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子妃:菊花王朝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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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妃:菊花王朝的囚徒-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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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伤的结局,一个是从小就在外国生活、对祖国日本却只是一知半解的“掌上明珠”,另一个却是在皇家的重重保护下按部就班成长起来的“天之骄子”。如果一定要说他们有什么共通点,大概就是他们都对“自由”都着超乎寻常的向往。只不过德仁皇太子是从一出生就被剥夺了“自由”的权利,而雅子妃却是因为所谓的爱情而永远的失去了自由。
  其实,雅子应该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当雅子在抗拒了七年后终于接受了德仁皇太子的求婚时,她说:“如果我可以做您的支柱,我愿意谦逊地接受。”而皇太子则在宣布婚约时保证:“我会尽所有力量来保护你。”作者说:“两人许下的诺言之间有着理性与感性的细微差别。”雅子曾在结婚前一年的圣诞节写下了一张极为伤感的小卡片——“……前方的路还很长,我希望我们都能撑过去。”也许她没有料到的只是这条路根本不会被允许存在。
  做日本女人辛苦是毋庸质疑的。平民有松子,皇室有雅子,都是很好的个案。虽然是很难得的一本详细挖掘日本皇室内幕的书,却不得不说,作者从西方人的视点出发,批判欲实在是太过旺盛了些,甚至有些不怀好意。尤其是被称为“菊幕”的宫内厅,几乎被贬的一无是处。而很多日式婚礼上的细节也被贬的一文不值,但其实那也只不过是一种本土的风俗文化而已,虽然累赘繁琐,但也体现了日本贵族文化的精致悠久。
  总体来说,这本书还是很值得一读的。不管是想研究日本文化,还是想了解日本皇室秘闻,或者仅仅是想听听话题性十足的八卦,这本书都会是很好的选择。尤其是其中大量的照片——谦和的德仁皇太子、优雅的雅子妃,相携的两人,明如春花的笑颜,让我们在误会他们其实很幸福的同时不禁为这段婚姻扼腕叹息。
  自由下的囚徒
  陈希我
  1993年6月9日,全日本国休假。本来,休息日在日历上应标有红色的,那是一个令人欢欣鼓舞的颜色。但那天,却是普通的颜色。那是临时决定的假日,因为皇太子大婚了。当然更惊喜的应该是那些被自民党政府大赦的囚犯。曾私下问几个日本人:休息日准备怎么过?大多回答:睡觉。不睡觉的只是媒体,他们大造舆论,制造了举国欢庆的景象。当然那些普通的日本人也可以在睡饱之余,懒洋洋看看电视,或者上街溜达,看热闹。有人分发来小国旗,也可以拿着挥一挥。

序言(2)
我也休假。不过心境比日本人更疏离,因为我是个外国人,这个皇室,跟我八杆子打不着边。利用这机会,我跟一个一直没时间会面的国内同学见了面。我们逛街,仰头看天上盘桓着的监视飞机,想:这个温顺的国家是否真有可能发生“右翼”之外的骚动?据说便衣已埋伏在怀疑有共产党赞助的咖啡厅里。我们去新宿,第一次登上了高高的新东京都厅舍,在顶楼眺望全东京,那与在东京塔上眺望有着不一样的景观。
  当然作为外国人,我也更会稀奇地睁开眼睛,张开耳朵。特别是,当我知道那个将要成为皇太子妃的叫“雅子”的女孩,一处住所就在我的住所附近,隔着半面洗足池。我拐到那里,门口有警察把守,姿势僵硬。当然所以让我感兴趣,更因为我的国家已经消除帝制100多年了,当然又在40多年前有复现“万寿无疆”,然后又“拨乱反正”、“改革开放”,向现代化国家奔去了,可是这个我们学习的对象之一,却居然还有皇帝。我至今还无法顺溜地在公元纪年和日本年号之间换算,除了“平成元年”,因为那是我到达日本的第一年,也是我的祖国“国殇”之年,但是再算下去,也算不清了。这有皇帝的国家,在我眼里感觉是在现代社会上演着古装戏。可是这不是戏,是真的,皇太子要结婚了,皇太子妃就在我的附近,有名,有姓,有工作,在外务省,她爸也在外务声,是个次官。照片中的她,穿着我们日常都能见到的现代服装。
  这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脸蛋和身材都没有缺陷。多少女孩子有脸蛋就没有身材,有身材就没有脸蛋,她全齐了。她爱网球,爱滑雪,曾经还获得过垒球冠军。家庭又好,地位也高,更谈不上缺钱。那么她为什么要嫁给那个矮矮的男人?她比那男人还高。就因为他是皇太子?她还是哈佛毕业,受过现代教育,她为什么要把自己送进宫里?难道在现代日本,还存在着逼婚?
  当然当时日本的女权主义者是这么以为的:她是勇敢,她这个职业妇女成为皇后,将对日本社会产生积极的影响。我不太相信这种说法,这类似于我们熟悉的“女革命者献身”的说法,张爱玲的《*》里也做过这个梦,事实证明破产了。在百思不得其解下,我也产生了虚妄的想法,就像当今一些作家那样,认为“底层”未必就没有快乐,甚至还可以“高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一直对宫廷没有好感。我讨厌看“宫廷戏”,一如我讨厌金色。虽然现在皇室已权力不再,但在其内部,仍然是控制极紧的。这个女孩所放弃的,不只是工作,还有原本的家庭、朋友、未来,甚至是21世纪。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国际特派员和知名记者,澳洲人班?希尔斯曾报导战争、选举、丑闻、名流与社会议题,九○年代把目光聚焦在了日本德仁皇太子与雅子妃身上。他在《雅子妃:*王朝的囚徒》中写道:负责管理皇室事务的机构宫内厅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记录下她的公开言行。无论何时何地,见到公婆,她都必须行礼,必须弯腰60度。她必须尊称自己的丈夫为“东宫太子殿下”,至少在公开场合必须如此。在接下来的人生中,她唯一扮演的角色就是端庄恭敬的妻子,永远保持在丈夫身后3步的距离,唯一的任务,就是产下*王朝的男性继承人。著名小说家、后来担任东京都知事的石原慎太郎就有名言:“丧失生育能力的女性若是还继续活下去,根本就是浪费和罪过。”这话激怒了女权主义者,131位妇女控告了他,但这个法制国家对此类毁谤行为,却没有任何法定处分。地方法院的法官川村义辉驳回此案,说:“很难判断他的言论是否有造成严重的情绪伤害。”人们总将雅子妃跟黛安娜王妃相提并论,实际上,黛妃的痛苦经验放到雅子那里,只是小菜一碟。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序言(3)
据说面对婚事以及之后的宫廷生活,雅子做了万全的准备。她向年长的圣贤智者学习各种知识,包括皇族历史、宗教仪式、宫廷用语(这连具有一般教育水平的日本民众也无法理解),还有书法,还有和歌。她小心翼翼于繁复的皇室礼仪,尤其是鞠躬行礼。爱斯基摩人用18个词语形容雪,夏威夷人用47种词语形容香蕉,阿尔巴尼亚人用27种词语描述胡须,而日本人则有6种词语,用来评价第一印象的动作——鞠躬。必须有精确的鞠躬方式与角度,这是关系到行礼者与受礼者之间的地位;绝对不能把“最敬礼”以连连点头致意的方式带过,否则就成了无以弥补的失态行为。什么是“最敬礼”?字典解释:是“鼻子几乎贴近双手,虔诚、低姿态的鞠躬方式”,而连连点头致意,则是“阿谀奉承的连续点头”。尽管如此,她仍然被指责了。在宣布订婚的第一次联合记者会上,雅子说起了她的计划与抱负,说着说着,就说多了,居然说了9分37秒,比德仁皇太子多出了28秒,礼俗规定她的长度只能是丈夫的一半的。那个在东宫已经做了20年的内侍的皇太子主要朝臣、重要亲信之一的滨尾实,就指责说:我认为她不够谨慎。整体而言,她说太多话了,甚至还说了没有被问及的事。还有似美国人的行为举止,例如走在男人前面,也就是西方人所谓的“女士优先”,这些行为在美国也许会被接受,但在日本,她应表现得更加庄重。      那场记者会成了雅子在公开场合发表谈话的最后一次,宫内厅从此下了禁口令。从此以后,她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绝不主动说话,也不能即席发言。而且,她还必须一秒钟也不能放松她的笑容,以免让狗仔队捕捉到瞬间的画面,让虎视眈眈的媒体找到机会,拟下这样的标题:“忧愁的王妃”。她最终真的“忧愁”了,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当然她也企图突围。有报道称,2008年1月1日元旦,是宫中最忙的时候,她留下皇太子一人,自己跑回娘家去了。2日,天皇夫妇和皇室成员在皇宫接受一年一度的民众贺年活动,按规矩,他们应该分7次接受民众祝贺,但雅子却只在3场民众拜年上露面,而后以“健康为由”中途离场了。她的行为令皇太后美智子越来越不满,据说,在一次被婆婆训斥之后,她忍无可忍,情绪失控了,对着婆婆嚎叫。但这没有用,只能使她在旋涡中越陷越深。
  值得注意的是,一些指责是来自皇室的奴仆,还有那些跟他们毫不相干的民众。其实据说皇太子德仁也是厌倦皇宫内的清规戒律,明仁天皇也未必很专制,可是他们周围的人似乎比他们更热心。“皇帝不急,太监急。”美智子皇后,自己也是平民家庭出身的,可是她终于也无法容忍雅子了。专制制度的可怕,更在于它的“场”。那些貌似疏离的百姓呢?其实也难逃这个“场”。他们谈论雅子,每谈一句话,都溅出了一星唾沫。严格上说,袖手其实也是怂恿。大家都在有意无意充当了推手,把一个女孩推到那个专制体制里,嵌进那个既定的模子里。
  当然,每个人都可以说自己没有什么错。就像我们睁眼就能见到的:面对不平,我沉默;面对罪恶,我不喊打;我行恶了,我只是众多行恶中的一个;或者我只是公务员,只是履行公职。在我的《冒犯书》审判中,几乎所有的公职人员都挺和气,甚至还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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