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滕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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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滕王阁-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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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寡妇一脸寒霜,冷冷的说:“那*该抬到我卢家台了。”她双手托交出婴儿:“给你,你家的狼崽子。”突厥大妈接过了一直未哭的婴儿,急忙观看,他们老两口惊呆了。老寡妇残酷凄惨的大笑:“哈哈哈……。这个狼崽子,早给我闷死了!……我苦命的苦瓜,娘给你报仇了!苦命娘随你来了!”

  老寡妇当胸将匕首刺向了心口,跌坐在喜堂上座上。

  突厥大妈和络腮胡子潜潸然泪下。不知如何是好。

  沙漠郎接抱过婴儿哭道:“天哪!孩子有何罪,这仇,这仇我定要报!”

  卢公台老族长的客厅内。老族长正向王勃吹嘘家族光荣历史:“……我卢家世代清白,仁德为怀以礼治家。圣人云:‘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走兽。人若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

  他向子孙们昂首而视,子孙无不默应。

  王勃恭敬的答应:“老太公教诲极是,人应当有仁慈之德以礼待人,否则与鹦鹉、猩猩等禽兽没有区别了。”

  长曾孙匆匆进来:“老祖公,苦瓜她娘以死相拼夺回了她儿媳兰花花。”

  “兰花花……”王勃一时惊惑。

  “悲乎、壮哉,烈妇也……”老族拍案而叹!

  王勃冒昧问道:“这是……?”

  老族长昂然自赞:“我卢氏士族,礼义传家百年无奸淫再嫁之女,多节烈殉夫之妇。适才又一位守寡的节妇,独身去斗奸贼,以死相拼夺回了新寡的儿媳。我卢氏门中,又多了一位,节妇、烈妇矣!”

  长曾孙道:“老祖公,兰花花已经抬到祠堂门外,等您老人家去发落了。”

  老族长礼貌:“王公子稍待,族中出了如此壮烈之事,老朽要去祝告祖先。且待回来再奉告详情。”他四平八稳由儿孙扶去。

  卢氏祠堂门已洞开,可见门内祖宗牌位前已经红烛高烧,檀香炉中烟云缭绕。

  老族长由儿孙辈扶着领先,随后是二十余个身穿重孝,捧着新牌位的小后生,其他老幼妇女远立于廊下。

  老族长庄严发话:“时逢大旱无雨,为捍卫卢氏列祖列宗尊严,福佑家族昌盛,我卢氏门中的英烈儿孙,为捍卫清水河拦河坝,与营盘屯兵痞莽夫械斗,不幸壮烈捐躯,为让这些忠义英灵早入卢氏英烈坛位,依照祖传先例,当日当夜将英烈灵牌,归入神位,以慰祖宗。”

  长孙高唱:“英烈灵牌,归入神位。”

  廊下妇女哭声四起,鞭炮声中哀乐奏响,死者的幼年儿子,衰老父亲和负伤的兄弟捧牌位鱼贯而入,陈烈在祖先牌位前。

  长孙高唱:“上香、施礼。”

  老族长示意性地将束香插入香炉,众人随他而叩拜。他起身后向家族宣道:“将卢氏门兰氏,带了上来。”

  一晚辈匆匆进来:“不好了,兰花花在轿子里自尽了。”

  众人闻之一矗而散走出祠堂,在祠堂外围观他们心目中最漂亮的美人。王勃也悄悄赶来。

  老族长被扶出来,人们纷纷让开,他故作沉静地向轿内看去。兰花花端坐轿内,一身红衣红裙头簪红绒花的新娘装束,曙光照在她花容月貌美丽的脸上,静静而逝,虽死犹生。

  老族长目睹其状,心中一阵慌乱,随之镇静下来,向默默无声的族人们大声宣道:“好好,伟哉、壮哉,我卢氏门中又多了一位节妇,烈妇!。”他向长孙道:“快快拟文呈送县府,请转奏朝庭,我百年卢氏门中,有婆媳二位,为保贞节,双双殉子殉夫。一旦圣上知情,恩赐旌表。就在她家石牌坊前,再竖一座贞节牌坊。刻下这付对联:“婆媳明礼义,殉夫殉子双节烈,儿孙存仁孝、忠国忠君一满门。”

  镜头落在兰花花长眠了的脸上。

  说书人严正的调侃:“忠孝节义,百年士族卢氏门中又占全了。谁说碧血黄沙是男儿显威名的战场。瞧,这场喜堂花轿又何尝不是妇女敢拼搏的舞台。弱者以死相拼这样的主义,确实令人恐怖啊!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集殿试处处有慧眼
说书人沉痛地说:“械斗是场小战争。照样是流血、流泪、伤亡、死人。战斗双方都有消灭和打败对方的正义言词。双方的英雄就是对方的仇敌。仅仅一夜的遭遇。王勃这位厌战的青年,他有什么感想呢。”

  曙光初露,阴沉的东方,从乌云缝中抹上了淡淡的红光。似闷压下的火,在炽热、在燃烧。

  王勃任马驰骋,他思绪烦乱,憎爱迷茫喃喃地说:“械斗,械斗,胜则为王,败则为寇,胜败双方都有伤亡,遭难的是穷人、老人、孩子和女人。难道世上只能是强者为王,力大为王吗?”

  长孙和长曾孙骑马追来,策马讲话:“王公子,你怎么不告而别。”

  长孙又道:“老祖公责怪我们礼节不周,没有很好的接待你。”

  王勃歉意:“不不,我曾对老太公说过,家父在京都重病卧床,我必须火速进京尽人子之孝。”

  长孙又说:“我家老祖公说了,百善孝为先。我们不敢强留公子小住。这有一事相求,请公子成全。”

  王勃诚恳地回答:“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

  长孙捧出一包银子:“这是我家老祖公怕王公子一路鞍马劳顿,略补川资,不成敬意。”

  “不不,无功不受禄。这银两我分文不收。你家有何困难,只管明讲。”

  长曾孙忙道:“你父亲是当朝礼部尚书官高二品……。”

  长孙拦住他说下去,接上说:“为官清正,专为圣上旌表忠臣、孝子、义士、节妇。公子昨夜耳闻目睹,我卢公台卢氏门中,婆媳两位寡妇,孤胆独行勇斗野村莽夫,为保节操双双以死殉夫殉子,为我芦公台张扬了大义凛然的浩然正气。”

  长曾孙接上道:“我家老祖公已向州府呈报表彰这贞烈全节的婆媳,并呈请上奏朝庭,愿英明圣上御赐旌表、立传记,竖节烈牌坊。”

  长孙恳求地:“令尊大人,正是专管此等大事,这有我家老祖公一封书信,请转呈令尊,若能尽快促成此事,我卢氏全族,定要重谢。”

  “这这……”王勃初逢行贿之事,慌忙推脱:“这可不行。家父重病在身,久已不理礼部政务。还望见谅。”

  “这些许银子略表寸心,为王尚书添补营养望请笑纳。”长孙将银子塞在毫无准备憨儿手中。

  憨儿从未遇见这种情况,抱着银子不知如何是好,着急地望着王勃:“公子,这……。”

  差官老哥世故地笑道:“无功不受禄。哪就先受禄而后去求功嘛!”

  “住口!此事岂容你插嘴!”王勃微嗔:“憨儿快将银两还给人家。”

  憨儿随手将银子扔在了长曾孙怀中。

  差官老弟向老哥讪笑:“王公子不像当官的料。”

  差官老哥一搭一挡地笑道:“是块正料,清官!”

  长孙听见了他们的嘲笑,转向他们:“二位长官,这有两锭银子请二位笑纳,一路辛苦多多照顾王公子。”

  差官老弟连忙接过笑道:“我俩一定听您吩咐。”

  长孙将信交给差官老哥道:“王公子带信多有不便。这封书信就请二位面呈王尚书。”说罢向王勃拱手告别:“一路平安!”说罢上马而去。其长曾孙紧随而去。

  王勃恼怒地:“你怎能拿人家的银子。”

  差官老弟分银给老哥:“这种为富不仁的人家银子,不拿白不拿。”

  差官老哥拿着元宝向憨儿:“憨哥儿,到前面吃蹄膀,喝高梁,老哥请客,管饱。”

  王*火了:“你们,你们不该接他的信。”

  “瞧瞧,王公子进了京都,不顺眼,不顺心的事多着呢。你还没有见着官,遇上官,和官老爷们打交道。公子你啊先向我哥俩学着点。”

  王勃问:“向你们学什么?”

  差官老弟笑道:“学会开开心心做人,乐乐呵呵对事,不爱看的不看,不能管的不管,遇不顺心的事,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王勃还在顶真:“我不接的信,你们怎么能接下了!”

  “我接下了吗?”老哥将信一撕为二,再撕了个粉碎抛向天空,碎纸随风飞扬,越飞越远。老哥一本正经地问老弟:“我接受过谁的信了?”

  “不知道!”老弟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我哪一只眼也没看见!憨哥儿,你看见了吗””

  “我……?”憨儿一时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王勃欣然大笑,飞身上马,策马高呼:“走!”

  老哥老弟笑向楞着的憨儿喊:“走吃酒去!”

  憨儿还是没明白:“吃酒,为什么去吃酒。”他糊里糊涂策马加鞭,飞奔追赶。

  王勃楞了楞,也追赶上去。

  王勃一行人沿渭水快马奔驰。

  秦岭远远似屏障,终南山奇峰兀立,河水滋润的两岸,庄稼绿油油,树木林阴成行。

  王勃勒马感叹:“好一派物丰民富农家乐的景色,可惜……”

  憨儿不解:“公子,可惜什么!”

  王勃答道:“……唉……”喃喃自语:“……可惜神州太大王土极广,看似太平,太不平了!”

  老哥笑向老弟道:“真是个聪明面孔,笨肚肠,哪朝皇城不繁威”

  “天子脚下,只有辉煌!”王勃猛的策马而去,众人急急追随。

  遥遥可见京都雄伟壮观的城楼。长安越来越近了。

  京都市内长街上,店铺麟次栉比。行人商贩熙熙攘攘,车马轿舆磨肩接踵。偶而还有牵骆驼的西域客商,和骑骏马奇装异服,来朝拜进贡的番邦显贵。长街闹市全然一派太平盛世的升平景象。

  骤然,行人纷乱向两侧回避,几个英王府的卫士,骑着骏马挥动响鞭噼噼连声,从远处清道奔驰而来。

  王勃一行人骑马进入闹市,他们已被来往行人阻碍不能由心策马,这时更被回避人流冲散,王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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