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潜规则:舞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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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潜规则:舞弊人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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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面包警车还是走着上午的线路,但等候黄楠清答案的人明显少了一半。车里,常铭递给黄楠清一张纸,随即说:“楠清看看,这份答案出来的时间比你早啊。”

  黄楠清拿着纸,看到的字体工整,表明答题的人时间上充分,又让他搞懂了为何等候他答案的人少了。抖了抖这张答案,黄楠清叹了声说:“你叫我咋说,进场晚了半个小时,爱因斯坦的大脑又没长咱头上。下午是12个专业的公共科目,一张答案通行全国,能怎样?随她娘的便吧。”

  申新华把着方向盘,扭扭头瞅了一眼倒车镜。戚育梓瞧着前面说:“这张答案不知是哪位‘枪手’的杰作,出来很快,就一个小时多一点。”

  黄楠清瞟了一眼戚育梓,说:“下午的试卷内容分六部分,等于六门课,不是简单的事儿。”

  常铭说:“估计是几个老师分工答得吧。” 

  黄楠清向背靠一倒,说:“不说这事,我请客,先喝酒再唱歌,走走,先找酒馆。”后半句很中听,让他们三人的心在车里翻了个兴高采烈的大跟头。

  这年月,去唱歌意味着啥?熄火两次的旧面包警车此时跑起来,又快又稳又舒服,像是一辆德国造奔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舞弊人生(三)(24)
歌厅的包房内,白雪偎着黄楠清,自然而亲密,仿佛是一对阔别重逢的恋人。而房门里并排站着三个三陪小姐,整齐化一,像受过队列训练。三个女人被扫射来的几束眼光打得好像羞颜无比。

  戚育梓三个人相互谦让着:你先挑你先挑,你先挑嘛。仿佛三个人都是活雷锋。但是,从他们的眼光和手势及语气上,像是正在牲畜交易场上挑着牲口。戚育梓的年龄比他俩大,让不过就先挑了一个坐在身边,紧接着常铭一摆手,也挑了一个来;申新华一挥手,撵走一个,嘴上说换一个来。一个来了,身子扭捏着,害羞似的眼帘低垂,申新华的大手又一挥,嘴上冲冲地说再换一个来。申新华本着高标准严要求,百年大计,质量第一。电视开着是蓝屏。两只黑音箱,像是哑巴的一双大眼睛。黄楠清三个人的身边已经各就各位,像是备足了粮草,等待着申新华挑个中意的来,音乐一响就像摇起了开拔的铃,四人结伴同行又同乐。一个来了,样子一副无所谓的随你宰割,申新华一勾手,嘴上嘟囔着凑合玩玩吧。乐曲声响开,四人身上埋伏着的神经就像那听得见的嗓音,一下跳高到了八度。

  喝得有点过,酒劲爬了上来,白雪搀着踉跄的黄楠清往外走。进了一间屋子,黄楠清往沙发上一坐,双臂下垂,双腿蹬展叉开,歪着头,眯着眼,吐着酒气。白雪蹲下身子,用手抚着他烫热的脸。白雪说:“阿哥呦,酒喝多伤肝的,还,还要吗?”

  黄楠清说:“要,要。”

  白雪开始脱黄楠清的鞋,脱去鞋将他的腿搬上沙发,他就势躺在沙发上,接着是解腰带,黄楠清挪动着下身配合她来褪裤子和裤头。白雪脱光下身,往他身上蹲坐,随即,她拿起他的“二掌柜”,要插入。可“二掌柜”软绵绵的,像瘦腿大公鸡鸡头上那耷拉着的红头冠。白雪说:“喝多酒就蔫了吧。”随后她的光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急着用手摆弄着“二掌柜”,交替着轻轻托起二睾丸来揉捏。不争气的“二掌柜”就是抬不起头来。

  白雪说:“打口炮吧。”

  黄楠清赶忙问道:“打口炮是啥?”

  白雪说:“就是用嘴交啊。”

  还真的没有这样干过,不知啥味道,黄楠清担心地说:“你,你的牙,别,可别咬掉啊。”

  白雪笑着跳下身子,半蹲着就把“二掌柜”吞进嘴里,舌头搅,嘴唇夹着上下滑。“二掌柜”抬起头来,却病恹恹似的,可一半会儿就挺拔起来,像个光秃秃的矮旗杆。

  黄楠清说:“……射,射出的东西,你要吃下。”

  白雪的嘴擒着“二掌柜”,囫囵吞枣似的说:“不好吃啊,又腥又苦。”

  黄楠清否定说:“不,那东西营养,高蛋白,多吃长寿。”

  白雪一抬头,嘴唇丢下“二掌柜”,疑问道:“是吗?你干吗不吃呢?” 。 想看书来

舞弊人生(三)(25)
黄楠清说:“那有自己吃自己,自己生产的是让别人吃的,像女人的奶汁。”

  手捏着“二掌柜”,白雪说:“反正我不吃,叫你舒服是我的工作啊。”

  白雪一低头又开始了工作。黄楠清说:“那东西紧皮肤,还可美容,射出,你要嘴含着。”

  黄楠清的下身在沙发上扭曲一阵后,就坐起上身,伸出手展开手心,白雪的嘴唇擒着那黏液,黏液从嘴唇细缝像滴血似的往他手心上滴。滴两滴,黄楠清往她脸颊抹一抹,再滴两滴,往她额头抹一抹。黄楠清的态度是认认真真,虽然美容指法一般般。是熟人这样来做,白雪似乎难为情,还娇嗔地躲着脸。灯光惨淡,但她的脸面闪着亮,仿佛抹着雪貂油。

  过了零点,车先送戚育梓回家,走到半道车就熄了火。申新华蹲在车脸前,身体斜弯下去,眼睛从下往里瞧,一把手在车脸里面摸索着。不一会儿,他借着路灯光线来瞧指头,断定油路管子裂条缝,滴漏了油,随后他直起身,打量周围。

  道上人稀,未见过往车辆,死的车孤苦零丁,车下站着脸色着急的大活人。一阵凉风掠过,黄楠清顿觉身子冷,而脑子却清醒了许多,想着自从去了歌厅沾上三陪小姐,像中了毒,吸了大烟,上了瘾,隔个两三天不去玩一玩,身体就燥热,胸腔和腹腔似有两团火,上下滚动,歌厅又像是干粉灭火器;就连平日说话也流里流气,没个正型,尤其在女人面前,产生一种当今女人都像三陪小姐的幻觉。

  拣个污秽的粉红塑料袋子,申新华从马路对过走了回来,他又从车厢里翻出一条一尺来长的小麻绳,在车脸前重新蹲下,侧弯着头,双手并用往黑管子上裹着塑料袋子、系着小麻绳。车被救活了。

  到了家,黄楠清摸着黑悄步入了书房,才敢开灯。他坐上藤椅,黑包内的钱、裤袋里的钱、写字台抽屉里的钱,他又是掏又是拿,都放上了桌面。他一张一张理顺好,数了数,然后想了想,就把钱一分为二,留桌面一半,锁抽屉里一半。

  熄了灯,他估摸着进了卧室,坐在床沿小心地脱起衣服来。床上沉静,啪的一声,床头柜上的台灯亮了,让他心一惊。方绣睡眼惺忪,瞧着一副做贼心虚的神情,支着半身疑问道:“咋回来这么晚?也不打个电话。”

  光刺眼,黄楠清扭回头,想着说:“考过试,哦,哦,喝酒后,就打扑克了。”

  方绣关心地说:“考试咋样?没出事吧。”

  黄楠清褪着秋裤说:“基本顺利,书房桌上有几千块钱,明早你拿走吧。”

  方绣坐起,说:“先别说钱,哎,问你,几个月来,你回家晚的次数越来越多,还越来越晚啊。”

  黄楠清说:“唉!你不是不知道,主要是心情不好,想散散心。另外,考试请我的人多嘛。”

  听了两种理由,方绣没往深处想,也没再来追根刨底问。

  被窝里,黄楠清闭眼闭嘴,躺好姿势,直想快快睡觉。没一会儿,一把手像鬼子进村,摸进被窝来,在他胸口摩挲,这暗示是那么的熟悉,如此强烈!可是,黄楠清挺起尸,闭着眼皮说:“睡吧,好老婆,明天前两节还有课呢。”

  那把手生出一股气,像只小狐狸噌地窜出被窝儿,“咔吧”摁死了台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舞弊人生(三)(26)
时间进入公历年最末一个月,寒气逼人,地上的冷调流行色和灰蒙蒙的天色遥相呼唤,渴求彼此照应,追逐人天合一。冷是躲不去、撵不走的,一抹阳光灿烂或许会让居民暖和几日。

  这几天确实冷,比去年提前冷。毛衣和毛裤裹着黄楠清,上午十一点了就他一人还呆在教研室。常铭推门进来,他站在门内对着白铁皮簸箕擤了擤鼻涕,然后关上门,搓着手往黄楠清对面走去。

  “说吧,是啥要紧事,电话里咋问都不讲啊。”黄楠清说。

  “申新华逃跑了,就一星期前,”常铭说,“警察还把我盘问一番。”

  “快说,到底咋回事儿。”黄楠清离开椅靠,头朝前拱。

  “一个月前,支行换个新行长,”常铭说,“把申新华从会计科长调到储蓄所当主任。那天他当班,中午时间,所里就他和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复员兵临柜,他利用这个时间,给库里打电话,说是有储户要大额提现,让库里送来了17万现金。申新华把17万装进一个旅行拉提两用箱,对那位复员兵说,你当好班,我把款给储户送去,马上就回来。就这样一个星期不见踪影。”

  “为区区17万去逃,值得不?这也太离谱了吧,舍妻离子的。”

  “事情不是咱俩想得这么简单,”常铭说,“市行先把这事压了两天,当天晚上就把申新华的父亲叫去了,他父亲听后愿意把17万拿出,只要不追究责任就行。可是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就反悔了,让市行随便处理,权当没有这个儿子。”

  “那是,做父亲的心是尽到了,”黄楠清点了一下头说,“可两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再往后恐怕……”

  “这事谁敢再瞒下去,”常铭说,“市行就向公安局报案了。支行协助公安局把申新华当会计科长四年来的帐目详细核查,有30多万现金和20万国库券对不上账。”

  “照你说的,算下来账上50多万,”黄楠清算计着说,“携现款17万,总共六七十万吧。不过,也不太多啊,听说咱市工商行一个家伙,四月份那时一下弄走二百来万呢。”

  “唉!那天中午还不到十二点,”常铭说,“申新华给我打个电话,聊了一些闲话,还说了一句:你多珍重身体吧。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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