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轻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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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恐轻骑兵-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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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后,教官下了命令,大家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戴上防毒面具,却不料面具里也沾带上了毒气,人依旧被呛得够受。这时、教官唱起了歌,大家必须接着他的歌词一句一句唱下去。
  有人实在受不了,冷不丁防摘下面具,冲出门去。门外还守着几名教官,他们立刻将他推进房去,还劈手夺下他手中的面具,丢到房中,叫他满地找去。
  每次规定时间一到,我们还得耐了性子排着队,一个一个如绅士般出门去。而一当跨出了门,我们便撒腿狂奔,冲到水边,不停地洗涮脸面。
  训练是科学的,但又相当严酷,有好几期淘汰率都高达30%以上。而我们这一训练排的士兵非常优秀,只有几个人没过关。我在训练中的成绩虽然不是最优秀的,但付出却最多,因为训练中,特别是上专业课时,语言问题几乎成了我难以逾越的障碍。
  我不愿意抽回已经踏入梦境的脚,所以在一整天紧张的上课和艰苦的训练之后,当同伴们疲累得一躺到床上就沉入梦乡时,我还得趴到被窝里,偷偷用小手电筒照明,整理笔记,背诵单词,温习战场术语及医学卫生知识等。
  过度劳累,使我在集合时会不由自主地打起瞌睡。有几回,我还偷偷躲进大衣柜里打盹,有一次被逮着了,还挨了罚。但是;我终于过了语言关,令众教官不得不刮目相看。
  结束训练后,我来到了夏威夷,安排在侦察排。实战演习中,我和同伴常常成功突破敌方多重防线,深入到敌后,准确掌握信息,及时呼叫火力支援,消灭敌人。
  去年的射击汇报中,面对每次出现时间不超过三五秒、有时两三个又同时亮相的活动靶,我在规定时间内用40发子弹击中了40个靶子中的39个,成绩还超过了一名狙击手。
  我们的排长受过特种兵的专门训练,参加过十几个军事学校的培训,从空中的武装降落,到地面上的各种武器及通讯器材的使用,样样精通。
  在装备上,我们何止是武装到了牙齿,简直可以说是武装到了汗毛:轻骑兵用的是安了镭射夜视观察仪及瞄准器的M…4卡宾枪,比普通美军士兵用的M…16步枪更先进。全排不足二十人,有六部悍马战车,六挺轻机枪,两挺大口径重机枪,还有榴弹枪和两个“陶”式导弹系统,该系统配有美陆军最先进的夜间目标捕捉系统,还有火箭筒和部分爆破装置。所有火力几乎相当于一个正规的步兵营。而当进入阿富汗后,我们就要和特种兵一样,十几个人4部悍马车,编成小分队。
    
  大多数人很兴奋;有一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但我也觉察出了兴奋之余的无奈。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战争,谁也不想将穿梭于弹片横飞的战场当作游戏——战争就意味着血和泪
  从分发到手的资料上,我们了解到阿富汗东南部地形复杂,气候恶劣。陌生的环境、多变的情况,需要我们去适应,许多难以预测的困难,需要冷静的头脑和顽强的意志去克服,至于战斗中所会发生的危险,更是对我们的极其严峻的考验。
  但是年轻人永远是快乐的,特别是当他们处在同一个群体中的时候。我和身边的朋友们饶有兴致地准备着物品,津津有味地欣赏分发给我们的各类防护用品,如护膝、头盔、护目镜、防生化迷彩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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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飞赴坎大哈(3)
几样物品是提前量身定制的,但我们还是兴致勃勃地试穿试戴了一回,多半是为了好玩。
  近午夜了,我出去在宿舍楼里走了一圈,竟没看到有谁睡觉,有人在检查行装,有人聚一块儿聊天,也有人在写信。大多数人很兴奋,有一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但我也觉察出了兴奋之余的无奈。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战争,谁也不想将穿梭于弹片横飞的战场当作游戏——战争就意味着血和泪。
  而且,我们都听说,阿富汗自然条件相当恶劣:脚掌大小的毒蜈蚣满地爬,身带毒液的蚊虫满天飞,映入眼帘的除了山就是沙尘,还有存心要逼人中暑的高温……
  第二天上午10时,我们登上包租来的民航飞机,先飞往纽约,再飞爱尔兰,然后经过土耳其,于两天后的下午来到与中国的新疆西部接壤的吉尔吉斯斯坦,在空军基地里歇下。
  基地四周围着一堵一米多厚的沙袋,似乎反恐战争伊始,这个基地就曾遭炮火袭击。听说一个月前空军士兵还在这儿抓获了一批恐怖分子,当时这些人正准备用烈性炸药炸掉这个基地,幸亏被及时发现。
  我们原定第二天一大早起程,但昨晚有一架载了几百人的飞机按计划准时出发,却在快到达阿富汗时遭地面轻武器的袭击,飞机受损,被迫返航,他们的行程也就拖延了下来。
  不过大家并不在乎多呆几天。这儿很热闹,不少来自美国及周边地区的志愿者在这儿服务,各种设施齐全,甚至还有图书馆,可以免费在电脑房里上网。而阿富汗美军基地里如何,大家心中无底。
    
  在这儿须枪不离身,若听到警报响,马上躲进防空洞。
  这里每50米就有一个防空洞
  4月24日晚11时,我们换乘C…130军用运输机,直飞坎大哈。
  三个多小时的空中飞行,运输机上熄灭了所有的照明灯火。
  浓黑的夜幕中,我们到了坎大哈的上空。
  飞行员不熟悉这里的地面情况,飞机低空盘旋着,时而俯冲向下,时而拉高机头,有时机身倾斜就像要翻转过来,我们坐在尼龙绳结成的座椅上,摇摇晃晃,不时发出一阵惊叫。
  终于寻着了着陆点,飞机降落了,轮子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震得大家不由自主地往上一颠,还没回过神来,机身往前疾驶,也就几百米光景,猛地刹住,几乎把我们抛离座位。
  一阵折腾;我们总算安全到达;这一路上横跨三大洲,全程二万公里。
  下了飞机,映入眼帘的是几辆落满灰尘的中巴车,还有一排排厚厚的沙袋。这是由原国际机场改建成的军营,离坎大哈市区有一个多钟头的车程!刚刚放下行李,我们就听说特种兵战士蒂尔曼在军营门外不远的地方遭伏击阵亡。
  蒂尔曼今年27岁,毕业于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是橄榄球明星,曾当选为年度最佳防守队员;有“美国小子”之美誉,并参加过70英里的铁人比赛,获得好成绩。他是红雀橄榄球俱乐部的签约队员,2002年5月放弃了三年360万美元的合同,参加了游骑兵部队,和他兄弟在同一个排里。
  昨天,4月23日的晚7时,他们外出执行战斗巡逻任务。
  乔斯特省的山区,道路崎岖、狭窄,光线微弱。
  忽然,枪炮声大作。蒂尔曼当即召呼伙伴抢占有利地形。
  猛烈交火了十几分钟,他不幸中弹牺牲,另二名战士也受了伤。
  蒂尔曼是一个受尊敬的战士,是一个无私的英雄,我们为他致哀!
  一个士官带我们进了大帐篷,介绍有关情况。我们被告知,在这儿须枪不离身,若听到警报响,马上躲进防空洞。这里每50米就有一个防空洞。
  接着我们去了所住的帐篷,匆匆洗个澡,上床睡觉。
  我排提前一周来的几个人早买了电视、DVD和游戏机,还自己做了柜子、小桌,把这里捣弄得像个家。只是十几个人挤在三四十平方米的帐篷里,床头挂着背包,床底塞满行囊,确实显得太拥挤了。
  虽然刚到,我们也没闲着,谁知道哪天上头会忽然下个命令让我们去执行任务。忙着擦拭武器,给战车做检修,晚饭后几个人才有点时间出去走走。
  这个军营很大,美国军人在这里占了极大的一部分,还有法、英等欧州国家的士兵,在这里,我甚至还碰上了几个非洲士兵,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来自印度洋西海岸的索马里。
  而军营中的服务人员勤杂工则大多数是当地部落的百姓,蓄着大胡子。
  听说,在阿富汗,人们的月工资只在45美元上下,而美军付给这些人的工资,每天以6美元计,即使那些部落头领在介绍人进军营干活时也许会抽取中介费,但对于这些穷困的打工人来说,他们还是对拿得到手的那些收入感到相当满意。
  由于正处于换防时期;军营中人特别多,干什么都得排上一二小时的队,再加上天气奇热,尘土飞扬,大家颇为扫兴。
  回到帐篷时,一级中士埃文斯忽然通知说:明早1:30起床跑步。
  大家差一点儿呆住了:如此高的海拔,走路急了点都要大喘粗气,何况是扛了枪跑步?
  而且从此刻起,满打满算只能睡4、5个钟头。
  有人不由自主叫了声:这下惨了!
  

第一章  飞赴坎大哈(4)
第二天1:30时天刚亮(这用的是战争地区特定时间,与当地时间不同。这样只是为方便对部署在不同时区的多国部队进行统一指挥),我们整装跑步。
  这鬼地方,空气稀薄又充满灰尘,才跑了几百米,大家就气喘嘘嘘,鼻孔里的鼻涕也全是浓黑浓黑的。我们坚持跑完几英里,又去健身房锻炼。
  一路上,到处可见两年多之前推翻塔利班政权的战争中所留下的弹坑和被炸毁的车辆、弹痕累累的建筑物,甚至还有飞机的残骸,满目疮痍,令人不难想象当初战斗的激烈。
  大风飞扬,沙尘扑面,十余米以外,声音难辨、物影模糊。
  这里的水没经过卫生处理,只能用于洗涤,我们喝的都是瓶装矿泉水,要求每小时至少喝一瓶,以保持体内水分。
  在因特网上,我看到一些资料和新闻,听说上个月的中旬开始,一万多联军士兵在阿富汗的东部和南部开展了“山地风暴”军事行动;继英国的Sas特种兵及法国派出的250名特种部队兵员外,新西兰的特别空勤团也在4月1日派出一支能征善战的队员前来阿富汗。
  阿富汗,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平民们过的是穷困的生活,落后的礼教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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