  一家奴捧来带血的灵芝,高履行喜悦地赏玩:“灵芝仙草!”

  家奴将苦妹子架到高履行面前,他两手沾着血污,色迷迷淫邪地大笑:“美人,绝世美人!哈哈哈……”

  “哈哈哈”*的笑声越笑越狂。

  衣衫破碎*的苦妹子摔倒在密室地上。高履行光着脊梁象野兽扑过去:“哎唷!”他被苦妹子咬下了一口肉。他捂着伤口怒火扭歪了脸,拿了皮鞭一下下抽在苦妹子身上。

  苦妹子在皮鞭下呼叫,颤抖,她撞墙而倒地上,高履行还猛抽不停。

  (皮鞭声中闪回到王勃室内。

  王勃愤怒地拔出宝剑,挺立室内。

  憨儿担忧地拦住王勃:“公子……”

  “嘭嘭嘭”外书斋有人敲门。

  王勃提剑欲出,稍一踌躇,转身放下床前帏幕,插剑入鞘。

  “王公子,开门!”门外人喊了。

  王勃坐到书桌前,示意憨儿开门。

  薛仁家奴进来了,王勃持书阅读头也不抬:“深更半夜,什么事?”

  “县太爷有要事相请。”家奴回话。

  王勃泰然随家奴走下楼阁。

  风停雨歇,残月偏西,夜凉如水,秋虫哀鸣,家奴提灯照着王勃,寂静地穿过庭院。走近花厅附近,隐隐可见了差役,家奴在黑暗处伺立,厅门紧闭,门口又有几个彪悍壮汉,如金钢,似恶煞守在两侧。

  王勃推门入内,厅中灯火通明,静无声息。杜微和邵大震坐在两侧椅上。薛华不自然笑迎过来,拱手施礼。王勃视若不见擦身而过,向杜微和邵大震招呼:“二位仁兄也来了。”

  他二人心神不安,略略抬身让座,二人又相互敌视各有埋怨。王勃疑惑不解,注视杜微,只他忧心忡忡向王勃抓拳,蹙眉暗示预有不测。

  王勃安然坐下又问:“薛县令深夜找我们何事?”

  二人又微微摇头不作回答,四人静坐。邵大震向王勃挪嘴,怀疑低着头的杜微。王勃胸有成竹,似未觉察,闭目养神。

  薛华凝视王勃有言难语,起身踱步,背向王勃观着窗外自语:“暴风雨中树高易折,不如劲草柔韧。”

  王勃闭目不睁而对:“甘当雷劈巨松,不作墙头绿草。

  薛华踱步过去,故意舒展抻臂碰着王勃,王勃睁眼厌弃地瞪了一眼。薛华不以为然,以手作刀暗示地笑语:“王少府小心身体;——不要做美梦了,风寒入骨人不知。一旦病来如山倒,得下不治之症;好汉——也难挡病来磨啊!”

  王勃心领神会注视薛华也道:“已是不治之症,听之任之,安命者乐享天年。”

  薛华推开面向池塘的窗户。窗外浮云低压,蛙声鼓噪,他又长叹一声:“唉!只怕下一阵雷暴雨更惊人了!”二人目光再次相遇都不回避。王勃对薛华的诚挚,有所感触,有所疑惑。

  “哈哈哈——”厅外传来卢照邻不正常的狂笑。

  厅门推开,两个差役扶着醉醺醺的卢照邻进来,他醉声高吟:“

  王勃,临高台……好文采呀……

  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

  ……昔日金阶白玉堂,即今唯见青松在……”

  王勃和薛华扶他坐下,差役退出了花厅。

  卢照邻抓住王勃眯眼笑道:“……有酒当醉你不醉,难道你也要等(他吟念)君王欢爱尽……再去,再去……(又吟念)流涕向青松……向青松吗?”

  王勃气恼地摇卢照邻:“卢兄!”

  “拿酒来……”卢照邻推开王勃,站立不稳又坐椅上昏昏而眠。

  王勃向薛华:“今夜,就只召见我们四人?”

  “也许就是四位仁兄。”薛华不肯定的回答。

  “既要有事,该了断早了断,别拖拖拉拉!”

  “我去看看。”薛华从屏风后侧门走向后院。

  县衙后花厅,薛仁夫妻正陪高履行饮酒。

  高履行毫不顾忌调戏两个侍婢,一面笑道:“你们问武皇后为什么派阎立本的两个高徒,来为一个小寡妇画相。这一定是那个淫贼,工部侍郎周正良谣传金寡妇是个开茶馆的*,长相极像武后娘娘。”

  刘氏媚笑:“武后娘娘是怀疑人家指着葫芦骂和尚坏了她的名声。”

  高履行*似地说:“百灵鸟儿没你灵,嘴巧心更巧,给你说中了。金寡妇一口一声喊我老恩公,我不能让那周侍郎借机报仇,坏她的名声。所以我让你在两个画师面前夸赞小寡妇貌美心更美。冰清玉洁敢与造谣,毁她名誉者拼命。”

  刘氏表功地说:“我还说了她为保护她丈夫和父亲的坟地,拿砍刀勇斗地头蛇。”

  高履行:“瞧,一位县太爷的夫人如此赞扬节妇,胜过了千百人的证实!”

  刘氏更来劲:“我啊是一石二鸟,首先是赞扬你堂堂高官,公然当众扶助弱女子保持名节斗恶霸。”

  高履行高兴了:“第二你是暗夸了貌似武皇后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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