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潜规则:舞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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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潜规则:舞弊人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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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叫卖考试答案 ,考场内“答案”声更是伴随始终,警方怀疑是有人用发射机大规模舞弊,并有数所高校牵涉其中;事隔5 日后的28日,新闻媒体又批露了一起北邮教师千元叫卖英语三级题的事件,报纸上一名学生手持1300元买题收据清晰触目,报道图文并茂,读之令人惊心。

  利之所趋,利之所诱,是舞弊者以身试法、挺而走险的唯一原因。在古代,科举是唯一走向上层的路,当今考生们仍然可以通过考试获得若干好处。书中为人师表的黄楠清、隋呈信们就是被利字蚀去了教师的良心与准则,过起完全与为人师表不相称的舞弊人生,一位是人生污点斑斑,难以清白;一位是没有任何诚信,最终获刑入狱,这样的人生是没有人格可言、更没有尊严可言的。他们也曾经是课堂上侃侃而谈的正直导师,也曾经是好丈夫好父亲,有着正常人阳光的生活,可是一次小心的试水行为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从此他们没有正常的人生轨迹,考场上的舞弊伴随着人生路上的舞弊,……从做枪手替人考试开始到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去组织舞弊,甚至把自己教的学生拉下水,他们在舞弊的人生路上走的越来越远,个人情感的走私、与坐台小姐的虚情、对妻子家庭的背叛,这一切都是在欺骗与谎言中完成的,这种生活是变异而复杂的,他们的性格也因此而变异和复杂,小说中梦里的不得安宁、网络上的寻求刺激不能不说是他们舞弊道路上的逃避与荒诞。他们没有了真实与阳光的生活,最后基本上毁灭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也毁灭了自己及亲人的生活。

  小说的跨度十年时间,隋呈信屡次高考舞弊,最后才被判刑,黄楠清却逍遥法外,一方面是作者首次撰写长篇小说,对小说的架构与人物的把握有些力不从心,更重要的是作者有意没有用法律的尺度去衡量人物的善恶,而是极尽笔墨描写人物燥热难耐、苟且偷欢的内心世界。作品的原名就叫《燥热》,几易其稿后定书名为《舞弊人生》,展现的不仅是他们在考场上的舞弊,更是人生中的舞弊,由此读者会去体味去思考,能够从人性的角度去考量没有诚信的、舞弊的人生是如何的悲哀。这或许才是作品带给我们的真正的精华所在。(完)

舞弊人生(三)(2)
坐在后排座,黄楠清才发现副驾驶位置上,有一个长发披肩女人。她未回头来打招呼,瞧着前面,给了他一个侧面。申新华把车启动,“子弹头”发出“突,突突”类似拖拉机的排气声。

  “车咋这声音,像开拖拉机。”黄楠清不解地说。

  “缸烧了,花一万多也没弄好,”申新华迟钝地说,“唉……”

  听他一声叹息,难道是为花一万多修个缸?好像小日本造的缸只识得日圆,而今漂泊他乡,常冒肚子;还是因为其他呢?初次见面,还未达到可以往下细问的程度,但坐车里带给黄楠清的感觉,很舒服,双胳膊和双腿都能曲伸开来,不像国产小轿车那样坐着窝曲。当然,最大的毛病,就是车内的“突,突”声,那么车外呢?

  “子弹头”终于停了下来,发动机一关,似乎息了冲天火气,空间没了震撼,空气变得单寂,行人的耳孔缺了主旋律。

  饭店的雅间是预订的。趁着常铭拿着菜谱点菜,黄楠清斜睇挨着申新华坐的女人,她约摸三十出头,坐姿专业、优雅,却有一点矜持,披肩长发黑亮柔顺,深邃的眸子不时躲闪着。申新华发现了一双疑惑的眼神,他的手掌往她那儿一摆,轻描淡写:“是朋友,朋友。”没讲贵姓芳名工作单位,黄楠清不会不知趣地逐问一二三。

  几口酒下肚,拘谨与虚伪融化在酒水中,把气氛调和为暖暖的淡黄色,言语由于女性的存在而风趣诙谐,是在异性面前的自我表现;故做痛苦地喝口酒,又瞥一眼女性的脸,是种美态,卖弄,或剽窃。酒桌上有了女性,像是上了一杯提神的咖啡,男人喝下再烂的酒,感觉也是美酒加咖啡。申新华抹了一下嘴,说:“我讲个笑话啊,有年夏天,两个陌生的男女,偶遇小饭馆窄长的饭桌,当面而坐,女人的眼神一撩一撩的,男人当然是意会神领,光着脚丫把腿伸了过去。第二天,两个人各感不适,分别去了医院,猜一猜一男一女得了啥病?”看到听讲笑话的都摇头,他呵了一声,接着说:“——男人是脚气加性病,女人是性病加脚气。哈哈……”

  女人掉过脸,轻声道:“流氓。”

  “别逗了,说正事吧。”常铭对申新华说,头一摆,又对黄楠清说,“新华下月二十来号要考会计师,咱们都是朋友,办法要你想,忙也要你帮呢。”

  “——办法?”黄楠清想了想说,“到考试跟前应该有吧,我尽力帮就是了。”

舞弊人生(三)(3)
“现在你不说说,咋叫新华早点准备呀。”常铭口气不满地说。吃喝了别人的,嘴要软的,但撺掇匠不忘身份。过了半晌,黄楠清真的想不起来说点什么好。

  “算了,既然黄哥说有办法,”申新华爽快地说,“走,一块去潇洒潇洒。”

  “子弹头”像个裸奔的怪兽,害怕引不起街上人注意,一路嗷嗷直叫。车里,酥软的座上,有人设想,有人向往,黄楠清却惦记着方绣和孩子怎样吃饭。

  是家歌厅,门脸不大,两扇木门黑褐色,门楣雕花呈拱型,瞧上去有点西洋古典味儿。厅堂内,一中年男人对着一块小影幕,正在动情地歌唱,看上去用了心,但只见高音不见低音,嗓子不打一个弯儿,一个五音不全的善歌者。而申新华和一男人躲进墙角,咬耳嘀咕,过后,黄楠清几人被请上矮腿小圆桌。

  刚才那个男人端上来一碟子黑瓜子,又哈着腰说:“对不起各位,稍等片刻。”瓜子是鸡味西瓜子,荤香可口不腻,五香的往往咸味重,可是,黄楠清嗑到第三个就碰上霉苦的,真是事不过三啊,顿觉霉气,下咽不得。光淡掩护了粗俗,讲文雅脱不掉口腔霉苦,他坐在拱形背靠的沙发椅上,侧脸低头往下唾,咳着喉咙唾了几口也没将那味除去。但这儿的环境、歌声仍使他神情亢奋,身临其境,不自觉的。

  过了一大会儿,最里面有间房门打开了,走出两男两女。申新华紧盯那门,唯恐落后,像抢占有利地形,慌着身子快走过去。

  这间房子里,灯泡似乎全是坏蛋,不给好人掌灯一盏,只有电视显屏闪现着海蓝色的光,摆设陋简,看不到窗户,气息憋闷,感觉上诡诡秘秘。两个女人走来了,像是习惯了井下黑暗的熟练采煤工,脚轻身子盈,坐常铭身边一个、坐黄楠清身边一个。

  借着乐曲声响起,黄楠清瞟了瞟两个女人,发觉陪常铭的比陪他的年轻漂亮一些,他就往外闪了一下,心里不爽。申新华对他的小动作有所觉察,哑笑一声要说啥可又没说啥。

  常铭先唱。申新华领着女伴走到一堵墙前,掀起壁纸推开一扇门,在众人眼皮底下,两人逃脱了。壁纸垂落,复旧如初,不紧盯,破绽不露。嗨!机关暗藏,房里有房,像打仗电影《地道战》,又像大卫&;#8226;科波菲尔一般变没了大活人。黄楠清难解其意,大家在一起唱唱跳跳多好啊,脱离群众跑到一边鼓捣个啥呀。

  身边女人要拉他跳舞,他说:“先歇一会儿吧。”

  女人一笑:“还没歇够啊。”

舞弊人生(三)(4)
墙壁纸帆布帘子一般又被掀开一人高,走出申新华,他额头的汗珠闪着夜光点,两腿并不像刚才那么有力,女伴跟着,她那披肩长发有点凌,光暗,她又低头走着步,脸色让人看不清。等到他人谢了幕,身边女人一拉黄楠清,示意该咱们了,这一回他很乖从。

  嗨!房间不比外面那间大,就是灯泡太亮,足有二百支光,有一个三人座黑皮革沙发,再无其他摆设。没啥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快来吧。”这声音引导他转过头去,才瞧见女人头枕沙发扶手,上衣撂在脖子上,乳罩未戴,像一条打了领结的肉虫,还拿个遮阳防漏的安全帽。

  燥热,沸腾,脱下,扑上,——由内而外流传千古的中毒程序,瑞星这名字太懦弱,金山毒霸、卡巴斯基那么猛拿他也没办法。爱美人不爱江山。黄楠清把不住,身体一晃,却瞥见沙发一角的地上,有几团讲究人吃过饭抹抹嘴的餐巾纸。……浮想联翩,他像绵羊几天没草吃——精神软了、头耷拉了。

  “不好意思,身体不舒服,出去吧。”今日说法,话的味儿,像是女人来例假,委婉地罢歇房事。

  墙壁纸被第三次掀开,常铭和她消隐了。

  沙发上,申新华躬着身,头脸枕着披肩长发女人的大腿,打起呼噜,呼噜声声,仿佛是畅快过后的倾吐,又像正和嘴边的大腿使劲叨叨;话筒在手,披肩长发女人轻轻地唱,嗓音悒郁宛转,似乎向谁怨诉叹吟,又唯恐惊断大腿上的男人的鼾。

  她挨着黄楠清而坐,生意没做成,或许生活没了着落,上顿吃了没下顿,当个老虎也不能顿顿有肉吃,够不上愁断肠,她的脸色并不欢愉。黄楠清眼瞧电视、耳听歌曲,却想着隔墙的一间,如同冲洗胶片的暗房。

  墙壁纸还没把常铭变出来。乏味无聊。黄楠清转过脸去,咳了咳嗓子:“你家哪里的?”

  “东北呀。”

  黄楠清指了一下墙:“她哪里的?”

  “好像湖南的吧。”

  “你结婚没?”三句话怎么像警察似的盘问?

  “早结了,孩子都八岁了。”

  “干那事儿,回去咋向你丈夫讲啊。”一下子多愁善感,太突然,不像男人。

  “这有啥哩,俺那口子知道俺在外面打工,那东西又没记号,还用不坏呢。”

舞弊人生(三)(5)
见她一脸嘻笑,黄楠清跟着也笑,然而他的笑,像小孩子开了一窍,或像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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