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低声下气:“好哥哥,你帮兄弟拿个主意吧!
“斗鸡,只有斗鸡再把那野妞儿赢过来。”
李贤急得跺脚了:“哎呀我的皇太子殿下,我那些瘟鸡,都是他那无敌将军嘴下的败将啊!”
“好吧!”我有只盖世太保送给你。”
“一定能胜?”
“这只鸡是三弟王府里那个饲鸡郎偷偷替我驯养的。”
“我用什么作赌注,火王爷才肯用这美人儿当赌注?”
李弘笑笑:“用你那个不愿圈养的才子,王勃!”
“王勃?”李贤不相信,怀疑地:“他要赢这头犟牛去当马骑!”
“你说说,三弟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争强好胜,心胸狭窄,由着火爆脾气嫉妒结仇不让人……”
李弘有意机密地轻声说:“火王爷,一直嫉恨母后偏爱你,特为你寻来个伙伴王勃。他总想把王勃弄到手,来个砸烂白玉碗,大家用不成。”
李贤还不放心:“只怕他舍不得美人儿……
“以火攻火,先把他好胜的邪火点起来……”李弘说着扶着李贤的肩,并肩同行密谋策划。李贤听得笑声不断,真是亲兄弟,亲如手足。
只听见李贤情不自禁笑道:“……行,行行!我马上去找王勃,让他替我写张挑战的斗鸡檄文!……”
曹达在曲径上遇见灵娟她们:“你们见到代王殿下吗?”
灵娟冷冷摇头,其他舞姬默默无言随着灵娟走了。
曹达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有人,一看是自己的随从,他恼火地呵责:“我不用你们伺侯,你给我去盯着那个从高句丽回来的兵痞子,若让他向别人走露了风声,殿下要你的人头!”
那随从唯唯喏喏,又匆匆奔了回去。
王勃依旧丧气地徘徊在僻静的假山旁,忽听见有人悄悄谈话走过来。他不愿与人相逢,就回避到花阴中。
一个内侍将李鱼儿领到这僻静的角落。接着好奇的打听。“你是一个人从高句丽回来的吗?”
李鱼儿满面风霜,疲劳不堪懒懒地回答:“突围出来的,只剩下我一个了。”“突围?”内侍问:“你不是送捷报来的?”
“捷报!”李鱼儿冷冷一笑:“这些年胜仗打了不少,高句丽的蛮子们不战自退,夺了几座空城。不久,我军人马被围困在那冰天雪地空城里,冻死饿死了一多半。”
灵娟独自追随来了:“李鱼儿,果然是你!”
“灵娟,你怎么到宫里来了?”
灵娟不作回答,却急切地问:“你可曾见着我的两个哥哥?”
“我遇见过秋生兄弟。”
“我春生哥呢?”
“他,他已战死在灞江边上了……。”
灵娟悲痛地接着又问:“……我秋生哥呢?”
“秋生兄弟他,他被围困在空城中,活活被饿死了?”
“哥哥——”灵娟放声嚎哭。
王勃扔过来一块石子,惊得三人四处张望。
另一个曹达的随从过来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灵娟悲愤任性地:“你管不着!”
“走,跟我去见皇太子殿下。”这内侍来抓灵娟,被她一掌推开。
王勃走出来拦住灵娟,故意抱怨:“受了点委屈,怎么能任性跑到这里来哭。还不快回去伺候王爷们。”说着拖着灵娟就走了。
花径上,灵娟甩开了王勃,怒目圆瞪:“这下子,你这才子又可以去讨好你主子了!”
王勃反而相问:“你的白鹤掌是谁传授的?”
“狗腿子!”灵娟出手,就连续快速进攻。
王勃左闪右让,再三抵挡回避,二人又如同白鹤高低飞腾地对舞。
曹达陪着兵部侍良好裴宏武远远走来。
王勃架住灵娟悄悄说:“有人来了!”说罢跃入了花丛。
灵娟乘势一跃,也藏入了假山。
裴宏武和曹达急忙过来,四下不见人影。
曹达:“好像是王勃和一舞姬。
裴宏武着急地:“走,先去见那突围出来的送信的人。”
灯火通明的斗鸡台上。英王李显拿了一块赢得的小金砖,扔在地上给矮胖的饲鸡郎。
“喔喔喔!”饲鸡郎扒在地上拾起小金砖,又作丑态学着得胜的雄鸡,昂颈啼鸣。引得英王哈哈大笑,又扔给他一锭银元宝。饲鸡郎追着元宝一同翻滚:“喔喔喔”高啼叫后,又用嘴刁起元宝,学斗鸡起劲地拍打翅膀,逗得众人狂笑。
李显抚着怀中披红的鸡,傲慢地:“现在该我这只无敌元帅登场了,谁还有没吓破胆的瘟鸡敢来比试比试,较量较量!”
李弘又亲如手足搂过李显亲切地:“三弟,天外有天,你不要把话说过了头。”
李显神气地:“你还要和我斗?”
李弘笑笑:“我斗不过你。”
“那,还有谁有那斗大的胆子,敢和我较量?”
“王勃”李弘开始煽动了:“他,胆大如天。”
李显轻篾地:“他呀,只会耍耍笔杆,哪配玩鸡。”
李弘调味口玄妙的说:“他不玩则已,你呀远远不是他的敌手……”
李显有点冒火了:“什么?他敢与我为敌!”
李弘玄而又玄地造悬念:“你只会玩斗鸡,他会钻空子,抓时机,费尽心机,机不肯失的,偷了你的机。”
“你!”李显恼火了:“你是拿我在寻开心啊!”
“不。”李弘一本正经地:“你可记得那天我劝你,凡事要看开点。母后虽是我们亲娘,她说过手心手背都是她的肉……”
“还说过五个手指有长短,不能个个当储君、继王位……”李显显示他的聪明记性。
“我实心实意告诉过你。”李弘一片真诚道:“我们这亲娘还亲口向我说,你不要看人家伸出拇指夸的顶好,是老大……”
李显笑了:“她伸开巴掌向我说,老二就比老大长,最长中指是老三。母后心中认定最聪明最长最尖的是我这老三,这是事实。可她特地为老二挑了个王勃当陪读。真正能人她派上用场的,她心目中是你们老大拇指和老二食指!”
“我记得当时劝你,王勃虽然是个难得人才,可也算不得价值连城的白玉碗。可你这火神爷,一冒火竟当着人大吼:王勃若是个白玉碗,我就是弄来砸个稀巴烂,让他不值一文钱……”
“这不过是一时气恼的玩笑话。”
“你说者无意,人家听者有心。”
“谁又别有用心了。”
李弘再次吹风引火:“那天是纪王七十寿诞!”
“对,我兄弟都在。这梁王李忠是个扶不上墙的打藤瓜,老四是个小娃娃,是你说二圣贤他……”
“他是假圣贤,除了玩鸡犬,就爱玩女人!”
“他想捣什么鬼?”李显问
“准是他将你的玩笑话私下传给了王勃。你要砸碎他这白玉碗,大家用不成。”李弘点火。
“我砸他个粉粉碎,他又能怎么样!”怒火复燃。
李弘煽风了:“你并没将他砸烂,他可抓着时机,暗暗投机砸你孵鸡的蛋了!”
李显蹩着火气:“我除了斗鸡,他无机可寻!”
“他是个奇才,就在你这斗鸡上做文章了。”
李显火爆了:“他能在我*上,做个什么卵蛋文章。”
李弘压低了声音:“他在母后面前奏了你一本。”
提到武后,李显有点慌了神:“他告我什么密?”
李弘靠近耳语道:“他说二圣贤,不圣贤了,迷恋斗鸡走狗,都是你勾引的!”
李显火冒三丈:“王勃这只草鸡、瘟鸡,敢啄我的眼珠子,他,他作美梦!”
李弘故意危言耸听:“他的美梦是能成真的!别忘了他是母后的心腹耳目啊。”
“我让二哥把这瘟鸡给宰了!”
“二圣贤他鬼着呢!”李弘火上加油:“再者,他也没有这斗胆!”
“他没有,我有!”他烈火焚心:“我这耍斗鸡的,决不能让这鸡娃子把小王爷们耍了!”
“你说说,你打算怎样和他斗!”
“大哥,你是我们弟兄的主心骨,你的心眼比我多,你就帮亲弟弟拿个好主意吧!”
“我……”假装犹豫后下决心:“好吧,我既是你们的大哥,就该帮你们除掉这眼中钉,肉中刺。”
“你说,我照你的办!”
“二圣贤也迷上了我输给你的突厥妞儿。”
“你怎么将这美人与王勃扯到一起去了?”
“把他们俩当赌注,斗鸡。你把王勃给赢过来,然后……”李弘比了个斩杀的方式。
“嗨,二哥的那些鸡,都是我斗败的残兵败将啊!”英王失望了。
“听说二圣贤色迷心窍,为斗败你的无敌将军,搞来了个盖世太保。”
“这……”李显犹豫了:“那个野狐狸,我摸都还没有摸过呢。”
“你怕输掉这到口的野味?”李弘激将道:“你没有那口虎牙,就别想套来王勃那头梅花鹿了。”
“我哪能输给他二圣贤。”李显十分霸气:“赌就赌!”
王勃被内侍召到一偏殿内。李贤正蹲在地上,逗着他的宠物犬,随意吩咐:“你来啦,快给我写张檄文。”
“檄文?”王勃不相信自己耳朵:“檄文是挑战书……。”
“我还能不知道!”李贤头也不抬解释:“我要向英王宣战,咱哥儿俩狠狠斗一斗。”
王勃蒙了疑问地:“你们……是亲兄弟呀?”
“哈哈哈……”李贤大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笑道:“你以为我俩打仗啊。我向他挑战,斗鸡!”
“斗鸡?”王勃感到无聊:“斗鸡,还犯得着下挑战书。”
李贤将爱犬搂在怀中亲着道:“我要把英王心爱的突厥美人赢过来。”
“用美人当赌注?”王勃惊奇,更厌恶:“沛王爷,你要输了呢?”
李贤站起来扔了抱着的狗,拍拍身上的狗毛,看也不看王勃一眼:“那个火王爷点着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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